第25章 草菅人命
第二十四章 草菅人命
他還是在安慰她,可就因為如此讓墨白更覺得無顏面對他。
當初尹況說要跟着她的時候,她就應該拒絕的,可現在後悔也沒用。
“把人帶出來。”
突然傳來聲音,剛剛出去的衙役複返,走到牢門前,打開門。
“跟我們走。”
“去哪裏?”尹況反問。
“你們很快會知道。”
見他們二人紋絲不動,那兩個衙役也沒了耐性,走到他們面前,便想要強制帶走他們。
墨白當然不肯和他們走,尹況也冷下了聲音,“我們若是不走呢?”
那兩人被尹況這氣勢吓的有些瑟縮,互相看了一眼,又壯着膽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知縣說了他今天就要治你們的罪。”
“讓他來見我。”尹況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明明此刻是被當做殺人犯關起來,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仿佛能将人凍成冰。
那兩個衙役鬼使神差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外跑去。
“你想幹什麽?”
看向尹況,他冷毅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情緒,可這樣的尹況卻讓墨白覺得陌生。
她其實心知肚明,卻還是想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宋新民想殺人滅口,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
“可是……”
“沒有時間猶豫了,比起我個人的名利,抓到那只妖怪才是最重要的。”
原來他也在乎着天下蒼生的性命,他無私的這一面讓墨白對他刮目相看,心裏有種奇妙的感覺在發酵,她卻沒想清楚這是什麽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個衙役終于回來,宋新民也跟着他們一道,嘴上像機關槍一樣罵個不停。
“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讓本官親自到這個陰暗的牢房裏,我本來還想讓你們好好走完剩下的路,現在看來我太仁慈了。”
看到墨白和尹況毫無波瀾,他更是來氣,“來人,快點讓他們在認罪書上畫押。”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的手下便拿出兩張白紙,放到地上,上面赫然是認罪書三個字。
其中一個衙役上前,在墨白和尹況之間徘徊了一會,才去抓墨白的手,想強迫她畫押,只是手還沒碰到墨白,卻被尹況攔住。
墨白已經看清楚紙上的字,将兩張認罪書撿起來撕成碎片,“我沒有殺人,我絕對不會認罪。”
“造反了,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給他們用刑。”
宋新民被墨白的話惹怒,一聲令下,門口的衙役也紛紛沖進來,朝着墨白和尹況過去。
他們人多,而且手上都拿着兵器,尹況一直将墨白護在身後,終究是力不從心,他知道沒辦法了,涼薄的唇緩緩張開,“宋新民,你可知道雲南王?”
他突然對宋新民開口,讓一旁的宋新民後背一涼,心裏有點虛卻還是裝作坦蕩的樣子,“雲南王也是你個歹徒能夠玷污的?”
“那你可知道雲南王是我的什麽人?”
“怎麽?想拿雲南王來壓我,只要不是雲南王的血親,他也不會拿我怎麽樣,再說這裏是安陽城不是梁國,就算雲南王勢力再滔天,也不能幹涉他封地以外的地盤。”
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在尹況看來卻是可笑至極,如果他知道他的身份,臉上的表情變化一定會很精彩。
秀眉一挑,正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卻突然闖進一個人,連滾帶爬得到他們面前,一臉慌張。
“大人不好了,有人來要人了。”
“什麽人這麽大驚小怪?”
宋新民不悅得瞪了他一眼,問道。
“是果親王。”
聽到這個名字,宋新民瞬間緊張起來,“果親王來做什麽?還不快點把人請到會客廳。”
“不必,本王自己來了。”
韋言狀突然出現在牢房裏,除了尹況和墨白,其他人都跪下恭敬得行禮,宋新民也不例外。
“果親王來這裏,本官不知,有失遠迎,還請果親王莫怪罪。”
韋言狀已經走到墨白面前,看了她一眼,見她身上并無傷痕,一顆牽挂的心方才放下。
又和尹況對視了一眼,默契得點了點頭。
墨白也看着韋言狀,他來得雖然晚了些,不過也算及時,如果他再晚點,現在的尹況已經暴露身份。
“失禮事小,失了良心卻是大事。”
韋言狀一邊說着一邊将地上的碎紙屑撿起來,問道,“宋大人,這是什麽?”
宋新民想随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墨白卻搶先道,“他想逼我們認罪,還要殺人滅口。”
“噢?此話當真?”
“果親王別相信小人的話,他們兩個是殺人犯,本官為了讓死者在天之靈能夠安息,所以才會定他們的罪。”
宋新民急忙解釋,裝出一副他很光明磊落的樣子。
“殺人犯?殺了什麽人?宋大人你可有證據?”
“我……”
宋新民被韋言狀噎住,他當然沒有證據,所以他想着急把墨白和尹況處理了,就死無對證了。
以前也是這樣的,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竟會将韋言狀驚動來。
“宋大人怎麽說不出話了?還是無話可說?”
“果親王,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人是他們殺的,可這件事一定和他們有關系。”
韋言狀淡淡得笑着,卻讓宋新民心驚膽戰。
“原來宋大人是這樣斷案的,那這些年來枉死的人看來也不少。”
“果親王饒命。”
宋新民再怎麽不機靈,聽到韋言狀的這句話也知道不能再狡辯,立刻跪在地上向韋言狀求饒。
“本王可沒有權利要你的命,你做的這些事,得上報給朝廷,讓皇上定奪。”
韋言狀的話音一落,他身邊的手下便上前将宋新民鉗制住,正準備将他帶下去,身後卻傳來尹況的話。
“慢着。”
清冷磁性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他,這個所謂的“階下囚”氣場卻不輸果親王,好像他才是身份最尊貴的人。
“果親王昨天大婚的時候我也在場,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麽人了?”
宋新民臉色蒼白,原來他和韋言狀認識,既然如此,那也一定是個身份尊貴之人。
他卻有眼不識泰山,将他當做殺人犯關起來,看來這一次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