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嵩陽城3

你說這嵩陽城總督純屬是閑的修這麽長的甬道幹什麽,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幸好沒什麽危險。

怪不得轄地這麽窮是修地宮修的了吧?

牆上色彩斑駁的,哎呦沒發現竟然是壁畫叫她道:“看牆上。”

應了聲看到牆上有壁畫,細細的看起來,原來白嫣然沒發現還不如他那,想到這點他頗為得意。

“這上面記載着嵩陽城城主的平生,你看這是他過一百歲生辰的時候。”向這白嫣然指的地方看去,五六個帶着面具的人在臺上跳舞最上面坐上的應該就是嵩陽城城主。

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怎麽标着百歲壽辰,而且下面賀禮的人也忒多了這都趕上太後誕辰的盛景了。

軒澈大致跟着壁畫看了看,主要記載的是嵩陽城城主的生平,怎麽會記載生平難不成他已經死了,管家怪不得一直看着說不在不在。不在可不就是死了。

莫非他們就在嵩陽城城主的墓室之中,可為什麽逝世沒人上報…

悉悉的走路聲傳來,他還以為是流雲大喜沖着前面大喊:“在這,流雲。”連個回聲都沒有,像是被無盡的甬道吞掉,扯着嗓子又呼喊好幾聲,悉悉的聲響更多更快更近。

正想流雲怎麽這個腳步聲,上方滴下一滴水準确的說哈垃子,粘在手指上還有彈性,肩旁上又是一涼,“別鬧。”

猛然間想到,白嫣然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擡眼見到。

猙獰的面目,還可以辯出是人臉,四肢倒挂在甬道上。說是人又不像它的後面還長着尾巴,對着他完全的張開嘴,真的是完全張開,嘴巴撕裂到耳朵可怕的是竟然長着張人臉。

驚慌失措間護住頭,還以為會咬上,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白嫣然不知何時将他後背的劍抽出來,

直刺怪物的肚子上,黃色的液體順着劍流到手腕。厭惡的皺皺眉頭,将軒澈拉過來,“還愣什麽?”

将怪物抛到怪物堆中,怪物立刻靈敏的閃成一個圈,還沒發現周圍竟多了這麽人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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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澈都聽見他們磨牙的聲音,藏在後面扯着她衣袖,“你拿劍我怎麽辦?”

話間怪物已經竄出來,她正要故計重施迎着刺上去,怪物聰明的很故意做假動作,從後面撲過來,一腳踢開,踹飛到牆上去。

将劍鞘遞給他,“小心點,我發現這些家夥很有智慧。”

用普通的武力根本打不死,倒下又站起來白費力氣,玄力注入到劍中好多了,這樣消耗時間也不是辦法,扔了一個大火球打算跑。

誰想這怪物打散開後又迅速的聚到一塊。想罵人這什麽鬼打都打不完,再怎麽着也得有個限度簡直挑戰她,狠狠的對着上來的怪物戳好幾刀腸子都被挑出來。殺紅了眼,在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怪物分食不可。

他一直默默在她旁邊,但他指尖一直發抖。

緊握住他手退到一邊。

這樣一直打下去她也累了,廢掉五成玄力打出一條小路,身體一軟就要倒下去,幸虧軒澈在一旁扶住她拖着走。

一只怪物見失去這麽多同伴眼睛發紅,撲過去咬他扶她的手臂,大驚失色胡亂摔到一邊。

沒了他的支撐她栽倒在地上,弱弱的喚道:“軒澈。”

怪物乘着這個空子圍到白嫣然身邊,反而不管他。

怪物把她圍在中間,眼巴巴的等着軒澈。

他望了她一眼,劇烈的搖搖頭眼角濕潤,踉跄着跑開,他不敢多看白嫣然,可是他更害怕那怪物。

她盯着他跑遠的背影,神色徉出絕望。怎麽這樣,她也想哭明明是她殺出來的血路憑什麽把她丢在這。

晃了晃血跡斑斑的劍,支着劍勉強站起來,嘴角扯出一抹笑,卻比哭都難看。

軒澈走了壞人卻要她來當,越經歷的多越能理解,人就是這種生物只要有更好的選擇肯定會抛棄你。

她當時完全有機會抛下他一個人走,做過了決定就必須要承擔人性的自私,道理她都懂不用多說什麽,朝着怪物麻木的揮一劍。

要是他,他會怎麽做,也會和軒澈一樣嗎?不對,根本不會面對這樣的處境,刷刷兩下就解決問題,根本不會有這種可能性。

人面怪咬住她的腳腕一腳摔開,腰上也源源不斷的流血,周圍的衣服也染成一個血紅的圓圈,人面怪聞到血腥味顯得更興奮了,使出僅剩一點得玄力打開聚集到一起的人面怪。

這次白嫣然學聰明了,靠着石壁坐下去,她沒力氣在和這些人面怪打。

支撐不住手裏的劍掉下來,白嫣然模糊的看到人面怪再次聚到一塊向她圍成一個圈死死的盯着她,畢竟白嫣然殺了他們那麽多同伴。現在她開始思索一個問題,這些醜爆的玩意到底是哪來的?是嵩陽城城主養的嗎?橫豎是和他逃不了幹系。

一想到等下要被這群怪物撕吃身體,索性閉上眼。沒有人會知道死後是什麽樣子,痛苦也就痛苦那麽一下,自我安慰得想。

一道光芒閃過,她雖然是閉着眼仍能感受到光線的強度,戲谑的聲音穿來,“怎麽,這麽快就放棄希望了。”

白袍飄然,白色的衣服,她上眼皮壓的睜不開,應該是獲救了。

一路狂奔,黑暗裏聽見自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氣喘籲籲的仰面靠在石壁上,他沒臉回頭看人面怪是不是追上來,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就是臉皮再厚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厚不起來。

追上來正好一下把他解決了倒也是省事,他心裏竟然開始期望。

四周很寂靜,這時候沒人你可以哭出來,掩面痛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良心上的煎熬生不如死。呼吸變得平穩,心髒仍舊跳動的很狂躁,對着自己狠狠的扇兩耳光,狂吼,“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

良心上過不去, 死就死吧,折回去。

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地上那片血跡咻地刺紅了眼,呼吸一窒,她死了現在你滿意了吧?身形晃了晃就要栽倒下去按着石壁在顫動着,沒想到連屍體都見不到,這幫怪物真是兇殘,怎麽說也能幫她收斂收練屍骨。

是啊,明知道這麽兇殘你還是讓她一個人面對。就算他跑回來又能怎樣無非是死一個和死兩個的區別,那現在茍延殘喘就好了?

人都已經不在,他想這些有什麽用。抹了一抹血跡,在指上晃晃,“她死了,都是因為你知道嗎?”

人死什麽都沒有了,她不在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個她,無盡的空虛朝他襲來,希望來個怪物能把他了結,這樣想着他才好受些。強烈的負罪感真實的到還不如死了好。

聽到細細的流水聲,睜眼看到腳下有條小溪流過,這是什麽地方?扶着地面要站起來,傷口在撕扯着疼,倒吸一口涼氣。

腰上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她這樣一動又滲出血絲來。

“你醒了。” 尋聲往去迎面的少年眉目俊俏,面若婦人,白袍依舊一塵不染,和流雲有着七八分相似,是流星沒錯。

“是你救了我?”

“屬下分內的事。”

“多謝。”

“不必客氣。”

然後閃到一邊閉口不言,他們這種人阿能說一句話一定不說三句。

白嫣然身上有傷動不了,發呆的望着洞頂,流星就在一邊一直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問,“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

“屬下職責所在。”

她明白了,繼續睡覺。

沒睡一會就醒過來,流星背着她走。睡一覺之後連傷口都沒那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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