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感染者蔓延
包子還很新鮮，白白胖胖的，在蒸籠裏擠得滿滿當當。
劉景雨一連吃了四個大肉包子，肚皮都撐開了才不舍地停下。季藍見劉景雨吃飽就把整籠包子搬到了自己面前，一手拿着一個吃，不一會兒就消滅了一籠。
劉景雨看得直咋舌，不過因為昨晚已經見識過季藍的大胃，心中雖然還有些吃驚，但面上沒露出絲毫異色。
等季藍吃完了所有包子，劉景雨客氣地問道：“吃飽了嗎？”
季藍舔舔手指，意猶未盡地道：“我本來就不餓。”
劉景雨：“……”
雖然他做的食物被吃光了很棒的樣子，但是心中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這是怎麽回事？反倒有種被當垃圾處理了的感覺。
劉景雨深深地擔憂起了自己的生計。本來包子和米酒是兩個人一天的食物，米酒就算了，現在包子也一下就沒了，他下一頓該怎麽辦？生活卡上連買一沓合成餅幹的錢都不夠了。
季藍時刻留意着劉景雨，見他皺眉，立即問道：“你怎麽了？”
“哎，我的證件和卡都在公司，很不方便。”
季藍想也沒想地說：“我去給你拿過來。”
“啊！太危險了！”劉景雨驚道，但心裏也存了一分希望。卡無所謂，爸媽寄給他的生活卡明天應該就到了。關鍵是身份證件，沒有身份證簡直寸步難行，連睡馬路都會被路警抓走，乞丐也是需要身份證的。
“沒關系，你緊跟着我，不會有危險的。”
劉景雨猶豫了起來，“可是……現在我們也進不去，外面有很多警察守着，就算進去也很有可能被當做感染者被襲擊。”
“你要是怕我就一個人去好了。”季藍還想說什麽，就被劉景雨打斷。
“不行，你哪知道我住哪兒啊。”劉景雨見季藍态度真誠，也知道他确實厲害，終于點了下頭，“那好，我們晚上去，晚上感染者不至于在房子裏紮堆，應該比較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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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藍自信滿滿地說道，今晚一定要讓雨知道他有多厲害，這樣他就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吧。
季藍吃飽後就回房了，劉景雨閑來無事就做了個大掃除，看見牆上的超大電視顯示器，駐足看了一會兒。
顯示器占據了一面牆的大半地方，這麽大的電視他只在商場裏見過，看起來一定很過瘾吧。想着劉景雨就打開了電視開關。
令劉景雨驚訝的是，這面電視雖然看起來大氣高檔，但功能很古舊，沒有全息立體投影功能，看3D還得帶眼鏡。
這至少是三十年前的東西了。
不過平板幕看着也挺清晰的，這麽大的屏看着也爽。只是沒想到有錢人還會這麽節儉，季藍連機器人都沒有一個，就連他和杜祁都共買了一個今年最流行的萌寵機器人。
連換了幾個臺，都是中央新聞聯播。
“……目前警方已全面出動，市民不要驚慌，另外還請市民做好防護措施，如遇類似狂犬病症的人應立即躲避，此病毒可由唾液傳染，指甲劃傷皮膚傳染，不受空氣、肢體觸碰傳染，被咬感染度極高大百分之九十九，如果被傷一定要立即就醫，以免耽誤病情……”
電視裏的女主持人嚴肅地播報着疫病的最新消息，背景是一個比較體面的感染者，淌着口水往鏡頭方向撲，被刑警擋在安全距離。
劉景雨握着吸塵器呆在了電視前。感染者蔓延好快，不是只有醫院和公司兩個地方有病毒嗎？新聞裏是市中心醫院附近吧，醫院裏的感染者跑出來了？
唾液可傳染病毒……他們本能嗜咬，不被咬到太難了。
“小藍哥，我又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我想等警察處理好了再回去，反正又不急。”劉景雨站在季藍面前說道，他不想季藍犯險，要是被咬了就麻煩了。
季藍冷眼看着劉景雨，“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事？我知道了。”
“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剛才看電視說病毒會傳染人，我怕你被傷到。”
“嗯，還有事嗎？”季藍臉色緩和了些，退回房間坐在床上，卻沒有關門。
劉景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我身上沒錢了，你可不可以借幾包壓縮餅給我？”
“什麽餅？”季藍疑惑地望着劉景雨。就是電視上人類互相交換食用的小方塊嗎？那不是處在發。情。期的人類愛做的事情嗎？原來雨還是很着急的……
季藍表情冷清，白皙的臉卻隐隐透着一絲粉色，“你想吃我們就去買吧。”
“太謝謝你了！”劉景雨一個健步沖到屋裏，給了季藍一個熊抱。
季藍瞬間繃直了身體，僵滞了好一會兒，剛擡起手準備摸摸伴侶的後背，劉景雨就笑着松開了他。
“那我們快走吧。”
季藍的手頓在空中，臉又變得冷冷的。他忽略掉心裏的失落，冷聲道：“走吧。”
晚上，劉景雨見季藍沒給自己安排房間，就窩在客廳沙發上睡了。
季藍的房間門虛掩着，許久等不到伴侶進來，走出去一看，見伴侶可憐的卷縮在沙發上，心裏堵了一下。不過誰叫他自己一開始不好意思接受呢，現在也是自食其果。
季藍搬出自己的被子搭在了青年身上，走到陽臺上擡頭看向天空渺小的月亮，眼神略帶興奮。
他一手撐着陽臺翻身而出，夜色下的灰色恍若虛影，一晃即過，眨眼間消失不見。
第二天，劉景雨就收到了來自母親的快遞，還沒關院門，就看見季藍遠遠的走來。
“小藍哥，這麽早你去哪裏了啊？”
季藍拉下帽子，随意丢給劉景雨一包東西。
劉景雨反射性接住，打開一看，臉上頓時閃過驚喜，“我的卡？還有證件，你去我公司了啊？”
“我随便逛了逛，順便帶回來，看看還有什麽漏了沒。”季藍邁着輕快的步子往前走，聽着緊跟在自己身後的腳步聲，嘴角微微揚起。
“有身份證就行了，其它證件都可以補辦。你好厲害！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房間的啊？你對我們公司很熟嗎？”劉景雨興奮地追着季藍走。
“暫時不能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季藍神秘的地方多了，劉景雨也沒多問，笑着道：“小藍哥，你今天想吃什麽，我去買菜做給你吃。”
季藍認真地想了想，“我想吃酒糟。嗯，還有包子。”
“啊？”劉景雨聽到酒糟就心髒狂跳，勉強維持住自然的笑容，豪邁道：“好！我這就去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