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2)

再讓你受到傷害了,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相信你。”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如此有魅力,如此的蠱惑人心,卻又如此的讓人安心。我不知不覺的就放下了本能的戒備。他輕輕的抱起我,說:“天竹,如果你不願意見到陽光,就将頭埋在我胸口好了,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我很聽話很乖的将頭埋入他胸口,同時卻又很茫然的看着他。他溫柔的一笑,說:“天竹,我是慕容非羽,我來帶你回家。”然後就帶着我離開了這個昏暗的地方。

而此時,墨子寒也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海棠,墨子顏也趕來了,看到慕容非羽懷中的我,心裏咯噔的一下,一種難以言明的悲痛萦繞在心頭,終于明白什麽叫撕裂的心痛。原來心真的會哭。

我們剛走到大門口,便碰到了迎面趕來的景天澤。他看到慕容非羽懷中的我,眼裏閃過蕭殺之氣,雙拳緊握。“放下她。”

“如果不是因為你,天竹怎麽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慕容非羽冷冷的質問,“你認為我們還會将她交給你嗎?”

“我再說一遍,放下她,別逼我。”景天澤的聲音降到最冰點了。可是慕容非羽他們并不畏懼他,倒是茫然中的我卻被他給吓壞了,我渾身開始顫抖,緊緊的抱着慕容非羽的脖子,仿佛那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開始嘤嘤起來,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了。

“天竹,別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慕容非羽趕緊安慰我說。

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感覺安心了一點,然後将頭深深的埋入他的胸口中,聽着他的心跳聲,讓我感覺我還活着。

景天澤看到我這個樣子,心很疼。

“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在乎她,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帶走她。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大夫,是調理和靜養。”慕容非羽冷冷的說。

景天澤一聲不吭,垂下眼睑,但是緊緊握緊的拳頭表明他此刻的心情。

慕容非羽抱着我從他身邊走過時,停了一下,說:“如果你在乎關心她,就一起來吧。”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景天澤轉頭看了一眼慕容非羽,二話不說也就跟了上去。這次的事情,他心裏很明白,不是夜帝就是魔族。

83.被擄走2

慕容非羽抱着我坐在馬車裏,墨子寒抱着海棠,三月坐在旁邊,景天澤和墨子顏則在外面驅車。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慕容非羽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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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慕容非羽讓三月先給我洗個熱水澡,先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他看得出我是非常的疲憊。

然後他就來到海棠的房間裏,給海棠把脈,可是他很驚訝的發現,海棠的脈相很正常,氣息也很平穩,就是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究竟是什麽原因才導致海棠一直昏迷不醒。

“不用查了,這海棠的花精被取走了。要等她睡足七天七夜方才會醒來。”景天澤在門口抱着雙臂,冷冷的說。

“什麽花精?”慕容非羽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好奇的問。

“就是她全部力量的來源,換句話就是精神之氣。”說完,他就走了,也不多做解釋。慕容非羽和墨子寒墨子顏彼此面面相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似乎都超過他們所有的認知範圍。

“慕容,大哥,既然那個景天澤說海棠睡足之後就會醒來,那我們也就不要着急了,耐心的等待着她的醒來吧。”

“慕容,你認為這個景天澤會是什麽來頭?”墨子寒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天竹姑娘,景天澤和那個黑衣人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系。而且還涉及到了海棠。現在我什麽也不想去想,只希望海棠能早日醒來,她一定要平安無事才好呀!希望天竹姑娘早日走出陰影。”

“恕我直言,慕容,天竹姑娘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墨子寒問道,他的問題正是墨子顏也想要問的問題。

慕容非羽幫海棠掖好被子,很平靜的說:“如果她一直都這樣,只要她願意,我會照顧她一輩子。如果有朝一日她恢複了健康,願意接受我了,我就會用我剩下的時間來呵護她,保護她,疼惜她。”

墨子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如果她不願意呢?”

“我會尊重她的決定的。”

墨子寒聽慕容非羽說的如此堅決,回頭看看墨子顏,苦笑了一下,說:“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你的任務,那麽請将海棠的任務交給我吧!”

慕容非羽誠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海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相信你一定會給她幸福的。”然後就出去了。

“子顏,哥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想到慕容對這天竹的感情居然如此之深。哥希望你還沒有他陷的這麽深。”

“可是哥,已經來不及了。”墨子顏紅着眼睛說:“我對天竹的情,不會比他少半分。”

“子顏。”

“哥,你放心吧!你我都熟知慕容的為人,既然他這麽說了,我只能祝福他,真心希望他們能有好結果。”

“子顏。”

“哥,你放心,我沒事。倒是你,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帶着海棠離開這裏。這小丫頭,我一直在等她,從來也不讓人省心。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到那個有山有水有花的地方去看一看。等一會兒,我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了。”

84.被擄走3

“哥,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讓我跟着你一起走吧。如果海棠醒過來了,我自然就會回來。現在,我想你一定需要我的幫忙。”

墨子寒想了一下就點點頭同意了。然後拍拍子顏的肩膀,說:“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謝謝哥。”随後,墨子寒便去準備出發事宜了。

而墨子顏,則靜靜的守候在我的床邊,看着我熟睡的容顏,心裏思緒萬千。

“天竹,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要捉弄你的感覺,可是我眼拙,偏偏相信你就是那翩翩美少年,而且你還和海棠在一起,兩個人這麽親熱,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放心海棠被你騙走,還是妒忌海棠能和你這麽親熱,所以想着法子訓斥你,也許只是為了能讓你記住我吧!我是不是很幼稚?”

他輕輕的幫我蓋了一下被子,柔柔的捋了捋我耳鬓的青絲,說:“天竹,你知道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嗎?重要的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清。看到你受人家欺負,我的第一反應是揪心的疼,看到你那無助茫然的樣子,我恨不得加在你身上的痛全部都由我來承受。可是我忍住了,因為慕容他也是如此,慕容這小子,從未對任何女子有過感覺,都是不冷不熱的對待每一個人,平均的很,氣的郡主跺腳咬牙,說他沒心沒肺。現在我知道了,是因為他沒有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如今,總算是遇到了,我們才知道原來他的愛是那麽深,那麽的無私。也許是我們無緣吧,雖然遇上一個對的人,卻是在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如果是我先遇到了你,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手。哪怕對手是慕容也一樣。可是當我看到你在他懷裏那安心的樣子,我知道你的心裏沒有我的位置。”

墨子顏停頓了一下,說:“不過沒有關系,我真心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他哽咽了,感覺看着自己心愛人,要說出那句話,真的是很難,難怪有句話叫有口難言。

“天竹,我明天就跟我哥哥走了,他要帶着海棠去那有山有水有花的地方,我會在那個地方祝福你們。天竹,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忙,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忙的。如果……如果慕容他欺負了你,對你不好,我絕對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誰會想到,才這麽兩天的功夫,居然會如此的深愛着一個女子,這一點讓墨子顏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夜深人靜,墨子顏依然守在我的床邊,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明天将離開這裏,所以,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這一晚,有人注定要失眠……

早上,我還在沉睡,墨子顏和墨子寒即将遠離,所以慕容非羽在送行。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慕容,你回去照顧天竹姑娘吧!海棠的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她的。”墨子寒說。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會呢!”慕容非羽感慨的說。

85.被擄走4

“呵呵,海棠是你的妹妹,她什麽時候想家了,就什麽時候回來。”

“那一切就有勞你代為照顧了。”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墨子顏此時過來,用拳頭象征性的打了一下慕容非羽的胸口說:“假如有一天你讓她傷心了,我一定會回來帶她離開這裏的。”

“不好意思,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但願如此。”

然後就抱拳示意再見。

等到慕容再次回到家裏來看我時,一推開房門,驚訝的發現,三月暈倒在地上,而原先躺在床上的我居然失蹤了。

“天竹,天竹……”慕容本能的喊起來,可是沒有人回答。他趕緊上前,弄醒了三月,三月摸摸自己的脖子,迷迷糊糊的看着慕容,說:“慕容公子,早。”

“三月姑娘,天竹姑娘呢?”

“姑娘?”三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想了一下,突然間叫了起來,“哎呀,不好了,姑娘被……被一陣大風給刮走了。”

“被大風給刮走了?三月姑娘,你是不是還在夢中呀?”慕容顯然不相信這樣的回答。

“是真的,是真的。”三月見慕容不相信,說白了,她自己也不怎麽相信,可是這偏偏又是事實,就說:“我進來服侍姑娘吃早飯的時候,忽然起一陣大風,很大的風,把門都給吹開了。于是我就站起來去關門,可是我還沒有走到門口,便看到姑娘被大風卷到半空中,就,就這樣給刮走了。”

慕容非羽顯然還不相信三月的話,聞聲趕來的景天澤聽了三月說的話,馬上就問:“三月,你看到刮走含笑的風是什麽顏色的?”

“對了,還有顏色,是,”三月想了一想說:“是黃色的。”

“什麽?黃色?你确定?”

三月點點頭。

“怎麽會是黃色而不是紫色呢?”景天澤低語道。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慕容非羽問景天澤:“那你也一定知道是誰弄走了天竹。”

“什麽天竹,別亂改她的名字。她叫含笑,是本王的未婚妻。”

景天澤的一番話,讓慕容非羽踉跄了好幾步。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着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景王爺的王妃含笑,在皇宮中因為一場意外而死了吧?這是天下衆人皆知的事情。”

“有沒有死了,本王比你更清楚。”

“不管怎麽樣,反正含笑這個人是不存在世上,換句話說,天竹就是天竹,不會是含笑,如果硬要叫她含笑,景王爺是還要讓那個人來追殺她嗎?”

“哼!有本王的保護,何人敢?”

“好了,兩位公子,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還是先找到姑娘再說。”然後三月就問景天澤:“王爺,你想想可能會是誰刮走了姑娘?”

景天澤想了一會兒說:“本王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擄走了含笑,如果是紫色的風,那就肯定是那個魔王,可是這黃色的風,而且能在不被本王發現的情況下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擄走一個人,由此可見,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定就是隐藏在後面的那個人。”

86.幽冥界主1

“你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慕容非羽說。

“誰說的,但是本王直到如何找到含笑的下落。”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你要到哪裏去找?”

“那個地方,你沒有能力進去。”

“還有什麽地方是我進不去的?”

“地獄。”說完,景天澤轉身就離去了。

“就算是地獄我今天也要闖一闖。”慕容非羽斬釘截鐵的說。

景天澤轉過頭來,凝視了他好長一會兒時間,然後沒有感情的說:“你要想闖,沒有人攔着你。”

此時三月也說:“王爺,能否帶上三月,三月也想找到姑娘。”

“個個要找死,與本王何幹?”

三月高興的馬上跟了上去,對于三月而言,她更擔心的是夜帝的懲罰,居然将人給看丢了,這後果可是比下地獄還要可怕,還要嚴重的多。與其在這裏等待懲罰,還不如自己想辦法去化解呢!

于是景天澤帶着他們去地府走了一趟。在景天澤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幽冥界。

原來這世界真的有地獄閻王的存在呀!看着這陰氣森森的發着幽冥光的幽冥界大門,三月不禁感到一股涼到骨髓裏的陰涼之氣。慕容非羽雖然表面上顯得很鎮定,但是他內心深處受到的震撼也不亞于三月。

景天澤上前,那幽冥大門馬上打開,并立刻出現兩個鬼差,看到景天澤恭恭敬敬的鞠躬,“不知景王爺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十殿閻王呢?”

“回景王爺,閻王通通不在。”

“怎麽可能會不在?不用處理事務了?都去逍遙了?”

“不是的,王爺。是,是……”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支吾着說不上來。

“是什麽?幹什麽支支吾吾?”

“王爺,您還是去找判官吧。”然後就帶領着景天澤進去了。

慕容非羽和三月馬上跟上,那兩個鬼差立馬攔下了他們,說:“你們兩個并非我幽冥界人,還是人,到此做甚?”

“他們倆個是随本王一起來的,有事。”

“這?與理不同,小的不敢做主呀!”

“有什麽事由本王頂着,放心吧。”

“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那倆位就請吧。”

然後慕容非羽和三月就一起進來了。

進入幽冥界,這裏又是和界外不一樣的感覺。到處充斥的狼哭鬼號的聲音,還有撕心裂肺的叫聲,還有懲罰的聲音。真的是一個地獄呀!

但是景天澤就像什麽也沒有看到,只管往前面走。

三月看到旁邊有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上面拍着好多人,有一個老婆婆正在給他們喝着什麽東西。

“景王爺,這就是那個奈何橋吧?那個老婆婆就是孟婆嗎?”

“是的。一旦過了奈何橋,就什麽記憶也沒有了。如果你想保留這一世的記憶,就得想辦法不過這奈何橋,那就從橋下走。”

三月往橋下的河水裏一看,天哪,那些是什麽東西?讓人毛骨悚然。她戰戰兢兢的問道:“那,那些是什麽?”

87.幽冥界主2

“食靈屍。”

“有沒有人從那裏過去過呀?”

“自古以來只有一個人過去過。”

“誰?”慕容非羽和三月一起問道。

“含笑。”

這個回答讓他們倆個震驚了。

“那含笑豈不是擁有以前的記憶?”

“是的。不過被封印了,而且還喝下了忘情水。”景王爺說時眼裏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是誰值得她如此做?”

“這個你們就無需知道了。”

穿過這片可怕陰森的地方,則進入了一座恢宏的宮殿,不過還是給人壓抑陰森的感覺。

“不是說有黃泉路嘛?”三月問道。

“只有死人是通過黃泉路來此幽冥界的,你們非死人,想走也走不了。”

“那黃泉路上是否真的有彼岸花?花開葉落,生生不相見?”

“有。”

三月還想問些什麽,景天澤就堵住了她的話說:“如果你想知道這裏的情況,可以選擇從黃泉路上過來,自己去經歷一下。”

“額!那還是算了。”三月不敢再問了。

景天澤他們來到閻王殿的正殿,發現這裏站着好多人。不,應該說是好多鬼。

而那個判官則走過來走過去,低頭不語,好像是在想些什麽事。

景天澤讓慕容他們呆在一邊,自己則上前問道:“判官,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個個都在這裏呀?閻王怎麽還沒有出來處理事務呀?”

“哦,是王爺呀!”判官看到景天澤,搖着頭說:“這次可是出大事了。”

“出什麽大事了?”

“哎!自盤古開天地,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究竟是什麽事情這麽嚴重?”

判官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說:“這是我們地府自己的事,王爺還是別插手了。哦,對了,不知道王爺此次前來有什麽事嗎?”

“想借閻王的望塵鏡找一個人?”

“可是找含笑姑娘?”

“正是。”

“哎!王爺,你還是來晚了一步。”

“怎麽說?”

“這望塵鏡好好的,突然砰的一聲爆裂了。其中三殿的閻王在望塵鏡碎裂之前看到了一個人,他以為是眼花了,正要看仔細之時,就碎裂了。随着鏡子的碎裂,一股黃色的煙霧飄了出來。将他也帶走了。正趕巧了,五殿閻王,八殿閻王,九殿閻王,此時剛好有事來找三殿閻王,一看這個情景,都上前去拉住三殿閻王,沒有想到就這樣,這四個閻王全都被那黃色的煙霧給帶走了。我進去時剛好看到他們被帶走。于是我匆忙去禀告其他閻王,其他幾個閻王就合力尋找,沒有想到全都被困住了。目前是我們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

“又是黃色的?判官,你說這個會不會是夜帝搞的?”

“絕無可能。王爺你也知道,夜帝是黑暗的象征,代表的是黑暗的力量,所以他只會使用黑色,這黃色,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力量。”

“那現在你們準備怎麽辦?閻王都被困住了。要将此事告知天庭嗎?”

“告知也沒有用。”判官極度郁悶的說。

“這又怎麽說?”

“上去的人回來說天庭那邊也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據說所有有關含笑的資料和前塵往事全部被消的幹幹淨淨。”

88.幽冥界主3

“居然有這等事?”景天澤驚訝的說,“那你們有何打算?”

“現在只能去找冥王,讓他回來先主持這裏的事務吧。”

“冥王?幽冥界主?”景天澤問道。

“正是。”

“不是傳言他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嗎?”

判官苦笑道:“望塵鏡都碎裂了,他還能再繼續失蹤嗎?”

“那冥王是不是有辦法修複這望塵鏡?”

“破鏡焉能重圓?”

“那判官,你需要本王幫忙嗎?”

“不用了,王爺已經替我們找到了幽冥界的冥王,已經足矣。”

這句話,不僅景天澤非常的吃驚,連其他的鬼差都很吃驚,紛紛問道:“判官,你說冥王回來了,那冥王在哪裏呀?”

“你們忘了冥王曾經留下一句話,望塵碎,冥王現。你們現在四處找找,冥王會在哪裏呢?誰的容顏比較近呢?”

于是衆人都四處查探,當他們都看到慕容非羽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打量着他,弄的慕容非羽很奇怪,他也朝自己身上看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向三月,三月搖搖頭表示不明白。哪知下一刻,衆人居然都高興雀躍起來,“冥王,是冥王,冥王真的回來了。”然後上前跪下,呼喊:“恭迎冥王回歸。”

這可把慕容非羽吓了一大跳,景天澤大吃一驚。這慕容非羽就是那幽冥界主?這也太離譜了吧?從來沒有聽說過冥王對含笑情有獨鐘呀!

“啊,判官,各位鬼差大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并非什麽冥王呀!”

“哈哈,是不是冥王,不是我等說了算,而是冥王自己說了算的。”

“什麽意思?”

“我們冥王名叫慕容裴,當時他給自己改名叫慕容非羽,羽字乃諧音衣,非衣上下組合乃是裴字,所以閣下一定是慕容非羽吧!”

“正是,慕容公子就叫非羽。”三月高興的說。

“那就對了,那麽您就是我們幽冥界的冥王。”

“額,判官,在下只是一介草民,以行醫為生。絕對不是什麽你們所說的冥王,判官定然弄錯了。還是另找你們的冥王吧!”

“不會錯。慕容公子應該還有一個妹妹,叫海棠吧?”

“是的?”慕容問道:“你們怎麽會知道?”

“海棠姑娘是天上的花神,被貶之時,正好碰到冥王回來辦事,所以就認海棠做了妹妹。也是為了含笑姑娘以後方便返庭。”判官的話讓慕容他們生生的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麽接下來了。

“可是,我,我是凡人一個,如何在這裏生存?”

“那是自然,冥王目前還不能回幽冥界,因為時候未到。等到時候到了,冥王您自然就可以回來了。”

“真沒有想到,慕容公子原來是幽冥界主。”景天澤不可思議的說,“都說冥王行事很獨特,你還真是夠獨特的。”

這下子慕容非羽真是苦笑不得了。接下來,判官帶着慕容去了冥王的宮殿,将一柄寶劍交給他,說:“等慕容公子成為冥王的時候,也就是這寶劍出鞘的時候。”

慕容推卻說:“我是行醫之人,怎麽會使用這殺人的寶劍呢!”

“寶劍未必是殺人的利刃,有時候也是救人的兵器。”

聽這判官話中有話,慕容想了一下就依言接下了寶劍。

89.栾鳴山巅1

慕容非羽取得寶劍之後,便和景天澤,三月一起離開了幽冥界。一路上,三月還不敢相信這慕容非羽就是幽冥界主冥王。

“慕容公子,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冥王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找姑娘就容易的多了呢?”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不好意思。”

“這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一個弱不禁風的醫者居然會是幽冥界主冥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景天澤的驚訝程度一點都不亞于三月。

“王爺,先莫說在下是那個冥王,在下的眼裏,在下還是那個懸壺濟世的醫者慕容非羽。”

“這個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既然判官認定了你就是那個冥王,那麽你早晚都得回到冥界去的。”

“這個是後話,倒是關于冥王的一些事,不知王爺知道多少?”

“所知甚少,只知道這個冥王行事很古怪,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不過據說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多年前早已經不再幽冥界了。只是傳聞說一旦幽冥界有什麽事情發生,冥王定然會出現,不管是以哪種身份,總是會出現倒是事實。看來這一次也不例外呀!”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才能找到姑娘呢?”

“望塵鏡碎了,天庭那裏也出了一點事,看來我們是指望不上任何人幫忙了,只有靠自己去尋找含笑的下落了。”

“可是這茫茫人海的,要到哪裏去尋找呀?”

“守株待兔。既然我們找不到她,那麽就讓她自己上來找我們。”

“王爺的意思是?”慕容非羽不解的問道。

“目前,海棠花已現,離這裏比較近而且符合條件的地方還有兩處,一處是芙蓉鎮,還有一處是杜鵑山。眼下我們分頭去找,我去芙蓉鎮,你去杜鵑山,含笑不管是被誰擄走了,定然會去這兩個地方,而且這兩個地方也是她不得不去的地方。”

“為何?”

“等你成為冥王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既如此,那就分頭行事吧!”

“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于是兩個人就分道揚镳,三月因為體內還有百花散毒,所以就跟着慕容非羽一同前往杜鵑山去了。

而我呢?莫名其妙的被一陣狂風刮走後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可是我醒來之時依然是茫然無神的樣子。

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很好聽的聲音:“你醒了?餓嗎?”

我聞聲轉過頭去,發現原來是一個很美麗的男子,穿着一身的白衣,笑意吟吟的向我走來,然後輕輕的坐在我的床邊,用他那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握住我的手,說:“你的手真涼。是不是冷呀?”

我茫然無神的看着他,感覺自己有點餓,就說:“我餓了。”

他聽到我說話,欣喜的擡頭,眼裏的神采奕奕的,說:“餓了?我已經命人給你準備好粥了,來,我扶你去喝點粥吧!”

然後他就扶起我,攙扶着我來到桌子邊,很快就有人把事先準備好的粥給我端上來了,他拿起勺子,在碗裏舀了一勺,然後放到他的嘴邊,輕輕的吹涼之後,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給我喂。我本能的張開嘴巴,喝下了這一口粥。

“怎麽樣?這粥好喝嗎?”

90.栾鳴山巅2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反正鹹鹹的,潤潤的,就點點頭說:“恩。”

他笑了,說:“還記得你以前給我喂粥嗎?你一定已經忘記了,可是我依然記在我的心裏。你那麽輕輕的吹涼每一勺子,然後才慢慢的喂入我口中,原本我不喜喝粥,可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愛上了喝粥,每每喝粥,都會想起那一次。那是何等的幸福,美味呀!”

我只是傻乎乎的看着他,根本就聽不懂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他看到我的樣子,滿眼心疼的撫摸着我的臉說:“他怎麽忍心将你折磨成這個樣子呀?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呀!”

我依然呆呆的看着他。

他從容的給我喂着好喝的粥,說:“笑兒,忘了她吧!我會一如既往的呵護你,疼你疼到心坎裏。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我想到了誰好像也是這麽說過的,我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将頭靠到他的胸口,聽了一會兒說:“不是這個聲音。”

他聽到我的話,眉頭一皺,轉而輕柔的捧起我的臉說:“笑兒,你說是那個聲音?”

我搖搖頭,重複道:“不是這個聲音。”

然後我站起來,左右看看,然後朝門口走去。他就這麽看着我,想看我準備做什麽。豈料我只是站在門口便不動了,原來門口有風,我在感受風。

他伸手一揮,一件明黃色的披風便出現在他手中,他走過來,輕柔的給我披上,說:“笑兒,這裏風大,小心着涼。你為什麽要站在這個風口呀?”

我轉過頭看了一看他,然後歪了一下腦袋,垂下眼睑,過了一會兒還是擡起頭來,繼續讓風吹拂着臉。

“走,我帶你到外面去看看。”他摟着我的肩,帶着我離開了這個房間。

來到外面,我居然看到缭繞的雲霧在我腳底,還有那太陽,感覺他離我是那麽的近。我好奇怪,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我的腳。

“很美是不是?”

我點點頭,伸出手去追逐那飄渺的雲霧,臉上開始綻放笑容。對于他,我似乎總是會遺忘這個人,我自己一個人玩的開心。他在一邊看着我,只是看着我,看到我看向他時,他笑笑點點頭。我繼而自己去玩了。

“主子,”有一個人沒有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恭敬的說:“拂兒小姐來了。”

“你忘記了我的吩咐嗎?”

“屬下不敢。只是拂兒小姐她……她說……”

“不管她說什麽,這個地方只能有一個女子,那就是含笑。”

“是,可是拂兒小姐她說她有了主子的骨肉,所以屬下……”

“哼!那又怎麽樣?”他冷冷的說:“她的肚子配孕育我的後代嗎?更何況,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或者是蒙騙你的。”

“是,主子,屬下明白了。”說完那個人就消失了。

可是沒有過多久,就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我覺得很奇怪,就轉身看去。原來是一個穿着一身藍色衣服的女子哭哭啼啼的朝這邊跑來,看到他馬上就撲了上去,可是卻被他無情的推開了。

91.栾鳴山巅3

然後他們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我看到他的臉色像冰塊凝結了一樣,而那個女子則哭的更加的傷心了。突然之間,她發瘋一樣的朝我跑來,我還沒有明白是什麽事,就被她走了。

“拂兒,放開笑兒!”他冷冷的命令道,但是身子并沒有動。

“拂兒要在你的骨肉和她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被稱為拂兒的女子含淚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要不然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他不為所動。

“很好,很好。”那個拂兒眼淚瞬間像瀑布一樣飛瀉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原來在你的眼裏,自始至終都只有她,甚至是自己的骨肉都不稀罕。你還是人嗎?”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特別是拿寶寶威脅我,就算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也不會原諒。”

“寶寶?”我聽到這個詞了,然後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呢喃着:“寶寶?”

那個拂兒嘲諷道:“真是可笑,大名鼎鼎的含笑居然是一個癡傻兒,而我柳拂兒居然為這種人吃醋。”

“事情還沒有惡化之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我癡心的等待,全新全意的付出最後換來的是什麽樣的結果。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可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我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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