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馬兒馱着兩個人畢竟負重過高,因而走得很慢,付跡莫倒是不急,而秦予霄看似很急的樣子,一直催促着快些走。

行進過程中,他一直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但付跡莫仍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熱烘烘的氣流,散發着男子的陽剛之氣烤的人難受,俗話說心浮氣躁。

付跡莫微回過身子對他道:“予霄,你一會兒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秦予霄低頭看她一眼,恰巧從頸間一路看下去,對襟的衣服讓他視線暢通無阻,他又趕忙把視線移開了,額頭滑下一滴汗:“沒有……”

付跡莫無知無覺,除了胯|下她這輩子就考慮過走光的問題,不過她十分愛幹淨,瞧着秦予霄與她挨得這麽近,他的汗估計會滴在她身上的,因此從懷裏掏出帕子,回身給他擦了擦,誰知秦予霄一驚躲開了。

付跡莫挑挑眉頭,狐疑的看着他:“予霄,你似乎……怕我?”

秦予霄忙搖頭:“沒有……”心裏卻在懊惱,剛才的動作對于付跡莫大概很正常,對于他便是親昵了……讓人有點不能适應。

“沒有?我可不是這麽覺得,你似乎不怎麽喜歡我離你太近。”付跡莫說着也不自讨沒趣了,将帕子塞到秦予霄握着缰繩的手中,示意他自己擦。

“不是……”秦予霄虛掩的擦了幾下,心裏琢磨着說辭:“可能是戰場上留下的毛病,我近身功夫不大好,一旦敵方靠的太近便警惕起來……”

付跡莫輕笑一聲:“是嗎?那你是把我當敵人呢?那我以後離你遠點,免得被你誤傷。”

秦予霄趕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說這個意思,任何一個人與我太近都是如此的,其實你還好……”

付跡莫撲哧一笑,回頭對他笑道:“我和你開玩笑呢。”

秦予霄臉一熱,咳了一聲,眼神飄忽道:“以後習慣了可能就好了。”

付跡莫與他調笑道:“我和你習慣什麽,你還是和你心上人去習慣習慣吧,免得誤傷了佳人才是。”

秦予霄有口難言,盯着她的頭頂嘆了口氣,他的佳人就在懷中呢。

付跡莫忽然指着前面喊道:“哎?前面有賣燒餅的,去買點,早上還沒吃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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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霄暫且放下糾結的心情,禦馬到了燒餅攤前,付跡莫彎下腰去買了幾個燒餅,接過燒餅的一剎那驚呼着“好燙啊!”身子晃晃悠悠差點掉下去,但就是舍不得把燙手的燒餅扔出去。

秦予霄見狀趕緊抱住她的腰把她摟回來,這麽一來付跡莫又緊貼到了他身上,穩住身子的付跡莫一愣,咦?之前後面多出來的那個軟軟的東西是不是變硬了些……這次感覺怎麽這麽明顯?

付跡莫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秦予霄無知覺只顧緊張地看着她:“你沒事吧?”模樣要多純潔有多純潔,付跡莫就當自己想多了,估計将軍身體強壯那個比較大,起初沒挨得這麽近所以沒發現,她默默的挪了挪屁股,即使她現在是個表面的男人也不想別的男人用“槍”指着她。

“沒事沒事!”說完,付跡莫低頭吃燒餅,兩人繼續前進。

吃着吃着,付跡莫感覺自己一個人吃太不夠意思了,便用手撕了一塊回身喂給禦馬不方便吃的秦予霄:“你也吃點。”

秦予霄不想誤了她的好意,但為了避免碰到她的手只是張嘴咬了一小口。

付跡莫眼皮一抽:你吃還不全吃了!難道要我一直替你拿着,還是要我把你剩的吃了?

付跡莫手一推直接塞他嘴裏:“吃這麽一點?全吃了吧!”

這麽一來,秦予霄吃了她的手指,把昨夜的帳給還清了,臉上不可抑制的浮現出潮紅一片。

付跡莫手一僵,看着他發紅的俊臉,心裏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怎麽有種和情郎嬉戲的感覺?

“跡莫!”忽然一聲男子的高呼傳來,他們相繼看去,卞賦之在離他們不遠處勒馬。

付跡莫見了他就沒有好心情了,若是她正自己騎馬,估計就當沒看見揚塵而過,可禦馬的是秦予霄,他似是猶豫了一下便禦馬過去了。

卞賦之對秦予霄颔首示意,看向付跡莫:“舅父叫我接你回去。”

付跡莫冷笑一聲:“爹還真是這麽擔心我,不過是出來一晚上就急着找我回去。”

卞賦之聞言一皺眉,付跡莫是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這般态度的,竟會在秦予霄面前不加掩飾?他打量了他們兩人一下,道:“你最近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在外面過夜的好。”

秦予霄問道:“你最近身子不好嗎?”

付跡莫對他一笑:“小毛病而已,如此我便告辭了,予霄你直接回折沖府吧。”她說着從馬上下來,又把手中的油紙撕了一半分了兩個燒餅給秦予霄。

秦予霄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付跡莫對他揮揮手上了卞賦之的馬,這次是坐在後面,她又轉身對秦予霄道:“昨夜的事謝謝你,告辭。”而後與卞賦之離開。

懷中突然就空落落了,有種一瞬間就冷下來的錯覺,随之而來的便是後悔莫及。秦予霄嘆了口氣,他什麽時候才能坦然的和她獨處,每次和她獨處他都像個倉皇無措的傻子,白白浪費了機會。

不過,下一次機會很快就到了,九王爺要和她比試的事情他還沒說呢。

付跡莫坐在後面吃燒餅,一邊吃一邊不斷地翻白眼,卞賦之就是他爹的走狗,她怎麽就喜歡他呢?秦予霄都比他有意思多了!

想到秦予霄,他的好身材又活色生香的躍進了她腦袋裏,還有某個未知的禁地……啧啧啧,不知道便宜哪個小妞了。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付跡莫咬了口燒餅,嚼完了咽下去才慢條斯理的答道:“你管得着?”

“我是管不着,但我要提醒你,你吃了那藥,月事很不穩定,在外面過夜要小心些。”

還有這事?她這一世多虧那個藥每個月也就兩三天,少了許多折磨,現在換藥了不會要增加時日吧?

“會增加日子嗎?”

“不知道,看到時候情況,到了日子告訴我一聲,我照顧你。”

付跡莫臉一熱,縮了縮身子,她這一世第一次來月事就是卞賦之照顧的,她對于他什麽秘密都沒有,大概也是這樣卞賦之對她沒什麽男女之情。

付跡莫決定以後一定要和卞賦之保持神秘感!

不過……沒過幾天,付跡莫胸部脹痛,她尋醫還是只能找卞賦之。

付跡莫揉着胸進了卞賦之的草藥房,他正坐在小木椅上碾草藥,頭發盡數紮了起來,露出毫無瑕疵的容顏,白皙的膚色配上白衣,勝似仙人。

她倚在門框上欣賞了一會兒,胸實在是脹痛的不行了才開口道:“喂!我胸痛!”

卞賦之聞聲向她看來,繼而起身撲打一下手,拿過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走了過來,付跡莫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他突然手一伸按住她的胸,左右兩個挨個捏了捏。

付跡莫紅着臉喊了一聲:“喂!你幹嘛!”她好歹是個女人好嗎!就算是平胸也不能青天白日随便捏啊!

卞賦之很淡定的回道:“你以後生子未必需要你喂奶,但你若想生必須要長胸,忍忍吧,這些天會有些痛,你月事來了以後會減輕些。”

他說的特別坦蕩,反倒是付跡莫的害羞多此一舉了,她不甘心的瞪他一眼:“你有沒有我是女人的自覺性啊,你怎麽能把我當物件似的随便捏呢!而且臉都不紅一下!”

“我沒想那麽多。”說完卞賦之轉身拿小秤從幾個藥櫃子裏淡定的抓藥:“這些藥暫且能緩解疼痛,你找下人給你煎了吧,記得把藥渣銷毀。”

沒多想?那就是她不值得被多想呗?

付跡莫哼了一聲接過藥包,大步走回自己院子,氣沖沖的把藥交給丫鬟去煎了。

葉臻見她這副樣子,笑嘻嘻的湊上去:“夫君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付跡莫一改神色,狎昵着摸了摸她下巴:“你夫君我如何?”

葉臻摟着她的胳膊誇贊道:“自是風流倜傥,一表人才,乃是長萊衆懷春女子的心之所向!”

付跡莫對她勾起一抹魅力無限的笑容,然後“啪!”捏上她的胸……

“啊!你幹嘛!”葉臻驚叫一聲,拍開她的手,護住自己的胸,雙頰紅撲撲的。

付跡莫哼了一聲坐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翹,用手指頭煩躁的敲着桌子:“你明知我是女人,卻還因為被我摸一下而害羞,可他也明知道我是個女人,怎麽就沒點男女有別的自覺性呢!把我當個男人摸!臉都不帶紅一下!”

葉臻這才想起她剛從卞賦之那回來,怕是又吵架了,她坐到她身邊:“你說卞賦之?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讓他怎麽把你當女人?”

付跡莫狠拍一下桌子:“我這個樣子我想嗎?可就算這樣,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別的男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怎麽能也把我當男人看?我看是他自己有毛病,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來!”

葉臻伸出兩個手指頭在她面前晃了晃,煞有其事道:“這世上只有兩種男人不會對女人有興趣,一種是和尚,一種是太監,你家卞賦之明顯兩個都是不是,我覺得問題還是在你身上!”

付跡莫荒唐一笑:“那我怎麽辦?胸前塞兩個饅頭?讓他看看我其實是個女人?”

葉臻眼睛一亮:“可以啊!你有沒有想過穿一次女裝給卞賦之看,他雖自小看着你,但從未看過你女裝的樣子啊!沒準他看過你女裝的樣子,再看到你就會意識到你其實是個女子了!你說你長得也不差,穿上女裝估計也別有一番風情!卞賦之一定會幡然悔悟的!”

付跡莫覺得有點道理,不過還是道:“荒唐!我幹嘛穿女裝讨好他!”

葉臻再接再厲道:“夫君,話不能這麽說啊!我是你的童養妻,他是你的童養夫,其實他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我自小看你都是男裝,很多時候都會誤把你當做真男人,卞賦之看你男裝的年歲更長,估計他心底已經無法意識到你其實是女子了呢~”

付跡莫心裏有點動搖,但還是堅持道:“不要,他愛喜歡不喜歡,反正我這輩子只能這樣了,他要喜歡也只能喜歡這樣的我!”

豪言壯語過後,不出幾天,付跡莫默默找裁縫做了一件女裝,約卞賦之在西郊密林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某将軍的折沖府也在西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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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野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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