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順毛方法

那本畫冊沒有帶過來, 但阿寧很少看到這種全是畫的書,所以當時拿着看了好多遍,因此她認真回憶的話也能想起一些內容。

先幹嘛呢?好像先把兩人的嘴貼在一起?

阿寧踮了踮腳,仰着頭就往傅荀臉上湊。

然而,夠不到!

阿寧的頭只能勉強到傅荀的肩膀, 踮了腳之後她的嘴也夠不到傅荀的嘴, 她只能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有點硬, 因為傅荀下意識的擡頭, 她還磕到了牙, 阿寧捂着嘴, 眼睛裏全是水汽。

雖然沒親到,但也足夠傅荀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的臉色更為陰沉了, 直接捏住了阿寧還捂着的下巴, 問道, “誰叫你的?”

竟然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教她這些東西!

原本是嘴巴疼,現在是連下巴也疼了,阿寧眼裏的水汽直接變成了水滴,口齒不清道,“發,發。”

“什麽畫?誰給你的?”

“疼,疼。”阿寧使勁用手抓着傅荀的手。

傅荀的手勁很大,她已經疼的顧不上回答傅荀的話了。

“說, 誰給你的!”傅荀手上的勁又加了幾分。

“疼,疼,嗚嗚……”阿寧大哭起來。

阿寧的哭聲讓傅荀從震怒中緩了過來,他松了牽制住阿寧的手,在他下巴上輕輕摸了幾下說道,“乖,阿寧告訴我是什麽畫,又是誰教你的這些。”

阿寧啪的一下把摸她下巴的手打了下來,然後捂着下巴“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有些戒備的看着傅荀。

傅荀看着自己的手怔了一下,然後眯着眼看着阿寧問道,“阿寧這是不要夫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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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搖搖頭,“疼。”淚眼朦胧的看着傅荀,聲音裏全是委屈,她腳向傅荀邁了一步,但又飛快的收了回來。

傅荀向她走近一步,便看見她向後退一步。傅荀這樣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指着自己的下巴說道,“可是我也很疼啊,阿寧不願意和我一起疼嗎?”

傅荀的下巴有一個紅紅的牙印。

阿寧看見那個牙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下巴的手也放了下來,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要去摸一摸他下巴上那個牙印,但傅荀一動她又迅速縮了回去。

傅荀看着她這樣子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為什麽要哄她,為什麽要因為他有情緒的變化呢,不聽話就不要了,反正他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了不是嗎?他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但剛走了幾步他就發現有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阿寧又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傅荀回頭看她,她便縮了縮肩膀,但仍是隔着幾步沒動。

傅荀眼神變了變,又慢慢向阿寧的方向走了幾步,阿寧往後躲,但傅荀直接一個大跨步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阿寧的手很小,又軟,這樣被傅荀抓在手裏竟是一點都掙不脫了。

阿寧不敢動了,眼睛害怕的看着傅荀。

她這樣擡着頭,傅荀能清晰的看見她的整張臉,剛才被他手捏着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兩個烏青的指印,他擡起另一只手溫柔的揉着那塊烏青的地方,輕聲道,“別怕,以後不這樣了。”

阿寧睜着眼睛看着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傅荀又輕輕說,“這就不願意理我了嗎?”

阿寧睫毛顫了顫,片刻後,竟然也擡起手學着傅荀的動作揉了揉他下巴上的那個牙印,說道,“一起,疼。”

傅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低頭便看見阿寧眼睛裏全是真誠,不摻一絲雜質,傅荀的頭向下低了低,嘴唇落到阿寧的上面,輕輕碰了一下又擡了起來。

“阿寧剛才是想這樣嗎?”

阿寧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冰冰的,軟軟的,她看着傅荀,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阿寧告訴我是誰教你的好不好?”

“嬷嬷,畫,有人,打架,夫君,會快樂。”阿寧道。

“什麽畫,可以給我看看嗎?”傅荀問。

“沒有。”阿寧也有點沮喪,她其實也不記得什麽了,可是那個也沒帶,而且夫君剛才那個樣子……

她看着傅荀,眼神裏仍然還有些不确定。

傅荀此時把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對阿寧說道,“我們回去看看你買的那些東西好不好?”

說起那些玩具,阿寧的表情終于又恢複了帶笑的模樣,身體也沒那麽僵硬了。

阿寧笑得時候那原本有些向上的眼尾會彎下來,眼睛裏也亮晶晶的,傅荀看着他的笑容,竟覺得胸口那一股不适的感覺消散了不少,對自己的寵物産生了一些感情并不奇怪不是嗎,何況她又乖又聽話。

————

三日後,傅荀一行人迎着滿城的百姓踏上了回京的路。

這一次傅荀自然不能和阿寧單獨上路了,就算曹休願意,也肯定不安全。

傅荀已經把搜集到的證據讓人秘密的送到了大理寺卿董書的手裏,曹休派人跟着他的那幾日,他的不作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讓曹休放松警惕,他們這一路回去最快也要半個多月,等那時候,董書恐怕已經在京中查到許多事了。

阿寧不太習慣和這麽多人長期待在一起,她幾乎每天都縮在馬車裏,也不太說話,有時會好奇的掀開簾子往外面看看,但在看到外面有侍衛官兵經過後,又會害怕的放下簾子,縮到傅荀身邊,那一日的害怕與戒備倒是消失的很快。

這種性格也不知是好是壞,至少傅荀暫時是滿意的,每次阿寧靠過來,他便會摸摸她的頭,或者拍拍她的背,阿寧便會安定下來。

将近二十日後,一行人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回到了京都。

太-子雖然不像大皇子一樣大肆籠絡朝臣,但畢竟是一國儲君,想攔截一些有明确目标的消息還是可以的,因此曹休一路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還以為自己完了大皇子交給他的任務,沒有涉及到京中的人員,殊不知京中和這件事有關系的已經被牽扯出了大半,有些人甚至已經去過大理寺和大理寺卿深入交談過一番了。

奏事的折子已經提前由人送到了京中,傅荀和曹休入了京後便各自回府,等着明日早朝再觐見聖上,詳細述說這次辦案的結果。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邕寧府前停下。

按理來說門口除了守門的小厮外,府裏是不會有人出來迎接他們的,但今日傅荀剛從馬車中出來,便見一個拳頭攜着風聲直接往他面門而來。

傅荀側了側身躲過了這個拳頭,看着面前的人因剎不住腳直接撲向了馬車,怕傷到車裏的人,他直接一腳把人踢了出去。

來人正是侯府的二公子傅瑞,他被傅荀這麽一腳直接倒在了馬車側面,只要拉車的馬稍微擡一擡後腿,就要踩到他的面門上,他也不管他此刻有些危險的狀況,滿面怒容的向傅荀質問道,“傅荀,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傅荀面上無甚表情的說道,“我一回來你就要與我動手。該是我問問二弟這是要做什麽吧。”

傅瑞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也不顧整理衣冠,便舉着拳頭又揮向傅荀,被傅荀制住後便面紅耳赤的叫喊道,“我的親事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原來在傅荀和阿寧去黔洲的這一個多月間傅瑞已經定下了一門親事,三書六禮都已經過了好幾樣了,只等着明年開春迎人過門了。

傅荀皺了眉頭說道,“你的親事與我何幹?”

“要不是你,我會娶那個母夜叉。”傅瑞語氣激動。

她定的新娘不是別人,正是鎮北将軍剛剛送回京中打算議親的女兒,鎮北将軍官居一品,手裏握有兵權,他的女兒嫁給一個無實權的侯府的次子,論起來可以說是下嫁了。但是這位将軍之女常年待在西北不僅養的性情彪悍,而且長得深眉隆鼻,手長腳長,簡直就是男人的噩夢。

傅瑞不過是那日從花樓出來喝醉了酒,看到一個長得比他還高的女子,他便以為是男扮女裝,不僅攔住人家嘲笑了一番,看着人家胸前鼓鼓的兩團還上前抓了兩把,結果就這樣掉下來一門親事。

将軍的女兒是能随便調戲的嗎,他當時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且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裏,皇上直接就給賜了婚,他娘還說算人雖然醜了點,但身份高啊,以後多娶幾房好看的妾室就行了。

他一想也是,聖旨畢竟是不敢違抗的,娶回來放着就行了,可自從他和那母夜叉定了親厚,每次他出現在花樓不到兩刻鐘,那母夜叉就必然會把他大揍一頓,然後揚長而去,他已經有半個月都不敢去那些地方了,他還記得傅荀在離開京城前說的話,因此不相信這門親事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今天一聽說人進了城,他便早早過來候着了,就像出一口惡氣,現在氣沒出成,倒是又被打了一頓,傅瑞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铛铛铛,解鎖新技能,撒花撒花!!!話說這兩天評論,點擊,收藏都在變少,小天使們,你們是抛棄我了嗎?作者哭暈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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