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誰在下黑手

“王爺爺,我想把她交給你照顧一晚,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王院長本能的發現安暮寒這孩子似乎臉色不對,這孩子自從被迫退伍之後就渾渾噩噩的度日,現在是要因為這個女娃重新振作起來嗎?

“要做什麽就去,在軍區醫院的人還能出什麽事?”

安少點點頭,看着楚玉道:“對了,你還記得當時撞你們的車車牌號碼是多少嗎?”

楚玉想到當時逃亡時那驚險害怕的一幕,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記不住,咬着嘴唇臉色泛白,一個勁的搖頭:“我只記得有人在追我們,那個人好像開了一輛黑色的馬自達,開車的司機好像還帶了墨鏡,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王院長看出她有些不對勁,立即阻止安少的問話:“她現在還沒有恢複,可能當時發生的事情給她的心理造成了不良影響,我們會進一步檢查并幫助她恢複的。”

安少點點頭,幫楚玉墊好枕頭讓她躺下,幫她把頭發順到耳後溫柔地道:“你先好好休息,這裏有王爺爺在你用擔心,我很快回來看你。”

楚玉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但是她知道他此去肯定和她這次的車禍有關,楚玉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角,安少頓了頓,回頭看着她。

楚玉抿了抿嘴角,忽然望見王院長眼角隐忍的那抹叫做欣慰的笑容以及他身後那群看熱鬧的醫生護士,窘迫的臉一紅,吐出幾個字:“你小心點。”

安少微笑着點點頭,然後俯下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然後看着她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臉笑道:“乖!等我回來!”

楚玉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聽不見大家的笑聲,只覺得左耳那嗡嗡地,她好像真的失聰了!

安少很滿意楚玉的表現,推着王院長和那一大堆醫生護士出去了。

窗外的風暖暖的,但是額頭上卻涼涼的,那裏,是剛才被安少吻過的地方。

楚玉臉紅的像大蘋果,他剛才幹了什麽?最關鍵的是她自己,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當着那麽多人的面,這讓她以後怎麽做人啊!

醫院的另一間病房,住着此時事件的的士車司機。因為車禍的時候撞的是副駕駛這邊,所以司機的傷勢并不是很重,不過臉上被玻璃劃了幾道口,左邊胳膊有些輕微擦傷,因為不是在十字路口因為車輛的急速行駛發生的碰撞,所以傷勢都不是很嚴重。

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問話,看見安少立即很客氣的叫了聲“安少校”,的士司機擡頭,看見是那個說所有的醫藥費用都由他來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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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暮寒沒有去糾正他們的叫法,只是示意他們繼續問。

“當時那位小姐一上車之後我就發現有一輛馬自達的黑色轎車跟着我們,一開始我以為是同路,但是我可以給他讓道他不僅沒有超越我們反而越貼越緊,而且那輛車還打着車燈警告我停車,我當時想肯定是那位小姐得罪了什麽人,于是一邊加速一邊讓那位小姐打電話報警,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同夥,大概是看見我們要報警就直接撞了上來,幸好當時有交通警察路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個負責做筆記的警察低頭寫了寫,另一個警察又問:“那你還記得當時那兩輛車的車牌號碼嗎?”

司機搖了搖頭,目光迷茫努力在回憶:“記不大清楚了,我只記得撞我們的那輛車尾數是679。”

“那你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嗎?”

“沒有,那人帶着墨鏡,看不清楚,不過他的右臉上似乎有道疤,很明顯的疤。”的士司機忽然想起他從後視鏡裏面看到的那個跟蹤他們的墨鏡司機,右臉一直到下巴都有一條很明顯的痕跡,總不可能是他沒洗臉貼了東西在臉上吧,所以他确定,那應該是一道疤。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可以提供呢?”

的士司機搖了搖頭,很确定的道:“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

兩個警察和安少走出病房,看着僅有的信息道:“安少校,看起來對我們有利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不知道那位小姐醒了沒有,或許她能記得一些其他的內容。”

“她什麽都記不清了,我剛才已經問過她了。”安少攔住他們,眼神卻落在他們的記事簿上:“或許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兩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為不解地問:“是誰?”

“看來他已經從牢裏面出來了,不過恐怕又要進去了。”安少的丹鳳眼微眯,卻依舊掩飾不住那冰寒刺骨的危險寒芒。

江城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出動指揮作戰,這一次的動靜鬧得有點大。

整個江城市所有的交通圖監控錄像被調了過來,全力追捕兩輛黑色馬自達轎車,各個路口戒嚴,凡是馬自達轎車一律扣留,各大交通電臺重複播放通緝尾號為679的黑色馬自達轎車和右臉有刀疤的男子。

“局長,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傳過來了,交通電臺方面也表示一有消息就會立即通知警方。”

江城市警察局盧局長今年五十歲,頭發已經花白了,看着那碩大的屏幕以及有些擁擠的國道點點頭:“你們多派幾個人留意這裏的監控視頻,另外讓設置關卡的同志們做好随時抓人的準備。”

“是!局長!”

陸局長看着顯示屏,立即有部下為他倒了一杯茶送過來:“局長,您先坐下歇會兒,這兒有我們呢。”

“我盯着總會好些,陸市長親自發話交代的事情,可不能辦砸了。”盧局長結果部下手裏的茶喝了一口,繼續盯着顯示屏不放。

那個送茶過來的警察沒想到這個安少竟然這麽大的來頭,讓市長親自給警察局下達指令。他趕緊很上道的忙去了,盧局長卻突然叫住他:“安少去哪裏了?”

“醫院回來的同事說他知道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是誰,而且說他剛從裏面出來估計又要進去了,然後就自己一個人開車走了。”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剛從裏面出來?難道是刀疤劉?哎呀不好,趕緊分一撥人去尋安少,如果真的是刀疤劉,可就會出大事了。”盧局長忽然變得有些驚慌,連茶杯都打翻了也不管不顧。

“局長,出什麽大事了?”

“五年前他安暮寒還是剛從國外回來進部隊裏的一個小軍官,正好遇上公安局和特種部隊聯合掃黑。刀疤劉在江城一直是一塊毒瘤,做事張揚從不知收斂,犯案累累,但卻抓不到他。兩大部隊聯合抓捕犯人不是頭一遭,但是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更何況這個刀疤劉一向深谙兵法之道,最喜歡的也就是和我們玩計謀。

那次他使了個金蟬脫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去抓捕那個假的刀疤劉,單獨有一個人始終不相信他會那麽傻的就暴露自己的行蹤,更何況他雖然是從海外歸國的軍事留學生,但到底沒有經驗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可是當我們最後抓到那個人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刀疤劉真的是放出來的煙霧彈,而真正的刀疤劉卻是那個被一開始我們就以為的人質。

總之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安暮寒,這刀疤劉也不會被抓進監獄被判五年。而當時他在法庭上揚言一定會回來找安暮寒複仇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大家差不多都淡忘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安少就會有危險了。”

“那局長,我馬上通知他們。”

金城高級娛樂會所包廂,一群衣着清涼的女孩子圍坐在三個男子身邊,其中一個右臉有道疤,從耳根一直到下巴,因為當年縫合時留下的印記,就像是一條難看的蜈蚣貼在人臉上,加之男人總是板着一張臉不開口,氣氛嚴肅又可怖,連幾個長期混跡娛樂場所的年輕姑娘都吓得拘謹不少。

“你們都出去。”刀疤劉冷冷地看了一圈身邊的女人,吓得她們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但又不敢馬上走,因為真正給錢是另外一位穿着花襯衫,戴着拇指粗頭發染得花花綠綠,耳朵上打了至少八個洞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潑了顏料桶的山雞。

那個男人本來還在左擁右抱地偷香,忽聽刀疤劉來了這麽一句,頓時很掃興的揮揮手,讓那些女人出去。

“劉哥,這次不怪小弟我說你,你在裏邊待了五年出來怎麽就變得優柔寡斷了,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我瞞着孟老大接下的,這可都是看在當年你提攜我的份上,怕你出來之後沒有錢傍身才為你接了這麽一個活兒,怎麽還搞砸了?現在不僅人沒事,還驚動了警察,你這讓小弟如何是好!”顏料山雞露出一副很無可奈何的表情望着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刀疤劉。

“山基,這事怎麽能怪劉哥呢,要不是那條道上突然冒出來兩個騎摩托的交通警察,怎麽會留那個女人一條命在。”刀疤劉身邊的那個跟刀疤劉一樣留着半寸頭的男人很不忿的開口:“山基,你現在這話實在怪我和劉哥的意思嗎?當年若不是劉哥在前面擋着,你怎麽可能逃得掉,又怎麽可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你不要以為跟了孟老大你就是根蔥了,要知道當年你在劉哥面前也就是個提鞋的。”

“今時不同往日,跳蚤,你和劉哥在裏面過了五年,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江城已經不是當年的江城,現在的江城就是孟老大的天下。劉哥,看在咱們當年的情分上,我見過你們的事情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你們也不能再出現在這裏。”山基刷得一下變臉,讓跳蚤的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刀疤劉攔着他,他肯定沖上去狠狠地揍他的臉。

“山基,幾年不見你這迎高踩低的本事見長啊,既然你要當沒見過我,就最好當做沒見過。”

山基沒想到曾經在江城叱咤風雲的刀疤劉在裏面待了五年,這性子都磨得這麽平和了。

“放心吧,我還不想惹禍上身。”山基昂着頭,把桌上的紅酒喝幹了才道,心裏卻樂開了花,沒想到曾經對他呼來喝去的刀疤劉也會有這一天,也會這麽低三下四的看他的臉色,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不知明年到誰家呢!

“山基哥,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把出口都封住了,說要捉拿通緝犯。”包廂的門被人打開,雜毛山基的手下慌慌張張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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