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郁悶的元帥大人

“元帥?”白志一臉驚訝。

牧零面沉如水,捏着卷宗的手緊到指節發白。

警司白城急急安排人出警,整個警局忙成一團。

“通知地外軌道站,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攔停車輛,所有警車、星艦和戰鬥機甲優先派往星港,防爆專家待命,特警待命,狙擊手待命。”

想到了什麽,白城看向牧零。

“牧元帥,這個通緝犯手上有核能珠,駐紮在地球外軌道的聯邦軍隊能不能幫”

“沒問題。”

話音還沒落,牧零就點了頭。他不僅讓白志去通知駐軍,自己也立刻去開零躍號。

與此同時,緩緩駛離星港的大巴車上,衛藍看着正在尋找座位的年輕人,心思飛轉。

大喊抓人肯定是不行的,萬一激怒了相飛,他提前劫車豈不是壞菜。若刻意過去,相飛肯定警覺,也會刺激到他。

有沒有不引起懷疑,又能靠近相飛的方法?

心念電轉,衛藍看了眼後排唯一一個空座位,心中有了主意。

她離開自己的座位,快步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空位置上,坐下。

然後,衛藍悠哉地看着相飛走到他面前。

“那個,先生,你坐了是我的位置。”

衛藍“蹭”地一下站起來,相飛一驚,下意識地抓緊手中的書包,一只手按着側邊口袋。

瞥了眼不起眼的口袋,衛藍故意粗魯地道:“什麽你的座位?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你嗎?老子坐了就是老子的。”

聽到衛藍的話,滿臉警惕的相飛反而松了口氣,按着口袋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先生,這真是我的座位,請你讓一下好嗎?”

僞裝成學生的相飛模樣斯文,說話細聲細氣,态度禮貌。反觀衛藍,雙手叉腰,舉止粗俗,一臉蠻橫。

旁邊的乘客們看不下去,紛紛出聲。

“占座還這麽嚣張,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啊?”

“就是就是,看看把人家學生娃欺負成啥樣了,要臉嗎?”

“叫乘警叫乘警。”

聽到“乘警”兩個字,相飛眼中閃過一抹緊張,他怕真得惹來乘警,又不甘心放棄千挑萬選的好位置,連忙道:“我買的票就是這個位置,不信你看。”

一邊說,他一邊拉開書包找票。

原本相飛雙手緊緊抓着書包,這一翻找,變成了一只手抓着,力道自然松了。

說時遲那時快,衛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下相飛的包,随後一拳打在他太陽穴。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相飛甚至沒反應過來就暈了。

片刻後,四周乘客回過神,膽小的縮在座位上驚叫,膽大的跑下座位,大喊“殺人啦”。

沒去理會驚慌的乘客,衛藍第一時間檢查包,果然外側袋子有個夾層,裏面有一個專門裝核能珠的冷卻盒。

取出戒指盒大小的冷卻盒裝進自己口袋,擡頭看到拿着雷擊槍的乘警,衛藍露出八顆白牙的标準微笑。

“別誤會,我是好人。”

看到衛藍侵奪他人財物的熟練動作,再看看地下昏迷不醒的相飛,乘警和他身後瑟瑟發抖的乘客們內心崩潰:你有哪一點像好人?啊?你怎麽能笑着說出這話?要臉不?

見衆人依舊恐懼,衛藍擡手擦掉臉上的黑灰,露出真容。

乘警和乘客們:帥也不行。

“看,這是我的證件,我是協助警察辦案的好人。”

舉起協警證件,衛藍露出和證件上一模一樣的笑容。

“這個人是重大謀殺案的通緝犯,你得馬上停車,通知警察。”這話衛藍是對着乘警說的。

看看長相無害的相飛,乘客們向衛藍投去懷疑的目光。但乘警認得協警證件,半信半疑。

就在這時,乘警的通訊器響了。看了眼通訊器上的內容,乘警臉色大變。

“他、他核、”乘警急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沒事,核能珠已經放好了,停車,返回星港。”

衛藍的冷靜讓乘警也鎮定下來,他向身後的乘客說明情況,又和同事一起把暈過去的相飛五花大綁拖走。

大巴車掉頭返回星港,旁邊還多了十幾輛警車、五架武裝機甲、一艘星艦。

這時候車上的乘客們才明白過來,衛藍說得都是真的,那個無害的年輕人真得是攜帶危險核能珠的通緝犯。

如果不是衛藍機敏,他們說不定已經死在了核爆炸裏。

如果不是衛藍果斷,他們說不定已經做了冤魂亡魂。

她,真得是個好人。

想起他們之前那些指責,乘客們羞愧地低下頭。

回到自己的座位,正美滋滋看着懸賞榜的五萬獎金浮想聯翩的衛藍,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漂亮的包裝盒。

“好人帥哥,謝謝啦。”

一個膚白如雪,綠眸紅唇的美豔女子把一盒鮮花餅塞給衛藍,走之前還朝衛藍抛了媚眼。

鮮花餅是地球南部特産,自從環境惡化後,鮮花的培育難度極高,因此鮮花餅價格昂貴,一盒就要好幾百,比麥芽糖更加珍貴。

包裝散發着玫瑰香氣,衛藍猶豫了一秒,決定不客氣收下。

她可是個好人呢,好人不能拒絕別人,會讓人傷心的。

見衛藍肯收禮,其他乘客也紛紛效仿美豔女子送衛藍禮物。有的是天然水果,有的是電子設備,有的是黃金珠寶,都是他們手中最有價值的物品。

畢竟衛藍救的是他們的命,有什麽能比命值錢呢?

好人衛藍當然來者不拒。

禮物太多,以至于大巴車停下,乘客被疏散,白警司和牧零登上車的時候,兩人沒看到衛藍,只看到一堆一堆物品。

“衛藍?”

白警司嘗試着叫人,“嘩啦”,衛藍從成堆的物品裏鑽出來,嘴裏叼着塊鮮花餅,茫然地“啊”了一聲。

咽下鮮花餅,她興沖沖地問:“發獎金了?”

随後看到牧零,衛藍疑惑:“你來幹嘛?”

軍警又合作了?

急匆匆趕來,零躍號就在星港裏站着,牧零卻突然回答不上來。

是啊,他來幹嘛?就算軍警合作抓逃犯,這種事他完全可以交給白志,沒必要出面。

可是為什麽一聽衛藍涉險,他連想都沒想就親自趕過來?

是,是因為她能解決他的精神力暴動,一定是這樣。

想明白的牧零忽略心頭一閃而過的怪異,下巴微擡,神色矜貴:“白警司請求我們軍方協助,我來看下情況。”

“看情況?沒情況啊,人已經被我抓了,散了吧散了吧。”衛藍擺擺手,似乎嫌牧零小題大做。

被嫌棄的牧元帥神情滞了滞,下颌線繃緊了松,松了緊。

雖然出發點不夠單純,但怎麽說他這一路也是心驚膽戰,為她祈禱了無數遍,希望她好好活着,化險為夷。

結果她倒好,見到他沒有半分激動,還嫌他多餘,攆他像攆一只蒼蠅。

不就、不就被她那個了一回,她真當他好欺負?

她去問問,去問問,去打聽打聽,他牧零堂堂銀河聯邦第一元帥好欺負嗎?

一肚子悶氣,牧零成心不搭理衛藍,轉頭跟白警司說話。

然而衛藍根本不在意,她随手把核能珠交給白警司,然後蹦蹦跳跳下了大巴,租了輛運輸車搬禮物。

心思根本沒在談話上的牧零,餘光瞄見衛藍開心的樣子,胸口一梗。

高興什麽,有什麽可高興的,他送了那麽多機器人,怎麽不見她旋轉跳躍哼着歌?

這麽一想,牧零更郁悶了。

三兩句結束交談,牧零走下大巴。

路過運輸車的時候,他将一小撮精神力凝在指間,朝着車上堆得亂七八糟的禮物一彈。

“嘩啦啦”剛堆上車的禮物從運輸車另一側掉下去,一個合金的盒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低頭撿禮物的衛藍身上。

哼。

看着衛藍怒目而視的樣子,元帥大人的心情頓時好轉,走路都帶風。

看着牧零嚣張的背影,衛藍咬牙切齒。

有種以後別犯在她手上,不然他不哭到聲淚俱下,她絕不停手。

注意到衛藍和牧零暗潮洶湧的不和,剛看完車廂錄像的白警司眼睛轉了轉。

協警不難當,光京都分局招募的協警就有四五十個,但沒有一個比得上衛藍。

上次抓林總,這次抓相飛,衛藍膽大心細,不拘小節又謹慎細致,偵查能力極其出色,整個警局沒找到的犯人,她找得到。不僅找到人,而且她足智多謀,下手幹脆利落。

今天這情況,就是換了白警司自己,也不敢說做得比衛藍好。

好苗子,實在是個好苗子。

往常軍隊總把他們警隊的好苗子搶走,這次他得搶個先。

于是,白警司朝衛藍招手。

“來來來,衛藍,我這裏有個東西你看看。”

什麽東西?又有好處拿?衛藍走過去,白警司面前彈出一份警校名單。

“你想讀警校嗎?衛藍。”白警司笑眯眯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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