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欲擒故縱

陶昱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伸手捏了捏陶桃的臉頰,“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臭丫頭。”

陶桃揉了揉臉,嬌蠻地說:“哼,你就一直蒙着眼睛躲避現實吧,等哪天臻弈哥要是被別人搶走了,可有你哭的了。”

陶昱喝了口水,陶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作淡定,怒其不争地嘆了口氣,“哥,作為你最最最親愛的妹妹,我再幫你最後一次,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撂挑子啊。”

“不用,我說了,你管好……”陶桃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陶昱別說話,然後神秘兮兮地笑了下,說:“可以了,哥,不用再說了,”說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都交給我吧。”

陶昱看着她從床上站起來,來了段略顯浮誇的芭蕾舞步,踮着腳挪出了他的房間。

陶昱靠着床頭,點開手機上的新聞軟件,翻了幾下又關上,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下去,索性便放下手機閉上眼企圖放空自己,每當他無法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他都會這麽做,但這次他失敗了。

陶桃、孫少萊,還有張臻弈,他們蠻橫地霸占着他的思想。

他睜開眼,眉頭微微皺着,恍惚間思緒一閃,好像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拿過電腦打開一個網站,選了一個視頻點開,然後直接将進度條拖到了近一半的地方。

半晌後,視頻也快結束了,他關掉電腦,心裏輕松了不少。

還是有感覺的,果然他還是喜歡女人的,看來只是被孫少萊和桃桃兩人影響到了,他心想,這種事果然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而和陶昱挂斷了電話後沒多久,張臻弈那邊就接到了陳凱的電話。

“喂,陳隊,有什麽事嗎?”“是子辰的事,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趟嗎?要不我順路過去接你也行。”

其實前不久張臻弈就找陳凱要了李敬齊的聯系方式,只是他一直在休整期,又打不通電話,便一直沒能聯系上他。

而就在數小時前,李敬齊看着眼前大敞着的門,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齊哥,峰哥說了,你現在自由了。”

李敬齊潛意識裏覺得這很可能是段旭峰的又一個陷阱,便問了一句:“什麽意思?我可以走了?”管家點了點頭,“是的,峰哥說你的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還說,說……”管家有些支支吾吾,李敬齊不耐煩地說了句,“他還說什麽了,快說!”“峰哥就說,他廢了你一只胳膊,也玩了你那麽久,還在你臉上留了他的印記。

自此,你們兩人就算兩清了,從此劃清界限,互不相欠,你走你的橋,他走他的道。”

管家大爆語速地一口氣說完,然後又說,“人也都已經撤走了,我就是來帶個話兒,是走是留,齊哥您随意。”

李敬齊緊緊握着拳頭,關節發出微弱的嘎吱聲,然後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那管家在旁邊被吓得一個激靈,就聽李敬齊咬着牙說,“段旭峰,玩兒是嗎?你他媽可真是好樣的。”

管家站在旁邊,咽了咽口水,深怕李敬齊要拿他出氣。

“我手機呢?還我。”

李敬齊對他說。

他這才想起來,趕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他,“齊哥,給。”

李敬齊接過手機放回了口袋,随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管家的一句“齊哥,外邊給您備了車”飄散在幾欲凝結的空氣裏。

出了大樓後,李敬齊也證實了自己的一個想法,他這些天的确是被關在了“胖胖熊”一個分公司的頂樓。

他站在路邊,看着遠處霓虹燈模糊的光暈,大廈競相聳立,打着廣告的大熒幕一直循環着播放同一個畫面,鳴笛一聲接着一聲,路上的車輛似水馬龍。

擡頭看着天,漆黑的夜空,孤零零沒有一顆星星,跟他一樣,在這個一切都快速行進的世界中靜止着,仿佛被整個世界抛棄了一般。

他就這麽呆呆看了一會兒,待回過神來想攔一輛出租車時,才想起自己身上沒有錢,又只好繼續徒步往前走。

不多久,一輛車跟了上來,還是方才那個管家,他按下車窗,說:“齊哥,要不還是上車,我載你過去吧。”

李敬齊沒理他,繼續往前走,還專挑一些小巷子,最終成功甩了那管家的車。

到了一個巷口,李敬齊心想他應該不會跟上來了,就靠着牆坐下來歇一會兒。

突然靜下來後,一陣混沌的迷霧感突然占據了他的內心,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挖空了的軀殼,而內裏裝滿了他所嫌惡的一切。

一個叫李子辰的皮囊,裝着李敬齊的殼核。

這麽想着,他猛然間站了起來,竭力揮趕開這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回家一趟吧,他早該去看看他爸媽的。

邊走着,他把手機開機,好在還有電。

在看到三十幾條未接電話和短信時,李敬齊還是有些吃驚的,畢竟知道他這個號的人很少。

他簡單翻了一下後,發現其中主要也就是兩個號碼,一個是陳凱的,還有一個是陌生號碼,也就是張臻弈的號碼。

他看了下短信記錄,發現段旭峰在這期間用他的手機給陳凱發過好幾封短信,都是說他暫時不還打算回警局之類的。

他當下給陳凱打了個電話,那邊幾乎是立即就接通了,“子辰?”他有些意外李敬齊會給他打電話。

“隊長,我現在在馬橋巷口這兒,你方便來接一下我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彙報。”

“好,在那兒等我。”

大概二十分鐘後,陳凱開着車到了。

一看到李敬齊後,陳凱就立刻迎了上去,在看到他眼角的刺青後明顯地愣了一下,随後又恢複正常的神态,并沒多問什麽。

“這大半夜的你怎麽在這兒呆着啊?”陳凱問他。

李敬齊苦笑了一下,說:“之前段旭峰的人綁架了我,我一直被關在分公司的一棟大樓裏。”

“什麽?段旭峰?”陳凱顯然也很吃驚,“所以你這段時間……根本不是在老家?”“嗯。”

許是又想起了這段時日的事情,李敬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惆悵,随即他看向陳凱正色道:“對了,隊長,我了解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陳凱點點頭,“好,先上車再說。”

上了車後,李敬齊才發現車裏還有一個人。

陳凱介紹了一下,“這位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張臻奕。

他之前就找我說有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但一直聯系不上你,所以我就把他一并帶過來了。”

李敬齊簡單講了自己這些天的經歷,以及被段旭峰綁架的經過,當然是經過他合理删減的版本。

陳凱和張臻弈聽了後都很吃驚,陳凱則更多的是自責,這麽多天以來,他竟然都沒有察覺出異常,就單是從不接電話這一點來說就足夠讓他警覺了才是。

“那段旭峰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還有你的臉不會也是他……”陳凱沒繼續說下去。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次我出賣他,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想報複我吧。

不過,”李敬齊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強做無所謂的态度繼續說:“不過他也沒太為難我,至少是活着出來了。”

陳凱凝眉堅毅地看着前方,對李敬齊說:“這麽久以來,辛苦你了。

這次也是都怪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你是出事了。”

李敬齊微微笑了下,說:“都過去了。”

雖然面上這麽說,但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這真的只是疏忽大意這麽簡單嗎?現在他歸隊了,段旭峰可還是好好的在外邊逍遙着呢,他真的能回到以前一樣的生活嗎?隊友真的還會像以前一樣看他嗎?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不過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張臻奕倒沒怎麽注意李敬齊眼角的刺青,反而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右臂的異樣,“你的胳膊?”李敬齊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嘴角扯出一個漫不經心到有些可悲的笑,随意地擺了下手說:“廢了。”

“什麽?”陳凱突然一個急剎車,看着李敬齊,眼裏冒着火星子一般,“這也是段旭峰幹的?”李敬齊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了話題,對張臻弈說:“對了,張隊,剛才隊長跟我說你一直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聽完李敬齊的遭遇後,張臻弈突然又有些猶豫起來。

李敬齊倒是很坦然,“張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罷。”

張臻奕看向李敬齊,“其實,我們目前有一個案子,跟段旭峰有點關系,但我們不太了解他,有些無從下手,所以想請你協助我們。”

聽了張臻奕的話後,李敬齊低頭看着腳邊的墊子,眉頭微微擰成了一團,神情有些凝重。

他斷不可能是怕段旭峰的,只是他有些不情意再跟段旭峰的事情扯上關系了。

張臻奕看出了他的糾結,拍了拍他的肩說:“沒事的,我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不必勉強。”

李敬齊回握了一下張臻奕的手,随即深深吐出一口氣,說:“我幫你們。”

說完他又有些遲疑,頓了片刻後說:“但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段旭峰這三年雖然明面兒上挺器重我的,但實際上從來沒真正相信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幫到你們。”

張臻奕也松了口氣,“不管怎麽樣,我們之中,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了,這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

李敬齊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苦澀,“張隊不必客氣,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開心。”

他說自己開心,其實并不只是客套話,他心裏也真就是這麽想的,還有價值,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最最奢望的一件事了。

車又開出了有一公裏,李敬齊從游離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又想起獨眼的事情,便說道:“對了,陳隊,有件事我要跟您彙報,就是我從段旭峰那兒知道了一些有關獨眼的消息。”

才發現昨天忘記更新了:D,感覺自己馬上要背書背糊塗了。

現在學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考完回家了,就我們專業還在考,親身體驗了從座位靠搶到一個人霸占一整間自習室的過程。

不過終于只剩下最後一門啦,沖鴨――等17號考完我就努力做到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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