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滅情敵于無形中

第34章 滅情敵于無形中

誰都不信仙器會這麽不抗揍,紛紛神識探入地底搜尋,果然讓他們在厚厚的岩灰中找到沾滿土灰,灰不溜秋的泥球,衆人又是一喜:仙器就是仙器,原來是恢複了原型!

繼而又心痛萬分,暗罵在場其他人蠢笨莽撞:‘一定是那些蠢貨沒控制好法力,出手太重,攻擊到了丹爐,害丹爐失了靈性!’

至于他們自己,他們都敢肯定自己最後擊到了空處,什麽都沒打到。

那失了肉身的修士,心驚肉跳的借着法寶掩護逃出土坑,同時感受到土坑內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生機。

如此死裏逃生,他一咬牙,不再停留,逃離這是非之地。什麽仙器神器,有命拿沒命花,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土坑上衆修士沒有一人在意那逃跑的修士,反正失去了身體,那人已經沒有本錢和他們相争。而且魂體出逃,速度比飛劍還快上一倍,一時也追不上。而且他們現在忙着呢,沒時間斬草除根。

有了第一個入坑的榜樣,衆人因仙器燃燒火熱的心猶如被潑了一桶冰水,都不敢輕舉妄動。之前看見有人接近丹爐,放出法寶攻擊,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行為,沒想到眨眼就滅了一個和他們同等修為的對手,讓他們誰都不敢再自大。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衆人隔坑遙遙相望。

“大家誰都不想最後拼個你死我活卻只得一個沒用的廢物,那法寶那麽脆,不如我們用別的辦法來決定仙器的歸屬?”

紅夫人丹唇輕啓,如水蛇般柔軟的腰肢一扭,大大方方的在衆人面前拿出雪白貂絨鋪開的座椅,慵懶坐下。

如此佳人,光這份膽識,就勝過了他們在場的大部分男子,不愧是豔冠群芳的紅夫人。即使知道她的本性,衆人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一點對她的偏見。

“我倒想問問紅夫人有何高見!”

童白眼神冷冽的射向紅夫人,在場,大概也只有他絲毫不受美色誘惑。無論是“妖嬈、爽朗、多情、憂郁”,都是紅夫人展現魅力的其中一面而已,要知道紅夫人還有個外號,可是千面妖姬。

“對!妖女,要是你說的辦法不合咱老粗的意,咱們還是繼續手底下見真章。”

蠻石對紅夫人的辦法,嗤之以鼻,他相信,在這全是岩石的地方,除了他們師兄弟,誰都別想拿走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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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童白蠻石,你們不會是怕了吧。”

“我倒是想聽聽紅夫人的高見,相信紅夫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打打殺殺,那的确不合适我們,我們都是斯文人,不傷和氣最好。”

書生搖着扇子,和稀泥。

在場的衆化神期修士,你一言我一語,都搭腔表示對那位紅夫人的意見感興趣,催着她慢慢講,詳細講,好好商量,深入研讨。

轉眼話題就越扯越遠,已經扯到了多年前誰和誰結怨,趁着今天說開了一次解決。

郭一鳴和小天道在發現大家僵持後,也放松下來,坐下看好戲。

那些人看似懶散,已經忘了坑底的仙器,其實其中數人都已經暗中傳訊,請求支援。那童白蠻石師兄弟最狡猾,利用他們的土系法術,正在給他們的琉璃球包上一層層厚厚的石甲,并且慢慢的往岩層底下拖去。

也不知道那童白施展了什麽秘法,上面衆人絲毫沒有察覺仙器已經移位,還在侃侃而談。

“鳴鳴,那童白明顯法力修為比其他人都高,已經是化神期巅峰的修為,他為什麽要裝做和別人差不多,不直接搶了法寶跑?”

小天道覺得自己要是處于童白的位置,一定先搶了東西就跑,這本就是那師兄弟的主場,這麽磨磨唧唧,多累人。

“就是大乘期修士在場,也不敢無視十幾個化神。如果童白暴露修為,那些人肯定聯合起來第一個對付童白。他隐藏自己,這是藏拙。”

“也就是扮豬吃老虎?”

小天道對這個最敏感,小說裏最流行的就是這招!不過他家鳴鳴是個例外!

“對。”郭一鳴笑着跟小天道解釋修真界的常識,“石斛殿以土系法術聞名,防禦是他們的強項,速度卻是他們的弱項。只要出了這片岩地,其他門派的優勢上來,童白的弱點就會被放大。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人到時候只要在童白回石斛殿的必經之路埋伏,那搶走仙器也不算難事。”

小天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我更讨厭他了!”

“???”

郭一鳴不解,那童白明顯是在場表現最好的一個,天天怎麽會讨厭他?

“鳴鳴,你不知道,所有動漫裏,白發的男人只要不是老頭,總是特別受歡迎!我懷疑這個家夥,一定是作者給我們安排的對手!!!”

小天道心裏暗自唾棄,何況這是一本無節操的後宮文。那個白發小子絕對不只是對手那麽簡單,還很可能是他的情敵,更可能是情敵中的厲害角色!沒看他家鳴鳴才見上一面,不但記住了對方的長相,還記住了名字,甚至都——欣賞上了!

郭一鳴心裏警鈴大作,恍然發現還真是那麽回事,立刻在心裏把童白的标簽從“路人醬油黨”提升到“需要警惕的開挂者”。

一本小說裏,開挂的不可能只有主角,還有主角的對手們。

感受到郭一鳴對童白的警惕,小天道臉上笑得傻兮兮:“鳴鳴以後可要防着他一些。”

郭一鳴鄭重的點頭,反過來叮囑小天道:“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他那是家族遺傳病,永遠長不大,外加少年白頭。要是讓他發現你特殊體質,說不定也要拿你的血做藥引。他可是石斛殿未來的殿主,為了能讓他更進一步,石斛殿出動大乘期為他抓人,都正常。”

小天道佯裝害怕的撲到郭一鳴懷裏撒嬌:“鳴鳴!這個修真界好恐怖,動不動就吃人,你一定要保護好我!”

郭一鳴雖然感受不到小天道的害怕,只當這孩子粗神經,認真道:“當然,我不護着你,誰護着你。”

小天道心裏暗搓搓的偷樂:哈哈,在無形中就滅殺了一個情敵,我果然好聰明!

順便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鳴鳴喜歡被人依靠,以後我一定要時刻賴着,不能讓任何人搶走這位置!

想了想,小天道又在後面重點備注:鳴鳴虛榮心好強,但是絕對不能跟他說!我要用所有手段,滿足他的虛榮心,讓他永遠看不上別人!

郭一鳴卻抱着小天道,安撫的拍着他的肩膀:自家天天自從被關到丹爐煉丹,似乎就有心理陰影,膽子越來越小。

雖然太膽小不太好,但是他舍不得讓小家夥再獨自面對敵人。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是要護一輩子的。

外面修士吵得熱火朝天,琉璃珠內兩人溫情脈脈,突然小天道眼神一冷,收斂笑容,對郭一鳴認真道:“鳴鳴,我感應到一個人了!”

“誰?”

郭一鳴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自家娃兒變臉好快!

“李寧坤!”

小天道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整個修真界,他最厭惡的就是那個家夥。如果不是那個家夥,他也不會跟他家鳴鳴分開一個多月,還害鳴鳴受傷。

郭一鳴按住小天道的雙肩,冷聲道:“他在哪!”

如果小天道是對李寧坤厭惡,那郭一鳴就是對他恨之入骨。如果天天不是天道,只是一個體質特殊的孩童,李寧坤拿人煉丹的計劃必定已經成功。

只要想到眼前這個只是有些調皮、喜歡惡作劇的小家夥差點死掉,郭一鳴就覺得怒火中燒。

“他正在慢慢接近,我能很清楚的感應到。”

小天道擡起左手放到郭一鳴面前,張開手掌讓郭一鳴看。

只見掌心上方,漂浮着一個鮮紅的血珠。血珠正在不斷向一個方向撞去,卻似乎被什麽無形屏障攔住,怎麽也飛不出去。

“這就是他的精血。那日我的血被丹爐吸收,天環護住我的時候,把他融入丹爐的精血困住,借由它吸收了李寧坤大半的法力,所以那家夥當時已經受了重傷,不知道跑哪養傷去了,現在才跑回來。”

郭一鳴看那精血活力十足,就知道李寧坤即使受傷,也沒有傷到根本。

“你能用這滴精血,禁锢他嗎?讓他認你為主。”

修真界有很多東西都是禁忌,比如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精血落入敵人手裏,否則就很容易受制于人。

如果李寧坤變成了小天道的奴仆,那報仇就簡單多了。

“我現在還不行。”小天道沮喪的垂下腦袋,“只有我修為比他高,才能強制收仆。現在只有自願成為我奴仆的,我才能控制。”

“好,那我們就等你修為壓制過他的那天,親自報仇。”郭一鳴揉了下小家夥的腦袋,笑得無比溫柔,“我曾說過,你雖然笨了點,但也是我的人,沒人可以傷害了你不付出代價。現在,就是該他付出利息的時候。”

小天道自動無視了郭一鳴前面的那句,只選擇聽入‘你是我的人,沒人可以傷害你不付出代價’,兩眼發光崇拜的仰望郭一鳴:“鳴鳴好帥,我恨不得現在就獻身,讓鳴鳴知道我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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