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57(8)

遠些。

羅悅琦聽了這話覺得奇怪,便看向莫維謙:“你生氣了?為什麽啊,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兒的嗎,難道是因為我出去逛街了?”

“我沒生氣,就是剛剛知道你一聲不吭地出去了,有些不放心,你在外面吃什麽了,吃沒吃飽?都買了些什麽東西?”莫維謙的态度并沒有像衆人想象中的那樣惡劣,反而是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不對了,一聽要出去太高興了,而且姐姐又為我安排了這麽多安保人員,就忘了要和你打招呼,讓你擔心啦,對不起。我今天給寶寶買了好多東西,一會兒吃完飯再給你看,還有沒有飯了,我沒在外面吃,韓江他們說怕不幹淨沒讓吃,我一想也對就回來了。”羅悅琦站在莫維謙旁邊看着他碗裏的飯感覺自己更餓了。

莫維謙本來在聽羅悅琦說話的時候臉上就已經有了些許笑容,再一聽還沒吃飯立即就将自己的飯推到了她跟前,保姆見狀趕緊又去另盛一碗。

“不在外面吃就對了。韓江,你們做得很好,我會讓董源給你們加補助的。悅琦,你先坐下緩一會兒再吃,這手怎麽這麽涼?”莫維謙拉着羅悅琦的手問。

韓江和王朋互看一眼,他們哪敢讓羅悅琦吃外面的東西,要吃也得當着莫維謙的面兒吃,這樣誰也不用擔風險,要不責任太大了,于是都高興地道了謝,又跟着保姆将東西送上了樓。

“外面起風了,沒想到今天氣溫這麽低,我手腳本來就愛涼,不要緊的一會兒就能好。”

羅悅琦說完就想坐下,卻讓莫維謙給攔住了:“先等等,你先穿我的這雙拖鞋,你那雙涼我先替你穿一會兒,等暖和了再換過來。”

羅悅琦也沒客氣,直接和莫維謙換了拖鞋就坐在了他旁邊,莫維謙則是穿上了那雙女式拖鞋,大半個腳後跟都在外面替羅悅琦暖鞋,又給羅悅琦夾菜。

“你們都吃完了嗎?”羅悅琦拿起筷子才發現其他人都坐着不動,以為只剩自己沒吃飯了。

被羅悅琦這麽一問,已經呆掉的衆人才算是多多少少回過點神,同時想屋子裏這麽暖和拖鞋又能涼到哪兒去,至于就心疼成這樣兒?還有,現在是什麽情況,是沒事兒了嗎?祁玉珠都開始懷疑莫維謙是故意找事兒和他們發脾氣的,其實跟羅悅琦出沒出門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雖然只是玩笑似的想法,但自己不得不承認,這個傻乎乎的、看不出火候的羅悅琦确實能壓制住自己兒子的脾氣,一物降一物吧。

“哦,都沒吃呢,大家都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祁玉珠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這樣其他人才跟着動了筷。

吳沛清傻傻地看着無微不至地照顧着羅悅琦的莫維謙,在她看來莫維謙對羅悅琦就算沒有狂風暴雨似的責問,至少也應該是疾言厲色的訓斥,只是無論什麽态度都好就是不應該出現這樣溫柔體貼的舉動,更不應該因為看見羅悅琦回來之後,就跟見了寶貝似的哄着!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百般讨好也不能換來莫維謙只言片語的關心,甚至連個好态度都沒有過,更別提能給自己一個笑容了。而反觀羅悅琦,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麽能得到莫維謙這樣優秀傑出男人的喜愛,吳沛清想不通,所以她只能認定,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羅悅琦懷了孩子!

吳沛清悄悄地注視着莫維謙,見他将羅悅琦啃了一半的骨頭夾到自己碗裏,然後又給夾了塊兒肉多形美的小排,将整塊肉弄下來後送到羅悅琦的碗裏,他自己則是繼續去吃那塊羅悅琦嫌難啃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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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吃殘羹剩飯嗎,那現在又算什麽!

“對了,為了表達今天讓你擔心的歉意,我有禮物送給你。”羅悅琦吃完飯後,将自己剩的半碗湯也推給了莫維謙。

莫維謙喝了一口才笑問:“什麽禮物?”

“看!”羅悅琦從衣服兜裏拿出兩張照片讓莫維謙看。

“這是你的照片,今天在商場讓人做的,正好我手機裏有你的照片兒,這個大小可以放在我的錢包裏,我的這張放到你的錢包裏。”

莫維謙看了眼羅悅琦手裏那張自己正在工作的照片又問:“你手機裏怎麽會有我的照片兒?”

就在衆人都以為這是個很尴尬的問題時,不想羅悅琦卻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在你辦公室的時候偷拍的呀,當時覺得你特別好看、特別帥就拍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你願意怎麽拍就怎麽拍,誰教的你這麽會說話,看來還是我岳父岳母教育得好,我家大寶從來都是有錯就改、實話實說。”莫維謙笑眯眯地看着羅悅琦,一口氣将半碗湯全喝了。

莫維華是非常理解莫維謙這種喜悅心情的,自己不也是曾經被羅悅琦直白的言語哄得特別開心嗎?她有些明白了,原來就是羅悅琦這種不做作、不虛僞,總是能最真實又不讓人厭煩地表達自己想法的個性,才讓弟弟和自己這樣喜歡,才能讓父母這樣同情和替她着想。

自己家裏所有人都習慣了別人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習慣了爾虞我詐有話留三分的處世方式,所以羅悅琦這種老實、單純的人在他們眼裏真的是非常難能可貴,也讓人分外珍惜。

徹底想明白後,莫維華也跟着笑:“悅琦就是這點最讓人疼,無論什麽事都總是傻傻地承認自己有錯在先,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讓人欺負你。”

祁玉珠和老伴兒也是很滿意的,出身先抛開不說,到少羅悅琦能在關鍵時候緩解氣氛,能讓兒子高興這就可以了,于是聽女兒這樣一說也都點頭表現贊同。

羅悅琦也笑得開心,她有自己的想法,莫家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比自己精明的,自己要是在這個家裏、這種環境中耍心眼兒、玩兒心計,無疑于自找死路,不如什麽都不去想坦誠地做自己,将自己最本色的一面顯示出來還更好些,現在看來果然有效果,當然在吳沛清面前就不用如此了。

莫維謙心都軟了,摸了摸羅悅琦頭說:“等哪天咱們兩個照個雙人的,到時再把這兩張換下來。”

“舅舅,我看過舅媽的錢包兒是米奇的,你的也是嗎?”一直沒出聲兒的文蕭蕭突然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

“當然了,不然照片能放進去麽?”

“媽,你也給我買一個米奇的錢包兒吧,我要和舅舅、舅媽用一樣的。”

莫維華都差點笑嗆了,她哪能想到這兩個人會用米奇的錢包兒,維謙為了讨好羅悅琦還真敢出醜。

于是點了下女兒的額頭說:“你要錢包有什麽用,你有錢嗎,每天二十元零花錢都算是便宜你了,好好念書,過兩天給你買塊米奇的手表還行。”

文蕭蕭也不計較,只是嘟着嘴說:“可不是不少嘛,我在同學之中算是土豪了。”

衆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蕭蕭的零花錢夠用嗎?”羅悅琦小聲兒問莫維謙。

“吃穿除外這麽多零花錢已經不少了,她一個女孩子不能過于打扮也不能讓她拿太多的錢,專心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好在周圍的同學家境都差不多,教育得也很好,沒有過于張揚奢侈的孩子。”

羅悅琦覺得莫維謙說得很對,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才會有很好的素質也明白事理,也不會養成驕奢的毛病,果然是教育有方。

“婚禮準備得怎麽樣了?”莫汝德随口問了句。

莫維華立即說道:“正在積極籌備呢,估計下個月月末之前怎麽也能弄完,喜帖雖然還沒發,但該通知的人也都通知了,只說了大概的時間,好讓人家有個準備安排日程。悅琦,你家裏的親戚朋友你抽空也列出人數來,我們好包機接送,住的酒店肯定是五星級的,一定要招待好。”

“好的,我明天就能算出來大概的人數,只是這樣太破費了。”

“這算什麽,錢花了再賺,我們家沒有守財奴。沛清,要不你就住到下個月吧,正好可以參加婚禮,然後再回家。”莫維華話鋒一轉,對上了低頭不語的吳沛清,也巧妙地限定了她離開的時間,更是提示對方也應該死心了。

吳沛清用力攥着拳頭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擡起頭禮貌地笑了下:“好,能有幸參加維謙的婚禮真的是很高興,我會準備禮物的。”

下個月!留給她的時間最多只有不到一個月,自己不能再這樣什麽都不做只知道傷心難過了,必須要開始行動。而且她已經徹底明白了,孩子才是最關鍵的,只要有了孩子,那麽自己也同樣可以得到莫維謙的呵護和喜愛!

74

莫家上下所有人都在為答謝晚宴和莫維謙的婚禮忙碌着,整個莫家大宅中西合璧式的布置看上去比新年還要喜慶、熱鬧,羅悅琦也被這種歡樂的情緒所感染人也變得更愛笑,性情也變得更溫順更禮可愛,一切安排都聽莫家的,問她什麽都只說好。

結果她越是這樣,莫家人越是不想虧待她,祁玉珠成天讓羅悅琦看各種首飾,還說要将自己祖傳的戒指也送給羅悅琦當婚戒将來再傳給孫媳婦。

弄得羅悅琦倒忐忑起來,這要是生了個女孩兒是不是就特別不受待見了!

把這事兒和坐在客廳裏的莫維謙悄悄一說,莫維謙呵呵直笑:“傻瓜,我媽就是那麽一說,無論是孫子孫女她都要偷笑了,你別想那麽多,是咱們倆的孩子我都喜歡,不過這戒指還真是傳家寶,聽說我姥姥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戴着了,雖然從品質來說價值已經是極高了,不過從意義上來講就無價了,到時你好好收着就是了。”

羅悅琦聽了之後安慰不少,可心裏仍是沒有完全放下,但後來又一想,只要寶寶健康管他是男是女,別人怎麽想沒辦法,孩子有父母的愛就足夠了。

“怎麽,我勸幾句你就放心了?”莫維謙見羅悅琦整個人放松不少就逗她。

“那是當然,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啦。”羅悅琦吃着核桃回答得非常自然。

莫維謙立即喜上眉梢:“真的是我?”

“嗯,除我爸媽就是你了。”

岳父岳母的醋自己沒必要吃,羅悅琦的話說明自己已經确确實實取代了金濤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這比什麽都讓自己高興。

莫維謙樂得塞了個核桃仁兒給羅悅琦,然後又繼續給她夾核桃放到密封罐兒裏。

吳沛清站在角落裏看着沙發上親昵的兩個人,恨得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煞白,這個羅悅琦就會裝乖賣巧,這幾天她和祁玉珠承認了錯誤,又誠懇地提出來要幫忙籌備晚宴和婚禮,只是任她如何請求,祁玉珠也是只答應讓自己幫着籌備晚宴,至于婚禮則說這是莫家的大事萬萬不能勞煩客人插手,她本想借着婚禮的操辦能夠讓外界模糊羅悅琦的身份,結果卻行不通。

而莫維謙給她的印象卻越來越深刻,越來越迷人,她至今沒見到過一個男人能像莫維謙這樣如此寶貝一個女人,這些天她觀察得很清楚,沒有人可以對羅悅琦大聲說話,沒有人可以對羅悅琦不好,莫維謙的情緒的好壞是随着羅悅琦變化的,所以莫家上下無人不尊敬羅悅琦、無人不看重羅悅琦。只是她堅信,這一切都是暫時的,莫維謙不過是被羅悅琦的表面功夫給迷惑了,只要他發覺了羅悅琦的真面目就不會再看那個女人一眼!

等莫維謙接到電話離開後,吳沛清走了過去。

羅悅琦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吳沛清沒吱聲,仍是吃着核桃看着雜志。

“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打算抛棄了,對客人都不用打招呼嗎?”吳沛清輕蔑地諷刺着羅悅琦。

“你确認你是客人,而不是死皮賴臉呆在這兒的食客?況且對于惦記自己男人的女人,我沒沖你潑髒水已經是很有涵養了,與其說我沒有禮貌,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先将你自以為是的高素質、高修養和人類最基本的道德給丢得一幹二淨了!我和你無話可說,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還是不要互相為難,少說話為好。”

“羅悅琦,你也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暴露出你的真面目吧,維謙和莫家的人都不知道你其實是個尖酸刻薄的小市民,為了貪圖莫家的富貴才用盡了下流的手段爬上了維謙的床,你以為只要這樣就可以嫁入豪門了?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即使成功一時也不會一輩子都高枕無憂的。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你在名靜市的時候明明已經有了一個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卻在遇到維謙後死纏爛打,甚至不惜毀婚,你真的很讓人不不恥你知道嗎!”吳沛清讓親戚查了下羅悅琦和莫維謙當時的狀況,可卻查不到太多,只查到羅悅琦那時快要結婚了,結果因為莫維謙卻取消了婚禮,吳沛清覺得自己閉着眼都能猜到個大概。

羅悅琦冷冷地看着吳沛清說:“據你自己說你父親是副司長,你母親是醫生,你自己也是個留過洋的高學歷藝術人才,怎麽說出的話卻如此粗魯不堪。吳沛清,我告訴你,一個人只有自己心裏有了什麽想法,才會去用相同的标準去看待別人。所以,我只能說是你自己看中了莫維謙的條件,也就如此去評判其他人,更是沒有依據地胡亂臆想別人的生活和經歷,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我希望任何一個好男人都不會倒黴地遇到你!還有我很好奇是什麽原因能讓你這樣自大,自大到在別人根本對你沒有一點好的感情況下,你還要妄想着只要把現任女朋友,甚至是現任妻子趕走,你自己就能理所當然地扶正?你父母沒有教育你不要介入別人的感情和婚姻嗎,還是你在國外時間長了,好的沒學倒學了一身肆無忌憚當小三兒的本領?”

吳沛清臉漲得通紅,她沒想到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羅悅琦,長篇大論起來居然是如此的尖銳,一時間想不出應對的言語,只能憤怒地瞪視着悠閑地嚼着核桃仁兒的羅悅琦。

又站了一會兒,吳沛清确認自己再争論下去也撈不到好處,更不能氣到羅悅琦,也擔心莫維謙回來,只好轉身迅速離開。

羅悅琦瞄一眼吳沛清的背影,搖頭嘆息:這種缺乏真正內涵被嬌慣成性的女人,永遠只會考慮她自己的利益和喜好,哪會明白已經經歷了背叛陷害、性命攸關時刻的自己是不會被輕易激怒和打到的!沒有過痛苦歷練和生活困境的人永遠長不大,高子寧要不是因為家裏的變故哪會變得如此果敢灑脫,當然自己在經過了那段時間的磨練困苦之後,不但學習到很多東西也看開了很多事,只可惜人與人不同,吳沛清現在根本就是個迷了心智的花癡!自己不得不防,也不能不替莫維謙防着,只希望吳沛清還能保有一個女人最基本的底線吧。

而祁玉珠這邊不但成天想着給羅悅琦調理身體,還找來一位中醫給羅悅琦號脈。

“悅琦,這位鄭先生可是位非常有名望的老神醫,只給特定的人看病,所以讓他給你瞧瞧我們也好放心。”祁玉珠到羅悅琦房裏和她介紹醫生的來歷。

這太誇張了吧,自己什麽毛病沒有,就連孕吐都沒有過哪還需要號什麽脈,不過既然是這樣難得的神醫,看看也算是安心,于是便聽話地點點頭。

老醫生一進來,給人的感覺很好,老爺子的風範雖不能說是仙風道骨也可以稱得上是慈眉善目了,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和信任。

只是這脈一號上就用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還要反複地查看,羅悅琦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完事了,老先生只說了一句“不錯。”然後就開門走了。

羅悅琦都傻眼了,這真的是神醫嗎,這個結論不用他看自己也知道啊。

祁玉珠拍了拍羅悅琦的手說:“你歇着吧,我去送送。”

羅悅琦只覺莫名其妙,可也沒說什麽。

祁玉珠在小客廳請鄭先生坐下,便着急地問:“鄭生先,你覺得是男是女?”

鄭先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月份還太小,不好斷定,不過依我看,男孩兒占八層的機率。”

祁玉珠聽完人都要樂傻了:“唉,其實我就是有這麽點盼頭兒,要是女孩兒我和老莫也是一樣高興,只是想要是個男孩兒更好,畢竟咱們莫家已經是四代單傳了。今天讓您這麽一說我這心裏高興得都不知道要怎麽表達了,您的話我是再相信不過的,我先讓人送您回家,過後一定重重謝您,然後等我兒媳婦生完之後再另謝。”

鄭先生擺手:“不必這樣,您家裏與我是多年的交情,要不我也不會過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等您得了金孫之後我還要來道賀的,哪能還要謝禮。”

祁玉珠也不争辯,反正要感謝機會多得是,大不了為鄭家的小輩多着想點也就有了,于是又再三感謝,才讓人送鄭先生回去。

之後祁玉珠回到房裏就開始将自己的珠寶盒全部從保險箱裏取了出來,可好的挑了之後讓人将三個大盒和一個小一點的盒子一齊搬到羅悅琦房間裏。

“伯母,您這是做什麽?”羅悅琦正坐在窗戶邊兒上看落葉,就見祁玉珠帶着一堆人走了進來,便立即起身詢問。

祁玉珠快步走過來,讓羅悅琦趕緊坐下:“快坐下,你懷着孩子不用講這些禮節。悅琦啊,你看這些你都喜歡不喜歡,這些都是我多年存下來的,也是我比較喜歡的,品質是不用說的,難得都是老玩藝兒,遇到正式場合還是很提身份的。”

羅悅琦再次傻眼地看向三大盒璀璨奪目的各式珠寶首飾,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伯母,這太貴重了,再說都是您喜歡的我不能要。”羅悅琦被吓住了,這老太太怎麽比她兒子出手還闊綽啊。

“我說了給你,你就收下,要是不喜歡我還有一些,你可以自己去挑。對了,銀行裏還有一些哪天我陪你去看看,這個小盒子裏的是比較适合上了年紀的人戴,你拿去給你母親戴着玩兒吧,也是我們做親家的一點心意,這婚禮還沒辦呢就讓你懷了孩子,我們還是很愧疚的,所以別讓你父母太難受了,也讓你受委屈了。”

戴着玩兒是莫家的口頭禪嗎,從老到小都說!不過,對于祁玉珠說的話,羅悅琦還是很感動的,又想莫家的人從來都說一不二,而且祁玉珠也确實是一片真心實意,不如收下,這樣皆大歡喜。

于是就特別開心地将東西都收下了,又拿出兩件戴上對着鏡子照了半天,祁玉珠見羅悅琦這樣喜歡也高興:“珠寶的學問可大了,你喜歡這些東西也算是和我們莫家有緣,等以後慢慢教給你裏面的技巧,你學會了也不怕被騙。等你生完孩子後也可以熟悉下家裏的業務,以後莫家的東西不都是你和維謙的嗎!”

這話可就太讓人窩心了,羅悅琦連連點頭,情緒也有些激動。

之後祁玉珠又笑呵呵地告訴了羅悅琦房間裏保險箱的位置,又讓她自己設了密碼将珠寶都放進去才離開,弄得羅悅琦開始懷疑莫家是不是每個房間都有保險箱啊。

吳沛清在被羅悅琦譏諷之後,雖然惱恨可還是要在莫家人面前表現,所以對于晚宴的布置安排非常上心。

“這套餐具是哪兒來的,和整套都不匹配。”吳沛清看着格外紮眼的一套瓷器餐具皺眉,白色帶花繪圖案的顏色顯得與整個餐桌都格格不入。

在莫家工作了快二十年的趙阿姨笑道:“這是套景德鎮的骨瓷餐具,特意拿出來給羅小姐用的,綠色環保對身體無害。”

吳沛清不以為然地輕笑:“不就是骨瓷嘛,誰不知道英國是骨瓷的發源地,有什麽稀奇的,這一套十幾萬塊也到頭兒了。”

趙阿姨看了吳沛清一眼,才禮貌地說:“東西呢都差不多,只是凡是莫家特意拿出來的東西還真是找不出十幾萬這樣低價的,我在這兒時間長了也學到些皮毛,據我所知這套骨瓷上面的圖案是書畫大家手繪的,您可以看看那印章,而且這位先生也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套就成了獨一無二的珍品了,價值我不懂也不敢亂說。”

吳沛清看了眼那印章上的名字果然有所耳聞,她雖對這個領域沒有過多的了解,但也知道藝術品的價值确實不可估量,更何況是類似絕版孤本的東西,只是心裏更氣了:“這麽貴重的物品你們就随便拿出來讓人用?再說和其他餐具也不配,還是趕緊收起來吧。環保無害?誰還能給她下毒不成,還是其他餐具都是有毒在害的!”

趙阿姨仍是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這是莫夫人特意吩咐下來的,您是費心幫着布置,至于做什麽樣的決定您還是和維華商量一下吧。”莫家的老人兒從來都是直呼莫維華和莫維謙姐弟的名字。

到了晚飯的時候,羅悅琦給莫維謙看了自己戴的兩樣首飾,又說了祁玉珠給自己的東西。

“媽,您這是怎麽了,是嫌棄我給悅琦的東西少了?把家底兒都拿出來了,還有這餐具你不是一直寶貝似的收着,怎麽也舍得拿出來了?”莫維謙也不清楚母親怎麽突然大方起來,不過凡是對悅琦好的他都沒意見就是了,更何況還是悅琦最喜歡的珠寶呢。

“你這是什麽話,悅琦是我莫家的兒媳婦我能不對她好嗎,難為她小小年紀就要忍受你的毛病,你以後可要給我多注意些,最好收斂一下你的壞脾氣。”祁玉珠借機将兒子敲打了一頓。

莫維謙轉頭看着羅悅琦說:“丫頭,你好大的本事啊,這麽快就讓我媽向着你了,看來以後可沒我的好日子過了。來,老婆大人,這魚是特意給你做的,赤點石斑魚,你多吃些。”

莫維華也笑道:“悅琦,這魚你可以要多吃些,營養價值極高,一千多塊一斤呢,國宴無非也就這樣了,咱們都跟着你蹭點口頭福,平時可沒這個機會。”

羅悅琦頭知道海鮮這東西極貴也極講究,但沒想到魚也能這樣,還真要好好嘗嘗不要浪費了。

莫維謙不停地給羅悅琦夾菜,羅悅琦都快吃不過來,只是不想辜負莫維謙的好意,努力地吃着。

“吃不了就不要硬吃,是讓你吃好又不是吃撐。”莫維謙估計羅悅琦應該吃得差不多了,摸了摸她的謂都已經鼓起來了就不讓她再吃了。

其他人都笑了,莫汝德也是一個勁兒地笑:“悅琦還是太實誠了,總是不願意拒絕別人,這樣的性格是要吃虧的,以後還要多和維華學學才好。”

羅悅琦趕緊答應,然後放下筷子笑眯眯和莫維華說話,莫維謙則是老規矩将剩菜剩飯都撥到自己的碗裏一塊兒吃了。

吳沛清像沒看見眼前的情景,只是專心地吃着飯,吃完後也是陪在一旁微笑着不說話。

又過了幾天,羅悅琦在房間裏無聊地把玩着幾樣首飾,就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

然後擡眼見開門進來的是吳沛清便問:“有什麽事?”

“我想和你認真地談一談,要是你能開誠布公地對待這次談話,也許我就會放棄對維謙的感情,也會立即離開莫家。”

羅悅琦立即站了起來問:“你願意和我談?那真是太好了,快請坐。”

“我們去書房談吧,在這個珠光寶氣的房間裏我還真沒那心情。”吳沛清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羅悅琦也趕緊收拾好東西緊随其後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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