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1
一夜折騰過來,?睡眠時長縮短了許多，但生物鐘不會遲到。
夏池見醒的時候發現兩個人貼的很緊，因為宿舍的床實在是太狹隘,?兩個人稍稍有點分離就會掉下去。
他枕着他的手,?腰上纏着手臂，雙腿交疊。
男生的睫毛長翹，鼻梁很高,?總之第一眼是這樣一張俊臉，心情都會很好。
而且由于兩個人的太貼近，他能很清楚的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昨晚都那樣了一大早還這麽精神。
夏池見不免心底啧啧兩聲。
他想去拿床沿枕頭下的手機,?剛支起身體，那人就睜開了眼,?目光微眯,?露出混沌的眼瞳,?接着伸手摟緊他的腰重新把他抱在懷裏,?下巴抵着他肩窩處。
夏池見感覺到那人的呼吸又平穩下來。
“......”他推他,?“我要起來。”
而且現在他們兩這個姿勢,?夏池見毫不懷疑待會許掠會扒他的褲子。
一會還要去上課。
片刻後,?那人聲音不輕不重的‘嗯’了下，然後放開了他。
夏池見起身的時候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心底發出感嘆，再回眼,?就發現許掠在看他。
目光裏，帶了點玩味。
夏池見沒有來心底一慌,?緊接着當做無事發生的下了床，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卻摸到許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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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他覺得口幹,?“大早上耍流氓啊？”
許掠就那麽牽了一會他的手。
昨晚他的掌心也是這個溫度，夏池見頭腦微微發熱。
然後許掠低首輕嗅了下指尖，似乎是确認是否有殘留的氣味，随後道：“回去吧。”
“.......”
挺澀。
—
夏池見回宿舍的時候差點沒被掀起來，兩個室友抓着好一番盤問，他低頭給男朋友發了條消息，然後笑笑舉手給他們看手機屏幕。
見水：說喜歡我
向鯉：喜歡你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亂七八糟的，然後不斷地說着優美的中國話來表達他們內心的情感。
聽得夏池見耳朵都有點不适應，他拿着手機看網上的信息，果不其然因為這點事又上熱搜了，而且昨晚那場直播後面的部分也被人做成了剪輯。
是一直堅持不懈剪他跟嬌嬌的那個姑娘——給姬姬打錢。
後面還艾特了MTT向鯉以及他的微博。
他鼓起勇氣去翻下面評論。
[嗚嗚嗚雖然心裏挺難受的，但是恭喜魚隊終于追到了喜歡的人]
[我覺得有一點點甜]
[親了嗎？舌吻了嗎？上床了嗎？快給我看後面，我不差這點流量！]
[草草草草草草]
[就我一個人覺得魚隊有點可憐嗎？暗戀這麽久都不敢接近，現實裏還要跟老婆撇清關系，害怕招到讨厭，明明那麽優秀但是對喜歡的人還是唯唯諾諾的，很難受]
“？”
夏池見遲疑片刻，點開了許掠的微博，他是昨天晚上第一時間發出去的，他沒注意到。
[MTT向鯉：一直是我暗戀他，裝網友的事他不知情，後來知道也沒有怪我，我很愛他。]
我很愛他。
這四個字出現在夏池見眼裏，泛起一陣灼熱感，他們就這樣明明白白的出櫃了。
夏池見看了一會，覺得特別不真實，如果是半年以前，他完全不敢想象跟許掠在一起。而且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就好像......就好像兩個人綁在一起，成了一對衆所周知的情侶。
夏池見越想越覺得不自在，如果分手的話，豈不是要鬧得腥風血雨的。
也不知道這條消息會不會被他媽看見，她會怎麽反應呢。
程立澤宣洩完了以後，坐下問，“你就說你們昨天晚上下播後幹了什麽吧。”
“啊。”夏池見有點心不在焉，“沒幹什麽。”
“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睡同一張床上，你是不是要說蓋着被子聊天呢。”
夏池見驚訝，“你怎麽知道？”
“.......”
程立澤無語凝噎，景槐在旁邊說：“夏夏，你真跟他在一起了啊。”
夏池見舉起手機，“你也看到了。”
“我說句實話。”景槐神色有點認真，“其實我之前就覺得你兩怪怪的，你不覺得他看你的眼神特別專注嗎？”
夏池見思考片刻，沒有答。
“以前就感覺他對你不尋常，現在我确定了，就好像只要你在場，魚隊眼裏就只有你一個人。”
“其實這種人挺恐怖的。”景槐說：“你看他，暗戀你那麽多年，好不容易追到了，你現在是答應跟他在一起，但是你想啊，我們才多大，未來得遇到多少人，你真能耐得住寂寞跟一個男人一直在一起啊？”
“未來你要是想跑不跟他處了，我感覺就許掠這種性格，他不會放你走的。”
這話給夏池見聽得一陣雞皮疙瘩，他想到了這些天跟許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其實那個人骨子裏還是不安的，暴躁的，溫柔是他裝出來的假象。
先是擔心自己會厭惡他，再是擔心自己的喜歡是不是作假，接着擔心他們會不會一輩子在一起。
會麽？
其實夏池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程立澤說：“沒你說的這麽嚴重吧，現在自由戀愛，咱們夏夏不跟他處了，他還能把人綁着啊。”
“說不定。”
“行了你，人家熱戀中，你這一盆冷水澆上去，找抽呢。”程立澤看了眼表，“要上課了靠，別聊了快走吧。”
夏池見跟着往樓下走，程立澤說：“唉，今天又趕不及吃早飯。”
景槐也說：“好餓。”
走到樓下，外邊有點小霧，朦胧的印着一個人的身形，夏池見的腳步停在原地，那人已經習慣等着他一起走了。
尤其是今天，幾乎來往的人都把視線要把他兩盯穿。
夏池見停住腳步，那人卻朝他來了，肩上挎着包，手裏還提着個塑料袋，聞到味道，好像是他說過校外的那家手工面。
夏池見面露遲疑。
許掠目光溫和，耐心的問他，“沒吃早飯吧？”
程立澤低聲‘艹’，為什麽人和人的男朋友差別那麽大。直到許掠說：“給你們買也帶了。”
“謝謝魚隊！”景槐狗腿的接過。
程立澤兩眼流淚，“魚隊，你想不想再要個男朋友，再要兒子而行。”
許掠語調上揚，輕而緩：“不行。”
程立澤哭唧唧。
夏池見正杵着，發現自己手被人牽起，然後帶着往前走，
他似是不經意問，“你剛去買的啊？”
“外賣，去門口拿的。”許掠停頓一瞬，不确定道：“不是說喜歡吃嗎？”
“哦。”
夏池見感受附近的喧嚣，竊竊私語，仿佛跟許掠在一起不刻意去聽并不會特別注意，漸漸地，他只能感受到被他握着的觸感。
好像一直這樣，對上許掠，他眼裏也只有他，沒什麽特別的。
忽然神思清明。
他回握住許掠的手，男生低頭看他，“怎麽了？”
夏池見淺笑，小聲對他說：“我看見你發的微博了。”
許掠沒說話，斂起的眼睫擡了擡，産生了一種無所适從的感覺。
眼前的人揚了揚下巴，在他耳邊親昵的道：“我也挺愛你的，你可不可以一輩子給我帶早飯啊？”
許掠腦海中的弦繃緊，他抵抗着情緒，問，“為什麽？”
夏池見只是一句不着調的，“可能因為我比較懶。”
“嗯。”許掠瞥眼，四周陸續不斷有人舉起手機對着他們，他抑制的說：“給你帶。”
—
十一國慶假期前一天，上完這節課就放假。
夏池見上課摸魚在微信上跟妹妹聊天，夏鹿亭也知道這件事，她顯然特高興，小姑娘整天在醫院無聊，買了很多紙質書籍看小說。
具體的好像就是寫男人跟男人談戀愛的事，得知他對象是許掠，似乎特別興奮。
這讓夏池見松了口氣，起碼有個家人支持了。
見水：媽知道嗎？
森森鹿：她怎麽會知道，她都不怎麽上網的，閑着沒事就去麻将館打麻将
森森鹿：哥，你們兩進展到哪一步了呀？
夏池見微挑眉，回複：這是你能問的嗎
森森鹿：不會還在牽手階段吧？
聽聽這語氣，夏池見被激到了，老道的回複：也就睡了一張床吧。
森森鹿：哥你太牛了，你居然把許掠睡了！！
夏池見瞬間就感覺自己雄偉了起來，回複：還行吧
森森鹿：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呀？
這個問題讓夏池見眼皮狠狠一跳，誰上誰下，這是個尊嚴問題，但好像每次他都是被許掠壓。
不能說！
見水：你個小姑娘問那麽多幹什麽？
森森鹿：0-0
森森鹿：難道你們蓋着被子純聊天？
夏池見深吸一口氣，他飛速打字：你覺得你哥會被人壓嗎？
森森鹿：哦，所以你用的是什麽牌子的潤滑？
“？”
什麽東西？潤滑？
夏池見陷入了知識盲區，他悄悄轉頭問程立澤，“潤滑是什麽？”
“？？”
程立澤睜大眼睛，實在不敢相信夏池見在課上問他這種污穢的問題。
他低聲說；“上次韓老頭說肛裂那次你沒聽啊？”
夏池見耳尖忽然有點紅，他支吾着說：“我為什麽要聽那種東西？”
程立澤見他反應，忽然想笑，“你不會連那種片都沒看過吧？”
“.......”夏池見用沉默回答了他。
“你以後可是要跟男朋友上.......”
“行了。”夏池見擡眼看了下上面的韓教授，聲音放得特別輕，“你發個給我看看不就得了。”
不就是看片麽，夏池見以前對這個感觸不大，他很少在這些欲望上花太多精力。
以前高中的時候同學湊在一塊看這個，他對視頻裏那些白花花的身體都沒什麽感覺，他更想多做幾道題。
跟程立澤在一塊，他只知道男生怎麽搞，但是還真不清楚要做哪些步驟，秉着學習的心态，他打開了那段視頻，還特意關掉了聲音調低亮度。
不是。
這種行為，能是人能做到的？
夏池見眼看着視頻主人公一步步将不可能化為可能，人都有幾分呆滞。
直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夏同學，上課最好不要沉迷于夜間活動。”
韓教授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糾正了錯誤，“是同性夜間活動。”
“.......”
夏池見關閉手機，雙眼無神，直到聽到教室裏第一聲笑。
“夏池見你牛逼！！！”
“卧槽卧槽！！”
“我攤牌了我也想看！！”
“媽呀太刺激了！”
夏池見伸手去開旁邊的窗戶，被身後程立澤拉着手臂。
放手，讓我死。
下課後夏池見第一個跑的，誰都沒等，心想只要他跑的快，信息傳播的速度就趕不上他。
出門就撞到了許掠，男生托住它的手臂，帶着點疑惑，“嗯？”
夏池見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他，背脊僵硬，他伸手牽起許掠，腳步生風的拉着他往遠處跑，兩個高大的男生一前一後，踩過枯黃掉落的樹葉，一路奔遠。
夏池見覺得差不多才停了腳步，撐着膝蓋微微喘氣。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索性撒謊，“我就是想運動一下，真的。”見他不想多說，許掠也沒有問，輕輕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夏池見的錯覺，許掠神态間流露出一些疲憊。
—
下午就開始放假，許掠跟夏池見一道回了南禾。
夏池見蹭男朋友的車回了家，臨走時忍不住特意叮囑了一句，“你這幾天不上網吧？”
許掠緩聲問了句，“不上網怎麽跟你聯系？”
這個問題确實有待解決，不跟他聯系好像還挺想念的。
夏池見想了一會，他飄忽不定的瞅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白阿姨之前是不是說請我吃飯？”
出乎意料的，許掠臉上泛了點寒意，他壓平唇角，片刻後又恢複了神情，說：“沒事，我不上網。”
夏池見覺得不太對勁，他想了想，問：“是不是你家出什麽事了？”
他臉上的擔心讓許掠內心隐隐觸動，片刻後，他坦言說：“我爸知道了我們的事。”
夏池見凝神。
許掠的父親，當年抛妻棄子，婚內出軌。
“他不同意，跟我媽吵架。”許掠話說的還挺輕松的，他伸手碰了碰男生的臉側，前後摩挲，“下次再來吧，等解決完我給他們介紹你。”
“我很高興。”他說：“你願意去我家。”
—
可惜夏池見并沒聽話，他跟吳秀霜通過電話就去了許掠家。男生拗不過他，可到地方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邊砸東西和女人的尖叫聲。
很難想象，發出聲音的是白婷。
許掠還是拉住了他的手腕，有點強勢，“在這等我。”
夏池見皺眉。
“他是個不講理的瘋子。”他解釋，“你去了他更瘋。”
夏池見只好點頭，在外面站了一會，但裏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難聽，他聽得深皺眉，直到似乎發生了拳腳相加的聲音後，夏池見才終于忍不住往裏走。
一身西裝的中年男人狼狽的摔倒在沙發墊前，眼睛烏黑一片，他就是許掠的父親。
白婷還在使勁的往他身上砸各種物件，看樣子也很瘋。
夏池見看到許掠唇邊的血跡，頓時有些心疼。
許父對着夏池見嘶吼了一聲，“你滾出我家！！”
那是夏池見第一次看見許掠周身的氣勢那麽暴戾，他的神色陰鸷可怖，拿起旁邊的花瓶，狠狠的往他父親身上砸去。
碎裂的瓷塊如刀刃般，爆裂聲讓幾個人停了下來。
許掠聲音泛冷，“你才應該滾。”
夏池見呼吸都放得很輕，他看着許掠冷硬的側臉，心髒微緊。
許父被砸暈在地。
白婷神色凝滞，幾分鐘後她回過神，然後整理起有些淩亂的衣服。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白婷走到夏池見身側，微微笑，“被吓壞了吧？”
夏池見很難把剛才那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跟她化為等號。
他沉默不語。
她眼含歉意，“晚飯在桌子上，留下來吃飯吧，我上去休息下，這樣真的太糟糕了。”
說完踏着優雅的步子轉身離去，沒有理會剩下的一片狼籍。
這就是他家？
光鮮亮麗的背後，這麽不堪。
夏池見心中暗暗嘆氣，回頭就看見許掠如同失落的小狼崽似的，眼巴巴的望着他，高瘦的人影顯得有些孤獨。
他小心謹慎的開口，“吓到你了吧？”
夏池見覺得自己挺矯情的，他在為旁人的言語和家人的态度而擔憂，而許掠很早就承受着這份風險，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着他。
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他走進許掠，張開手臂抱住他，“我男朋友帥炸了好嗎？”
許掠怔神，半響才把他緊緊摟在懷裏。
—
夏池見夜宿在了他家。
“她很早就患了狂躁症，抑郁的時候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但一旦他回來，她就會發病。”許掠就像是在說睡前故事似的跟他講這些事。
夏池見抱着他的手臂，問他，“那她發病的時候，你怎麽辦。”
許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閉上了眼。
然後他說：“我會躲起來。”
“那你一日三餐呢？沒有飯吃？”
“嗯。”
“不去上學嗎？”
“嗯。”
“是不是很黑。”
“嗯。”
夏池見心底有些難過，初高中的時候他就發現許掠偶然不會去上課，他雖然奇怪，但并沒有了解過是為什麽。
他就是這樣長大的？
他翻身環住了他的腰，聞他的氣味。
“我男朋友好可憐啊。”他悶悶的說：“想多疼疼你。”
許掠睫羽微顫，雙臂收緊，他聲音微緊：“我家情況很糟糕。”
“我是跟你在一起，又不是跟你爸媽。”夏池見擡頭：“真後悔剛剛沒有沖進來跟你一起打你爸。”
說完又覺得不對，想了想又改口：“應該氣他，他兒子就是跟男人談戀愛，還是跟我這個沒家世沒背景的。”
許掠心口微燙，他思緒萬般起伏，仰首親了親他臉側，“嗯，等他死了我就把他的財産給你。”
只要他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行啊。”夏池見主動把臉移過去，蹭着他的唇角，“看着他優秀的兒子成為我的小奴隸，應該會氣吐血吧。”
許掠喉結滾了滾，下仰去親他。
夏池見卻往後撤了撤，眼含笑意。
兩人對視了一會，火花四射。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拉着你走麽？”夏池見抵着他的額頭，放下心裏那點羞恥心，穩聲道：“我跟男生談戀愛什麽都不了解，上課有心學習但是被教授逮到了。”
許掠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夏池見忽略自己幾乎要蹦出胸膛的心跳，用手指輕輕勾了勾男生的下巴，耳垂透紅，卻偏偏要裝成老練的說：“你爸今天住家裏，我們這樣，會不會很刺激。”
“你想不想用實踐，檢驗一下理論啊。”
許掠的思緒仿佛已經被凝成一團，下一刻就要炸開，沖破理智的枷鎖，變得肆無忌憚。
他對他從來都沒有抵抗之力，只是平時被意志力狠狠的壓制着，所以沒有太出格的舉動。
而先下夏池見卻在邀請他，無辜的誠摯的邀請他。
這樣直白的邀約會讓他失去理智。
夏池見松開他，起身站在他面前，他腰細肩寬，眼睛水潤，聲音輕輕的，“要一起洗澡嗎？”
許掠的視線幾乎能灼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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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掠在幫他解開扣子，一顆一顆，他的手很穩，只是那侵略性的目光讓夏池見感覺被他掃視過的肌膚，寸寸都在發熱。
花灑已經開了，薄薄一層衣衫被打濕，粘在身上格外難受。
頗有點折磨人的意味。
“我忽然想起來。”夏池見伸手阻止他的動作，“我還沒買那些工具呢。”
聽說如果不用那些的話，第一次可能大出血，想想就疼。
沒想到那人卻說：“有。”
“？？”
什麽意思？
許掠擡眼，“跟你在一起後，我就準備了。”
夏池見愣了一下，接着臉色微紅，忍不住小聲罵了他一聲，“變态。”
許掠也應，“嗯。”
解開衣服後，許掠看了他好一會，仿佛在品鑒什麽美味。
緊接着，他撩起眼皮，神色讓人微微戰栗，“能親親你嗎？”
“嗯。”
許掠俯身，不痛不癢的啄吻他的唇部。
喉間的聲音低啞，“能不能進去。”
夏池見渾身發燙，“嗯。”
“能不能……”
他勾住他的褲帶，貼進他。
“別問了，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