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沒了?

若涯覺得這個病房好陌生,她讨厭這裏,她最喜歡充滿自然氣息的大自然,在那裏她和諾遠可以像自由的小鳥一樣快樂飛翔。

“諾遠呢?”從病床上爬起身,若涯奇怪的看看四周,什麽都沒有,怎麽會這樣?他們不是在一起的嘛。

“難道諾遠又玩新花樣了?”若涯用手撐着下巴,滴溜滴溜的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呵呵,不論你躲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若涯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從床上跳了下來。獨自打開門,向着外面走去。

得讓她好好想想,諾遠到底會在哪裏。她四處瞧着。突然瞥見自己身上難看的病服,若涯忍不住厭惡。

“這麽難看的衣服,難怪諾遠會躲着,得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去找他,看見美麗的我,他一定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的。”若涯自顧自的說着,此時的她嬌俏可愛,全身散發着幸福的味道,很難讓人看出來她是一個病人。

所以當醫院的人忙翻了天找她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出了醫院,向着最近的服裝店走去。

“好漂亮。諾遠一定會喜歡的。”走着走着,突然看見櫥窗裏一件漂亮的絲綢裙子,若涯停住了腳步。決定就選這家店了。

“老板娘,櫥窗裏那件白色的絲綢裙子我要了。”一進門若涯就開口說道。

“哎,小姑娘你怎麽穿着病服就出來了。”老板娘有點不放心。

“老板娘,我要去見我男朋友,你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他們不會讓我去的。”若涯神秘的說道。對着老板娘眨巴着眼。

“哦,原來是見小情人,難怪都不怕生病,好,今兒高興給你打八折。”老板娘爽快地說道。

“老板娘你真是太好了!”若涯笑嘻嘻的說。

“慢走,有空常來逛逛啊!”老板娘将若涯送出了門,笑得樂開了花。今兒正是好日子,這小姑娘這麽大氣,一下子就買下了一套衣服,那可是幾千塊錢啊,現在的小孩也太有錢了。

若涯很滿意自己的裝扮,現在的她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高。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心想:諾遠也一定會被她吓呆的。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諾遠媽媽坐在屋裏,滿臉的失落與哀愁,努力了十幾年,還是回到了原點。真是無可奈何。

屋子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張年輕的黑白照片,即使失去了色彩,他還是充滿着陽光與活力,仿佛就在身邊還在一如既往的笑着。

“諾遠!”屋子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諾遠媽媽心裏覺得奇怪,若涯不是被她父母接到市醫院了,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帶着疑惑,她出去開了門。

“若涯?”諾遠媽媽楞了一下,面前這個女孩居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她家,難道她忘記諾遠是怎麽對她的嘛,是用命啊,命啊!

“你,你到我家來幹嘛?”諾遠媽媽生氣地看着她。

“阿姨,我來找諾遠,他在家嘛?”若涯不知道為什麽平常對她很好的阿姨今天看見她會這樣生氣,難道她做錯什麽了嘛?若涯只得偷偷地看着阿姨,小心的問她。

“在家?呵,的确在家,你也應該來看看,看你是不是對得起他!”諾遠媽媽氣急,居然裝糊塗,她不信,她的家人沒告訴她。

“謝謝阿姨!”若涯睜着無辜的眼偷看了一下諾遠媽媽,趕緊熟門熟路的溜了進去。

“諾遠,我來找你了,快出來吧!”若涯一進屋,就喊了起來。可是卻沒有聽到那熟悉的回聲。

“諾……”她還想再次出聲,卻看見了屋正中那一張黑白分明的照片正對着她笑。

“諾遠?”若涯不敢相信的的低語。剛才還滿面的笑容,頃刻間土崩瓦解,她定在那裏,睜大了眼睛,面容僵硬,慘白着臉,心如死灰。

腦海裏突然湧出恐怖的一幕,暗黑的夜,狂風大作,到處都是霹靂吧啦樹枝斷裂的聲音,滾滾的山洪瞬間爆發,她的世界徹底陷入黑暗。

當她被人從泥堆裏掏出來的時候,她恍惚看見諾遠滿身鮮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他那雙澄澈的眼沒有睜開,一條長長的傷口劃過他的眼,連泥土都被染成了血紅。

醫院裏媽媽的話又回蕩在她的腦海:諾遠受傷嚴重已經走了!

“不可能的!”久久的若涯才嘶啞着嗓子說出令她自己都不信服的話。

“我要去找他!”若涯顫抖地說着,轉身向門外奔去。

“沒了。”諾遠媽媽想到當天的場景也忍不住濕了眼眶,以前一直硬挺的腰突然間就彎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好多歲,一夜之間鬓角白。

“諾遠怎麽會離開我呢?都是騙人的!”若涯一路狂奔,一路灑着淚珠,她永遠都不會相信的。

“對,他一定還在泥土下面等我去救他,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她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淚水還是悄然滑落,她想要說服自己,可是卻怎麽也不可能,她記得他從泥土裏被救出來的樣子。

“諾遠,你真的不要我了嘛?”不知什麽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被風幹,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小路上,不知道去向哪裏。

“小涯,你要學會獨立堅強,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幸福的活下去。”

“小涯的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

“小涯,不要讓我失望喔!”

……

諾遠的話一句又一句地在她的腦海裏閃現,他希望她美麗堅強的活着。

“諾遠,沒有你,我怎麽辦得到?”若涯痛苦的抱住了頭,蹲在地上。

腦海裏全是諾遠的笑容,突然微笑的諾遠變成了哭泣的樣子,他不再對她微笑,他失望的問:“為什麽不聽我的話,為什麽不好好愛惜自己?”他轉身冷漠的要走出她的世界。

“我聽話,諾遠不要走。”若涯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卻離她越來越遠,她越是追他,他就消失得越快。

“諾遠。”若涯看着空蕩蕩的四周,什麽都沒有,諾遠?誰是諾遠,怎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了呢?

若涯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張小床上,這裏很陌生,她從沒有來過。

“諾遠是誰?”她捶捶有些發暈的腦袋,“為什麽一提起他的名字就心痛得想哭呢?”若涯有些喘不上氣來,胸口悶痛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不适。

“你醒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位穿着白襯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長得很英俊,五官柔和,讓人一看見他就會覺得很親近。若涯看見他也是這樣的感覺。

“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若涯問道。

“這些都不急,你還記得諾遠嗎?”陶凱試探着問她,想要看看自己的催眠效果怎麽樣。那天他同她的父母趕到時,她正一個人蹲在小路上嘴裏一直叫着諾遠的名字。

看到這樣的情形,他父母強烈要求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她女兒忘掉這件事。于是陶凱給她催眠。

“諾遠?你能不要提這個名字嗎?我難受。”若涯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心痛,好讨厭的感覺。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聽到這兩個字。

“好,”陶凱微笑點頭。

“我煮了咖啡,還叫了一些甜品,你願意試試嘛?”陶凱放松她的心情,邀請道。一般女孩子都會喜歡這些。

“嗯,好的,謝謝,我好像也有些餓了。”若涯道謝,覺得跟這個人相處還蠻輕松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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