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的心中好像被洗滌,猛……
直覺感覺告訴他哪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種令人難受的粘稠感沒有了。
連知瑞像是想到了什麽, 突然慌張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進了屋。
果然,放在牆角的花瓶不見了蹤影。
“孫助理!今天有人來我房間嗎?”
孫助理很少見連知瑞這麽慌張的樣子, 他心下也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屏住呼吸, 盡量冷靜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沒有。”
“是丢了什麽東西了嗎?”
連知瑞用一副急躁的樣子盯了半天孫助理, 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丢了個鬼什麽的,說起來就令人匪夷所思好嗎!
“你……有沒有見到我放在牆壁角落的花瓶?”
孫助理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 奇怪地問道:“連老師,以前這邊也并沒有放什麽花瓶啊。”
連知瑞有點崩潰, 發瘋一般地沖對方吼道:“這邊應該有個花瓶的!怎麽會沒有花瓶呢!”
這小鬼吃了他的血, 和他連着血契, 如果對方出了事,那他用對方為自己招來的這些好運恐怕最後都會轉換成厄運反噬在他身上, 到最後丢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人命關天, 他怎麽能不慌!
孫助理無緣無故被吼了一通,心裏憋着氣也有點委屈,小聲嘟囔着:“的确是沒見到有什麽花瓶啊。”
他是一直負責晉忘笙起居的生活助理, 可以說有這麽一個龜毛的老板, 他把對方的習慣摸得甚至比自己的爹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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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東西也都是如數家珍,如果丢了什麽東西他絕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但是, 晉忘笙說的花瓶,他是真的沒看見。
或者說,從對方到這邊來拍戲的時候,他就沒看見對方身邊有什麽花瓶。
“我說有就有!”連知瑞聽到對方的這句小聲哔哔更生氣了,歇斯底裏發瘋到最後,居然擡起手删了孫助理一巴掌, 把對方打得一個踉跄。
“快去調監控!”
雖然平常這位主難伺候了點,但是孫助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麽大的火。
不對,說是發火,不如說對方是驚慌。
他從來沒見過對方這麽驚慌的模樣。
“可是……”孫助理左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大腦空白片刻,但還是硬着頭皮将事情說了出來,“本來我們攝制組所有的房子前面都會裝個監控的,但是您前段時間不是說不想裝監控,所以導演組就沒跟您裝……”
連知瑞:“……”
他從來都沒想到,有一天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沒讓裝監控是因為有小鬼這麽一個存在,便于他和小鬼交流。
雖然監控并不能捕捉到小鬼的存在,但是他也不想讓別人誤會平日裏喜歡像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
孫助理也是個有人格的完完整整的人,他憋了半天火氣,最後還是将胸腔裏的火氣憋到肚子裏,硬冷問道:“連老師,您這花瓶是什麽樣子的?您告訴我個樣子我這邊也好讓人幫您找。”
連知瑞擡起手來剛想比劃兩下,但又想到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那花瓶,只能努力平複自己花瓶被偷了的怒火和慌亂,欲言又止說道:“……算了,我自己去找。”
就算沒人跟他說,他也能大致猜到花瓶被誰拿走了。
平常人又看不到這花瓶,除了他,也就只能有昨天剛來的晉奈何一家了。
特別是那個小女孩兒!他昨天晚上可親眼看見對方差點被他的小鬼弄沒命了。
這麽想着,他帶着一只纏着紗布的手就出了門。
看起來還挺可憐。
但他的臉色卻一直陰沉着,無比的吓人。
**
晉忘川和華清和三人道別之後,就回到了晉奈何的旁邊。
他們的拍攝計劃也要開始了。
本來秦落巳想跟着晉忘川回來的,但是他原先只需要頂着自家師父一個促狹的眼光,現在卻還得加上華清雲這麽個大伯,就得接受促狹的眼神×2,他壓力太大了。
“徒弟現在長大咯,有了小夥伴,有了想要一起玩的小朋友就忘了師父咯。”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華姓男子這麽說。
秦落巳:“……”
他不是他沒有別胡說。
本來秦落巳還有點擔心對方,但考慮到晉忘川的武力值,他感覺可能還是他被對方保護的幾率更大一些,只能沉默着跟華清和他們一起走了。
“哎,對,這才是我的乖徒弟嘛。”華清和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他徒弟的頭發,“正好師父這邊也缺人,你幫師父做點事,正好也算是幫師父忙了,等回去師父給你買糖吃。”
聽到這,秦落巳本來心下還剩下了一點的猶豫瞬間不見,幾乎是下一秒就轉了身,就只剩下在風中淩亂的晉忘川看着他決絕的背影。
晉忘川:“……”
落巳哥哥真的好喜歡吃啊。
突然晉忘川一拍小腦袋,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叫住對方:“等下!落巳哥哥,你的蛇蛻還在我這裏辣!”
秦落巳轉過頭,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眼角又泛出了那麽點綠色。
他看着想要把蛇蛻遞給他的晉忘川,眼色複雜地說道:“先放在你那裏吧!”
必要的時候應該會有用。
而他現在跟着師父和師伯,遇到危險的幾率比晉忘川要小得多。
晉忘川聽到對方這麽說,乖乖點點頭,然後轉身準備回去。
她踢着路邊的小石頭,思考着怎麽才能把落巳哥哥重新再招回來。
辣麽大的一個好看的大哥哥,看着就很讓人開心呀。
已經有了點顏狗趨勢的晉忘川一臉凝重地想着。
光看她這副認真的表情還以為她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
實際上她卻是在想,落巳哥哥好像很喜歡吃甜的嗷,不知道巧克力他喜不喜歡呢?
與此同時,秦落巳卻在接受着來自師父的“關愛”。
“臭小子。”華清和笑着罵道,“前段時間為師想借你的蛇蛻用一用,你都不給,還說是什麽母親的遺物,不能随便給別人,現在才多久,你就把你跟為師說的這句話忘了?”
“不一樣。”秦落巳倒沒有半分的不自在,他從容說道。
“怎麽不一樣?”華清和一臉“瞅你這副沒出息樣子”的表情,“我問你,你師父跟你認識多久了?那小屁孩兒才跟你認識多久?”
秦落巳皺了皺眉頭:“她比我更需要那張蛇蛻。”
華清和一臉的不可置信:“忘川一個都能打我五六個了,她那種武力值的你擔心個什麽?”
秦落巳轉過頭來,一臉看傻子的眼神:“我剛剛說的是比‘我’更需要,沒說你。”
“所以你也不用跟自己相比較。”
沒必要。
秦落巳在心裏說出來這三個字。
華清和:“……”
他都要氣笑了,開玩笑似的胡亂揉搓着自家徒弟的腦袋。
“好啊,合着你這小兔崽子根本就沒考慮你師父我。”
“嗯。”秦落巳頂着被自家師父揉搓狠了的一頭亂發,承認的非常光明磊落。
華清和:“……”
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
在一旁的華清雲:“……你們師徒情敘完了沒有?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華清和擡頭看了一下對方,表情冷酷地說:“抱歉,請問您是哪位?沒看見您在這邊呢。”
華清雲:“……”
這任務進行不下去了。
**
現在的晉奈何已經帶着晉忘川出去拍照片了,說來也奇怪,前幾天天氣一直是陰沉沉的,導演還擔心過段時間如果下雨會耽擱拍攝進度,但今天卻是從太陽出來之後就一直是大晴天。
連外面的天空都是澄藍色,就像是被雲彩組成的抹布抹了好幾遍了似的。
好不容易撞上一次這麽好的天氣,晉忘笙天剛亮的時候就被導演組叫出去補前幾天落下的鏡頭了。
但可惜的是,初冬的天氣,再加上豫省也算是比較北方的地界,現在路邊的景色幾乎都是一幅蕭瑟的感覺。
就算是暖呼呼的太陽光照在身上,周身的景色泛着的也是一副冷色調的光。
但好在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大片的湖,湖邊還有一小片樹林的葉子全都染上了專屬于深秋初冬的深紅色。
攝制團隊在前一天的時候就已經把這附近都考察完了,現在就是帶着老板過去的時候。
雖然這個村子比較偏僻,平時沒什麽信號,但是景色屬實還是可以的。
晉忘川找到晉奈何的時候,他正走在最前面,跟等會兒負責拍攝團隊的負責人交代着些什麽事情。
負責人一邊應着,一邊想着現在這些有錢人的愛好可真獨特,專門出錢到農村裏面花錢買罪受。
走那麽長時間的路,他都有點累了。
晉忘川躲在一旁,先是施法讓那個“替身”落到團隊後面,在确定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在一瞬間再趁機将對方收回到自己的意識裏面,然後再從草叢裏面鑽出來,成就一出完美的金蟬脫殼。
一早上沒見到晉奈何,晉忘川甚至還有點不太習慣,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樣跳脫到對方面前,拉住對方的袖子。
還在和負責人說着事情的晉奈何動作一頓。
他轉頭過來,看到熟悉幼崽的臉,連剛剛臉上公事公辦的硬冷都被融化了幾分。
“怎麽了?”晉奈何摸摸對方的小腦瓜,“走累了?”
“沒有哦。”晉忘川搖搖頭,“忘川不累,忘川超厲害噠!”
負責人看到晉忘川這副樣子,被萌的有點想笑,但被晉奈何一個眼刀就給按了回去。
負責人:“……”
天地良心boss我只是覺得您家的小孩兒有點可愛絕對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晉忘川說完剛剛那句話,還一副很“依賴”的樣子一直盯着對方看。
晉奈何沒忍住還是笑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晉忘川這一副看起來單單純純的外表下卻想的是,自家哥哥看起來真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真的是從冥界跑出來的奈何橋嗎?
令崽匪崽所思。
晉忘川想不通的問題暫時就不想了,她把這個問題抛在腦後,牽着晉奈何的手掌,一邊走一邊一甩一甩。
管他是不是奈何橋呢!
晉奈何看着小孩兒這副樣子,嘴角也不自覺抿了起來。
晉忘川一想到等會兒要跟哥哥拍照片,心情就不自覺地明朗起來。
其實就算晉忘川那邊的事情沒有解決,她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畢竟是和哥哥一起的照片,不能讓“替身”也幫她照了呀。
晉忘川有點小氣地想。
村子裏面修的路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在上面也不硌得慌,晉奈何換了平時穿着的皮鞋和西裝,輕裝上陣,毛衣打底,風衣做外襯,再加上一條藏青色的休閑褲,襯得他整個人修長又有型。
晉忘川的衣服就多了,為了這次拍攝,甚至還有人為晉奈何這個大老板扛着帳篷,為晉忘川背着衣服,以便于晉忘川到時候能在帳篷裏換衣服。
現在的晉忘川經過這幾天跟着晉奈何的鍛煉,已經能自己換衣服了。
就是穿的不怎麽熟練罷了。
哥哥帶孩子,是一切都有可能的。
這幾天作為被帶的“孩子”本人,晉忘川深有感觸。
其實本來在晉奈何說了自己想要來這邊拍幾張照片的時候,在這邊拍電視劇的這個導演就已經跟晉奈何說過了。
可以用他們的團隊。
畢竟自從對方的資金到了之後,他們就連攝像機裏面一卷小小的膠卷都算是對方的,給大老板用用也不算什麽。
但是晉奈何還是沒同意。
打擾他們的拍攝進度是一方面,主要是晉奈何也不他想跟別人添麻煩。
用自己家養的團隊還安全。
“這邊行嗎?”晉奈何跟着攝影團隊來到昨天攝影團隊找好的一個相對來說景色還可以的地方,低頭問晉忘川。
晉忘川看起來似乎有點興奮,她掙脫開晉奈何的手,像一只終于回到大自然的撒歡的小獸,撒蹄子就往湖邊跑過去。
湖邊沒有圍圍欄,反應過來的晉奈何迅速跟上,然後一把把亂跑的崽撈起來,故作生氣地說:“不要亂跑,湖邊危險,天氣還這麽冷,萬一等會兒掉到湖裏面了怎麽辦?”
小孩的精力多到用不完,像一只随時都能把家拆了的大型哈士奇。
平日裏在家的時候晉奈何還沒什麽感覺,現在到了這麽大的一個平臺上,小孩撒缰野馬一般的屬性終于暴露了出來。
晉奈何追了一會之後徹底放棄了。
這麽一頓跑下來,就算是他這種常年泡在健身房的都有點受不住。
更別說最近因為工作忙,外加還要照顧孩子,鍛煉的機會就變得少了點,他已經有段時間都沒有好好鍛煉過了。
就讓忘川跑跑吧。
累了自己就回來了。
晉奈何就在旁邊等了一會兒,感受着初冬還算比較凜冽的寒風,看着吱哇亂叫在一旁興奮撒歡的晉忘川,突然感覺到心裏面一陣平靜。
他的心裏好像已經好久都沒這麽波瀾不驚了。
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把他的腦子擠得滿滿當當,一時之間也并沒有停下來歇一歇的時間。
就算是這次跟着晉忘川出來的“假期”,也是他連着好幾天加班趕工,最後提前完成了一些緊急工作,才騰出時間來陪對方玩。
所以他就感覺這時間就像是他偷出來的一樣。
晉忘川的旁邊也有保镖跟着,一群穿着黑衣帶着墨鏡的壯漢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跟着一個還沒到他們腰間的小娃娃亂跑。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且滑稽。
果然晉忘川在湖邊跑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晉奈何的身邊,她一頭撞進晉奈何的懷抱,讓還在試圖靜心的晉奈何被一個小炮彈一樣的實心崽撞了個趔趄。
晉奈何幾乎要被撞吐血:“……”
這一景象,好像在哪裏遇到過。
幾乎要被撞成內傷的晉奈何突然回想起來,在前段時間晉忘川剛剛結束那個重要的手術之後,他好像也是像這樣被跳起來的晉忘川撞了個踉跄。
事情就這麽完美的重疊了,但是卻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以前是生怕忘川的病再惡化,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現在卻是對方已經完全痊愈,出院了,就連沖擊的力量都……
不似往前。
比以前有沖擊力多了。
晉奈何欣慰的同時居然還有幾分把孩子養好了的自豪。
晉奈何在接住晉忘川之後一把繞過對方的咯吱窩撈住對方,努力穩住身形,卻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擡起頭來。
晉忘川跑的整個人的額頭都出了些細小的汗珠,此刻她微微喘着氣,眼睛卻是比以前都要亮,就像是天邊最亮的那顆北極星。
“大哥!”晉忘川的語氣中也都是興奮,“我已經好久都沒這麽像這樣很快地跑着啦!”
晉奈何聽到這句話,心裏猛不丁地被抽動了一下。
他拉了晉忘川的小手,一臉鄭重的說道:“像這樣你想跑多長時間就跑多長時間的機會,以後還有很多。”
晉忘川倒沒發現她哥的語氣中有什麽不對,只是開心地“嗯”了一聲點點頭。
晉忘川現在才覺得有點熱,她剛想拉下羽絨服的拉鏈,就被晉奈何制止了。
“大哥,我有點點熱。”晉忘川語氣有點不樂意。
“你這樣貿然把外套脫下來會感冒的。”晉奈何稍微鎖了下眉頭,“先別跑了,等會兒就不熱了。”
“哦~”晉忘川就連語氣都低了幾分。
晉奈何拿上紙巾,蹲下身子給晉忘川擦汗。
“累不累?”
“不累。”晉忘川抓着對方的衣服角,現在才來得及欣賞四周陌生的景色,一切都讓她感到很新奇。
冥界是沒有四季的,一年所有的季節都是人間春秋天那副溫度,但好在鬼怪不會生病,不然這種天氣非得把人憋出病來不可。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這種蕭瑟卻又蘊含着點點生機的景色。
晉忘川說是這麽說,晉奈何還是将對方抱了起來,晉奈何雙手虛虛托着對方的大腿,晉忘川趴在晉奈何的肩頭,一張包子臉上的肉肉都被壓平了。
但沒想到就這麽平常稀松的一個畫面,就被攝影團隊抓拍下來了。
快門聲響起的時候,晉奈何才察覺出來發生了什麽事,他看向對方問道:“現在就開始嗎?”
攝像師被對方這一副帶着點鋒利的氣勢有點唬住了,擦了下額角并不存在的汗:“……看、看您。”
“我剛剛也只是看到剛剛的構圖很漂亮,再想抓拍到這麽自然的照片可就不太容易了。”
攝像師這麽解釋道。
“行,那現在開始吧。”晉奈何點點頭。
攝像師應了聲,立刻就拿出來十二分的認真擡起攝影機——
拍了沒多一會兒,旁邊卻響起一陣嘈雜又吵鬧的聲音。
那聲音還越來越近,伴着一絲熟悉卻讓晉忘川非常不舒服的氣息,連看鏡頭的眼神都不怎麽專心了。
晉奈何內心像是有一絲煩躁在他的心中沖撞,他沖着攝影團隊的負責人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怎麽回事兒?”
負責人臉上也不太好看,他解釋道:“我們在考察地方的時候已經提前跟這附近的人打過招呼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再過來才對。”
“讓我過去!我要問你們老板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連知瑞被一旁的保镖攔着,力氣卻越發的大,幾乎讓拖着他的保镖都有點撐不住。
晉奈何閉了閉眼,臉色陡然冷下來。
從之前開始,他就對這個演員沒什麽好印象。
可能是處處刁難自己的親弟弟,而他又恰好是個護犢子的;也可能是對方往上爬的手段太肮髒,讓他不屑的同時更有些看不起。
“讓他過來。”晉奈何面色如常,平靜無波。
如果現在莫特助在場,一定會覺察出來自家老板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自家老板當時就爆發出來的時候倒好了,最怕現在這種無風無雨也無晴的。
一般晉奈何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那就一定會有人要遭殃了。
晉奈何成為這種狀态的時候,莫特助一般都會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自家老板在發火的時候誤傷。
連知瑞倒好,直愣愣往槍口上面撞。
晉奈何揉了把小孩兒的頭發把對方放到地上,然後拍了下晉忘川的肩膀,語氣盡力地溫柔:“忘川先去玩一會兒,哥哥這邊處理一點事情。”
現在的晉忘川穿着件專門在初冬時節也能穿的洛麗塔,還帶着一個亮閃閃的公主皇冠,她看着山雨欲來的大哥,踮起腳尖來拉了拉對方的袖子。
晉奈何蹲下身子,只見對方掂起套着小皮鞋的腳尖,用帶着絲質手套的手指按了按他的眉心:“大哥,不要生氣氣哦。”
他的心中好像被洗滌,猛地掀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