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信息素的确是獨特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明栀還沒回過神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像被什麽帶有溫度的繩索給纏了一個晚上——

啊不,更準确點來說她是做奇奇怪怪的噩夢做了一個晚上,無意識地不斷撸同一只大型到根本就撸不到盡頭的毛茸茸,想要停手手卻不肯不停下來。

其實不是不肯停,而是習慣使然,她在修真界的時候見獸必rua,一上手基本是停不下來的那種,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叫停。

然而昨晚她是在睡夢裏的,手就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了,開始變得貪得無厭,拼命去rua對方,也不管她醒來之後累不累,先過了瘾再說。

這也不要緊了,但是問題是為什麽她好像被什麽不知具名的東西纏了一個晚上,脖頸喉嚨的位置都快窒息了。

可是,饒是如此,她也好像是品嘗了什麽極其美味的類似果凍一樣的東西整整一個晚上,直至剛剛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她還下意識地舔了舔,似乎還嘗到了一絲獨特的植物糖果香。

植物糖果香……這樣的形容就非常靈性了,可是那味道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明栀覺得自己好像是沒能嘗出一些更深層次的味道來,砸吧了一下嘴唇,下意識地朝着那個已然變得滾燙卻依然柔軟的位置一口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卻是感受到一直纏在她身上的東西似乎害怕又惱怒地抖了抖,不知道是繼續承受還是推開她。

還像小奶貓那般無措地發出一聲嘤咛。

明栀這回反應再遲鈍也是感覺到不對勁了,也顧不上吃了,立即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懷裏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什麽氣味獨特聞着就非常好吃的果凍。

“啊……我這是做夢夢到了嬌花太子的腺體了嗎?”明栀捂了捂腦袋,頭腦依然混沌,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但是,按理來說她也不應該如饑似渴成這樣子,連做夢都要饞人家的腺體啊,她又不是什麽易感期之類的,不應該這麽敏感吧?

明栀閉上眼睛細細回想了一會兒卻沒什麽頭緒,但卻在下床穿鞋子的時候踩到了一件皺巴巴的衣裳,撿起來一看,立即認得出來是溫司堯的,轟——

她立即腦補到一些不太好的劇情:什麽情難自控一夜激情,第二天小嬌妻慌不擇路帶球跑……什麽替嫁新娘的天價貴婿這些……

她昨晚……不會是……不會是真的對病弱的嬌花做了什麽事情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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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穿着睡衣拿着那件皺巴巴的衣服去找他,那衣服上還殘留着他信息素的味道,雖然很淡,但她确認是他的。

明栀來到他房間門口,禮貌性地叫了幾聲沒人響應,只得靜悄悄地推門而入,看到床上卻是空無一人,一摸,被窩是涼的,都不知道多久沒人睡了。

她不知怎地有些擔心,也是嗅到了很淺淡的信息素和一絲血腥氣,循着這些氣味她尋到了更衣間,還沒被裏面的豪華所震撼,突然就迎面撞到了一人,下意識伸手将人給摟住,卻是發現掌心滑膩,手感極好,又忍不住多摸了一把。

“放、放肆!”

啊啊啊好的,熟悉的臺詞又來了,明栀這才擡頭看,看到自己正摟着嬌花太子,頭發依然是那一把極其漂亮的銀色長發,冰藍色的眼睛卻是霧蒙蒙的,眼尾潮紅水潤,唇色秾麗。

頭頂雪白的獸耳朵也在無意識地一聳一聳的,仔細去看還能看見他的獸耳朵已經是紅了一大半。

最主要是太子殿下上身居然沒穿衣服,如玉雕般肌理分明的漂亮肌肉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的面前,猶如一道視覺盛宴。

只是明栀卻沒被美色所惑,因為他的身上遍布着各種大小不一的青痕,看着就讓人觸目驚心,尤其是鎖骨脖頸的位置,最嚴重!

我的天!

明栀立即就心痛了,還想伸手去碰一碰,但接觸到他羞憤得要殺人的眼神又慫了,只得問道:“殿下你這……昨晚是出去打架了嗎?受傷了也不擦一下藥膏?”

“關心人之前能不能放開你的手再和我說?”說着還瞥向她放在自己腰間已經摟了不知道多久的手。

[剁了你!]

[但是……是真的溫暖啊。]

[好像……呆在她身邊不會感覺到冷了,即使是變成了人形。]

[奇怪,難道她內心藏了一團火?想要燒死我卻不到時機?]

明栀:……您真的是想多了。

她讪讪地放開了自己的手,但也沒有遠離他多少,兩人的距離依然極近,能夠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度。

太子身上毫無熱度,像一塊寒玉,夏天靠近他簡直連空調費都省了。

但也證明他的身體的确不是很好,和書中設定的一毛一樣。

“還不後退?還想對着我耍什麽流氓?”自己卻是站着一動不動。

“溫暖你啊,我的殿下。”說着還極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讓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熱度。

溫司堯臉上一下子就燒紅了,觸電般甩開她的爪子,當即後退了幾步,胸膛也起伏了幾分,“你、你無恥!”

“是是是我無恥,我就只是想問問為什麽殿下的衣服會在我房間的地上,還皺巴成這樣,”明栀調戲完人之後心情大好,揚了揚那件衣服,心裏已然是有了猜測了,“殿下,你肯定是貪戀我身上的溫暖半夜潛入我房間硬是霸占了我半張床和我一起睡了是不是?”

[可惡,居然全猜中了。但是,我怎麽可能會認?]

“呵,你在指責別人之前先理好你自己再說吧。”說着飛快地往她身上匆匆一瞥,又狀似十分辣眼睛地飛快轉移了視線。

“?”

明栀不明就裏,朝着他剛剛所看過的地方也看了看,心裏連連“草草草”了幾聲,立即拿手裏的衣服遮了遮,神色尴尬的同時又下意識地往溫司堯的方向瞥了眼,似乎有些好奇。

溫司堯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控訴她這麽厚臉皮。

“放肆!”他怒氣沖沖地低斥道,似乎對她的做法無可奈何,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Alpha就不能矜持一點兒?”

“……”她只是好奇大家同樣有,為什麽她早上反應不受控制被誤認為流氓,而他卻風平浪靜甚至是還有時間害羞?

難道Omega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嗎?那和太監有什麽分別?真慘。

最終她還是沒問出那件衣服存在在她房間裏的真相。

只是,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裏卻是會不期然出現病弱小嬌花羞惱的模樣,那水霧彌漫、欲說還休的眼神真的是會讓人心猿意馬。

而且,他好像還是一個該死的易留痕體質。

皮膚比女孩子還要嬌嫩,一掐就有紅印子。

這一切的設定……如果颠倒一下性別,啊不,如果不是他的地位和身份的話,很可能會被不知道多少人給盯上。

早上這烏龍風波就這般奇奇怪怪地過去,溫司堯待明栀離開了之後整個人依然是心不在焉的,心裏的那種空虛感是更加明顯了。

他病恹恹地趴在床上,不想動彈。

他還在初潮期,肚子還微微脹痛着,做什麽事情其實都提不上心,尤其是他感覺到後脖頸的腺體不僅不痛了,還殘留着她的唇貼在他腺體處溫軟的氣息。

摸了摸,還可以摸到淺淺的齒印。

如果早上的時候不是感受到她的犬齒卡在他的腺體上讓他及時醒來然後趕緊離開,局面很可能更加尴尬。

有那麽一刻,他還以為她會真的咬下去,不,事實上她的确是咬下去了,只是位置不對,力度又太輕所以才沒咬成功。

不然,他現在第一次臨時标記都已經是給了她了。

是的,溫司堯是比明栀早醒來,不僅因為腺體的溫度,更因為血液奔騰得實在太厲害,而且一個晚上了他肯定要替換啊。

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她知道他昨晚來過她房間了,還非常沒有羞恥心地在她身邊睡了一個晚上,讓她幫自己rua毛rua了大半宿。

他其實是貪戀她身上的溫暖的,像是一個小火爐,比任何地熱都管用,尤其是……她身上的血液也是讓他貪戀的,她後脖頸腺體的傷口倒是完全愈合了,只是前面還纏着紗布。

他好歹是一只頂級獸人,精神力和信息素的等級都是不低的,被他造成的傷口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好?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她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滲透,他又嗅到了那股子獨特的香草氣息,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往她的脖頸處舔了上去,又嘗到了之前在暗室裏嘗到的味道,讓他餮足地砸吧了一下嘴唇。

他看着陷在被褥裏完全沉睡,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這個小Alpha,冰藍色的眸子由淺轉深,心裏黑暗又自私地想着:如果将她打斷手腳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會怎麽樣?

或者每天放她一碗血讓她再也無力逃跑只能留在他身邊這個主意也很不錯。

反正,她本來應該是死人一個,是他給了她重新活命的機會。

她的命是他給的,她很應該永遠陪着他,不能離開他哪怕半步。

溫司堯也是意識到自己是莫名地有些瘋魔了,只是他阻止不了不知何時在他心底紮根的偏執種子發芽長大,逐漸往他的心髒纏縛。

明栀完全不知道溫司堯內心突然滋生了這樣恐怖的想法,她在房間裏花費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變回正常,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脖頸的傷口又裂開了,卻是沒怎麽出血,還好像漂浮着一陣淺淡的香氣。

她心中微動,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想要看出一些什麽名堂來。

蔡叔的到來卻是打斷了她的思緒,想趁着早上有時間帶她在太子宮殿裏好好逛逛,如果不出意外,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在這裏住下了。

所以,是有必要認識這裏的環境的。

明栀欣然應答前往,随便選了條較為合身的裙子,可她發現蔡叔給她備的裙子都是長袖的,還長及腳踝的,大夏天的穿這些會熱死的。

便委婉地問有沒短袖及膝的連衣裙。

蔡叔立即忌諱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殿下不喜歡別人穿得這麽暴露。”

“啊???”明栀眨了眨眼睛完全懵了,星際時代了穿條夏款連衣裙還叫暴露嗎?

是我從修真界穿過來還是你啊?

“但是我可以向殿下幫你申請。”

明栀:“……還是不用了謝謝。”

“明栀小姐不必怕熱,裙子都有降溫系統,盡管穿。”

明栀:……累覺不愛。

好不容易等她準備好一切跟蔡叔去客廳先吃早飯,看見溫司堯已經是坐在了豪華閃亮的餐桌上,慢條斯理地吃着東西。

察覺到她到來,眼皮擡都沒擡,不知為何露出來的豹尾巴卻在私底下拼命地晃個不停。

[真慢,都等煩了,一口面包要咀嚼108次才能吞下去,都變成糊了。]

[倒是穿得還可以,沒丢我的臉。]

[也就是這張臉能看看了。]

明栀:……

[所以呢,接下來我該怎麽折磨她呢?]

明栀眉梢微動,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溫司堯卻已經停下了手,朝着她的方向扔出了一個近乎透明的高科技小巧終端,冷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看看?”

明栀頓覺自己再次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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