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you)怕(ai)的誤會

堂本本提起冰帝的神情過于微妙,讓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的幸村也提起了興趣。

“有什麽問題?”他挑了挑眉。

“……就是那個東京冰帝學園?”堂本本不甘心的再問了一遍,說不定只是重名呢。

然而很快,她便看見幸村殘忍的點了點頭,答案顯而易見。

腦海中那道被自己摔在池塘裏的身影再次掠過,又聯想到來立海大之前,鏡夜對她說過的有關那人的資料。

堂本本的臉瞬間又僵一層。

“你說的那個會長……是個怎樣的人?”她終于決定開始直面慘淡的人生,只是在攻入敵營之前,先要了解清楚敵情才能有備無患。

幸村看見少女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禁更加好奇。

“實力不錯,應該說……是個相當喜歡華麗的人。”想到那位會長在球場上的作風,幸村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有時候,不太能理解那種格調和美學呢。”

每次上場前又是灑玫瑰花瓣又是抛外套的,總覺得……好傻啊。

堂本本不知道幸村心裏想的,只覺得越聽越覺得不靠譜,越是天之驕子,就越對過去的黑歷史不能容忍,那時候要是只是把他摔進了池塘還好,事實可不只是這樣,她還……

思及此,堂本本嘴角抽了抽,又遲疑着問了一句:“那麽,指性格上呢,會不會很難搞……很記仇之類的?”

這時,幸村忽然瞥了她一眼:“為什麽小本會對別的男人這麽感興趣呢?”

堂本本反射性一抖,連忙狗腿地給大人順氣,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對他一點也不感興趣真的!只是小時候和他發生過那麽點……”

堂本本示意的搓了搓拇指和食指:“……那麽一丁點不愉快,雖然我覺得這沒有什麽,但怕他是個記仇的人,見到我會……你知道的,就像真田那樣。”

真田當時都神經錯亂了好嗎,拿着網球拍說要和她比劍道啊,這個會長貌似也是打網球的?不會拿着網球說要和她比投籃吧?!

堂本本瞬間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幸村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明白了那苦逼眼神中的含義。這丫頭……還真是喜歡辣手摧花啊,只不過這次這朵花……好像有點大了?

想象到真田與堂本本重逢的樣子,再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冰帝部長……

幸村精市眼中閃過一道興味的光,随即沖堂本本揚起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道:“小本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哦。”

堂本本一看有情報,立刻端正坐姿,雙手合攏放在膝蓋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請幸村大神指點迷津。”

幸村精市慶幸自己現在幸好沒喝水,調整了一下抽搐的嘴角,微笑道:“怎麽說呢,跡部君大概就是那種很難應付的類型,雖然是個紳士,有時候也會沖動,中學時和青學的一年級比賽,還打賭輸的人要剃光頭呢。”

堂本本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那不就是衣冠禽獸嗎?!”

饒是幸村這樣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人,聞言也不禁震了震,是的,他實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跡部景吾=衣冠禽獸?

幸村坐在床邊,彎下腰,手肘抵在膝蓋上,然後默默扶住了額頭——怎麽辦,他已經開始期待那人見到堂本本時的表情了。

少女沒注意到幸村的動作,滿臉的鄙夷,鄙夷中還帶着點擔憂,邊說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才不要剃光頭!

很顯然,冰帝的網球部部長,兼學生會長,已經在堂本本的心中形成了一個慘不忍睹的第一印象。

“阿嚏——!”

另一邊,東京某棟華麗大宅的客廳,一個容色出衆的少年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旁邊正端着果汁下樓的女仆禁不住一個踉跄,眼神驚悚的看着自己少爺。

“啊,真稀奇。”他對面,帶着眼鏡的人微微笑了笑,七分誘人,兩分狡黠,還有一分戲谑,“又有人在思念小景了啊,不過這次是誰,法力這麽強大,竟然穿過你的結界讓你露出這麽不華麗的樣子。”

沙發上的漂亮少年嘴角一僵,看着自己的好友,皺眉:“忍足,你最近又看了什麽奇怪的戀愛小說,适可而止吧,智商會下——阿嚏!”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華麗的噴嚏,忍足侑士無言,他收回剛才的話,這個,其實不是有人在思念跡部,而是在罵他吧?

× ×

最終堂本本還是沒能抵擋過幸村精市的全身覆蓋式X光笑容,逼不得已答應跟他一起去冰帝,馬上就要放冬假了,阿郁也說去過冰帝之後,要回東京水原家過聖誕,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這裏。

最重要的是,鳳鏡夜也打來了電話。

說到鳳鏡夜,堂本本總覺得有些奇怪,自從埴之冢加奈的葬禮過後,他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就算打電話過去,也只是匆匆幾句話,偶爾會發短信過來問問她過的怎樣,住的舒不舒服之類的。

也不能說是在躲着她,只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回不去了。

說失落,不是沒有的。

她記得那雨天裏的一巴掌,也記得葬禮上,鳳鏡夜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只是有些事情,堂本本不願意去想,或許隐約是明白的,但還是不希望破壞原來的關系,所以選擇了緘默。

因此她也沒有刻意和他去談些什麽,相信時間會調整好一切。

然後不出所料的,鳳鏡夜在前幾天給她打了電話,說這次冰帝的晚會,他也收到了邀請函,還說男公關部的人都挺想她的,春緋不久後,也要去美國留學了,大家最好能聚一聚。

所以才頂着會被剃光頭(?)的危險,和幸村一起去冰帝。

“小本,怎麽了?感覺你臉色不太好。”轎車的副駕駛座上,銀發少年擔憂地轉過頭來,看着後方靠着椅背的少女。

轎車正平穩的行駛着,目的地自然是東京,堂本本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讓他轉回去坐好:“我沒事。”

馬上就要被剃頭了,能沒事麽?

堂本本嘆了一口氣,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白雪茫茫的一片就像她現在的心情,有股蛋蛋的憂桑。

水原郁看見自家表妹依舊頂着一張面癱臉,像個僵屍似的坐在那裏,更加不解,這到底是腫麽了?

“小本她最近學習很用功,可能有些累了吧,學長無需擔心。”幸村精市從窗外收回視線,看見水原郁疑雲密布臉,微微一笑。

他自然知道堂本本在擔心什麽,雖然他覺得那都算不上問題,但既然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他也不介意讓堂本本誤會一下跡部。

“是嗎?”水原郁臉上笑得燦爛,心裏卻早都臆想出一個小黑人把幸村的頭踩在腳下了。

前不久他才知道,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竟然跟自己這個一向心懷不軌的學弟在一塊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是從同一社團的淺野學妹口中聽到的!

開什麽玩笑?小本可是他親眼看着,從一個粉嫩的小包子(小型炸藥)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原子彈)的,現在,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跟別的臭小子雙宿雙飛了?

水原郁越想越不爽,尤其是最近,在美術社的畫室裏看到幸村,怎麽看怎麽覺得那笑容欠扁的很,甚至在幸村做模特讓他畫畫像的時候,都無意識的把他畫得異常猥瑣。

就知道巨蟹座B型血的人直覺準沒錯,小本和幸村那個驚心動魄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到現在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從那時起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小本不僅喜歡上了幸村,還跟他交往了。

水原郁不無擔憂地看了眼自家表妹,發現她的氣色還是有點糟糕,有氣無力的樣子,再看看一旁的幸村精市,滿面春風笑意盎然的,好像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小本是因為學習所以沒精神嗎?”水原郁見幸村那樣更加不安,就像是一個時刻擔心着妹妹的絕世好兄長一樣,開始對堂本本噓寒問暖。

“啊,是啊。”堂本本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心裏卻都是那個傳說中的學生會長,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逝去的頭發,不禁又是一陣胃疼,下意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肚子。

水原郁更無法放心了:“小本你一向不學無術,就算突然發憤圖強效果也不會太好,還是不要那麽辛苦了,以後就算找不到工作,哥哥也會養着你的。”

堂本本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還是幸村一臉淡定地拉住她,眯了眯眼,對水原郁露出一個微笑:“有我教小本,不會有問題的。而且就算小本以後無事可做,照顧她的也是我,至于學長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我對小本的好意你來心領什麽?水原郁心裏不爽,不禁瞪了他一眼,又轉向堂本本,關切道:“小本不是最喜歡甜食了嗎?一會到東京我帶你去吃好不好,說不定可以打起精神來。”

“不了。”堂本本實在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是因為馬上要被剃頭所以變成這樣,而且吃了甜食也不會長出頭發來的,只能擺擺手,拒絕道,“我最近沒什麽胃口。”

“那要不要叫司機開慢一點,你在車上睡會?”水原郁毫不退縮,絲毫沒看到旁邊司機苦逼的眼神,他其實很想告訴自家少爺,這是高速公路啊。

堂本本倒是注意到這是告訴公路了,抽了抽嘴角,無力道:“不用,我最近一直失眠,現在也睡不着。”

“那要不要去爬山鍛煉身體?”

“內分泌失調……不宜運動。”

“或者你太久沒打架,需要找個人發洩一下?”

“……這個還是算了,我現在沒力氣。”

也就是是說,氣虛,乏力,失眠,而且沒胃口……水原郁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小本,又看了眼幸村,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小本你……”

那顫抖的聲線,讓堂本本拉回了注意力,她看見自家一向裝的跟世外高人似的表哥,正滿臉驚悚的盯着自己,那眼裏有驚訝,有憤怒,有心痛,有恨鐵不成鋼,還有追悔莫及。

“怎麽了?”堂本本不解。

“上個星期……你在幸村家裏住了一晚對吧?”

“是啊。”堂本本點了點頭,皺着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想到水原郁根本理都沒理她,怒氣沖沖地對幸村吼道:“幸村你個禽獸,我妹妹懷孕了啊你知不知道!”

“……”

然後,冬天的馬路上,人們看見一個少年被扔出了轎車,車裏後座上的漂亮少年卻笑得讓陽光都為之傾倒,至于那個少女麽,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怎樣,正滿臉通紅的用手臂勒住少年的脖子,好像在說不要笑了。

轎車帶着一路的歡聲笑語絕塵而去,瑟瑟寒風中只剩下一臉懵懂的水原郁。

而堂本本和幸村精市回到當初和母親一起住的那個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兩人終于來到了冰帝。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冰帝騷年正式出場,本章女王和小狼打醬油。

大概還有兩三章就完結了啊妹紙們,番外想看誰的跟我說說,看能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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