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聖誕

Merry Christmas！

因為哈利和羅恩都不回家，艾倫被拜托和赫敏一起去車站，他今天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衫處插着領針固定，外罩一件雙排扣的深灰色呢子大衣，與西褲同色的黑色的皮鞋纖塵不染，燦爛的金發向後梳去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清爽幹淨、紳士優雅。

德拉科看着艾倫拉着赫敏的箱子的右手，又看了眼艾倫左側的赫敏，心裏十分不爽，然而到底看在艾倫的左手提着兩個手提箱的份上（其中一個是他的），沒有出言諷刺，艾倫十分欣慰。到了車站，艾倫紳士溫和地把赫敏扶上了車，應女孩要求把女孩在後面車廂安置好，才跟德拉科一起回了前面的校董車廂。

看着哼哼唧唧表達不滿的德拉科，艾倫無奈搖頭，輕笑着哄人。

火車很快到站，艾倫提着德拉科的行李，嘴裏還在哄着鬧脾氣的小孔雀，德拉科沒理他，在人群中尋找着馬爾福夫婦，他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撲到了納西莎懷裏，撒嬌道，“媽媽，我好想你！”

納西莎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艾倫也緩步走了過去，向盧修斯回禮，把德拉科的行李遞了過去。

納西莎一頭白金色頭發绾出漂亮的紋路，看到他，屈膝牽了裙角，眼角翹起溫柔， “艾倫殿下，魁地奇球賽的事德拉科都告訴我了，非常感謝您保護了德拉科！我們已經不知如何感謝您了！”

艾倫紳士還禮，他心裏有些欽羨，隐隐覺得自己的母親也該是這樣優雅溫柔的樣子，笑裏更是溫柔，“夫人太客氣了，我向您承諾過，會照顧好德拉科的。何況就算沒有這個承諾，我也不會讓德拉科出事的。”

德拉科撇了撇嘴角，沖艾倫擡下巴，“喂，你記得給我寫信！”

艾倫往他嘴裏塞了顆巧克力，縱容道，“我會的。”

在德拉科的信裏和盧修斯嘴裏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納西莎很是驚訝，艾倫真的太過寵溺德拉科了，連行李都沒讓德拉科碰，這副縱容又溫柔投喂的樣子當真讓她放下了不少心，以後她就不必擔心德拉科在學校的事情了——她完全相信艾倫會把德拉科照顧好！

與馬爾福一家分開後，艾倫找到了人群中的赫敏，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赫敏的手提箱，把她送到了魔法牆壁間，赫敏很善解人意地道了別，迫不及待地沖出去尋找自己的家人了。艾倫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幻影移行了。

他回到自己桑德林漢姆宮的房間，放好行李，脫下外套，整理好衣着頭發，出門去往愛德華的書房。他微微揮了揮魔杖，耳邊傳來父王錄制聖誕節賀詞的聲音，便安靜站在一旁，等裏面的聲音停了，隐隐傳來管家的聲音，才擡手敲了敲門。

屋子裏傳來腳步聲，管家打開了門，驚訝又驚喜，“殿下？！您是怎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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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輕笑着對他道，“管家爺爺，您也知道我去的并不是普通學校。”

管家開心地點點頭，側身讓開。艾倫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向書桌後禮儀完備的國王行禮，“兒臣參見父王！”君臣之禮結束後，他才笑着道，“父王，兒臣回來了！”

愛德華海藍色的眸子亮起，很是欣慰，“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艾倫是最出色的天才！”他細細上下打量着艾倫，皺眉，“瘦了。”

管家在一旁附和。

艾倫失笑，“哪有。”

和普通人一樣，王室成員在聖誕到來之前也要向家庭成員、朋友贈送賀卡，只是比起普通人，多了一項政客。

往常艾倫并沒有什麽朋友，所以只會向愛德華、王室貴族、他國相識的公主王子們以及各國政要贈送，今年不同，他結交了很多同齡人，盡管在這中間他只把德拉科一個人真正當朋友，哈利、赫敏是責任，其他小蛇們是利益相關，但既然結識，賀卡還是要送到位的。

王室送禮，年年都是個大工程，一不小心大約就是一場外交事故，好在每年都有定規，艾倫只需要處理送給貴族、歐洲其他王室王子公主和自己朋友的就可以了。

親疏有別，艾倫只用心挑選了送給德拉科和教授們的賀卡，其他人都是按照王室定規在幾份圖樣裏指定的，但是艾倫都細心根據賀卡挑選着不同的墨水，親手畫出華麗繁複的花體字，寫着不同的祝賀語。

至于送給奇洛那張，艾倫在祝福語後寫着，“時代終将落幕，生命永世長存。”這是份提醒，做到這一步，艾倫也算仁至義盡。

至于禮物，艾倫送了德拉科一只白孔雀——活的白孔雀！翎羽雪白毫無瑕疵，親人可愛優雅傲慢，重點是人看了都覺得眉清目秀，絕對是白孔雀裏最好看的崽。

至于馬爾福夫婦，送給盧修斯的是一枚純銀的蛇形戒指，綠寶石鑲嵌的眼睛淩厲攝人——很适合盧修斯。而送給納西莎的則是艾倫親手設計的一條墨綠色水晶手鏈——艾倫總覺得，自己母親大約就是納西莎的樣子，性格、學識、見識什麽的。

送給鄧布利多的是一盒麻瓜界最好的糖果，什麽種類都有。斯內普是艾倫艱難找來的魔藥孤本，盡管是殘卷，那位老師也會很高興吧！麥格教授的是一個非常小巧精致的純金機械球，随着球層旋轉，別有洞天。弗利維教授則是一塊機械表，他曾對艾倫手上那塊表表示過喜歡。奇洛……艾倫到底送上了一瓶最經典款的男士香水。

至于小夥伴們，哈利的是一套魁地奇模型，上面的小人能夠回放出各種世界球賽的賽況；赫敏是一個絕美的鑽石發卡；羅恩則是一個獅子存錢罐，裏面放着十個加隆——事實上那十個加隆才是艾倫真正的禮物，韋斯萊家的情況是真的不易。而斯萊特林的小蛇們，與艾倫相處過的，艾倫也都按照自己記憶裏他們說過想要的東西送去了禮物。

按照傳統，王室成員将在桑德林漢姆宮度過聖誕節，王室的工作人員會花很多時間來裝飾宮殿，六米高的聖誕樹華麗非常。

從聖誕節前一天的下午茶時間開始，王室成員——即愛德華和艾倫聚在一起，互相交換禮物，禮物的挑選标準主要在于幽默，而不一定很貴，愛德華就曾收到過其他貴族的浴帽、馬桶坐墊這樣的禮物。所以艾倫送了愛德華一份巫師界零食大禮包，國王陛下被巧克力蛙、冰耗子搞得好不狼狽，而艾倫則從愛德華那裏收到了一個小醜盒。

然後，他們一起去了教堂，這是自維多利亞女王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艾倫總覺得自己一個巫師去教堂未免有些奇怪，耶稣顯靈真的不會把自己趕出去嗎。真要那樣就好看了！艾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微微翹起嘴角。

從教堂回來之後，他們終于可以坐在一起吃晚餐，按規定，晚宴時間50分鐘，不多不少，而男士要正裝出席，而他們王室中心成員沒有女士，這省了工作人員很大的事，主菜主要是鵝肉、牛肉和雞肉，聖誕節當天中午則是美味的火雞。

晚餐過後，全國人民準時打開電視，收看愛德華陛下的聖誕演講——早就事先錄好的。同時，白金漢宮外還會用燈光打上國旗，很多市民都會前來觀看。

為了感謝工作人員和衛隊，愛德華每年會送出1500份聖誕布丁，艾倫也會送上糖果，與他們一起分享節日的喜悅。

聖誕節當天，艾倫洗漱穿戴好，他特意往有些沉悶的羊毛背心胸口處別了一只Q版聖誕老人的胸針，整個人活潑起來。下樓與愛德華吃完早餐，艾倫期待地走到聖誕樹下拆禮物。

愛德華看他不乏輕松、快了不少的步子，也露出一個笑意——不管那個巫師學校怎麽樣，艾倫從中交到了朋友，這就足夠讓愛德華開心。

艾倫走到禮物堆裏，邊拆邊向愛德華講述每一個不同的人以及一些小瑣事，聖誕節總是讓人輕松，因為沒有太多禮儀！

最上面一個是斯內普的禮物，艾倫不抱期待地拆開，果然是有關魔藥的，不過驚喜的是，這是斯內普的對魔藥的研究手稿——一位魔藥大師的手稿是多麽珍貴，艾倫驚喜一笑，向愛德華講手稿的珍貴，心裏暖暖的，這位不善言辭的教授對自己真的是傾囊相授。

鄧布利多送了他一本煉金術手稿，艾倫一見署名就驚呆了，只見微微泛黃的書頁右下角，用略微有些圓的字體寫着——尼克·勒梅，1440年稿。艾倫有些珍重地、小心翼翼地把這本手稿放在桌子上，不得不佩服鄧布利多的大手筆。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送的糖果高檔且種類齊全。

麥格教授回了他一封賀卡，随賀卡寄着一根漂亮的羽毛筆——在巫師界，長輩對晚輩送羽毛筆與麻瓜界送鋼筆有一樣的寓意，希望對方能在學識上有所進步，有所成就！

奇洛回了一本黑魔法書，艾倫眯了眼睛，有些怒意地揮了魔杖把書封印好——有的黑魔法書會自己傷人。

弗利維送了他一個妖精制品，似乎是一塊目鏡。

哈利是一本魁地奇書，艾倫漠然把這本書放在一邊；赫敏則送了他一條墨綠方格的針織圍巾，在附信裏有些不好意思寫道“殿下不缺什麽，圍巾是我母親手織的，還請不要嫌棄”；羅恩寄了他一只挪威脊背龍的模型，雖然是模型，卻也會噴火動作，還會飛，被愛德華興致勃勃地拿去逗了；斯萊特林的小蛇們紛紛回了一看就很貴的魔法制品；最出乎艾倫意料的是來自韋斯萊夫人的一件手制墨綠色毛衣，上面寫着巨大的字母“A”，艾倫立刻回了一個漂亮的水晶發梳，讓媞塔送去。

終于看到了最底下的來自馬爾福家族的一個大的精致包裹，艾倫不禁笑了，最下面的是到的最早的禮物！

納西莎送了一盒親手制作的糖果，盧修斯附了一封信，上面是馬爾福家藏書庫向他打開的承諾，還有家徽印章為證；德拉科送了他一個精美昂貴的蛇形挂墜，艾倫能感覺到上面的一打防護咒語，這倒是提醒了艾倫。

他很快對着他父王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只鉑金戒指（猜測該是結婚戒指）施了一打防護咒語，什麽“鐵甲咒”“保暖周”“防風咒”“防水咒”“反射咒”……确保父王不管是遇到自然天氣的風吹日曬雨淋、還是遇到人為禍事槍擊撞車、又或者是遇到黑巫師的攻擊都能安然無恙——當然遇到伏地魔那種級別的就不行了。

艾倫嚴肅地想了想，把愛德華不管什麽衣着、都一定佩戴的一枚鑽石袖扣、變成了一個門鑰匙，門鑰匙另一端就在艾倫身上。愛德華溫和地看着他鬧騰，配合地把袖扣換上。

聖誕節，無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