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還好吧？”鳳淵走近遞給歐澤風一杯水，開口詢問道。
接過水喝了一口，歐澤風搖了搖頭。每次回家裏，心情都會差好多。索性他現在不和同班的人住，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不過，歐澤風也沒想到剛回到住處的時候會看到鳳淵正坐在那裏。
因為剛從法國回來，他現在住的是學校的單身公寓，而不是原來的宿舍。這裏的鑰匙除了他自己有一把，泠乾那裏有一把，另一把倒是在鳳淵那裏。當然，鳳淵那裏的主要是為了聯系李謙他們一起的。
“是有什麽事情嗎？”将水杯放下，歐澤風開口問道。鳳淵倒是時常會來他這裏，不過都是因為學校和公司的事情。平時沒事，也不會經常來這裏。畢竟在學生會也是經常見到的。
鳳淵向後靠在沙發上，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将眼睛閉上了。看着鳳淵的動作，歐澤風愣了一下。這位不會是來他的沙發上睡覺的吧？
“喂，你沒事吧？”認識那麽久，倒是第一見鳳淵這樣。似乎是很疲憊的樣子。或許以前也有些疲憊的樣子吧，不過沒有在他們面前顯露出來。
鳳淵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緩緩開口：“我似乎喜歡老大。”說着看向身邊坐着的人，鳳淵自己也不知道想從歐澤風得到怎樣的反應。
他們五個人當中，歐澤風是跟泠乾關系最近的。所以，也最了解泠乾。
歐澤風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開口：“你說真的？”他們跟老大的關系很好，但要說喜歡，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感啊！
鳳淵做事穩重，平時也是比較安靜的人。所以，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對于老大是喜歡那種感情。不過，他看老大的樣子，似乎對他們都是一樣的。把他們當成兄弟好友的，絕對沒有那種感情。
鳳淵點了點頭，棕色的眸子裏透出一絲無奈。歐澤風了解泠乾，他又何嘗不了解泠乾呢？只是，不願意就這樣死心而已。所以還是來了歐澤風這裏，想問問老大有沒有可能接受他這種情感。
“你想要知道的我大概猜到了，不過答案你自己應該也是知道的。”認識那麽久，那樣的默契還是有的。不過，鳳淵這樣他倒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不知道是不是該勸他放下。身為朋友，覺得應該是讓他放下的。但喜歡真的是能那麽快就放下的嗎？
鳳淵再次點了下頭，起身看向歐澤風，開口：“你這裏應該有酒吧？”宿舍裏有其他人，他也不好在宿舍喝酒。不過，歐澤風這裏應該有酒的。他心情不太好，所以想要喝酒。
歐澤風有些無奈地看着他，說了聲：“我去拿。”就走到了冰箱旁将冰箱打開來了。他這裏的酒也不多，就前兩日買了幾瓶，想着無聊的時候可以喝的。
那兩瓶啤酒拿了出來，歐澤風将其中一瓶打開，将它遞到鳳淵面前。
鳳淵接過，直接喝了一大口。歐澤風本想勸他不要喝那麽快的，但想想還是算了。這位明顯是想喝醉，讓他醉一場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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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上的啤酒打開，歐澤風在鳳淵旁邊坐下。感情這種東西，果然是最傷人的啊！鳳淵給他的印象一向是做事穩重，長相到是非常的魅惑。雖然在論壇有人稱鳳淵為老大的正宮，但他們還真的都沒有在意。誰知道，鳳淵還真的喜歡老大。
見鳳淵将一瓶喝完，似乎想再去冰箱拿，歐澤風伸手攔住他。“空腹和冰啤酒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少喝些吧！”現在的天氣不算太熱，況且鳳淵看起來也是沒多少心情吃飯的樣子。
鳳淵停住腳步，坐回了沙發上。
“現在老大身邊沒有人，本來并不是不可以争取。但跟老大認識那麽久了，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老大只是把我們當兄弟呢？即使跟老大說了，也只是徒增尴尬而已。所以，我才沒有跟他說。”鳳淵仍舊記得第一次見到泠乾的情景。他們是在學生會見到的，他走進學生會辦公室，只有泠乾一個人笑着跟他打招呼，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
雖然後來知道那是泠乾一直的習慣，但就是沒有辦法忘記。再後來，他是在泠氏見到泠乾的。那個時候泠乾臉上沒有笑容，是那種很認真地神情。也是在之後才知道，泠乾是泠氏的掌權人。
他跟泠乾單獨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和學生會的其他幾人一起。但是，那個仍舊還是在他的心裏留下了痕跡。有時候鳳淵自己都疑惑，為什麽自己獨獨喜歡上泠乾呢？
他的家庭讓他早熟。父親是大學的教授，而母親是醫生。不過，他們都很忙，沒有很多的時間來陪着他渡過童年與少年。所以，他一直都是比較獨立的。上了大學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勸你，不過你自己覺得怎樣不難受就怎樣做吧！”都是他的好兄弟，歐澤風不想讓他們任何一個難受。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他也幹涉不來。
鳳淵有些不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緩緩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老大不會喜歡誰的。你也知道，老大雖然對誰都能笑出來，但他并不是一個那麽容易接近的人。”
歐澤風點了點頭，泠乾确實不是一個很容易接近的人。他的笑容之後，帶着的是冷漠。不過，這也只有比較熟悉的人才知道。那些把泠乾稱為男神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但是，泠越的出現讓我知道，老大并不是不會喜歡上一個人，他只是把所有的情感用在了那個弟弟身上。”見歐澤風似乎要打斷，鳳淵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
“我雖然是家裏的獨子，但也是見過其他人兄弟姐妹相處的。但老大和泠越是相處，卻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上次游戲的事情，老大雖然說是想讓我們可以測試。但細細想來，并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泠越的身上，才忘記跟我們說的。”
鳳淵說道這裏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歐澤風想要說什麽，卻又停止了。鳳淵似乎忘記，那水是他剛剛喝過的。
“親情這種東西和其他感情都是不一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大和泠越這樣相處到底好不好。但老大對于泠越，太過小心翼翼了。為了他的安全，竟然連我們都瞞着。如果不是那次偷襲，我們都不知道泠越是老大的弟弟。所以，我很清楚，在老大的心裏，是所有人都比不過泠越的。或許，對于老大來說，泠越比他自己還重要。”
見鳳淵再次喝了一口水，歐澤風開口：“老大對于泠越小學弟，應該沒有那麽依賴吧！”按鳳淵這樣說，外表看起來是泠越很依賴老大。但內心裏，應該是老大很依賴泠越的吧！他不知道老大和泠越以前經歷了什麽，會有現在這樣的相處。但他一直覺得，老大應該是那種內心很強大的人。能将學生會和泠氏管理好，老大絕對不是那種脆弱的人。
鳳淵将水杯放回桌上，似乎有些不想說了。老大對于泠越的依賴，确實是看不出來。但那種感情，又怎麽是那麽容易說的清的呢？
老大跟泠越之間的感情，太過複雜了。他們不像是單純的兄弟，卻也看不出戀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卻又像是都包含其中。這樣的感情，跟他們的經歷有關系。而老大很泠越的過往，他們并不清楚。
“澤風，那個游戲幫我養一個小號吧？”偏頭看向歐澤風，鳳淵突然說了那麽一句。
歐澤風有些疑惑：“你自己不是可以玩？”鳳淵的時間應該是和他差不多的吧，自己玩總該比其他人幫忙好。
鳳淵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開口：“暫時沒有心情，你就先幫我養着吧！”
歐澤風到也沒有拒絕，養一個小號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況且他現在的號帶一個小號，升級應該也挺快的。“你要不要在這裏睡會？”看鳳淵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鳳淵半睜着眼睛點了點頭，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就直接去了歐澤風的卧室。
“喂……”歐澤風喊一聲正要阻止，但見鳳淵似乎要睡着了，也就放棄了。頂多晚上直接換洗了。
那些人其實都知道的，歐澤風有潔癖。不算很嚴重，但他卧室的床絕對是不會讓其他人碰的。這次會讓鳳淵睡一覺，也算是情況特殊。
站在門口聽到鳳淵的呼吸平穩下來，歐澤風有些無奈地拿了一床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關上門去收拾客廳了。
要是其他人用他的杯子喝水，他直接就把杯子扔了。但對于失戀的人，又是好朋友，歐澤風多少還是多些耐心的。
将客廳收拾好了，歐澤風才去開電腦。自己在客廳，房間裏卻睡着其他人的感覺，歐澤風還是第一經歷。算了，先幫鳳淵申請一個游戲ID吧。
寫ID的時候，歐澤風向卧室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那位什麽情況都不跟他說，要他怎麽選啊！
最後，歐澤風一咬牙将鳳淵的ID填上：鳳飛九淵。至于其他的，就是他對于鳳淵是了解選擇的了。服裝是暗紅色的，如果是古裝，鳳淵應該會穿這樣的服裝吧！至于鳳淵以後會怎麽想，反正他自己可以改。武器選擇的是鞭子，這個以後不能再改了，不過也不能怪他啊，是鳳淵自己什麽都不說的。
當一切選擇好，歐澤風将自己的號登了上去，然後帶着鳳飛九淵升級去了。雖然對于他自己的號沒有多少經驗可得，但對于還是1級的那個號，升級肯定能快很多的。
玩了将近一個小時，歐澤風聽到卧室似乎有什麽聲音傳出來。
那位不會還做噩夢吧？
這樣想着，歐澤風放下鼠标，起身向卧室走去。将門打開，看到鳳淵快将毯子提到地下去了。歐澤風第一次知道，鳳淵的睡相竟然這麽差。他睡覺可從來沒有把毯子或被子弄成這樣的。
鳳淵皺着眉躺在床上，似乎看起來真的是夢中不□□穩。歐澤風嘆了口氣，走過去将毯子蓋好，開口：“鳳淵，醒了嗎？”
鳳淵轉了個身面向他，但看起來并沒有醒。
歐澤風覺得，鳳淵睡覺的時候真的太孩子氣了，跟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別人可都說鳳淵是高冷男神。當然，他們并不覺得鳳淵是那種高冷的人，那些人只是看到鳳淵的外表而已。
歐澤風在床邊坐下，伸手在鳳淵背後輕輕地拍着。看在這個人比他小幾個月的份上，他就多些耐心好了。見鳳淵皺起的眉慢慢平緩下來，歐澤風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離開了卧室。
等鳳淵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四點了。歐澤風覺得，那位晚上肯定是沒有睡好，不然怎麽會在下午睡了将近兩個小時呢。
“麻煩你了。”鳳淵洗漱之後回到客廳，開口說了那麽一句。
歐澤風停了手上的動作，目光從電腦移到鳳淵身上。“沒事，你還好吧？”他雖然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但對于失戀這種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沒事。話說我來這裏本來是想問問你家裏面的情況的，不知道怎麽就轉到那件事了。”歐澤風每次回家心情都會不太好，這是他們都知道的。稍微有些不放心，加上确實是有些想喝酒，才來這裏的。
“還不就是那樣，你們也別擔心。”他回家也就是看看母親而已，根本不會在家裏停留多久。雖然早就知道了那個人的狠心，卻每次回去都會覺得難受。有時候，歐澤風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兒子。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的他，和歐家也沒有多少什麽關聯了。
“心情不好就說出來，我們和老大都是你的後盾。”澤風是他們這些人當中最辛苦的一個了，也是和家裏弄的最糟糕的一個。
歐澤風點了點頭，然後移過電腦，開口：“這是我剛剛申請的，你看看要怎麽修改。”怎麽說這個號都是以後鳳淵要玩的，總該讓鳳淵看着順眼吧！
鳳淵掃了一眼，覺得還挺好的。“就這樣吧，麻煩你了。”
“你這話都說了兩遍了。以我們的交情，還說什麽麻煩啊！”歐澤風笑着将電腦放了回去。
鳳淵揚了揚唇角，帶着笑容點頭。即使得不到愛情，有這些兄弟，他也不會太孤單的。
送走鳳淵之後，歐澤風想，鳳淵若是多笑笑，肯定有更多人喜歡他的。雖然鳳淵不像泠越那般，但他們還真的不是經常看到鳳淵的笑容。
笑着将那些想法揮出腦海，歐澤風繼續帶着那個小號練級。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鳳淵，他還有自己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