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大，你真的相信慕泉啊。萬一他是想對泠氏不利的呢？”忙完元旦的事情，歐澤風終究還是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此時他們在會長休息室，只有泠乾、鳳淵和歐澤風三個人。其他幾位都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聽到歐澤風的話，鳳淵也将目光放在了泠乾身上，好奇他會怎樣說。慕泉這個人，身份終究還是太過特別了。泠氏不能完全和黑道沒有往來，但太過多的往來也不一定對泠氏就好。他總覺得，老大跟慕泉的往來，太過密切了些。

泠乾倒是沒有很大的反應，只是帶着溫和說道：“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的。”見兩人眼中疑惑更濃，泠乾揚起笑容。

“我不會讓他對泠氏不利的，你們也別太擔心。”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泠乾心中也是挺開心的。不過他對于自己的決定不會有改變。

既然泠乾都這樣說了，歐澤風和鳳淵也不多說什麽。他們是相信老大的。既然老大相信慕泉，他們也就不多說什麽。若是真的有一日慕泉傷害到老大，他們依舊會站在老大這一邊。

“那我們先走了。”看了眼時間，歐澤風開口說道。

見泠乾點頭，兩人也就先離開了會長休息室。

“要去我那裏坐坐嗎？”歐澤風知道鳳淵回D城的火車在傍晚五點。明日開始就是元旦3日的假期，鳳淵的家并不在C城，這次是想回家看看。

“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嗎？”鳳淵記得歐澤風先前說過今天回家的。

“沒事。我先送你去火車站再回家吧。”

鳳淵想着歐澤風的家裏和火車站的方向似乎不太一致吧！不過，也沒有拒絕。澤風跟他說過好多次不用太客氣的，他也就不多說了。并肩向歐澤風的公寓走去，鳳淵聽到旁邊的人說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鳳淵覺得有些好笑，開口道：“只是回家兩天，有什麽好準備的。”學校裏的東西，家裏又怎麽會沒有呢。澤風還真的操心有些過了啊！

歐澤風也意識到自己多慮了，但只是笑了笑。他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的關心，似乎有些過了。但又不想回到原來那般，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察覺。還是說，這個人依舊喜歡老大。歐澤風看不透，所以也就先不打算說什麽。

“明天有很多新的活動開啓，你在家裏玩游戲嗎？”歐澤風知道鳳淵家裏肯定也是有電腦的，會這樣只是有些想知道他在家裏是個什麽情況。據歐澤風的了解，鳳淵的父親是教授，母親是醫生，不過不是很清楚鳳淵跟父母的關系。

鳳淵點了點頭：“我郵箱裏有你發的游戲，到時候安裝更新一下就可以了。”在家裏，父母從小就沒管過他。物質上雖然沒有什麽差的，但父母很少時間在家裏。所以家裏只有他一個人的情況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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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歐澤風的公寓。

歐澤風拿出鑰匙打開門，請鳳淵進去。鳳淵對于這個地方其實可以說的很熟悉的，他周末基本上都會來這裏和歐澤風一起玩游戲。唯一不滿的是，歐澤風有潔癖這個習慣。不過有點潔癖也是好的，這樣住的地方就不會髒亂了。

鳳淵自己雖然沒有潔癖，但也是喜歡幹淨的地方。家裏因為一個人的關系，他的房間一向是整理的很整潔。接過歐澤風遞來的溫水，鳳淵在沙發上坐下。

鳳淵覺得，歐澤風的生活很有藝術家的風格。當然，歐澤風也可以算得上藝術家，他的畫很傑出。那次去法國學習，更多的就是因為美術，經濟只是陪襯。

“對了，你跟家裏是怎麽鬧翻的？”鳳淵知道歐澤風被他父親逐出了家族，還斷了父子關系，但一直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鬧翻的。

歐澤風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過了兩秒喝了一口水，然後将水杯放在桌子上。

“很為難？若是那樣我就不問了。”看歐澤風的舉動，鳳淵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問的。

歐澤風倒是搖了搖頭，緩緩開口：“你也知道，歐家在C城的地位吧。”對于這個人，他倒是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鳳淵點頭表示自己了解。如果他記得沒錯，歐家和泠家似乎有些對立。這樣的話，他倒是更加好奇，澤風為什麽會在老大那裏做事了？而老大還那麽相信澤風。果然，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從小就喜歡美術，在高中的時候選擇的專業其實并不是管理，是父親私下讓人改了。那個時候我想改已經來不及了，所以現在才會是這個專業。那個時候就和父親吵了一架。”歐澤風說道這裏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接着說道，“其實也不僅僅是這樣原因。爺爺從小就很寵我，爺爺的去世才是我跟父親斷裂關系的真正決定性事件。”

鳳淵其實想問，他爺爺去世到底有什麽內情，會讓澤風完全離開歐家。但看澤風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想說出來。

“那你回去不會很為難嗎？”歐家不只澤風一個小輩，所以沒有澤風在，仍舊會有人繼承歐家的。鳳淵知道歐澤風回去是看母親的，歐家似乎也只有他的母親一個人關心澤風了。但回去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舒服的吧。

“習慣了就好了。”即使回家，他在家裏待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也就是陪陪母親，然後就離開。從跟父親斷絕關系開始，歐家就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在大家族長大的歐澤風并不覺得怎麽樣，不過他很羨慕和敬佩老大。老大也是大家族的人，只是家裏的人太少了。敬佩老大，是覺得老大能一個人撐起那麽大的公司真的很不容易。如果是他，或許做不到那麽好吧！

鳳淵皺了皺眉，聽到歐澤風這樣說覺得有些不舒服。轉而開口：“那你怎麽跟随老大的呢？”在他們進學生會的時候，澤風已經在老大身邊了，所以有些好奇。而且，歐家畢竟還是跟老大對立的。

“其實我很久之前就知道老大了。歐家跟泠家的關系不好，不過爺爺稱贊過老大幾次。都說泠家現在那個孩子，還真的是很厲害啊！當然，那個時候并不知道是老大。因為父親的關系，我那個時候對泠家也沒有很好的印象。”

“之後聽到泠乾這個名字，則是在上高中的時候。在C城跟老大同一屆的，就沒有不知道老大的名字的。老大上的是二中，應該是距離家裏比較近的關系。若是老大想讀，一中也是完全可以的。一中二中向來就很喜歡比較，那個時候我成績很好。你別覺得我自戀。”

鳳淵微微搖頭，他到沒覺得歐澤風自戀。以他的了解，澤風高中的時候肯定是排名前幾的。

“你也知道，一般一中都是成績比較好的人聚集的地方。但是，當時在二中的老大卻将我們一中的所有人都壓下了。可能有的時候是因為不一樣的試卷，但即使是相同的試卷，老大的分數都比我們所有人高出許多。高中那個時候，整個一中的人都想着超過老大的。我也是那個時候才更加注意到老大的。不過，那個時候一直都沒有往來。”

“高二那年，我因為好奇去了二中。有些想知道成績那麽好的一個人，是不是一個很呆的人。只是，當時只看到老大上了車離開的背影。十七歲的老大，其實比現在還瘦，不過身高也差不多一米八了。”

“比現在還瘦？”鳳淵覺得老大現在已經很瘦了，還真的不知道，以前的老大竟然還更瘦。那個時候的老大，應該是很累的吧！

歐澤風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第一跟老大正面往來，是在高考結束的假期。那個時候和家裏斷了關系，在已經酒店裏打工。後來才知道是泠氏名下的。老大當時問我，願不願意去他那裏工作。”

“然後我就一直在老大那裏做事了。”歐澤風以這麽一句話結束回憶。雖然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只有三年，但他對于老大的認識，其實已經很久了。三年，是老大對于他的認識來說的。

“老大當時不知道你是歐家的人嗎？”要知道，商場上可不會管你是不是跟歐家真的斷了關系。

歐澤風笑了一下：“應該是知道的吧！不過老大曾經也說過，不管是從哪裏來的，只要不背叛他，不對泠氏不利，他就不管那麽多。老大經歷的，太多了。”

鳳淵到是頗為贊同，對于老大這樣的人，看的事情太多了。不過老大看人也是很準的吧，澤風一直都沒有做傷害泠氏的事情。

現在的他們，不僅僅是上下屬，還是同窗和兄弟。不管以前怎樣，他們看到的是将來。

“這樣說來，老大讀高三的時候，泠越應該都高一了吧！你不知道老大有一個弟弟？”雖然不在同一個學校，但老大那麽有名，泠越的成績又好，怎麽會一點都不知道呢？

歐澤風點頭：“泠越被老大藏的很好，一點都不知道。甚至泠越是從那個學校畢業的，都沒人知道。”

鳳淵也知道老大對于那個弟弟的關心，也就不多問了。看了一眼時間，快四點了。開車去火車站要20分鐘時間，一會要回宿舍一趟。

“如果你沒地方去，可以去我家玩。”鳳淵偏頭看向歐澤風，來了那麽一句。

歐家肯定是不會留很久的，如果沒有地方去，去他那裏做客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在家裏也就玩玩游戲、唱唱歌。

歐澤風怔了一下，随即點頭。既然鳳淵這樣說，今天回家裏看過母親，明天去D城一趟也挺不錯的。

見時間差不多，歐澤風陪鳳淵去了他的宿舍一趟，然後開車送鳳淵去了火車站。等到鳳淵上了車，歐澤風才開車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泠乾的一些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