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慘遭打劫

張靈站在那架鋼琴前面直流口水，葉枷媽媽就笑，聲音婉轉悠揚，眼睛眯縫起來跟葉枷一個模子，好看的不得了。

離家出走那天，張靈就在自己家院子裏晃了大半天，愣是沒有看見他媽出來找他，氣得牙根癢，最後也只能氣餒的踢着路邊兒的石子出氣。

“個惡婆娘，老子死在外頭她才甘心！哼！”他脾氣倔，從來都不會先低頭認錯，大不了在公園裏對付幾天，那裏還有長凳子給我睡。

結果公園裏的長凳子都讓流浪漢占完了，他們個個全身發臭，熏得張靈眼淚都快流下來。他有輕微的潔癖，受不了這種臭氣熏天的環境，索性逃了出來。

地鐵站、商場外面的條件也好不到哪裏去。張靈第一次發現重慶的乞丐原來這麽多，一到晚上竟然哪哪兒都是。他肚子餓的咕咕叫，打算到學校附近的夜市上買點東西吃，那裏很便宜還能填飽肚子。

天有不測風雲，張靈捏着褲兜裏的零花錢在市場上晃來晃去不舍得買，好不容易決定要給自己來個牛肉面奢侈一下，結果又遇上了學校高三年級的流氓大哥。

流氓姓孫，孫俊傑，名字聽起來挺積極向上，人卻十足的渣渣。他估計是跟幾個小弟剛打完游戲，兜裏幹淨想收點保護費繼續奮戰，一見到穿校服的張靈就興奮得直嚷嚷。

“幾年級啊，拿點錢給哥哥們花一哈，快點，屁股包包頭那個！”說完還用手扇他的臉，不重，但帶着威脅。

“沒有！”張靈皺眉，側身想走。

孫俊傑氣樂了，拽着他的衣領就往背街的巷子走。其他幾個也痞裏痞氣的跟過來，期間還踢了幾下張靈的屁股。張靈哪裏被人這樣提小雞一樣的提過，走了一截感覺到還有人踢他，當時就炸了毛。

“給老子放開！媽的！”一個反身從孫俊傑的鉗制中掙脫開，踹起一腳就踢中孫俊傑的肚子。其他幾個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張靈原地跳起來，照着孫俊傑的後頸就是一拐子。打了人他還算機靈想着要跑，但架不住他們人多。他還是被人按在地上一陣猛踹，孫俊傑捂着肚子發狠，眼睛都紅了，摁着張靈的腦袋往地上撞！

“卧槽你個膿包，老子弄死你！”

張靈捂住頭，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全身都疼死人。想反抗又沒辦法，拳頭雨點似的落下來，頭暈腦脹的，疼痛讓他只想到要先自衛。

孫俊傑不會真的弄死他，見他躺在地上不動了才停手。幾個小弟打的手麻，直接換腳踹。

“浪費老子時間，你最好以後記到我們的臉，下次聰明點躲着我們走，不然見一次我就打一次。”

最後幾個人還是搶光了他身上的錢走了，張靈靠在牆上喘粗氣，想想自己剛剛被揍的爬不起來的鬼樣子就來氣。吐了口唾沫，他朝着那幾個人消失的地方念叨：“媽的，孫俊傑，下次看老子不削死你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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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不敢回家，他媽要是知道他打架準揍他，要是知道打架還打輸了就會更慘。

凄慘的坐在街頭，張靈樣子滑稽的很。滿頭滿臉的血道子，校服都被扯得亂七八糟，過往的行人竟然還有人往他面前扔硬幣的。

張靈哭笑不得，撿起來一看還是個一塊的，可以坐公車，到葉枷家裏先擦點藥，他實在疼得有點遭不住了。

公車停在終點站，張靈步履蹒跚的下了車，公交車師傅喊住他：“嘿，學生娃娃是切打架了嗦，快點回家，喊你媽老漢帶你到醫院包一哈。鼻青臉腫的像啥子話，現在的娃娃囊個那麽調皮喲。”

“叔叔我沒打架，我是遭搶劫了！”張靈有點委屈。

“啊？遭搶了，看你住的地方确實是富人區。你遭哪個搶了？搶了好多錢？你報警沒得？”

“遭高三的搶了十九塊錢，我沒得電話得，叔叔你幫我報警嘛，我曉得那個龜兒子的名字，叫孫俊傑。”

“你這個娃兒腦殼遭打起包了蠻，十幾塊錢報個屁的警啊。”

說完就下了車去交班去了，任張靈怎麽吼就是不搭理。

“十九塊錢也是錢塞，那是我壓歲錢，我的全部身家！”他吼，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有點可笑。

下了車到葉枷家還有一段距離，上次是坐車去的沒發現遠，走路才發覺這完全有點雲中不知處的感覺。綠化太好，房子都遮得看不清楚，一條大道上就他和路燈還醒着。

七拐八彎終于到了，張靈抹了把臉，拉了拉皺巴巴的校服才開始按門鈴。裏面響了好幾段音樂都沒人開門，張靈懊惱的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