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洩恨·選秀

“娘娘饒命,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這就離開馨寧宮,這就走。”容嬷嬷披頭散發腫着個豬腦袋開口求饒,抱着赫連真的腿就是一陣哭天告老子。

赫連真拍拍她的臉,陰測測笑道:“容嬷嬷,你都這麽大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天真呢,你以為我的馨寧宮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哇,日子還長着呢。”

成功的唬住了容嬷嬷,赫連真驀地一回頭,高調宣布:“還有你們三個,個個都跑不掉!”不死也得剝你們一層皮!

馨寧宮又派請帖了,邀請各位娘娘看戲,赴宴費制度嘛,不改,衆妃心裏一咯噔,別又是鴻門宴吧!

不管怎麽猜測腹诽,衆妃依舊戰戰兢兢的去了。

赫連真這次大方和善了不少,不僅添了茶,還賜了糕點,不過麽,沒人敢動就是了,誰知道裏邊兒會不會有一兩件特殊的佐料。

待衆妃坐定,赫連真咪咪笑,阿凝會意打開幾個籠子。

衆妃驚呼,這不是太後身邊的容嬷嬷麽,怎麽脖子上套了一條鏈子?

“不吠麽?”赫連真喝了一口茶,瞥了容嬷嬷一眼,悠閑道:“不吠的狗還是剁了的好!”

容嬷嬷一個寒顫,忙不疊的叫了幾聲,沒人比她更清楚的知道真妃的手段了,小小年紀便如此毒辣刁鑽,可憐她一把老骨頭,還遭這樣非人的劫難。

衆妃有忍不住笑出聲的,也有臉色難看的。

“娘娘,容嬷嬷何故如此?”魏淑媛小心翼翼的問出聲,實在不能理解,容嬷嬷仗着天後在後宮橫行慣了,誰也不放眼裏的。

赫連真瞧了她一眼,雖然記不起她是誰,但感覺還不錯,長得也不讨人厭,輕飄飄道:“不過就是拿了幾把繡花針往她身上紮了幾回,不就聽話了,你們啊,若是遇到這樣的刁奴,也可以效仿一下這個法子,管用得很,免費送你們了。”

衆人還回不過神來,又聽她說道:“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重頭戲還在後頭呢,姐妹們可要瞧仔細了,回去可是要寫觀後感的。”

說着,便有一侍衛被放了出來,遍體鱗傷的,看着都慎得慌。

赫連真嗑了一把瓜子,問他:“你武功不錯啊,最拿手的是什麽?”

侍衛也被赫連真的手段整得怕了,遂老實道:“卑職擅長舞劍。”

“哦,舞劍啊。”赫連真意味深長道:“那就舞一段兒來看看,舞得我滿意了,就放了你。”

侍衛聽得大喜,恨不能馬上展示十八般武藝,哄赫連真開心。

可他在看到小太監遞上來的劍時,瞬間焉了,豈止是不可置信,簡直是悲傷逆流成河。

“娘娘,這……”他拿起柔若無骨的軟劍,我見猶憐的看向赫連真。

“看我幹嘛,衆位娘娘都等着呢,好好表現啊。”赫連真鼓勵他。

侍衛為難的站在那兒不動。

“怎麽,還想被鹽水泡啊!”

赫連真一恐吓,侍衛就動了。

那軟劍呼啦啦的舞着,铮铮的,鋒利極了,看那侍衛被纏得皮開肉綻就知道了。

太殘忍了,衆妃都有些不忍,可那赫連真反而來勁兒了,拍手叫好:“快點,再快點,再快點……”

侍衛不敢忤逆她,只好咬牙閉眼加快動作,直到最後癱在地上,不斷噴血。

赫連真走下去,拿腳踢了踢他,除了還會喘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鄙視道:“切,不是很厲害麽!”

侍衛二被放了出來,扯着衣角不安地杵在那兒。

“他會舞劍,你會幹什麽?”赫連真翹起二郎腿,吸了一口自制果汁,砸吧砸吧嘴,問他。

侍衛二想了一番,為了避免一號的慘劇,他想了半天才道:“卑職會打拳。”

赫連真嘲諷一笑:“行,你那天劈樹枝劈得挺厲害的,今天你就把這堆東西劈完了,就可以離開。”

侍衛翹起的嘴角在見到被擡出的東西後僵住了,劈榴蓮?

後果自是不在話下。

到侍衛三的時候,不待赫連真發問,主動坦白:“娘娘,卑職擅長輕功。”

這下子總會安全無虞了吧,他想。

赫連真挑眉道:“行啊,那就試試你的輕功。”

侍衛三圍着炸藥轉了一圈又一圈,心裏暗自盤算着,應該大概也許可能還是能躲過的。

他在那兒慶幸,赫連真已經拿了一把剪刀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然後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将那引火線剪了個底朝天,侍衛三的腿瞬間軟了。

“點火!”赫連真一聲吩咐,火把便朝着炸藥扔了過去,只聽轟隆一聲,煙霧彌漫,威力之大。

待看清物事時,侍衛三的‘屍體’正從池塘裏飄起來。

至此,這場戲算是散場了,衆妃軟着腿告辭離開,更甚者,有幾個妃子還日日噩夢,心慌了好長日子。

她們算是知道了,得罪誰,也不能惹了真妃,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赫連真決計不會眼睜睜看着她們去死,至少,她也會閉上眼睛。

太後折了幾員大将差點氣得背過去,和容妃商議了一番,只有讓大皇子早日成為太子,才能徹底鏟除皇後和真妃。

容妃将将回到容華宮,羲和帝後腳便來了。

行過禮接過駕,容妃眼眶都紅了,羲和帝都一個月沒來她這兒了。

“這是怎麽了?”羲和帝擔憂的替她擦了擦眼淚,問道:“可是誰給你委屈受了?”

“沒,沒有。”容妃自知失禮,便道:“不過方才被太後訓斥了一頓,還不是真妃又胡鬧了,将太後老人家的幾個心腹都折騰死了。”

瞧了一眼羲和帝的表情無異,才繼續道:“太後責備臣妾白擔了協理六宮之權,連這等小事兒都讓她添憂,臣妾真真是委屈極了,真妃是皇上的心肝寶貝,臣妾的難處,自是不言而喻的。”

“朕都聽說了。”羲和帝牽她坐下,安撫:“真兒年紀還小,要慢慢教導,況且,到底是朕對不起她阿姊,該照拂的還是照拂着。你跟了朕這麽多年,豈能不明白朕,朕心裏偏着誰,記着誰,替誰打算,你都是該明白的,誰能越得過你和昭兒去?”

“皇上。”容妃伏在他肩頭,心中滋味百般,雖然那些年他也縱她寵她,可到底沒說過這些體己溫存的話,莫不是她多心了,皇上依舊是向着她的。

“皇上,昭兒也大了,臣妾想着是不是趁着這次選秀也為昭兒挑個和襯的的妃子,也讓他定下性子來,好好為你分擔國事。”容妃眼睛閃了閃,有意試探。

“晤。”羲和帝并無察覺,點頭道:“朕也有此意,選秀亦非朕所願,新人再多,也不過沒個知冷知暖的,倒不如讓孩子們挑挑,也是該成家委以重任了。”

容妃見他果真有意為他們母子着想,也就放開了心結,你侬我侬,倒也說了許久情話,太後提議一事兒,也就暫且擱置下,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這麽大半輩子了,她舍不得……

四月春暖花開之時,經過幾個月的操辦,選秀便拉開了帷幕。

早有之意是為衆皇子選妃,剩下的便挑選幾個充實後宮,各秀女也都神采奕奕,勢在必得。

初選,複選之後便是殿選,留下來的不過八十來位秀女。

赫連真作為話權人之一,早被下邊兒的莺莺燕燕,穿紅戴綠的弄得眼花缭亂。

她移過眼,偏向一邊,恰巧撞見三皇子閃躲的眼神。

赫連真眯了眯眼,手拄着下巴,一動不動的盯着明顯有些坐立不安的三皇子瞧,這孩子,怕是沒見過這麽多美人兒,高興壞了吧!

可惜了,誰要是倒黴做了冷面君的妃子,不是被凍死就是被虐死,啧啧啧啧……

她仿佛看到了這些新鮮的花朵在他手中被摧殘的模樣,你說鮮花怎麽就不插在牛糞上呢,插在牛糞上還有滋潤的可能,偏偏要長在冰雕裏,可憐咯……

“母妃。”六皇子扯了扯赫連真:“你別一副虎視眈眈,苦海仇深的盯着三皇兄,上次要不是他及時趕來,你肯定被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是麽?”赫連真咬牙切齒威脅。

六皇子的小身子抖了抖,谄媚道:“當然,若不是聰明機智無敵英勇的我跑去求救,也不會遇到三皇兄,所以,母妃該謝的人是我,不是三皇兄。”

話到後頭,已經變了調:“不許打臉!”

當然,還是被赫連真拉過來揍了一頓。

就這麽一會兒子的功夫,已經換了好幾排的秀女,赫連真便有些感慨了,她本來是顆閃閃發光的金子,可面對這麽多滿地的金子時,她悲催的發現,她連自己是哪一顆都不知道了,所以,為了她繼續閃閃發光,還是少挑些金子進後宮的好。

大皇子選了一正二側,正妃是容護的孫女兒,算起來是表妹,兩個側妃分別是兩個公侯家的小姐,個個身家背景都是頂頂的好。

三皇子也按着皇後的意思選了自家表妹為正,只挑了一個側妃,明顯是大皇子挑了剩下的。

看那三皇子冷着臉的小模樣兒,赫連真便知他定是不痛快的,好吧,她就勉為其難的做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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