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擦藥·挑釁

一行人挑了間很有檔次的客棧,那夥計熱情得很,吆喝着就迎了過來,裏裏外外介紹了個遍,見幾人氣度不凡,當然,排除赫連真,更是殷勤。

“幾位可算來得是時候,這冬日裏啊泡溫泉最舒服了,要問這蘇城哪處泉水最好,不是小毛我吹噓,除了咱迎龍客棧,就連那葉侯府,也是比不得的。”

“葉侯府?”赫連真好奇的問,還有這個公侯麽,怎麽她沒有聽說過。

“就是富榮街的葉府,這女兒生得好啊,進宮當了貴妃,前幾年皇上南巡還帶着葉貴妃衣錦還鄉呢,可讓葉家長了面子,所以咱們私下裏就稱了葉侯,我看啊,還是生女兒可靠。”

說着,已經到了二樓,小二推開房門,彎腰道:“到了,幾位請。”

葉貴妃,莫不是說的曦貴妃?她正轉着心思,袁慕軒已經湊過腦袋在她耳邊低語“那曦貴妃可不能小看了,帝王的心思難猜哦。”

赫連真摸摸下巴,贊同的點點頭,可不就是不簡單,有貌有胸有身段兒的!

進了裏屋,才發現別有洞天,溫泉是設在裏邊兒的,煙霧缭繞,琉璃做頂,倒有些像模像樣的,

赫連真蹲下身用手探了探那溫泉水,扁扁嘴,粗糙得很,哪裏比得上她宮裏的。

偏巧那小二還吹噓無度道:“這個池子可一般不給其他人的,聽說當年皇上和葉貴妃微服出巡的時候就是住的這間房,也是看幾位生得貴氣,才帶幾位來的。”

赫連真切了一聲,明顯不相信,那老狐貍會有這種情調?

小二也覺得大話吹得太過了,讪讪的出去打點飯菜去了。

只是,這還偏就蒙對了,那曦和帝前幾年還真幹過那等風流韻事,此時暫時揭過不談。

話說赫連真實在受不了身上那股子舟馬勞頓的味道,扒了衣服就泡了進去,雖然水質差了點也好過沒有,真是越活越矯情,上輩子槍雨彈林的闖,什麽苦沒吃過!

可這心理強大也躲不過肌膚的稚嫩,養尊處優這麽多年,皮膚哪裏受得了這粗糙,當下就起了紅疹子,癢得她上蹿下跳。

店家小二趕緊來賠不是,好酒好菜的上着,可這有什麽用,還是癢,她又禁不住,一個勁兒的亂撓,看得袁慕軒憂心不已,他已經收拾妥當,換了身錦衣玉服,頭發盤了個辮子,一副悠閑的模樣。

他又急又氣,大夫又遲遲不到,将赫連真放到床上,怒氣沖沖的就出去了。

赫連真原以為他是心疼她出去找大夫去了,滿心感動,都有非君不嫁的想法了。

哪知道她卻聽到他斤斤計較梗着脖子砍價殺價的聲音,店家無可奈何,賠了銀子答應白吃白住好好伺候,那貴公子才點點頭滿意的笑了。

袁慕軒春風得意的跨進門,赫連真抖着牙齒恨恨的瞪着他,沒好氣道:“真是一身銅臭!”

袁慕軒也不争辯,上前捉住她又要亂抓的小手,笑得妩媚:“我要是兩袖清風了,誰來供你大把大把花銀子,你要知道,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兩人正在房裏鬧得起勁兒,卻聽見房門咯吱一聲開了,然後那店家帶着逢迎的微笑躬身走了進來,從袖子裏拿出一物什來:“這位小姐,實在是對不住,小老兒這裏有一管藥,專治這皮膚瘙癢的,您試試?”

他将那盒藥恭敬的奉上,赫連真倒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接過來就往身上擦。

而袁慕軒卻斂了笑意,玩味兒十足的拿過那藥盒打量宮裏的東西?看來某人還真是精力十足,追了這麽久還不死心,看來那小子還不夠忙啊。

他瞥見青如正端着熱水往這邊來,挑挑眉毛跨出去使了個法子支開了青如,接過熱水端了進來。

“青如,快幫我擦擦,後邊兒夠不着!”屏風那頭,隐約有窈窕身影撩人心懷,那聲音卻又急又

暴躁。

袁慕軒放下水盆,好整以暇道:“表妹呀,是我,青如那丫頭不知道哪兒去了,約摸是迷路了,你就先忍耐着點兒吧。”

話音剛落,一只鞋子變朝他的俊臉飛了過來,他輕巧偏身一躲,鞋子掉地。

“還不快滾進來,裝什麽矜持,癢死了!”

他彎身撿起繡花鞋,被這番浮想聯翩的言辭弄得有些心猿意馬了,咽了咽口水,輕手輕腳的過去了。

原以為會是一番春光無限嬌羞閉月的美景,哪知道就一luo背趴在床上,其他的地方遮的嚴嚴實實,luo背就luo背吧,偏偏還起了那麽多小疙瘩,掃興之極!

“諾,多擦點!”哈喇子反手将藥膏遞給他,兇神惡煞。

袁慕軒不敢怠慢,看她确實又癢的可憐,挖了藥膏一點一點給她抹。

“左邊,左邊癢。”

“這裏嗎?”他移了移,問。

“中間一點,哦,就是那裏,舒服!”那聲音**得,讓淡定不屑的袁大公子身子有些抖了。

門外突兀的傳來一聲冷哼,被赫連真聽了個真真兒的:“誰在外面!”

她翹起身子,往外看去,春光便有些乍洩了,袁慕軒趕緊移開眼,掩飾性的摸摸鼻子,惡劣道:“不過就是些野貓野狗的,哪裏有什麽人,趴好了,我動手了哦!”

他故意說得別有意味,挑釁的看向窗外,明明什麽也不可能看到,但他就是要耀武揚威一番。

有了這個想法,更加色qing的來了一句:“表妹,表哥弄得你舒服不舒服?”

赫連真未想其他,老老實實道:“舒服,舒服,美死了!”

屋外某人的氣息冷到零下幾度,身旁的店家瑟瑟發抖,恭維道:“看來,公子…給的藥膏…真的很管用!”

然後被那冷漠的男子一瞪,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伺候完赫連真,袁大公子才心情歡暢的赴約去了。

兩人站在廊柱下,雖是夜晚,但不難看出兩人無法掩飾的風姿,一位風流倜傥,笑意款款,一位冷峻貴氣,臉色鐵青,眼神交彙,兩相厮殺,不死不休。

一個回合罷,袁慕軒撣了撣身上飄落的雪花,明知故問:“不知三皇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賞雪!”答得幹淨明了幹脆利落,果然符合某人一向的作風。

“哦,這雪倒是可賞!”袁慕軒得意一笑:“不過麽,我私下認為還是在屋內活動一下身子比較好,既添了情趣又強了體魄。”

這番話別有意思,字字挑釁,偏那三皇子冷着一張臉,裝作聽不懂,冷冷開口道:“朝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快馬加鞭,不出三日!”

這個突兀的話題簡直是平地一聲雷,袁大公子再也笑不出來了,咬牙切齒道:“三皇子,你管的閑事還真多,倒不如将精力好好用在治國之道上。”

他說的是前段時間偷換掉三皇子折子,換成了一篇論女人,那是環肥燕瘦,史料詳盡,害得三皇子顏面盡失,被羲和帝狠狠地責罵之事,現在想想,他可是使了不少絆子呢,竟然還讓那小子追來了!

“驸馬爺的恩情本皇子領了,日後定當加倍報答。”他自然也知道誰在暗處搞鬼。

“三皇子客氣。”

“驸馬爺謙虛。”

兩人冷嘲熱諷,思量如何置對方于死地。

“袁慕軒,你y的死哪兒去了,這裏有老鼠啊,老鼠!”女王的脾氣又犯了,在屋子裏鬼吼鬼叫,話語間的親昵與依賴大大給足了袁慕軒面子。

于是他得瑟了,嘴賤了,不懷好意問:“你知道表妹她為何利用刺客一事将計就計躲到這裏來麽?”

見三皇子黑臉不語,他笑得更妖嬈了:“還不是為了躲你,沒眼見得臭小子!”

說着邁着步子,洋洋得意的去伺候女王陛下了。

三皇子并未反駁,只是負手思考,莫非真是這個原因,若不然,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這個結論讓他又悶又氣,想起赫連真不知廉恥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怒火中燒,且讓你歡暢幾日,他惡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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