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最近聽到一首很好聽的歌
唐少明有點懵，但他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你說的我都懂，一個月考研确實很厲害，但是燕大不是保研更厲害些嗎？他如果本科專業都不能保研，這種程度也達不到牛人的級別吧？”
朋友頓了兩秒才回答：“誰跟你說他不是保研了？”
唐少明：“啊？我怎麽一點也沒聽懂？”
朋友：“江放他是生物學保研啊。”
唐少明完全被他搞糊塗了，“你一會說他保研，一會說他考研，我怎麽聽不明白了啊。”
朋友：“我去，我又沒說他考的是本專業，人家是雙學位啊。”
唐少明拿着手機的手突然顫抖了下，“雙、雙學位？”
朋友：“對，雙學位，而且還是跨度非常大的專業，但是江放牛就牛在，他跨專業考研後總分也是最高的，而且人家只準備了一個月你懂嗎？？？”
唐少明他本來還以為，就算江放是燕大的碩士，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與他之間隔的不是一條河，而是一片海。
“你說的跨度非常大的專業是什麽？”
唐少明想讓自己死心得更加徹底。
朋友說：“體育學，你應該知道的吧，跨專業的老師都不是很喜歡跨專業的學生，但是他總分第一啊，營養學政治英語什麽的全都滿分，老師又不能直接刷掉他，所以想在複試上卡他，江放本專業是生物學，搞科研的，老師就覺得，江放的身體素質肯定不如體育生，誰知道江放的運動能力也特別強，老師就把他收了。”
唐少明張了張嘴。
朋友被他問得情緒也調動起來，忘了自己要去看書，說起來滔滔不絕：“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都說江放考研厲害，而不是說他保研了吧，保研對我偶像來說不算什麽，你随便找個燕大的學生問都知道這個梗。”
唐少明咽了咽口水，“他也太厲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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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呵呵道：“這就震驚了，你要是知道他後面還有可能直接拿博士學位呢？在燕大，學神這個稱呼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拿的，不過現在江放可能出了點問題。”
唐少明的心不知不覺已經被朋友的話牽動，“什麽問題？”
朋友：“原本他只要手上的項目做出研究成果，就可以直接拿科研成果去申請博士，他能力強，周教授也很喜歡他，拿到博士學位沒有問題，但是他現在這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也不好出成果，學校決定放棄了，這事已經在我們學校傳開，大家都在想江放下一步會怎麽樣，沒想到，他居然進了娛樂圈，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也不一定，我偶像在演戲方面的天賦似乎也挺厲害的，你上我們學校論壇去搜搜就知道了，有一個帖子是專門講他的事。”
唐少明聽他的話，馬上就去燕大的論壇找有關江放的帖子，江放本人很少上論壇，但論壇到處是他的傳說，等他看完腦子完全懵的，突然覺得，之前不甘心的自己居然有點可笑。
江放在自己的領域已經那麽厲害，現在他又跑到娛樂圈，還沒出道就爆火，這樣的神人他居然還嫉妒，跟他一比，自己就是渣，這樣的人不火誰火！
唐少明重新打開手機，翻到江放的微博，毫不猶豫地點了關注，又打開他的評論區，直接留評啊啊啊啊啊啊，江放你是神仙。
這條評論很快就被其他粉絲的評論刷下去，但他已經無所謂。
他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你們這些喊江放男神的人，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世界仿佛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微妙的竊喜。
晚上，江放把書房讓給江齊學習，自己搬着筆記本電腦去客廳。
剛找到搜索界面，就收到程肆發來的消息，詢問他在做什麽。
江放：查一個人的資料。
。：誰？
江放：朵蘭知道嗎？你大概不知道，這家公司邀請我代言他們的産品，我在想對方為什麽要放棄影後，來找我這個小小的新人代言。
。：看完你得出了什麽結論？
江放：哥可能太優秀了。
程肆輕咳一聲。
。：你确實很優秀。
江放：不問我為什麽這麽說？
。：為什麽？
江放：我懷疑朵蘭有人是我的粉絲。
程肆想，朵蘭沒有，但他們全家都是。
江放：不過我發現一件特別的事，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朵蘭這個代言也許是個機遇。
。：你果然聰明。
江放：果然？
。：我也覺得裏面有個機遇，一般人看不出來。
江放：那是。
程肆原本擔心他看不出來，所以才來找他，如果他不知道，就側面提醒一下，結果江放一點也沒讓他失望，甚至不用他幫忙就發現了。
次日下午，白升水收到江放寄過來的包裹，他也不懂護膚品，就全部拿去實驗室檢測，他還請了一位師姐幫忙，因為不需要特別具體的成分檢測，結果出來得很快，晚上他把資料給江放發過去。
白升水：“為了給你搞這玩意，明天還得請師姐吃飯。”
江放聞言：“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白升水：“說定了，你可別不回來了。”
江放：“哥現在有錢了。”
白升水：“江明星賽高，說實話，你突然跑去參加綜藝，是不是因為項目的事？”
江放：“你從哪聽說的？”
白升水：“是你導師那邊的人傳來的，有人好像聽到你和周教授的談話，不過這事也沒傳開，你不是簽約了嗎，現在很多人都以為你要去混娛樂圈，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江放見他猜到了，也就沒否認，“嗯，我打算自己做那個課題。”
白升水此時要是站在他面前，肯定給他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有魄力，別人搞科研不是向上申請經費，就是去拉投資，你倒好，直接自己去賺經費，不過沒有導師帶，自己搞學校可能未必會同意。”
江放：“如果學校不同意，我再另想辦法。”
白升水：“那你加油吧，你那個課題是真的挺難的，學校和你導師決定放棄也正常。”
江放：“嗯，先不跟你說了。”
江齊聽到書房傳來聲響，過來看到哥哥打印了一堆資料，還以為又是和論文有關的，走近才發現是那些化妝品的成分表。
“這麽快就檢測出來了，哥哥，你想好要選哪家了嗎？”
江放抽出其中一份化妝品的檢測表。
江齊一眼就看到上面的朵蘭二字，“哥哥，你真打算選這家？”
江放：“有可能啊，這家的性價比最高，我查過它的價格，這個産品确實不算很貴，口碑也不錯，給的代言費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江齊想了想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昨晚奇哥才跟我說過，朵蘭這個品牌雖然是國産，但是論實力半點不輸給其他大牌，它請的明星代言也多是影帝影後這個級別的。”
“朵蘭這個産品，它現在的代言人是章絲娜，拿過金蘭獎最佳女主角的大獎，同時也是嘉天娛樂的藝人，她在嘉娛的地位據說不輸給頂流夏聞柏，去年嘉娛其實是打算把朵蘭的代言給夏聞柏的，進一步擴展他的知名度和穩固他的神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被章絲娜搶了，龐冰巧不是個好惹的人，能從她手上搶走這麽重要的資源，章絲娜絕不簡單。”
“奇哥還跟我透露，章絲娜和朵蘭的合同差一周到期，正常應該跟章絲娜續約的，現在朵蘭向你抛出橄榄枝，等于從章絲娜虎口奪食，你如果接了這個代言，很可能會被章絲娜記恨上。”
江齊比較擔心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陰謀，但是朵蘭又不是一般的品牌，哥哥跟朵蘭又沒有過交集。
“哥哥，要不我們選另一個代言吧，其他也有不錯，以你現在的實力，我怕會被人黑。”
“本來嘉娛就有可能盯上你了，現在要是搶他們的代言，很可能會引來他們的報複。”
江放揚了揚手上的紙：“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得罪嘉娛，把主動送上門來的代言還回去？”
江齊隐約覺得哥哥的語氣有點微妙，立刻推卸責任：“不是我說的，是奇哥說的。”
江放笑了笑：“先不說我會不會接這個代言，你們的顧慮沒有錯，如果是你，我也會建議你暫時不要接這個代言，因為藝人是你的主業，你以後會一直在這個圈子生存，你需要遵循它的規則行事，但對我來說，它并不是我賴以生存的東西，我為什麽還要怕得罪別人？”
“不過事情也不是這麽絕對，你可以往深了想，朵蘭為什麽放棄和前任代言人續約，給我抛出邀約，該慌張的也許未必是我，而是對方，她也許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罪過朵蘭，這件事也未必是禍。”
輝煌娛樂不是什麽大背景的公司，江家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哪來的資本跟影後搶資源。
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搶走的，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章絲娜可能得罪了誰，或者得罪了朵蘭的高層。
章絲娜确實是這樣想的，朵蘭的高層把禮物退回來，還說上面決定換個代言人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龐冰巧幹的。
當初她為了搶到這個資源，不惜和龐冰巧撕破臉，這一年雙方一直水火不容，公開場合沒說什麽，私底下搶對方資源卻毫不手軟，雖然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
事後她還讓人查了下搶走她代言的人是誰，才發現是輝煌娛樂，他們剛簽約了一個靠綜藝爆火的藝人，是流量鮮肉江齊的哥哥。
這種沒背景，沒實力的新人居然有本事搶走屬于她的代言？
章絲娜一千一萬個不信，所以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誰，對方故意搞她的資源。
今天章絲娜的工作室氣氛十分嚴肅，沒有哪個工作人員敢觸她的眉頭，連經紀人也沒怎麽開口。
這種時候，還有人打電話過來，這人就是龐冰巧。
“章影後，被人搶走代言的滋味怎麽樣？”
龐冰巧就是來幸災樂禍的，章絲娜越不開心，她就越開心，當初公司原本已經答應把朵蘭的代言給夏聞柏，結果生生被章絲娜搶走，哪怕高層出面，這口氣她也咽不下去。
章絲娜冷着臉：“龐冰巧，是不是你幹的！”
她還是第一個懷疑龐冰巧，這女人報複心極重。
龐冰巧笑呵呵道：“章影後這是被搶代言搶到失去理智了？要是我幹的，這代言還能落到輝煌娛樂身上去？你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得罪過誰，是誰想整你，一個成名多年的影後，被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搶走了重要的代言，這可真是一大出好戲，我都迫不及待想請教對方，是怎麽想出這麽陰損的點子，讓我們的章影後丢臉丢到太平洋去了，期待官宣的那一天。”
手機那端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章絲娜氣得把手機摔碎了。
現在還沒官宣，圈裏已經有不少人在看她的笑話，等官宣後，她的臉面就丢盡了。
工作室的員工第一次見到她發這麽大的火，個個噤若寒蟬。
“查得怎麽樣，是不是輝煌娛樂的人幹的？”
章絲娜好半晌才平複下心情。
經紀人看她稍微冷靜下來了，走過來：“輝煌娛樂确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朵蘭會指名要江放代言他們的産品，應該和他們沒有關系，但如果真有人要搞你，就不會現在才放出風聲，等塵埃落定搞你不是更有效果。”
章絲娜能走到今天，也得罪過一些人，但他們的能量還沒大到可以影響朵蘭高層的決定。
那天給那位高層送禮的時候，對方分明是笑着接下的，說明當時沒有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可能還有一個原因。”經紀人偷偷看了眼她的臉色，“這是個巧合，朵蘭的高層有江放的粉絲，而你與朵蘭的合同正好到期。”
聽上去似乎有點離譜，但卻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章絲娜沒有說話，但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完全就是天降橫禍。
為了确定這個猜測，經紀人給那位高層打電話，向對方打聽換人的原因，那位高層也不知道，只說是上面的意思，沒有說原因。
沒有說原因，有時候也是一種原因，因為有可能是沒有問題，只是上面單純想換個代言人。
可在別人眼裏就不是這樣的，他們會以為章絲娜得罪了朵蘭，才會被換掉，根本不會去想，章絲娜可能只是正好合同到期。
章絲娜閉了閉眼睛，“幫我聯系輝煌娛樂，我要跟江放談一談。”
那天江放說完未必是禍事後，江齊一直沒懂哥哥的意思，得罪了章絲娜，怎麽可能不是禍事。
直到羅偉奇突然過來找他們，說章絲娜點名要跟哥哥談談。
“章絲娜是想幹什麽，今天她的經紀人突然來公司，說想見見江放，态度還可以，不像是來找茬的，倒像是來談判的。”羅偉奇說着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她是不是想勸你放棄朵蘭？”
江放倒是淡定：“也許吧。”
江齊連忙問：“哥哥，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江放：“我只是查下章絲娜的資料而已，雖然還沒有消息，但是她很可能正在另一位女星争奪一部大制作的女主角，如果這個時候傳出她得罪朵蘭，對她競争女主角的一事會很不利。”
羅偉奇沒收到過這個消息，可見消息的隐秘性，江放居然知道，“所以她為了保住朵蘭這個代言，才想找你談判，讓你主動退出？”
“大概率是這樣。”江放像覺得有趣似的，“朵蘭這個代言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但如果能借由朵蘭搭上章絲娜這個影視資源咖，那公司是不是能打開影視的路子？”
羅偉奇吸了一口冷氣，其實自從江放宣布簽約輝煌娛樂之後，看好他的人并不多。
微博冒出不少營銷號，說江放簽約輝煌娛樂是個錯誤的決定，還分析了輝煌娛樂的現狀。
江放現在的路線明顯是流量的路線，也只能走流量的路線，因為電影和電視的資源是輝煌娛樂的薄弱塊。
可如果走流量路線的話，以輝煌娛樂的現狀，他們的資源能養活一個流量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多一個江放，資源就有可能內卷。
就算江齊一開始不介意把資源給江放，等時間長了，他還能忍受得了嗎，到時嚴重的可能會造成兄弟反目。
還有營銷號透露，他們已經收到內幕消息，輝煌娛樂正在減少江齊手頭上的工作，還說這不是信號是什麽。
江齊的粉絲聽了這些營銷號的分析，都很慌張，每天都有人跑到輝煌的微博下詢問是不是真的，公司只得做澄清。
不過公司也确實在為江放的發展路線發愁，江齊是唱跳愛豆，他的路線不适合江放，但輝煌又沒有多少電影或電視資源，沒想到這個問題居然一下子就解決了。
羅偉奇複雜地看着江放：“你的運氣可真好。”
江放笑：“我也覺得。”
江放讓羅偉奇回章絲娜的經紀人，讓對方說個見面的地點，那邊回得很快，地址馬上就發過來了，顯然早有準備，那是一家很有名的私人飯館，吃飯都要預約，大明星和有錢人都喜歡去那裏，因為私密性很好。
羅偉奇以前跟老板去過去一次，現在他是江放的經濟人，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江齊被留下來吃外賣。
上車後，江放拿出手機給程肆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
江放：我最近聽到一首很好聽歌，推薦給你聽聽。
江放：歌名叫：我該怎麽報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