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十連更第五更】
駱歸庭在為水房的事情發愁, 羅杞提議用可以用塑料來确保水分流失,且不讓有害物質融入水中。只是駱歸庭感覺那樣用的塑料很多。
羅杞:“還好,塑料可以做的很薄。”
只是裝水的話, 不用怕尖銳物弄壞。而海藻制成的塑料布的韌性也不錯, 包裹一個房間做水房的話, 理論上可行性很強。
“可那個是可降解的。”駱歸庭道。
“那是工藝問題,至少能用一年。”
45世紀的科技自然是讓人放心的。二人就此拍板, 随後駱歸庭就将那烘幹室裏頭用過的石灰拿出來。放進去的是生石灰, 用了一段時間後嗎, 其吸收了一些潮濕, 從塊狀逐漸松散, 成了熟石灰。
也不多做加工,直接将這個跟泥拌在一起。
水房就選在三樓,靠近走廊盡頭的那一段, 那邊的窗戶還好。先将屋子裏打掃的一塵不染,牆角有破損的, 就直接挖到不掉渣為止。
駱歸庭先用磚頭将窗戶完全堵上了,再抹勻了一層混凝土, 将跟窗戶之間的縫隙都抹平。
室內的光線一下子暗了。
等确定可以後,再砌牆堵門口, 不用一下子堵上太多,只是到大腿位置就可以, 讓人一腳能邁過去。
制作塑料時候是最難的。量出了需要多大的塑料後,先做出一塊塊一米見方的塑料, 然後再通過儀器将其一個個鏈接。這個過程中要随時檢查連接的牢固程度,将漏水的可能性最大程度降低。
羅杞的鹦鹉在羅杞站在平板前的時候,虎頭虎腦的探頭看忙碌的駱歸庭。
見駱歸庭沒有擡頭, 大着膽子将雞蛋大小的腦袋嘆出來,外頭看的津津有味。
駱歸庭正幹着活,回頭想看一眼羅杞,結果瞧見是鹦鹉的那只大腦袋。
随口便說了一句:“炖鳥肉。”
鹦鹉的翅膀一扇,開口又學羅杞之前說的話:“給它吃!給它吃!”
也許是上一次他這麽喊駱歸庭就放過他了,導致鹦鹉一害怕就這麽喊。
駱歸庭忍俊不禁,重複道:“把你炖了給他吃?”
鹦鹉外頭好像在思考,明顯感覺到這話的不對。
羅杞伸手将鹦鹉抱在懷裏,摸了摸鹦鹉頭。
小鹦鹉立刻委屈的将自己腦袋埋在羅杞的胸口,嘤嘤叫了兩聲好像在撒嬌。
瞧着他被羅杞抱着的模樣,駱歸庭只覺得自己喝了一瓶子的醋,這鳥絕對是故意的,就是在報複他!
這綠茶鳥!等羅杞出來高低把它炖了!
他也想抱抱摸摸。
駱歸庭繼續回頭幹自己的活,那鹦鹉回頭看了一眼駱歸庭,相當得意的又喊了兩聲:“給它吃!給它吃!”
——
塑料布準備妥當了,好大的一個。
駱歸庭先将地面的部分鋪好了,然後脫了鞋子踩在上面,将四面都貼道牆上,怎麽也要比人高才是。
點着腳尖将邊緣塑料布盡可能擡高,這樣能裝更多的水,在在上面放上竹片,釘上釘子固定。
三面都做好了後,只剩下最後一面。
駱歸庭先将門的兩邊都固定敲定好了,然後才出了門繼續沿着塑料布将門上面砌上。不用留人過的地方,等來年直接拆了就行。只再門上留下三十公分左右的空間,用于放水和取水。
生怕這後砌的不結實,駱歸庭特意弄了個雙層,随後的時間就是等幹差差不多需要兩日。
也是等待幹透的這期間,那等了幾日的小狗終于有了動靜。
小狗本身應該是多胎生的,但在人工子宮裏,一個裏面只放着一個胚胎,每只小狗理論上都算獨生子了。
先有動靜的是金毛,小狗仿佛已經受夠了人造子宮的束縛,掙紮到一定程度被判定為可以模拟分娩。駱歸庭前往查看的時候,小狗已經被擠入狹窄的通道裏,正一點點的往保溫箱的方向“出生”。
駱歸庭看的出身,提議道:“咱們好像還沒給它取名字呢。”
“我不擅長取名。”
眼瞧着小狗要出生了,駱歸庭道:“不如叫球球怎麽樣?地球的球。”
“球球……”羅杞略皺眉,“為什麽是球?”
羅杞讨厭球,他就是被束縛再球裏的。
“可你最想要的,還是站在地球之上啊。”
羅杞看上去是被困在逃生艙這個小小的球裏,實際上,是被困在整個地球內部這個大球裏。他所求的,不過是從球的裏面,逃到外面而已。
本質上不是讨厭球,而是束縛。
羅杞猶豫的功夫,那小狗已經成功落入了保溫箱。駱歸庭帶上了橡膠手套,忙弄開小狗身上的胎衣,并用手絹兒擦到半幹。
将其放在角落,其他地方收拾幹淨,那新生小狗不安的叫聲就傳出來了。
駱歸庭收拾幹淨了胎衣和胎盤,這才伸手過去摸一摸小狗,小狗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駱歸庭的手裏鑽,還沒睜開眼睛的它,只能憑借本能給自己尋找依靠。
羅杞忙遞出調配好的營養液,是個袋子,口處有個小巧的乳膠制成的仿生奶嘴。
裏面的營養液是接近透明的,但盡可能還原了狗奶水裏的全部營養。兩只手都伸進保溫箱,一手撫摸安撫,另一只手将奶嘴湊到夠嘴旁邊。
雖然營養是相似的,但沒什麽味道。好在小狗自己沒喝過奶,駱歸庭稍微擠了一點液體在小狗的嘴邊,小狗就直接憑借本能張嘴叼住了奶嘴。
等小狗肚子鼓起來了,就變得懶懶的不愛動。只是駱歸庭以抽回手,就會下意識的四處尋找,還叫喚。
駱歸庭無奈的看向羅杞,羅杞倒是幸災樂禍的笑了,随後看向另一頭也開始亂動的小邊牧:“那它就叫花花吧。”
這名字有些俗。不過配上邊牧身上的花樣,倒也合适。
給邊牧取名,也就是默認了前面球球的名字。
“那正好一個跟你一個跟我。”駱歸庭道。
羅杞沒聽懂個:“不都是跟你嗎?”
這兩只都是大狗,最多兩個月就沒辦法再從平板裏進出了。羅杞不可能将狗留在裏面,所以以後一定是跟着駱歸庭的。
“我是說姓,一個叫駱球球,一個叫羅花花。還挺好聽的。”
兩個人的姓氏本身就是諧音,這個名字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字。
羅杞沒反對。
小球球枕着駱歸庭的手掌睡去,它身上的毛都幹透了,另一只羅花花才姍姍來遲的落到保溫箱裏。
駱歸庭有了經驗,這次就相對熟練的将羅花花從胎衣裏解救初來,收拾幹淨後,将兩小只放到一起,讓他們相互熟悉,駱歸庭再喂羅花花。
兩只小狗一公一母,羅花花是小妹妹。
羅花花吃奶吃的很急,小小的腳丫就直接踩在哥哥的肚子上,直接把駱球球給吵醒了。許是聽見了妹妹吞咽的聲音,又爬起來跟妹妹睜着吃奶。
眼看着兩只小家夥就要打起來了,駱歸庭忙将羅花花拿的稍遠一點,先單獨将羅花花喂飽,結果幹飯小能手駱球球爬了過來争搶。如此換了兩個“陣地”,羅花花的小肚皮才鼓起來。随後将兄妹倆放在一處,駱歸庭将手撤出去,看他們自己相處可不可以。
一下子沒有了駱歸庭這個“媽媽”,兩只小家夥都很沒有安全感的叫喚了一陣。不過緊接着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多少有了安全感後,就相互依偎的睡下了。
只看着這兩只小家夥,駱歸庭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其實他們以後可以幫咱們抓兔子。”駱歸庭道。
“山上螞蟻太多。”羅杞可舍不得它們受罪。
“身上噴藥水就行了,反正這個對哺乳動物沒什麽毒性。”
駱歸庭沒忍住就撐着下巴看了一下午,等他們睡醒餓了的時候,駱歸庭就把他們抓出來塞給羅杞抱着,讓他也感受一下給小狗狗喂奶的快樂。
羅杞相當喜歡這種體驗,一邊喂一邊撸趣味十足,倒是讓那邊的鹦鹉大吃飛醋,伸着脖子想要将小狗啄開,反而被羅杞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駱歸庭在外面就瞧見那鹦鹉再看自己,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總覺得那鹦鹉的目光裏充滿了威脅,和……怨怼?
管他呢,看着這只破鳥吃癟,其實就是一件相當痛快的事情。
有了兩只小狗,二人也算有添産業了。
小狗消化快,每天要多喂幾次。二人自然都沒有這個精力,不方便的時候也只能求助機器人來代勞。
有了高科技可以免除很多麻煩,光看着養這兩只剛出生的小奶狗就這樣輕松,駱歸庭不禁想到以後若是養兩個孩子,應該不會太難。
駱歸庭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所以照比那些想當然的男性,他相對而言更明白孩子的養育之苦。他懂事起就會主動照顧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
那确實不輕松,但看着孩子們揚起來的笑臉,安分滿足感也是無法替代的。
某種程度上,這兩只小家夥也被羅杞當做小孩子來養了。
等了兩日,水房那邊幹的差不多了。
确定了一下門足夠牢固,駱歸庭還斜倚着幾根竹子來抵住牆面,裏面接近一米半的高度都是被塑料布完全覆蓋的,這時候駱歸庭才開始往裏頭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