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吻

羅烈在信裏說：“菁菁，如果我以後談戀愛，要找一個很像你的女孩。”

菁菁回信說：“哥哥，你先不要找啊，你有了女朋友還會對我那麽好嗎？她肯定會吃醋。還是等我上了大學我們一起找吧。”

羅烈說：“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約定。妹，你也來濟南上大學吧，最好我們一個學校。”

大二上學期的十一，羅烈又去看望老姨和姨父。其實主要的，是去見菁菁。

初夏的午後，老姨和姨父都去店鋪裏照顧生意了。家裏就剩下羅烈和菁菁兩個人。

兩人看了會兒電視，菁菁說沒意思。

羅烈說：“來，妹，咱們比唱歌吧。”

“怎麽玩啊？”

“象以前玩的那樣，比如要唱跟風相關的歌，我們唱的歌詞裏就要有風。”

“嗯，明白了。那我們就從風開始吧。”

羅烈點頭，說：“提前說好，唱的歌曲不能重複啊。”

“好啊，我才不怕，我又學了不少歌呢。輸的人怎麽罰啊？”

“你說吧，妹。”

菁菁眼珠轉了轉，狡黠地一笑，說：“等分了勝負再告訴你啊。”

“賴皮！好吧，讓你。你先唱吧。”

菁菁唱：“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一朵雨做的雲。”是孟庭葦的歌。菁菁用眼神示意輪到羅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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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烈應以王傑的一首老歌：“希望遠方的風，能吹散我的痛；希望黃昏的天邊有渴望的溫柔。”

菁菁唱：“如果你，聽見風中有些動靜，可能是我在想你。”

羅烈問：“這是什麽歌？”

菁菁說：“孟庭葦的《心電感應》啊，該你啦。”

羅烈唱：“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已是不同時空。”是張學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風》。

菁菁唱：“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燃燒她不承認的情懷，清風的手啊試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猶豫該不該将她輕輕地摘。”菁菁邊唱，邊随着自己的節奏搖擺起來。

羅烈說：“又是孟庭葦！”

菁菁說：“當然啦。我光唱孟庭葦的歌，應付你就足夠啦。別拖延時間，該你啦！”

“就讓往事随風，都随風，都随風，心随意動。”羅烈用記憶中殘存的老歌應對着。

菁菁開口果然又是孟庭葦：“仿佛如同一場夢，你我如此短暫的相逢，你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

說到唱歌，羅烈不是菁菁的對手。相比之下，他在學習和讀書上花的時間更多些，而菁菁對電影和音樂更用心。這一輪果然是羅烈輸了。

菁菁笑道：“哈哈，哥，你輸了。現在我說規矩啦：輸的人要被擰耳朵啊。”

羅烈雖然對這個規矩不以為然，但認賭服輸，把耳朵遞過去讓菁菁擰。

菁菁當然不會用力，但羅烈很配合地做出痛苦的表情。

兩人從風唱到雨、雪、月、花……，玩了不知道多少輪。

雖然羅烈會唱的歌沒有菁菁多，但也有贏的時候。

一開始菁菁還認賭服輸，後來就耍賴了。

該羅烈擰她耳朵的時候，她用手把耳朵捂起來。

羅烈想拉開她的手，她就倒在床上。

羅烈本來拉着她胳膊，她倒下的時候不禁随她伏下身，貼近她的臉。

看着她光潔的臉龐，聞着她臉上的清香，羅烈有些意亂情迷，不禁把嘴唇貼上她的額頭，吻了她一下！

整個世界忽然停止了轉動，安靜極了！

菁菁本來捂着耳朵閉着眼笑着，在羅烈的吻落在她額頭的時候，她感覺到貼近的溫度和溫暖濕潤的碰觸。她倏地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着羅烈。

羅烈說：“妹，我喜歡你。”

菁菁望着他，沒有回應。

羅烈以為她生氣了，就說：“如果我不跟你說，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我只跟你說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說了。”

看菁菁不說話，羅烈還想跟她道歉，忽然看見兩行熱淚從菁菁的雙眸裏倏然滑落。

菁菁伏進羅烈的懷裏，說：“我不要你是我哥！”

原來她不是生氣，只是對自己的突然表白，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羅烈第一次抱菁菁，滿懷都是幸福。他們的心是怎樣快樂地狂跳着啊。羅烈也流下了眼淚，這眼淚裏包含着激動、歡樂和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能擁抱着和和自己兩情相悅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其它的什麽都不管了。

菁菁仰起頭閉上眼，等待羅烈再次親吻，羅烈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兩個人一直壓抑着躲避着的深情厚意都傾注在這深深一吻中。這是羅烈的初吻。菁菁覺得這也是自己的初吻，被秦小歐強吻的那一下不能算。

那天下午，兩人不知擁抱着吻了多少次，似乎永不厭倦似的。雖然知道了彼此的心，但對于未來和承諾，他們都沒有提起。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