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表哥的生日

十二月，冬已經深了。表哥該過二十一歲生日了，菁菁跟輔導員請了兩天假，說家裏有點事，就坐上火車去看羅烈，帶着自己折了一個多月的一千只紙鶴。羅烈在出站口接住她，用大衣裹住她替她遮擋寒冷。

坐在公車上，兩人對視着，臉上帶着欣喜。兩人之間流動的溫柔，隔絕了整個世界。那如膠似漆的溫柔，是任誰也無法插上一腿的。

兩人厮守在羅烈預訂的賓館裏，沒完沒了地擁抱和親吻。

羅烈說：“菁菁，如果我們堅定地走下去，未來可能會生活得很艱難。你想過嗎？”

菁菁依偎在他懷裏，說：“跟你在一起，我不怕。”

羅烈說：“我常常問自己，如果我愛你，不是應該讓你過好的生活嗎？如果讓你因為我生活得艱難，我的愛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菁菁離開他的懷抱，坐起來。當她扭過頭來的時候，眼圈紅了，說：“哥，你是怕了，還是變心了？”

她的樣子讓羅烈心疼。羅烈趕忙坐起來，把她攬在懷中，親吻着他的額頭說：“妹，我怎麽可能變心呢？我就是怕你生活得不好。”說着自己也落淚了。

菁菁親吻他的眼淚，說：“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你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

羅烈猛烈地點頭。

當晚，菁菁說：“哥，你今晚別回去，好嗎？”

就象書上所說：戀人在肉體上的親密關系是只增不減的。上次菁菁生日的時候，羅烈就沒撇下她一個人。這次如果拒絕她，一沒有理由，二怕她傷心。

于是，羅烈點頭說：“不過我們要老老實實地睡覺。”

菁菁點頭答應着，心裏卻另有打算。

晚上，菁菁先洗完澡，靠在床上看電視。等羅烈洗澡出來，她就投入他的懷抱。

菁菁呢喃着：“哥，以後咱結婚了，就可以天天這樣睡着。”羅烈低頭吻她。兩人親吻着的時候，菁菁的手變得不老實，在羅烈身上游走着。

Advertisement

羅烈慌亂地抓住她的雙手，說：“妹，我們說好的，不能這樣！”

菁菁說：“哥，你要我吧。我想把自己給你。這是我給你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時刻，羅烈還是愣住了。他輕撫着菁菁發紅發燙的臉頰。那種完全親密無間的感覺，他真的很想要。

菁菁的心裏既害怕又期待。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深愛的人是多麽幸福的事啊。可是兩人真的能在一起嗎？如果不能在一起，自己以後會怎樣。不管那麽多了，如果表哥想要，我就給他。菁菁打定了主意。

羅烈的手離開她，坐起身來，說：“我們不能那樣。”

菁菁有些失望，說：“你不想嗎？”

羅烈伸出胳膊攬她入懷，說：“想，但是要忍。等到我們能确定在一起的時候，好不好？”

菁菁頭枕在表哥的臂彎裏，說：“你別後悔啊。”

“我不會後悔的，如果我以後能娶你就不急在一時。”

“哥，這是種煎熬啊。”

羅烈愛憐地撫弄着她的秀發，說：“一會兒就好了，我們聊聊最近看過的書吧。”

羅烈一直引導着菁菁聊這聊那兒，分散她的注意力。菁菁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會兒就睡着了。羅烈不禁為自己戰勝了這樣難熬的事而驕傲。他也累了，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菁菁先醒來了。她看着還在熟睡的表哥，想起昨晚和表哥談書、談娛樂圈的八卦，然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她由衷地贊嘆：表哥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

在淋浴的時候，她胡亂地想着：即使今生不能在一起，和表哥傾心交談也是很快樂的事啊。這種內心深處的快樂可能比□□的歡樂更難得吧？肉體的歡樂幾乎每個人都能得到，但這種由默契而生的快樂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到的。如果年輕的戀人沒有足夠的默契，他們共處一室就只能探索彼此的身體了。可是如自己和表哥這麽心意相通，即使不完全地結合，內心同樣能感受到究極的親密。這麽想着，她心裏得到了些許安慰。

淋浴完，她對着洗漱間裏的鏡子，端詳着自己青春的胴體，忽然想到：自己和表哥這算發乎情、止乎禮嗎？這……算是亂倫了嗎？這個詞讓她的身體為之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