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MB(原主的遭遇)

深海市,Secret俱樂部,夜晚八點。

休息室裏等待着形形色色不同的MB,有的在化妝,有的在換衣服,有的在剃毛,嘤嘤嗡嗡說着話。

這些男孩子每天的活動範圍只有這棟大樓。他們并不是一開始就到了這裏,而是很小的時候,七、八歲就被各種途徑——販賣或者綁架到了Secret俱樂部。開始是起碼三四年暗無天日的日子,沒有床、沒有正經食物,每天都被恐吓、打罵,訓練他們完全演變成奴隸,沒有人格只有奴性。

每隔一段時間,關押場所總有個把個破綻留給這些小孩,讓他們逃跑。但總是一次次被抓回來,讓男孩們覺得關押他們的人簡直無所不能。漸漸的,也就不敢再跑了。如果有超過兩三年還在想辦法往外跑的男孩,就一定會被打得很慘,然後徹底消失,到底是去了哪裏,或者是不是死掉了,誰也不敢再去想……

然後十一、二歲開始,有三到五年,訓練他們接受各種各樣SM的調教。抗擊打、抗針刺、抗鞭抽、抗火燒、抗媚藥……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抗虐能力。同時,偶爾還要打一針雌激素,以保持肌膚的嬌嫩幼滑,臉蛋的漂亮精美。在這三五年間,假若有男孩子長大變醜了,那麽也會消失掉。抗虐訓練結束之後,養好身體,就可以在Secret俱樂部正式亮相。他們的壽命不會太長,聽說如果服務了十到十五年,就有機會獲得自由之身,被送往海外過上自由的生活。可是誰也不認識在這裏活過了十年的人,也就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這些內幕,客人并不知道。他們來這裏是找刺激的,并不在意MB的生存情況,而且還簽訂了保密協議,自然懶得多問,MB也不會找打亂說。Secret俱樂部外表就是一棟私人公館,不吵鬧不顯眼。客人卻不僅僅限于本市,有來自全國甚至外國的VIP會員。

男孩們見到老板和教官,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什麽都不敢亂說,甚至要跪下答話。可是互相之前,卻還是有嫉妒憤恨之類的事情發生。他們的生活,也有這點“樂趣”了。

“一郎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被老板定為下半年的頭牌!”一個卷卷頭發的男孩邊擦臉邊不服氣地說着,“他今年年初得罪了貴客,被打得差點死掉,養了兩個多月都沒接客才活過來,後來又發瘋說胡話,鬧了幾天。哪會有那麽高的業績!”

旁邊一個有着藍色眼睛的男孩趕緊推他一下,“你少胡說了。一郎從3月底開始,就特別聽話,而且接了好幾個難纏的客人,還頂了下來。你不知道啊,聽說他爬上了教官的床,把教官伺候舒服了,教官才跟老板建議的呢。”

“真是!”另外一個長發男孩聽了這話,撇撇嘴。教官可不是輕易好伺候的啊……

“你們別說了!”這一小撥男孩在休息室的角落,雖然聲音小,但是還是有可能會被別的人聽見。所以一個圓鼻頭的可愛男孩趕緊“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一郎要是聽到有人說他的壞話,萬一去給教官說怎麽辦!他在教官面前乖得很,可是對其他人可厲害了。以前他生病的時候都是小風照顧他的,可是小風上個月失誤,客人要求他灌腸之後忍四十分鐘,結果他三十七分鐘就洩了,客人投訴到教官那裏,監管差點把他打死啊。我晚上去廁所的時候,碰到了一郎,聽見小風求他給他點水喝,他理都沒理,都忘了那兩個月全是小風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他,他才活了下來。你們最好不要惹他,惹不得哦!”

幾個男孩聞言,都抖了一下,不敢再說了。

一郎在這一期MB裏,長得是非常獨特的一個混血兒,原來的脾性很軟弱聽話,也沒有什麽花點子,和小風是最要好的朋友,對老板和教官的要求,基本能夠達到,并不如何突出,也不會讨好人,所以才被派去接那種有特殊嗜好的客人。年初吃客人聖水和黃金餐時,貌似因為客人前一晚吃的是他最讨厭的大蒜,所以他沒忍住,吐了出來,還濺了幾滴到客人的皮鞋上。雖然他吓得當場就給客人舔幹淨,可客人還是不依不饒。

因為這是一個大客戶,所以教官命令監管把一郎吊了三天三夜,每天不停抽打,每隔一小時就灌一次大蒜水,弄得一郎暈了整整兩個月,躺着不死不活。是好友小風求着教官不要把他埋掉,才留了他一條性命。結果他醒過來的時候,滿口胡言亂語,說自己是什麽什麽人的,吓得小風不知所措,好心好意勸說了他一番。

一郎終于消停了,認命了,重新接客。這一次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又能說會道,又任勞任怨,把客人伺候得舒服。他居然還敢大膽地半夜跑到了教官的床上,使出對待客人的方法服侍教官,從那天晚上之後,他不接客的時間都留宿在了教官房裏,此後接的客人也都是教官挑選過的,還算正常的那種。

不僅如此,教官還把他報給老板,指派為下半年的頭牌之一,還有了更多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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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這些男孩兒想都不敢想,誰敢去爬教官的床?每次都是教官興致來了,看上誰,點着名去伺候,哪個又不是戰戰兢兢的?只有一郎,居然敢做這樣的事,偏巧教官還吃他這一套。

走廊另一頭的大房間裏,這些少年正在讨論的一郎,正被強壯的教官壓在身下,貓叫一樣的呻吟着,用兩腿緊緊地環着教官的腰,忍受強烈的沖刺頂撞。

“老公……嗯……好棒……”少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舒服到極致,這種表情取悅了教官,攀到了頂端。

“你這小賤貨……”教官用牙把少年胸前的紅櫻咬得沁血,又一把在屁股上拍出一個五指山紅印,才放開他,“快去洗個澡,準備今晚的工作。”

“嗯,”少年乖順地起來,故意去親了教官的嘴一下,咯咯笑着從另一邊滑下床去。

教官在Secret俱樂部很多年了。看慣了那些被訓成了奴隸,一見到他就緊張的男孩。這一郎之前也是那樣,可今年突然就變了,見了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像篩糠一樣抖,半夜摸到他床上,花樣百出的讨好他,還敢叫他“老公”。

教官覺得很新鮮,很新鮮。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玩具了。他當然不相信一郎是因為喜歡他才這麽做,這裏的少年哪個懂這個詞的意思?他明白一郎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庇護。在适當的範圍內,庇護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今天教官自己都很緊張,客人中有非常獨特身份的人存在。但這件事情他也不能透露一丁點。

一郎年初的時候說的胡話,大部分都被小風堵回去了。但還是有一些被記錄下來,擺在了老板的桌上。那些話裏,包括一郎說自己的父母是京城的高官,兩個兄長是副市長和檢察院的,他的家在京城的政府大院等等。老板啼笑皆非。他會不知道一郎的情況麽?一郎是日本送過來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應該是個美國人。哪會有京城高官父母?

後來一郎雖然不說那些話了,變化卻更大了,教官彙報上來的情況更是表明這個少年和以往完全不同。在自己管轄的範圍內,有這樣一個人物出現,老板覺得不能掉以輕心。所以他彙報了自己的上峰,而今天,就會有一個總部的人員過來考察一郎的情況。如果考察良好,也許一郎會有更多的用途,而不僅限于在這裏做MB。

晚上九點,客人陸陸續續進門了。

一郎也洗得幹幹淨淨,穿得像個小王子一樣,坐在頭牌室裏,被客人們隔着玻璃觀賞。頭牌有幾個,都是漂亮得像娃娃一樣的男孩子,一郎算長得最一般的。但他臉上的表情居然很傲嬌,這就很難得了,引起不少客人的興趣。

最終,通過競價,決定了一郎今晚上的客人,是一個看起來矮矮小小黑黑瘦瘦的男人。他有一種猥瑣的氣質,到房間以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郎,把他推到在床上,幾把就撕開了一郎身上整齊的服裝。

一郎自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嬌嬌柔柔地哼起來:“嗯,客人……您喜歡我怎樣?”

那客人似乎沒什麽特別的愛好,只是撕光他的衣服之後,舔遍了他的全身,特別在腋下又舔又聞了好久,最後抓着他的大腿打開,挺了進去,一邊幹,一邊啃着一郎的腳趾頭。

這裏什麽樣的客人都有,有來虐人的,也有這種不聲不響幹的。

照理說今晚上挺輕松,可一郎卻一點都不高興。原因是,這位客人的JJ太小了,又短,幾乎只在門口晃悠,別提讓他舒服了。一郎很愛性愛,從前就愛,懂得讓人走後門的那天起,就愛上了以前列腺得到高潮的感受。現在這個客人,根本頂不到他的G點,又被撩起了欲望,難受得要命。

但他還得裝着很舒服,扭着屁股哼着,“啊,快點……好棒……”

客人幹得爽快了,到頂點時冒出日語:“いく いく……①”

一郎忙也跟着喊:“いく いく……”

客人趴了下來,趴在他身上,問着:“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すか?②”

一郎忙說:“私は日米の混血児。③”

客人點點頭,又不聲不響開始了第二次。這一次弄完,一郎更難受了。渾身都不舒服,被搞得興起,卻又無法排解。而且沒有客人的允許,他們不能在客人面前自慰。

客人舒服了,摟着他開始問起話來,卻意外的都是問京城的情況。哪條路在哪裏、怎麽走,哪個大院在哪邊,問到了哪個部門是誰當權……

這些問題一郎都知道。

當他還是裴亦蕭的時候,他即使不關心政治,但這些人都是他常見到的人,所以他很熟悉。

他撞車之後醒來,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另一個人,而且身處一個糟糕的環境。

開始的時候他還不能适應,想要罵人,想耍少爺脾氣,想要家人來贖自己……不過後來,他發現這裏其實……也挺好。他原本當裴三少的時候,其實已經性變态了,有強烈地渴望被虐的心理。原本他不是那樣的,只是自己感興趣,漸漸也就變成了那樣。他喜歡強壯一點的男人,比如楊浩。

他想過勾引楊浩,可是楊浩最多只能做到互撸的程度,無論他怎麽勾引,這個發小都不為所動。雖然楊浩總是滿嘴葷話,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卻極有原則。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隐瞞身份去提供1號的俱樂部找男人。

他也勾上了學校裏的不少Gay,比如陳海。

後來他搭上了從小就喜歡的陸觀濤,陸觀濤的強悍有力讓他着迷,但陸觀濤很節制,根本不讓他影響到自己的生活。甚至還想甩掉他,給他介紹了一個境外的大老板,那人是個強攻。陸觀濤讓他假稱留學,跟着那人出國幾年,可以學做生意,還能撈到不少包養費。

他其實想答應,但又有點舍不得陸觀濤,更怕陸觀濤瞧不起他,說了幾句氣話。陸觀濤冷淡地趕他走。

他便去飙車發洩。其實飙完車,他還是會去找陸觀濤,應下這件事的。

可惜出了車禍……竟到了一個提供男人的地方……呵呵呵……

日語是他突然有一天,就發現自己會了的。還有好多,比如取悅男人的各種方法,都是下意識的會了。雖然沒有這個叫一郎的少年的記憶,但是他的技能,他全部都掌握了。至于記憶,偶爾會夢到一些,又有什麽作用呢,Secret不需要你有記憶,只要你有技藝。

一郎聽到這位客人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知道也許是老板們派來的人。他借着這個機會,沒有隐瞞地全部說了。但關于自己的家裏的情況,漏掉了沒有講。

客人沒有逼他。走了。

第二天早上,一郎被教官帶到了老板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跪下膝行到了屋子中央,這是俱樂部裏的規矩,見到老板都要這樣。

他一擡頭,不出意外的,看到除了老板,還有昨天晚上那個客人。

“一郎,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屬于Secret俱樂部了。這就是你的新老板。”老板冷冰冰地說着。

一郎感到有點奇怪,但不能開口問。老板不讓說話的時候,不能說。

新老板不說日語了,操着一口流利的炎黃語,“在這裏的一切,你都必須忘記。如果提起任何一點點,那麽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一郎忙點頭。

“好了。”

新老板看起來比老板的派頭還要大,帶着他馬上便離開了。一郎想到要離開這裏,還有一點點難過,看樣子以後不能接客了吧?

他只顧想着這個,沒看到教官眼裏居然有絲不舍一閃而逝。畢竟這麽有趣的玩具,俱樂部裏不是常有的。

新老板帶着幾個彪形大漢保镖,立刻帶着一郎離開了深海市,直飛日本。一郎心裏打鼓,究竟會是什麽樣的未來等待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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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呃,也就是日本愛情動作片裏常見的“一個、一個”,表示要射了。

②你是日本人?

③我是日美混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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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以上的日語期待技術考據大神來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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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解釋了一下原主的現況。

也就是說,他被帶到日本去鳥。去做什麽呢?

大概再過個十幾二十章,他還會出來。

他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哦,還有一點,Secret俱樂部不是江成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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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實話,真希望大家不要再同情原主了。

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原本是個過得挺舒服的官二代,結果自己不争氣。

他還做得有很多壞事,後面會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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