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貓妹林旭雪要嘛不出手, 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林旭文若是沒法尋求到馬韻绮的庇護, 今天一定會死得很慘, 很慘。
很可惜的是，她的戀人是個公務繁忙的大總裁。
在林旭文最需要她的時候, 馬韻绮的公務手機卻非常不合時宜地響起。
看了眼是貼身秘書打來的電話，馬韻绮知道自己現在非走不可了，不然九點半的會議便要開天窗了。
十分匆忙地親了親林旭文吓得白慘慘的一張美麗小臉蛋，馬韻绮非常沒良心地迅速遁了。
徒留女朋友自己一個人面對手段可怕的惡魔妹妹。
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救自己了。
林旭文以十分害怕的神色對自家妹妹說了一句挺搞笑的話：“你不要過來哦！你再過來我要報警了！”
跟着立刻邁開大長腿迅速往醫院裏跑,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林旭文主任這是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向手術室呢。
這何止是落荒而逃的樣子落在林旭雪的眼中，瞬間就讓故意板起臉來吓唬姐姐的林旭雪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沒用的, 我還沒對你怎麽着呢，就被吓成這樣。
林旭雪醫生繼續慢悠悠地往醫院裏面走，在前去女性主治醫生共用更衣室的路上遇見了同樣正往更衣室走的莫敬敏醫生。
莫醫生用無比熱辣的目光上上下下在穿上裙裝的林旭雪身上打轉。
最後, 莫醫生非常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十分快樂的笑容：“果然，你為我們的約會盛裝打扮了。”
林旭雪真的無顏開口給別人解釋，這是自己一大早就被李嘉惠當成洋娃娃來玩了。
比李嘉惠小了整整九歲，沒有機會參與到對方的童年，林旭雪為什麽會知道李嘉惠喜歡玩洋娃娃？
Advertisement
遠的不說, 仔細看李嘉惠在閨房牆上特意裝上訂做的玻璃櫥櫃來擺放有些年頭的玩偶就知道了。
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櫥櫃, 而是符合芭比娃娃身高的玻璃櫃子，櫃子底部還用上了類似T臺的金屬質感材料，按下連接這個櫃子背部的插座開關後, 櫃子裏會出現聚光燈般的強烈光線，照射在動作五花八門，衣裳色彩缤紛，甚至頭發五顏六色的各個芭比娃娃身上，立即營造出超模走秀的效果。
根據十分好心的汪弘榆幹媽友情解說，李嘉惠在事務所沒事幹沒錢賺的時候，還會親自動手幫芭比娃娃設計并縫制衣服，或者模仿維密天使的最新系列幫娃娃換上性感裝束。
林旭雪聽完後只能以瞠目結舌來形容，于心中暗暗感嘆每個人的興趣愛好都不同。
在兩位醫生你來我往的鬥嘴時，李嘉惠的車子也快開到公司了。
只是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還差點釀成了追尾，幸好最後有驚無險。
虛驚一場後，額頭出現虛汗的李嘉惠還十分惱怒地用力拍了駕駛盤兩下以洩憤。
所謂的洩憤，不是因為追尾，而是一早上自己那麽努力為林旭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後居然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當然，除了妹妹的身份之外，林旭雪并不是自己的任何人，自認理智的李嘉惠覺得心裏突然湧起那又酸又苦的滋味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估計是給別人做嫁衣的部分讓人心裏不是滋味吧，畢竟沒人喜歡經歷這樣的事情，李嘉惠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呼！”李嘉惠在紅燈前緩緩停下車子，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如果自己的記性再好一點，能記起那天在醫院裏自己親耳聽到的約會時間，那今天早上自己肯定不會給林旭雪梳妝打扮。
在李嘉惠兀自失神思考之即，紅燈很快轉換成綠燈，李嘉惠一踩油門往前邁了出去，停車場的入口就在不遠處，左拐就到了。
物業管理公司給予商業租戶能夠長期租借幾個停車位的便利，李嘉惠很快将車子開到屬于她的位置，借着專心停放車子的動作來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深想關于林旭雪的事情。
這世界上有些可能，譬如說，自己到底介意的是，林旭雪盛裝打扮去約會，還是林旭雪去約會……
單是稍微深入思考就會讓李嘉惠有些心慌不安。
那還是不要想了吧！
路過李安傑的辦公室時，門窗依舊緊閉，李嘉惠并不清楚她的人在不在公司裏。
又是另一個讓她煩心的人。
一早上的美好心情到現在快消失得差不多了。
手機發出消息進來的提示音，李嘉惠解鎖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發小巫慧穎給她發來提醒，說她倆約好了今天一起去五星級酒店享用給予半價優惠的海鮮豪華自助餐。
巫慧穎自小學開始便跟李嘉惠成為同班同學，後來兩人還去了一樣的中學和初級學院，老師們都說見到一個身後一定跟着另一個，可見她們的感情多麽深厚。
與李嘉惠在大學時選擇出國留學不同，巫慧穎在新加坡國立大學畢業後，先是在跨國公司打拼幾年，因為特別喜歡小孩子便早早結婚生子，過後為了擠出更多時間兼顧家庭和孩子，則選擇轉行成為政府中學的英語老師。
上課時間固然很忙，這時候的巫慧穎可完全抽不出時間見任何人，但每年六月和十二月整整兩個月的悠悠長假，便是她帶着十三歲的兒子和八歲的女兒跟老公一塊兒浪到飛起的時候。
鬥轉星移，一整天無限散發熱力的太陽公公如今已落到地平線下，暗藍的天空上繁星閃爍。
在空調開得非常足的榴蓮劇院裏，臺上身穿一襲性感紅裙的表演者正閉上眼以弓撥弦盡情演奏。
而在臺下的林旭雪則萬分沉醉在美妙的小提琴樂聲之中，不時跟随節奏以左手淩空撥弄不存在的琴弦，用自己的方式跟着小提琴演奏者一起“大合唱”。
如果旁邊這個不靠譜的莫敬敏醫生不要時不時打個小呼嚕，或者砸吧砸吧睡得快流口水的嘴巴來打擾她就好了。
林旭雪一開始還十分努力把睡到瘦弱肩膀上的那顆大腦袋用力推開，十分鐘之後莫醫生依然故我，為了專心看表演她也就放棄了抵抗。
無論多麽激昂澎湃的樂聲都沒法把莫醫生弄醒，也真是夠了。
耳邊突然響起驚雷般的連綿掌聲，吓得莫敬敏一哆嗦，立即坐直了身子，睜大眼看向舞臺。
臺上的表演者正在鞠躬謝幕，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觀衆所給予的掌聲與歡呼。
通過迷蒙睡眼看見林旭雪在用力鼓掌，莫敬敏便跟着她一起鼓掌，感謝演奏者給了她一覺好眠。
林旭雪表情無奈地睨了她一眼後，看莫敬敏很是心虛地縮起了肩膀，終究還是沒忍住，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眼神明晃晃寫着：“叫你來根本就是浪費門票錢！”
跟在群衆身後魚貫走出演奏大廳，林旭雪在寬敞的走廊上遇見了當年一起參加管弦樂團的那群中學同學。
親身演繹懶人屎尿多的真谛，莫敬敏先告辭去衛生間解決人生大事，林旭雪則跟大家好好敘舊。
一群人好久沒見了，各自聊了些近況，交換了最新版的名片後，一些人也分享了結婚生子的喜悅，氣氛很是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在群裏詢問大家要不要買演奏會門票的那位熱心人士，居然拉着剛才那位表演者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位小提琴獨奏家是大家的中學學姐，中文名字叫做陳瑞晴，但已經很少人能夠記得，大家一般都喚她的英文名Alanis。
Alanis作為母校的交響樂團曾經最耀眼的首席，對在場的每一位後輩倒是非常熟悉，一個個名字喊過去居然都沒叫錯，這讓大家特別受寵若驚，紛紛露出一抹有些羞澀的笑容。
Alanis對于同是拉小提琴的林旭雪最是印象深刻，要不是知道林旭雪從小的志願是成為外科醫生，而且兩位身為醫生的母親能給她提供最棒的醫學資源，不然當年Alanis都生出拉着學妹往音樂路上越走越歪的念頭。
見身材高佻的學妹還是一如既往的俊俏帥氣，Alanis的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迫不及待拉着林旭雪跟大家告辭，腳步匆匆趕往後臺。
望着兩人匆忙離開的背影，有人突然冒出了一句：“那麽多年了，學姐還是這麽偏愛旭雪啊！”
Alanis伸手拉着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的林旭雪，快步來到不是特別寬敞的更衣間，房間的角落處坐了兩位穿着西裝褲和襯衫的年長男士。
根據Alanis的熱情介紹，那位外國男士是她的經紀人兼丈夫大衛，另一位年逾五十歲的亞裔男士則是接下來要合作的交響樂團指揮。
Alanis很是興奮地對身為交響樂團指揮的吳姓男士說：“這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迎上交響樂團指揮仔仔細細打量她手指的審視目光，林旭雪還是沒有弄懂Alanis學姐到底在搞什麽，唯有盡可能禮貌地開口詢問：“不好意思，能不能稍微解釋一下目前的情況？”
Alanis的性格十分奔放，拍了一下自己的光潔額頭後，立即滔滔不絕地說起交響樂團要在一個月後于新加坡進行表演，首席小提琴手因為突然得到去法國深造的機會，繼而選擇抛下樂團于不顧。
無須多說什麽，聰明伶俐的林旭雪已經聽懂了。
為此，林旭雪更加禮貌地對大家說：“我覺得我并不合适，你們應該去音樂學院選出有潛力的新人才對。”
Alanis立即搖頭擺手，奔放地拉住林旭雪的手給她解釋：“其中一首表演曲目，我們中學的時候一起表演過，你只要在一個月內學會另外一首新的曲子就可以了。”
這可是正式的專業表演，完全不是中學時代那般鬧着玩的課外活動，林旭雪還是想要推辭：“你都說是中學的時候了…”
做事雷厲風行的Alanis立即拿話堵住她的拒絕：“你最後一次摸小提琴是什麽時候？”
雖然很想推辭，但林旭雪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唯有據實以告：“十天前，可是……”
學姐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寶貝小提琴塞到林旭雪手中，作為識貨之人，林旭雪可不敢讓這個價值連城的小提琴墜落在地，唯有立即伸出手緊緊抓好。
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還好現場站着三位人士可是專業的，當他們聽過自己演奏出來的音樂後，必定會覺得Alanis的建議是多麽的荒唐。
林旭雪将小提琴輕輕放到左邊肩膀上，握着弓弦的右手試探性地拉出了一聲悠揚綿長的樂聲。
小提琴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的名貴東西，林旭雪被這個小提琴所發出的悅耳音質震撼到了，雙眼裏流溢藏也藏不住喜愛之光。
在場的另外三位互相打起了眼色：果然是個喜歡音樂的人。
吳姓指揮伸手扶了扶眼鏡，低聲說：“挑個你喜歡的曲子。”
學姐剛剛表演過的曲子還在林旭雪的腦袋裏回旋播放，當作是帶着小提琴之中的瑪莎拉蒂出門游車河，林旭雪輕輕閉上眼把記憶裏的音符演奏出來。
演奏結束後，兩位男士都點了點頭，低聲點評：“基本功不錯，但表演力有點欠缺。”
Alanis趕緊在旁補充：“表演力多加練習就可以了，我對她很有信心。”
吳姓指揮皺眉陷入思考：“如果她願意加入進來，那安德裏亞可以被提拔為首席，我們就可以按照原定計劃演奏我選的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還有你欽點的海頓C大調第一小提琴協奏曲。”
林旭雪聽到曲名後，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海頓啊…
那小提琴獨奏的部分好難好難好難的。
林旭雪看向學姐的眼神分明寫着：“學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Alanis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用眼神回答說：“你覺得我不行？”
林旭雪當然不敢，而且對搞藝術的人居然那麽任性又随意地找她一個業餘的音樂愛好者去表演也是有點醉了。
推辭再三，又讨論再三，他們最終決定給林旭雪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
只能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思量，畢竟表演日期迫在眉睫，時間可不等人。
林旭雪重新出現在走廊上時，四下看了眼沒看到莫敬敏，便拿出手機要給她打電話。
她這時才發現觀看表演時被靜音的手機早就收到了莫敬敏的三個未接來電，還有好幾條消息。
原來莫敬敏臨時被醫院傳呼回去搭把手，緊急拉進了一場車禍斷腿手術，在十分鐘前已經跳上Taxi往醫院趕，讓林旭雪先欠着說好要請她吃的美味沙爹。
林旭雪發消息祝她手術順利後，依舊按照原定計劃到夜生活最是熱鬧的芽籠打包帶走香噴噴的沙爹烤串。
林醫生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十分了，有些驚訝地看到李嘉惠正坐在客廳裏看8頻道的晚間華語新聞。
即便出國留學工作了那麽多年，電視上的新聞播報員依舊是林旭雪小時候十分熟悉的面孔。
她朝一邊聽新聞一邊玩手機的李嘉惠揚了揚手上的袋子，笑眯眯地問她：“摧毀你美妙身材的沙爹來了，你要吃點嗎？呃，我忘了你不吃肉…不好意思…”
在林旭雪表情有些窘迫地伸手撓頭時，隔了大老遠就聞到了烤羊肉的香味，好久沒吃肉的李嘉惠也被勾出了饞蟲，禁不住誘惑便點頭笑說：“要要要！我要！”
林旭雪又轉頭看了眼客房，用眼神朝李嘉惠發出詢問：“要不要去叫幹媽們起來一起吃？”
對此李嘉惠倒是一口否決：“老人家不可以吃宵夜！”
雖然知道饞嘴的老汪汪一定很想吃，但人家的親閨女已經發話了，林旭雪便不敢去叫人，轉而帶着四下飄香的美味烤串去廚房裏裝盤，再打開蘸料袋子的繩結将之裝入小碗裏。
當林旭雪把美食端到茶幾上時，李嘉惠也在她的酒櫃裏找來烤肉的好搭檔威士忌。
汪汪家的人不愧都是酒中豪傑，吃個烤肉還要搭配威士忌，林旭雪吃沙爹時一般只配搭價格便宜而且酒精含量低的啤酒而已呢。
李嘉惠所謂的“她要吃”，便是吃下一串香噴噴的羊肉，然後用空出來的木簽去戳她十分愛吃的黃瓜、生洋蔥和馬來人的傳統飯團。
眼見分量不多的黃瓜一下子就被李嘉惠吃光了，林旭雪自己也非常喜歡用黃瓜去蘸帶有濃稠花生香味的沙爹醬，便去廚房再整了一盤生黃瓜和洋蔥出來。
烤串吃到一半時，李嘉惠倒是八卦兮兮地湊過來林旭雪的身邊，好一番打探她今晚的約會進行得怎麽樣。
問得林旭雪都開始思考人生：自己為什麽會認識那麽八卦的一群人呢？連外表像個高冷女神的李嘉惠也不例外？
林旭雪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對着天花板深深嘆口氣：“第一，我沒跟莫敬敏去約會，就是剛好有張音樂會的票，而她也碰巧有空而已。”
滿盤的黃瓜都堵不上李嘉惠的嘴：“許多碰巧加起來就叫做緣分！”
林旭雪表情惡狠狠地用大白牙扯走簽子上鮮嫩多汁的羊肉，一邊咀嚼一邊說：“第二…”
林旭雪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第二”，那被自己的話哽住還找不到臺階下的呆傻模樣看着特別好笑，逗得李嘉惠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客廳裏傳來無比愉悅的笑聲，跟女兒一樣八卦的老汪汪悄悄起身來到房門邊，把房門稍微打開了一個縫隙，躲在門邊窺探客廳裏的動靜。
大半夜的，這兩人又是放縱地喝酒吃串，又是快樂地談天說地，看起來氣氛非常和諧。
嗯，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處一室，十分有利于感情發展。
雖然靈敏的狗鼻子聞到了十裏飄香的烤串味道，而且肚子還不合時宜發出咕嚕一聲，但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老汪汪決定努力忍耐腹中的饑餓感。
沒有老汪汪的打擾，兩人繼續聊着天，自然而然說起了Alanis學姐那十分不靠譜的表演邀約。
林旭雪倒是想聽聽李嘉惠的看法。
李嘉惠對此表現出十分正面的态度：“你覺得學姐不靠譜，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相信他們的專業意見，對他們來說音樂就是第二生命吧，業界名聲可是至關重要的事情，他們不會将之當成兒戲。”
林旭雪十分贊同這句話，這下子倒是蹙緊眉頭陷入沉思。
工作經驗非常豐富，李嘉惠一眼窺破林旭雪為何對此邀請持保留态度：“你是對自己的琴藝沒有信心吧？怕自己成為那顆老鼠屎？”
林旭雪聽後眼睛瞬間亮了，找到理解她心思的人真的太好了。
李嘉惠露出顯得很是頑皮的一抹笑容：“像你說的，她們也知道你是個業餘愛好者，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必定會給你量身定制讓你生不如死的特別訓練。”
林旭雪偏了偏左邊的腦袋，做了個左邊身子癱瘓後會出現的吐舌動作，口齒不清地說：“到時候我可能每天都會覺得自己左邊的脖子沒知覺了。”
李嘉惠忍不住笑着吐槽她：“醜死了！”
鬧了一會兒後，林旭雪又露出認真思慮的表情，柔聲問李嘉惠：“你會希望看到我上臺表演嗎？”
李嘉惠又往嘴裏送了一圈生洋蔥，一邊咔哧咔哧地咀嚼，一邊說：“會啊，怎麽不會？而且這樣的機會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不趁還算年少徹底輕狂一回，老了以後肯定會後悔得要死。”
這句話說到林旭雪的心坎裏了，年少輕狂…
三十歲的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居然還能迎來這樣的大好機會，真的應該好好抓住才對。
林旭雪目不轉睛地看着随意攤在沙發上卻依舊曲線畢露的李嘉惠，眼中的溫柔之光就快溢滿出來，輕聲說：“謝謝你的鼓勵，嘉惠。”
李嘉惠笑得就像個拯救了她人的人生導師：“嗯嗯，姐姐給了你愛的鼓勵，你一定不能讓我失望哦！”
又想逗我喊你姐姐。
林旭雪忍不住想要打擊她那得瑟的小模樣，完全藏不住腹黑的屬性，立即拿話刺激李嘉惠：“愛的鼓勵怎麽可以嘴上說說而已？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可以！”
“親親嗎？”李嘉惠又吃了一片生洋蔥，一個猛撲就到林旭雪的面前。笑眯眯地說：
“來啦來啦，帶着洋蔥味的親親來了。”
一個努力要給親親，另一個奮力抵抗被親親，兩人在沙發上鬧得雞飛狗跳，一番鬧騰還差點把沙發弄散架。
歡鬧的聲音分貝有點高，早就傳入了客房裏，這下連吃過藥後睡得比較沉的李欣钰都被鬧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身旁的老伴。
即便處于黑暗之中，借着牆壁上小夜燈的微弱光線，李欣钰依稀看清了汪弘榆臉上那開心得雙眼放光的喜悅神色。
見老婆被鬧騰的倆孩子吵醒了，汪弘榆伸手緊緊抱住李欣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在擔憂女兒終身幸福沒着落的老婆耳邊說：“誰會想到，嘉惠和旭雪…看來真的有戲。”
李欣钰聽後露出滿足一笑，在老汪汪的安撫下，很快沉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應該看出來了，兩人在沙發上親親小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