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 58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聚會, 先是齊木的存在沖淡了之間的一些隔閡，又因為莫名惹哭了桃井，成功的撬起他們冷淡表面下的，藏起來的那份溫柔。
黃濑抱着已經長成大貓的安凡, 被這只胖貓的體重壓的有點胸悶, 自從兩年前開始，安凡就着了魔似的瘋狂吃東西, 成功由一直骨瘦如柴的小家夥變成新一代胖墩。
倒是使喚他的氣勢不減當年。
黃濑只見自己家的小祖宗像是看到了魚的貓, 雖然本身就是貓沒錯，兩眼發光, 蹬着短爪子在鏟屎官胸口留下沉重的一擊, 然後在空中掠過優美的弧度, 成功的落在齊木懷裏。
「……」
【這兩年黃濑是給你喂了什麽激素讓你成長的那麽快】
【作為一只貓能有一只豬的體重也是相當不容易啊】
安凡卻是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就已經興奮到不可自拔。
【我就知道你是絕對不會丢下可愛的我一個人在這裏的！】
【我就是天選之子，才不會那麽倒黴】
【嗚嗚嗚, 喵星人進化體, 我好想你啊, 你這些年去哪裏了】
齊木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安凡的狂妄還是要說安凡不自知的事, 最後也只是摸了摸安凡的腦袋。
「我回來了而已」
****
“齊木怎麽突然過來了, 吓了我一大跳。”黃濑和齊木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安凡, “安凡你過來啊，要不然今天晚上斷糧。”
【啊嗚, 我才舍不得安凡餓肚子, 也只是吓唬一下他, 乖乖的回到爸爸身邊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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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只是在齊木懷裏慵懶的擡了擡眼皮子，然後又窩回齊木懷裏，堅信多吸吸齊木的氣息可以成為貓大仙。
“……”黃濑心痛的眼神讓齊木相信他一如既往的沒救。
「來找你有點事」
……
“國中之後發生的事情嗎？”黃濑有點難為情的撓了撓臉頰，像是叛逆許久的人回憶自己有點中二氣息的少年時代，有點羞恥。
“其實最開始還好啊，齊木你離開之後，小赤司整個人都變得超級可怕，連帶着我們幾個也跟着遭殃，你不知道他的臉色，簡直像是誰搶了他……”
老婆一樣。
喋喋不休的話語突然停頓住，黃濑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兩個人之間那非比尋常的關系，然後好奇的打量齊木。
也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麽要離開帝光中學，之前有赤司在他們沒一個人敢問出口……
「那你們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齊木面不改色的打斷黃濑的心聲，順便把從一開始就偏離的話題拉扯回來。
果然一提這個，黃濑的臉色就有點不自然，他小聲的問，“小赤司沒有告訴你嗎？”
【赤司都沒有告訴齊木話，我告訴會不會不合适】
齊木多看了黃濑幾眼，沒想到這人長大以後也稍微長了長心眼。
随後長心眼的某人繼續在心裏想。
【這說不定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情趣，我要是告訴齊木了，赤司會不會殺掉我，現在的小赤司可是相當可怕啊】
「……」
【我收回前話，這兩年你除了變得更加蠢以外毫無長進】
齊木非常冷漠。
「赤司那邊我不方便問，想了想還是你們靠譜一些」
齊木擔心的是現在他問一問赤司，結果出什麽茬子就遭了。
比如赤司會以為他擔心他之類，之後走的話恐怕更難了。
“啊，”黃濑受到了靠譜兩個字的沖擊。
天知道有多少人對他說過：黃濑君沒問題吧？看上去不是很靠譜……
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湧上心頭，恨不得一下子把這兩年的事情全部告訴齊木。
“赤司因為你走變得超級嚴厲，不過我們的水平也随之提升上來了，可見齊木你對赤司的影響有多大……”
【我也順便誇回去】
「……」
【可以繞開我走了的話題嗎】
【不用誇回來，謝謝，剛剛只是客套而已，別當真】
“我們就被外人稱作了‘奇跡的世代’，哈哈哈，說起來還有點羞澀。”
「……」
【可是你內心在快樂的跳舞】
【口是心非的男人】
“到了國三以後，比賽就變得很無聊了，對手都太弱了，有時候聽到和我們打比賽，都提不起精神來。然後小青峰就很生氣難過了，畢竟他是那麽喜歡籃球，不理解為什麽有人不拼盡全力，對他們有些憤怒。”
“啊，這些是我無意中看到的，有一次比賽結束，小青峰和小黑子沒有碰拳，反而超級頹圮的下場了。之後小青峰就開始頻繁的逃訓練了，留給赤司的說辭是：不訓練也不會輸。”
“你也知道的吧，帝光中學的理念向來都是勝利，小桃井專門去給赤司說小青峰這幾天心情不好，勉強請了幾天的假，後來不知道怎麽又回來了，不過好景不長，小青峰又回到那種懶散的狀态。”
“之後小紫原不知道受了刺激還是怎麽，也要跟着一起不來訓練，”黃濑咽了下口水，眼裏閃過一絲動蕩，“然後他和小赤司One on One了。”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斜着眼睛看着齊木臉上的表情，“小赤司最開始在下風，在快要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小紫原說了什麽刺激到他了，他開始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有點恐怖，讓人心底泛寒。
當初圍在籃球館的人清楚的記得，紅發少年站在球場上，抱着籃球，銳利的視線如同刀尖一般紮過來，讓他們避開目光，孤傲的少年音清晰的響遍了籃球館，“違背我命令的人，就算是父母也要死。”
那一剎，他像是從地獄攀上的修羅，鎮住了在場的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赤司也變了。
“齊木也知道的吧，他的第二人格。”
齊木點了點頭。
“雖然小紫原輸了，但是小赤司也同意了他不來，反正只要勝利就好了，當初的他們，和不久之後的我們都這麽想。”
“我們幾個人的風格也各自邊緣化，幾乎每一個人都可以挑起整場比賽，”黃濑的眼神暗淡下去，“可惜我們犯了一個錯誤，籃球不是一個人的游戲，連帶着對小黑子也有些忽略。之後……有一場比賽，我們搞了新的方式，大家玩的都挺有意思，不過小黑子生氣了！然後就退了籃球部。”
黃濑勉強笑了笑，“我大概是知道當初的我們是多麽過分了，那些人失神的樣子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不過當初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一直到被小黑子打敗，從國中畢業以後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他的表情有些苦澀。
“那種，一生再也不想嘗第二次的滋味。”
“難受的要死！”
“果然啊，籃球靠一個人根本贏不了，它不是一個人的游戲啊！”
……
從黃濑那裏離開以後，齊木收獲蠻多。
【至少從現在看，交給黑子還是可以的，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綠間】
【如果他地區賽過了以後我在暗地裏幫一下他也不是不行】
****
接下來誠凜對抗的學院是秀德高中，是綠間所在的學校。
齊木收到喜訊以後，心情愉悅，連帶着看赤司都不怎麽頭疼了，赤司約他去外面的時候也沒有拒絕。
并且表示這和赤司心裏想帶他買咖啡果凍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最起碼超能力者抱着咖啡果凍的表現和他堅定的信念有了細微的偏差。
然而打臉來的太快，大概是黑子連帶着他的新任光火神都沒有想到青峰的厲害，慘烈的輸了比賽。
此時距離八月份還差一個月。
「……」
【果然還是不行嗎】
****
青峰大輝伸了一個懶腰，伸出胳膊撿起扔在地上的雜志，上面性感的女郎讓他驚呼了一聲，這個模樣一直維持到傍晚。
“好無聊啊！”青峰抱着頭走在路上，路過公園的時候，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去街頭籃球了，心裏泛起一點癢意，說不定在那裏能碰到一點有意思的人呢。
青峰大輝自身帶着的氣息非常混蛋，站在籃球場旁邊俨然一副專門來滋生是非的模樣，成功吸引了別人的眼球。
“要來玩玩嗎？”這還是青峰第一回來這裏，也沒人認識他。
青峰挑起眉，“來啊！”
只有一個籃球場，人也不多，都是One on One，輸了的人下場。
輪到青峰大輝的時候，籃球在他手心底下飛速的敲擊地面，做起假動作來讓人眼花缭亂，娴熟的姿态的确讓對方警惕起來。
青峰進攻的時候如同毫無章法的野獸，卻又抱着明确的目的——進筐。
侵略性的攻擊讓很多人都不适應，特意去攔截反而沒有好結果。
他輕而易舉的過了攔着自己的人，突破了以後并不是很開心，反而有點煩悶，到哪裏都是這樣。
籃球高高的彈起，只在攔着青峰的人眼前晃了一瞬，殘影還留着的那一刻，就已經離他遠去。
誰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青峰大輝。
很快他就将第一個人淘汰下去，其他人不但沒有被青峰的球技吓到，反而躍躍欲試，想要和他挑戰。
青峰愣了一下，眉宇間的煩躁退散了一些，沒有拒絕挑戰 。
為了保證他和所有人都能打一輪，他們将勝利的規則改成了十個球，縱使這樣也沒有能把怪物似的青峰力氣消耗幹淨，三個人下去以後反而像是活動開了身體，動作更加敏銳，拿着球晃人的幅度也越加大。
一圈人下來沒一個青峰的對手，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全部都比完了？回去好了。
他撿起地上的籃球，随意的抛向人群。
“還有我。”
他轉過頭去，是一個将自己裹得挺嚴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