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麻辣小龍人
環環穿着辣味十足的爆乳運動套裝小跑到程念念面前，坐了下來，還不時拿出手帕擦擦胸前，深深的乳/溝和撩人的動作，直引得圍觀群衆嘶拉嘶拉流口水。
“……”默默把剛剛夾起的幹鍋香辣北極蝦丢回盤子，程念念努力望天，覺得食欲都被她這身裝扮給憋回去了。跟絕色美女比起來，這種菜根本不夠hot！
除了在顧蒼茫的養育問題上容易炸毛，大多時候，環環還是很天真爛漫的，就好像上次吵架的時候，被程念念那麽狠的戳了兩刀，都似乎忘到了邊邊去。對着化妝鏡整理一下稍微紛亂的發絲，環環開心地拉着她的手：“念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請我吃大餐！”
“唔，小意思！”
歪了歪頭，程念念決定自己也學習二兒子請人吃飯的精髓，千萬別說實話！其實嘛，她只是因為沒有人陪坐，才找環環來的。秦铮白天很忙，而那三個兒子，因為撩被子事件，已經被她隔離好些天了。
盡管他們喊冤喊得情真意切，可是程念念總是不相信，不是他們，難道是秦铮自己撩開被子？
兩只年輕後媽還來不及多說什麽，程念念突然被環環拉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盆麻辣小龍蝦直接傾到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紅辣辣一片，還冒着熱氣。
程念念一呆：這是，恐怖襲擊？
——如果她沒有閃開，現在恐怕已經成了麻辣小龍人了，紅彤彤特喜慶的那一種。可是這種丢東西的偷襲技術太低端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程念念寧願是什麽殺手威脅自己說“交出一百萬我饒你不死”，然後她迅速簽下支票，土豪氣勢地把支票甩過去……
好吧，腦補過了點兒。看着服務員的表情，好像也只是，單純的巧合罷了。
服務員起先也是一愣，然後馬上有素養地不停道歉，直到……“咦，你是不是葉家那個跟三個兒子們都有一腿的後媽？哎喲我是你的粉絲，現實版NP，我最萌了！能不能要個簽名？”
“……”咬咬牙，程念念幾乎在風中抖成了樹葉，但這不是怕的，而是——氣的。你才有一腿，你全家都有一腿！
眼見着圍觀的群衆越來越多，環環終于拿出她珍藏在美豔外表之下的靈機應變，一次。她的手疾速捏在那服務員的手腕，似是虛扶說不要緊，實際上……那位服務員本來惶恐的狂熱笑臉立刻僵了，像是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在他們走後，那服務員已經神奇倒地，抱着手臂喊疼了。
——好強大的殺傷力，像是武俠片！
“你也被穿了？古穿今？靈魂轉換？”那是點穴還是擒拿啊？程念念看着環環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深藏不露啊這位。
抱着兩杯暖暖的奶茶，無奈沒心情吃飯的她們只好轉移陣地，坐到街邊的咖啡廳裏閑扯。昏昏欲睡的氣氛有些沉悶，環環還在回想着剛剛那很可惜的一盤蝦子……扁了扁嘴，她突然幽幽一嘆：“我本名叫‘德’，師承D。”
“所以你和我家葉慎獨其實算師姐弟？”葉慎獨的師父也是“A到Z”的一員。
不過外國殺手圈，不一定講究這些吧。殺手是特殊的行業，連親爹媽都不認，這輩分什麽的，完全就是個擺設啊。
環環一向西式作風，對傳統的什麽師兄師弟不怎麽理解。加上她退出那麽久，也不怎麽在乎了。沐浴着美好的溫暖陽光，她嘿嘿一笑：“知道阿基米德嗎？弗洛伊德？穆罕默德？”
物理——心理學——宗教？
這是什麽暗語！
“抱歉，我不太懂。”
放下杯子，環環迎風而立，背影頗有幾分蕭索的孤獨之感。她深深抛出一個“高處不勝寒”的絕代眉眼，綻放出一個不那麽妖豔的甜甜微笑：“我只是想說……叫‘德’字的人，通常都很了不起，比如我！掰得彎兒子，殺得了小三。”
“……”
原來最自然的誇贊，需要這麽迂回啊……了不起！
迎風流淚的環環仿佛化身玄幻的美女戰士，正在為什麽事悲傷着，還是妖孽加強版的。她的劉海被微風拂開，上面仿佛寫着發光的幾個大字：自戀中請勿打擾。
“念念，每一個後媽都是潛力股。”
“你是潛力股。”程念念覺得環環簡直就是翻版蜘蛛俠，關鍵時候可以去拯救地球的那種。委屈在宅鬥宮鬥什麽的，實在大材小用！再想想自己那三觀不正、跟兒子們搞在一起的名聲啊，她忍不住攥着拳頭，“而我……大概因為上輩子是折翼的天使吧。”
所以成了粉絲眼中那最令人豔羨的NP主角。若是她真的一女N男也就算了，可偏偏她沒吃到啊！徒有虛名！況且那種逆天的嘩嘩嘩體質，她真的沒有具備，真的搞那種大尺度重口味，一定會腎虛的！
路過的男男女女不時對兩個一臉“神經病”表情的女人投遞莫名其妙的圍觀眼神的，大約他們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麽漂亮的女人，還穿着一身高端名牌，氣質又不俗……卻跑來路邊吃炸雞快餐！要不要這麽颠覆三觀啊。
早就習慣接受衆人的眼神了，不管是贊賞的、好色的或者鄙夷的。環環無所謂地再次坐了下來，小聲建議：“其實你那幾個兒子真挺好的……內在外在沒得挑。顧蒼茫跟我解釋過這是個誤會了……所以你自己來個禁忌戀玩玩？”
“太熟了，我不好意思下手。”女人也要面子的，所以她絕對不會說自己被秦铮吃得死死的，迷得暈暈的，眼裏根本看不到其他男人……唔，其實別的男人也不會有秦铮那麽體貼吧？
“你老板都跟我說了。”
完全中了秦铮病毒的程念念大腦反應有些遲鈍，秒針滴答滴答走了好幾步，她才張了張嘴，手一抖，直接把番茄醬抹到嘴邊……這才是真像“吐血”！随手拿紙擦幹淨臉頰，她迫不及待揪住環環的衣袖：“說什麽了？”
“說你們是來找人的，A到Z這二十六個人，随便能拉回去幾個都成，要擔任什麽時空局的顧問。”
原來這就是老板的任務內容！不過……程念念狠狠顫了顫眉毛，他們現實世界這樣光明正大掠奪人家異時空的資源，真的好意思麽！
“其實他人挺好的，雖然比我大得多了點……但我不在乎，你知道的，其實妃子比皇帝小上幾十歲，鬧着玩似的！我們只不過相差十歲嘛，而且，他真的很厲害哦！”沉浸在宮鬥幻想中，環環難得小臉通紅地說，“第一次那個之後，他竟然轉過身睡着了，我還以為他不愛我！後來才知道，他啊，體力有那麽點不給力……這樣正好，不用去外面胡鬧，給我招惹什麽狐貍精！”
“等等等一下！”仿佛聽到好幾把鋼刀咔嚓咔嚓刺入血肉，程念念內傷了，“她現在不是女的嗎？”就算有那個心，有欲望，也能做到乏力？這不科學啊！嚴重跳戲了吧。
難得羞澀了一下下，環環低頭不好意思道：“她白天是女的，晚上可以變身啊。”
“這情節有點熟……是吸血鬼？”不帶這樣的，還能男女伸縮自如，玄幻得也太高級了！
默默再次吐血了好一會兒，反複确認環環白皙的脖子上，除了淡淡的吻痕，絕對沒有吸血鬼咬傷的血孔，她才搖搖頭，從抽風的世界裏跳出來。而此刻，環環又丢出一個爆炸性消息：“我聽說了，等找到了Z，就能免去手續，跟你們去現實。”
“……我得通知他們提前準備好手紙擦鼻血！”頓了頓，程念念突然又說，“其實老板他家裏有個女兒，你不擔心再次做後媽？”
“其實我更想聊聊男人尺寸的問題。比兒子我輸了，我不信比男人也會如此慘敗！”
“好吧……我還挺想八卦一下老板的那個！”爽快舉手投降，程念念嘆着氣撥弄被她們啃完的雞骨頭。
“你在幹嘛？”
用吸管在裝骨頭的盒子裏撥弄、翻找了好半天，程念念擡頭，扯出一個陰森的艱難笑容：“我只是想找找，我們兩個人的節操跑哪去了，是不是掉在這裏面了？”
能輕而易舉接受自己處在一個不可思議的時空，還如此淡定的坦然面對，并決定跟男人私奔什麽的……程念念對環環的敬仰，就好像當年她看到有人品嘗“硝酸是什麽味道”“氫氧化鈉有什麽口感”的感覺一樣一樣的！……除了膜拜沒有別的！
吃了一餐垃圾食品，來到秦铮家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秦铮才一進門，就聽到裏屋的程念念大聲跟他喊：“藥！藥！”
“……切克鬧？”沒有一地的玻璃碴子，秦铮還覺得很不适應似的。他聳聳肩，脫掉外衣，就看到程念念微微泛紅的臉。他拉了她的手小聲竊笑：“你的臉怎麽了？”
往前湊了湊，她指着左臉：“一半是氣的！”
“另一半呢？”
“也是氣的！”程念念收拾了好一會兒，覺得累死了，他竟然還跟自己玩說唱嘻哈？拿過茶幾上的藥盒，她沒好氣地塞過去，“我是說藥，吃掉，你不是感冒了麽？”
顯然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被煩得小臉通紅……舔了舔嘴唇，她懷疑地看向秦铮：“你真的不是Z？為什麽我老板跟他的小情人透露，說好像查到你們秦家頭上了。”
微微低頭，瞥到她胸前起伏的小山丘，順着乳-溝向下……唉，可惜被布料擋住了。秦铮目不轉睛地望着程念念的眼睛，就在她以為這個家夥要承認自己的暗處身份時，他突然吞了吞口水，不怎麽有出息地進行談判：“念念，你今晚留下來，我就告訴你Z是誰！”
暧昧的喘息就在她的頸側，危險地眯了眯眸子，程念念有些挫敗：“你竟然居心叵測想要色/誘我？……好吧，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