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子,商策!
“沒想到老爺居然真的這樣輕易饒了二小姐,小姐,你心裏都不生氣的嗎?”從正院大廳裏走出來,碧玺就一直念叨着。
虞丞相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動用家法懲罰虞婉柔,只是狠狠罰了連夫人。
因為宮中的百花宴将近,每年這個時候蓮貴妃都會讓虞婉柔進宮小住幾日,所以不好罰虞婉柔禁足,也要掩蓋從虞婉柔房中搜查出那一件男人衣服的事情,虞丞相只好罰虞婉柔在佛堂為虞老夫人抄寫佛經。
對外則宣布說虞丞相壽宴将至,那日從二小姐房中搜出來的衣服不過是給虞丞相做的罷了,只是下人不查,被誤會了。
至于連夫人,這一次是徹底讓虞丞相和虞老夫人失望了,虞丞相直接命她在院子裏抄寫《女戒》《女則》,直到他說可以出來才可以出來。
而虞婉心雖然已經被送到莊子上去了,但是偷了連夫人的**簪是不争的事實。
而且她又僅僅只是一個庶女,就算虞丞相對她再怎麽疼愛,此刻也不會再姑息,所以直接吩咐莊子上的人好好看管四小姐,并且命她在莊子上面壁思過。
虞老夫人甚至還派了兩個教養嬷嬷過去。
但是今天院子裏發生的事情,只要消息靈通點的丫鬟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所以虞丞相的這些決定,也只能說是給不明情況的外人一個交代罷了。
“有什麽好生氣的?”虞子蘇淡淡道。她早就知道,無論是從連夫人的哭訴,還是虞老夫人好面子,注重家風的考慮,他的那個父親,肯定會将這件事情瞞下來。
你瞧,就連借口,都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為自己爹爹的壽辰親手做的衣袍,被奴才丫鬟誤會了。
哼!虞子蘇在心底冷笑,說是怕帶累了自己和虞婉心,其實何嘗不是連夫人怕自己女兒的名聲傳到了宮中,連帶着和三皇子的親事也出了差錯。
畢竟這件事情,只要被瞞下來,受益最多的還是虞婉柔。而且說實話,自己只能說是與此事無關,可是虞婉心卻是會被狠狠懲罰,何來被帶累了一說。
不過只要能夠懲罰一下,打壓一下連夫人和虞婉柔的氣焰,讓自己過兩天安生的日子,也是好的。
不過這些,虞子蘇都不會去說破,有些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有些事情,不是不做,只是時間還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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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件事情,最開始吃虧的就是自己的小姐诶……碧玺還想說些什麽,結果看見虞子蘇越走越遠,急忙跟了上去。
虞子蘇淡淡道:“沒有可是。這件事情既然父親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算了,你去好好的将裕辛苑裏的東西收拾收拾,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搬回風玉閣了。”
“嗯嗯,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說起來,雖然東西不是很多,可是還是要仔細收拾收拾,免得落下了……”提到搬院子,碧玺立馬就被虞子蘇轉移了注意力,興奮地道。
許是連夫人終于發現虞子蘇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也許是百花宴将近,她忙着處理府中事物,和打理虞婉柔那日需要的衣服首飾,這幾日,竟然都沒有去找虞子蘇的麻煩,甚至免了虞子蘇原本每日的請安。
虞子蘇也樂得清閑,便每日去給虞老夫人請安之後,然後就躲在自己院子裏鍛煉身體。
美名其曰鍛煉身體,其實是虞子蘇在暗自恢複前世的實力,免得自己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态,也是為了以後建立勢力,讓自己能夠服衆。
每次這個時候,虞子蘇都能感受到青默怪異的目光,不由得嗤笑一聲。
這日清晨,虞子蘇正在鍛煉身體,青默忽然出聲斥道:“什麽人!”
虞子蘇一驚,要不是青默出聲,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院子裏的氣息,她皺了皺眉,朗聲道:“不知道是何方道友在此,不如出來一見?”虞子蘇差點被自己這酸酸的話,酸掉大牙。
虞子蘇原本這人不會出來,哪知道一道人影從牆上飄下來,人影的聲音仿佛三月春風一般和煦道:“是我。”
青默急忙飛身而下,擋在虞子蘇面前。這個人,很危險。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一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卻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寒意,甚至不輸于自己的主子。
“是在下的錯,不慎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白影擡起頭,一張俊美無雙的容顏,仿佛月光一般柔和,春風一樣溫暖,便映入虞子蘇面前。
虞子蘇心中突然就和那個面具男子做起了比較。
如果說面具男是山一般的深沉,仿佛黑夜之中的一匹孤狼般傲氣冷冽,霸道堅毅,那麽這個男子就是水一般的溫柔,仿佛天生就帶着濃厚的親切力,風度翩翩,公子如玉。
不過本能的,虞子蘇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離得越遠越好。虞子蘇皺了皺眉。
“是你!”虞子蘇沒有看出來,青默可是看了出來,他輕疑道。
“你認識?”虞子蘇以為是青默的什麽人找了上來,口氣瞬間就不好了。她讨厭麻煩。
跟了虞子蘇這麽長時間,青默也将這個未來女主子的性情摸到了一二,知道她這是誤會了,嘴角抽了抽,急忙道:“小姐忘了嗎?這是那日小姐救下的那位公子。”
青默這麽一說,虞子蘇才想起,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那日雖然說是救下了人,可是虞子蘇并沒有上心。
甚至連救下的人是個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至于那個什麽讓青默告訴他是自己救了他,純粹是虞子蘇不想吃虧的性格在作祟。
“哦。”虞子蘇淡淡道。
青默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實在是不知道小姐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啊。真是讓人捉迷不透啊。
就在青默暗自腹诽的時候,虞子蘇又突然說了一句,讓青默差點栽倒在地的話。
“你是來報恩的?”
白衣男子溫和一笑,倒是沒有生氣,這一笑,更是讓人覺得這人極易相處,十分親近。
“姑娘說的是,在下正是來報答當日的救命之恩。在下商策,多謝姑娘當日救命之恩,如果姑娘需要在下幫忙,定不容辭。”
東陵商策很久沒有見到過如此有趣的女子了,看見虞子蘇這般說,也不由得笑了笑。
“商策?”虞子蘇挑了挑眉,道:“可以,有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會直說。但是有一點,我救你不是讓你帶麻煩來的,我讨厭麻煩。”不知道為什麽,虞子蘇就是覺得這個人是個麻煩,她冷聲道。
東陵商策先是被虞子蘇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唬的一楞,然後才反應過來,淡淡笑道:“這是自然。”當真是個有趣的女子,很是特殊。
東陵商策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眯了眼睛,又笑道:“不知道商策日後該怎麽稱呼姑娘?”
“你既然已經找到這裏來了,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何必裝成什麽都不曉得!”虞子蘇毫不客氣地道:“算了,随便你以後怎麽稱呼。”
“那商策恭敬不如從命,日後便喚你子蘇姑娘吧。”東陵商策也不生氣,還是笑道。
“別!”虞子蘇聽着別捏,道:“你還是叫我子蘇便是,別再一句一句姑娘的啊,我聽着怪異。”她背對着青默,沒有看清青默那怪異的神情。
這個時候青默終于想起這個商策是什麽人了。
商策,江湖上人人都要稱道一聲的梅痕公子,一套踏雪無痕的功法使得出神入化,令人驚嘆不已。
創下的梅閣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勢力,只有那十分神秘的弑殺樓和江湖上早就存在的勢力溪峽山莊才能與之拼上一拼。
“好了,你留個信物,就可以走了,反正你也謝過了。”虞子蘇見這人還不走,天都快大亮了,冷聲趕人道。
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直接趕人,變臉之快,連青默這些常年接受訓練的人也自愧不如。饒是東陵商策再好的修養,也不由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善變的女子。
“是商策打擾了。”不管再怎麽不解,但是商策一向信奉的便是君子風範,所以還是十分有理地道歉道。
然後他解下一塊腰間的玉佩,遞給虞子蘇道:“這是信物,若是子蘇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把這塊玉佩拿到梅花園去,自有人來接待你。”
虞子蘇點了點頭,将玉佩随意的收了起來,這一下子,不單單是青默嘴角抽了抽,就連東陵商策也抽了抽,看來她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塊梅花玉佩代表着什麽啊。
“商策告辭!”東陵商策也不是扭着不放的人,見虞子蘇确實沒有什麽和自己說話,招待自己的意思,也就飛身離去。身形如燕,果真是踏雪無痕的梅閣主子。
“說吧,你認識?”從那人自報名字之後,虞子蘇就注意到自己這個暗衛身上的氣勢更加緊繃,所以猜測道。
“那是江湖上有名的勢力,梅閣的主子,梅痕公子。”青默答道,但是想了想,卻是沒有說出那塊梅花玉佩的特殊之處。
“梅閣?”虞子蘇輕喃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江湖上的第二勢力,溪峽山莊第一,弑殺樓第三。”以為是虞子蘇對梅閣感到好奇,青默解釋道。
青默沒有看見,虞子蘇垂下眼睫,明亮的杏眸之中閃過一絲暗光。
35章 搬入,算計!
就這樣過了兩天,于含章終于來到裕辛苑通知虞子蘇搬院子了。
虞子蘇看着仿佛狐貍一樣笑着的于含章道:“你讓婉柔妹妹已經搬出去了?”
“自然。小姐請跟屬下來。”于含章揮了揮手,就有無數的奴仆湧了上來,幫助虞子蘇身邊的碧玺提拿東西。
虞子蘇看着于含章那樣子,就有些不相信,不過一想,大不了就是虞婉柔為難自己一番,所以也就讓碧玺跟着往風玉閣的方向去了。
剛剛走到風玉閣院子的門口,虞子蘇就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向着自己沖了過來。她皺了皺眉,然後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馬就一閃身躲開。
“嘩!”一盆子不知名的水就這樣潑了過來,關鍵是于含章于管家沒有虞子蘇那般敏銳的直覺,雖然看着虞子蘇立馬閃開也想要躲避,結果還是沒能躲避過去,被潑了一身。
“是什麽人!”于含章臉色一變,他任職丞相府管家這麽多年,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直接往他身上潑水的。
“阿大,你去看看!”沒有人回答,于含章倆色鐵青,幾乎已經想到了是誰的手筆,直接沉聲吩咐一旁健壯的阿大。
阿大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于含章才轉過身來問虞子蘇道:“不知道有沒有讓小姐身上沾染到?”
虞子蘇看着于含章明明就是被淋得一塌糊塗,還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憋笑,不過到底還是給這個管家留了點面子,沒有笑出聲來,只是憋着笑道:“我沒事。不過這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管家要好好查查。”
這個時候,在虞子蘇身後兩步之遙的碧玺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道:“小姐,你沒事吧。”她圍繞着虞子蘇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才松開了手。
虞子蘇心頭一暖。
“确實要好好查查。”于含章聲音低沉,顯然也是動了怒氣。
兩人走進風玉閣,虞子蘇看着院子似笑非笑,于含章鐵色鐵青。
“這就是我的風玉閣?”虞子蘇挑了挑眉,問道。看着整個院子,別看她臉上帶着笑,現在其實是很想大罵一聲“卧槽”,再狠狠罵一頓虞婉柔。
真的不知道是連夫人的意思還是別人給虞婉柔出的主意,居然将這風玉閣的東西搬運一空,什麽都沒有留下,真不知道虞婉柔是怎麽想的。
虞子蘇冷冷道:“管家,看來得勞煩您去一趟前院請父親了。”這件事情,一看就是虞婉柔的手筆,再不濟也是和虞婉柔有關,,或者是和連夫人有關,再讓于管家去說也是勉強,畢竟于管家的身份不和。
這件事情,在虞子蘇看來,還是虞丞相發個話才是真的。
于含章原本還想給這個二小姐留點臉面,哪知道這一次居然做得如此過分,他也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先去一趟前院。”他轉過身,又吩咐道:“阿大,你帶領兄弟們,幫小姐将東西安置妥當。”
也不知道于含章是怎麽跟虞丞相說的,反正當天下午,就有消息傳來。
說是虞丞相去将在佛堂抄寫佛經的二小姐罵了一頓,還讓二小姐去跟大小姐賠罪,更甚者,讓于管家拿出了當年秦夫人添置風玉閣東西的賬單,讓連夫人照樣重新添置東西。
連夫人在自己的院子裏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暈過去。原也是她給自己的女兒出的主意,讓她把風玉閣所有的東西都搬走,到時候,就算是虞子蘇發現了,以她懦弱的性格,肯定不敢說出來。
哪知道這虞子蘇。真的變了。
要是說原本連夫人對于此事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那麽現在她已經可以無比的肯定,虞子蘇是真的變了,而且十分的憎恨虞子蘇了。
“虞子蘇!”連夫人将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放,聲音陰沉。如花和如菊兩人站在她身後,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丞相府的佛堂之中,虞婉柔也是備受煎熬。原本只是需要誠心抄寫佛經便是,哪知道虞老夫人突然又派來兩個管教嬷嬷。關鍵是,這兩個管教嬷嬷,是府上出了名的嚴肅和那難纏。
“二小姐,你今天的佛經還沒有抄完,不能睡!”虞婉柔剛剛合上眼睛,就感覺手上仿佛被紮了一下,無比刺疼,然後又一下子醒了過來。
虞婉柔目光一閃,嬌嬌弱弱地道:“可是,嬷嬷,我已經寫了一天了……”她泫然欲泣,若是別人,只怕是早就讓她別寫了,可是偏偏,她遇見的是虞老夫人最得體面的成嬷嬷。
這個成嬷嬷,還是當初從宮中放出來的,所以對于虞婉柔這些小手段看在眼裏,早就是明白無比,不過,她更明白的是虞老夫人在來臨之時交代的話語。
“我看婉柔的性情被連氏養得有些歪了,成嬷嬷,,就麻煩您多多教導了。”
成嬷嬷面無表情道:“二小姐今日的抄寫分量還沒有完成,根本顯示不出二小姐的誠意。想必老夫人聽見了,心底也會不滿。”
成嬷嬷知道這二小姐心中最為在意的就是老夫人對她的評價,所以才這般道。果然,她話剛剛落,這二小姐就又爬了起來,拿着筆開始抄寫起來。
風玉閣的事情是連夫人讓人做的,所以身在佛堂的虞婉柔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老夫人突然又派了兩個嬷嬷過來,只當是虞子蘇在老夫人那裏說了自己的壞話,所以心下将虞子蘇恨得牙癢癢。
她的筆鋒越加淩厲,神情也越加陰鸷,更是委屈。成嬷嬷一見,便又沉聲道:“二小姐還請心靜,只有心靜,寫出來的佛經,才是最有誠意的。”
“婉柔知道了。”虞婉柔差點咬碎了牙,但還是忍着道。她知道,現在祖母對自己生了嫌隙,父親也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已經不比從前。
現在再怎麽苦,再怎麽累,她只能忍着,總有一天,她會找到機會,全部還給虞子蘇那個賤人!
想到此,虞婉柔神色越加謙恭,慢慢的忍了下來。
這邊虞婉柔在佛堂受着苦,這邊虞子蘇卻是十分的高興。因為眼看着,就可以去取她的武器了。
到了和公孫止約定的這一天,虞子蘇起了個大早。
原本是想着翻牆悄悄離開的,但是後面一想,這樣也不是很好,便去請示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原本以為虞丞相不會輕易同意,哪知道居然很快就點頭了,只是囑咐了她天黑之前就得回府。
虞子蘇走在大街上,雖然已經看過一次這熱鬧繁華的街市,但是再一次看到,還是不免被晃花了眼,就在她感嘆的瞬間,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大叫聲。
“讓開!快點讓開!喂……”
“啊!”
“妞妞!”
是一輛不知道為什麽失控了的馬車,朝着虞子蘇這邊的方向飛快的沖了過來,眼看着就要沖撞上中間的一個孩童。
原本虞子蘇是不想管閑事的,可是當她看到那個孩童一雙明亮清澈的杏眸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居然自己就跑了出去,一手攬着孩子,一手撐着擦過來的馬車車轍,在千鈞一發之際,躲了過去。
“多謝姑娘……”馬車上駕車的人急着控制馬車,看着虞子蘇将孩童救了下來,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回過神,沖着虞子蘇道謝,然後才發現的控制自己的馬車。要不然,這一次只怕會鬧出人命來了。
虞子蘇點了點頭。
“妞妞!”一名婦人快速的跑過來将孩子摟在懷裏,急忙看了看孩子全身上下,見孩子沒事情,才向着虞子蘇道謝。
“不謝。”她虞子蘇從來不做虧本的事情,這一次出手相救,也是有原因的,所以當不起這一聲謝。
哪知道那婦人執意要道謝,跪下道:“小婦人多謝這位小姐,真的謝謝這位小姐,要不然,我家妞妞……”說着,又抹起眼淚來,要不是她的大意,又怎麽會差點讓妞妞受傷了。
“你快點起來!”虞子蘇多多少少是不習慣被人這樣當成英雄的目光的,她感覺到周圍人善意的打量,不由得一囧,将人扶起來就準備離開,哪知道被人攔住了。
“虞子蘇,你這是為了吸引本王的注意力嗎?”是三皇子夜重旭,不知道他何時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聽到了多少。不過虞子蘇聽到這話,有一種沖上去扁人的沖動。
這三皇子,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呀!
“虞子蘇,本王告訴你,你成功了,你已經引起了本皇子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