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熟。”
科塞伊眼疾手快提着沈笑的後衣領将已經飛撲過去燒烤爐子的沈笑從半空中攔截下來, 一手提人，一手将已經打開的特制營養劑塞她嘴巴裏。
喂小孩的動作不要太熟悉了啊。
反正幾個老人家看到惡鬼投胎一樣的沈笑被科塞伊提溜在手上安安靜靜喝着特制營養劑，秒變醜萌乖寶不要太迅速。
被科塞伊拉着喂, 沈笑叼着特大號的營養劑大口大口吃着，還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 一雙亮得吓人的黑眼睛仍舊直勾勾看着那幾個老人家……手裏抓着的烤肉叉子。
老人家們連肉都不烤了，一個個圍了過來瞧稀奇。
花費了他們一整天的力氣都沒能從境中弄醒的小家夥竟然就被一頓烤肉給叫醒了。甚至還不是烤肉, 只是烤肉的香味而已。
倒顯得他們大驚小怪了似的。
“唔烤了嗎？”
沈笑在百忙中叽叽咕咕地問了句，特別關心烤肉。
明明都已經是星際時代了，他們烤肉竟然還人手一個叉子，還自己刷燒烤汁，如此古老的燒烤方式……這得要烤到啥時候啊。
沈笑目前最欣賞炊事班大廚的做法, 因為一次性要給幾百上千人甚至還有更多的人做足夠份量的飯菜, 流水線作業烤肉不要太高效率哦。烤個肉, 直接讓燒烤爐圍成一個圈, 自己站在中間只需要像小仙女一樣轉圈就能把幾百串肉同時烤熟。
其實她真不怕吃生肉，以前還吃過生馬肉呢。
再說牛排都還有三分熟, 這些烤了一半的烤肉如果他們不吃的話就不要浪費了。沈笑光用鼻子聞都知道用的全是異獸肉！
也許沈笑饞肉的目光實在太明顯，待科塞伊給她拿下一支特制營養劑的時候，他發現沈笑嘴巴裏已經叼着一塊肉了。
人都還在他手裏呢，這肉誰給她的？
科塞伊環顧了一周, 就眼尖發現安雯奶奶手頭上抓着的那個叉子上的肉少了一塊。原本應該有兩塊肉在上面的, 叉子上還有痕跡在，可是肉已經沒了。速度之快, 真不愧是曾經在戰場上叱詫風雲的烈火閃電。
看來就算安雯奶奶膚白貌美身材好，愛喂小孫子的小習慣還是暴露了奶奶本性。
不過沈笑這麽瘦……感覺安雯奶奶像是在喂流浪貓小可憐多一點。
瞧沈笑饞肉的那個眼神，不給她吃都感覺像是欺負了她一樣。
“安奶奶，肉沒熟……”
“熟了熟了。”安雯奶奶擺擺手，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
“唔唔唔。”沈笑還在快速嚼嚼嚼。
其實只是表面熟了，還有點兒焦了，裏面都還帶血絲。
不過沒有關系，異獸肉還是很好吃的。
“……”科塞伊得慶幸自己童年的時候和安雯奶奶沒過多的交集，若不然被喂了什麽還真不好說了。
“唉喲，憋死我了今天。”阿爆在得到自由之後就趕緊撲到燒烤架邊上，抓了一大把叉子插上肉就直接開烤。
還拼命催人把火燒旺盛一點，妄圖一次性就把手上的十幾支叉子上的肉全烤熟吃個痛快。
這才是沈笑所期待的烤肉模式啊。
其他幾個老人家見阿爆如此主動，也把手裏的叉子遞給他幫忙烤了。
不是老人家小家子氣，而是旁邊還有勤務兵盯着呢。
這個勤務兵是莊家的，明明都把自己的勤務兵甩掉了，竟然還被別人家的勤務兵給管着。
每個人只準吃那麽兩口，連喂貓都不夠。
沈笑一看就是餓得不行了，索性還是先讓她吃飽了再說。
再怎麽着也不能攔着別人吃飯啊，沒看都餓成骷髅骨架子了。
這才幾天啊，肉都掉沒了。
明明在直播視屏裏還有幾兩肉來着。
“對對對，先吃先吃。”
短暫插曲過後，這話題又回到燒烤大會上。
有着阿爆和原本炊事班大廚的幫忙，這烤肉速度就是迅速。
不一會兒沈笑就得到了幾十串烤得噴香烤得剛剛好的異獸肉！
這會兒沈笑是直接把特制營養劑當水來喝了，抓着那幾十串異獸肉大快朵頤。
“唉呀小家夥胃口還不錯嘛。”
安雯奶奶又開始喂上了。
沈笑只顧着吃，誰遞給她東西壓根沒注意，因為她餓啊！
再不吃東西，胃酸能把她自己給溶解了！
“好吃不？”
“唔唔唔。”
“還要不要？”
“唔唔唔。”
“跟我回去吃個夠？”
“咕嘟咕嘟。”吃太快噎着了，趕緊地喝兩口營養劑壓一壓。
“哈哈哈哈這小家夥警覺性還挺高的嘛。”
“安雯，你這招不管用了！”
雖然安雯奶奶拐人沒拐成功，倒是借着喂肉問話從只顧着吃肉的沈笑身上問出不少東西來。
但是也僅限這麽多了，因為沈笑她自己也糊塗着呢，完全不知道什麽是境，對外界也一無所知，根本沒有察覺到莊臣為了她勞師動衆地弄來了幾個重量級人物忙活了一整天。
咳咳，雖然是幾個老人家不請自來的。
但是老人家确實忙活了一整天啊，連聯邦總統都沒她這麽大面子。
“達爾啊，好好喂，下次在主星見到的時候可不能掉肉了。”
幾個老人家一臉嚴肅地要科塞伊好好養肥沈笑，然後就帶着一身的烤肉味走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讓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沈笑更加一頭霧水。
“發生什麽事？”
沈笑吃了個半飽之後所有理智都回來了，不過仍舊沒有減慢一口吃肉一口喝營養劑的速度。
“真沒察覺？”
科塞伊反問她。
“也不是，隐隐約約感覺到點東西。”
在幾個老人家離開之後，沈笑倒是肯說‘老實話’了。
沈笑是陷入了境裏面沒錯，可是她那比頭發絲數量還多的小觸須們還活躍着呢。
所以沈笑等同于騎在門檻上，一只腳在境裏，一只腳在現實裏。
別的人覺醒境有如掉入萬丈深淵，沈笑倒好，腰上拴着繩子挂在懸崖邊上看風景。
對別人來說危機重重的初次覺醒在于沈笑來說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一聞到烤肉味，自己就順着腰上的繩子哧溜哧溜從懸崖邊爬上來了！
因為體驗完全不一樣，也難怪擅長迷惑人的安雯奶奶什麽都問不出來。
“嗯。”科塞伊輕輕點了下頭，若無其事地又從旁人那兒接了一大盤烤肉過來。這樣就很好，也不怕沈笑被人忽悠走。
其實科塞伊也不擔心沈笑會被忽悠走，可是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
“？”嗯個毛線？
沈笑沒理會他莫名其妙自己加的點頭贊許，繼續抱着盤子大快朵頤。
與此同時，幾個老人家在飛船裏聊天。
“你們怎麽看？”
“小達爾做得很好。”莊臣的叔爺爺點頭。
科塞伊弄出來這麽大一個動靜，他們自然是要過來看看的。
看過之後，心中也踏實了。
“科塞伊家的孩子一向有氣魄。”
“不過兩個孩子根基淺，還得要幫他們鋪鋪路，掃清掃清障礙。”
“這不是廢話嘛。”
要不然他們幾個老家夥幹嘛要齊刷刷飛去主星。
直接坐在家裏看彼此全息影像裏的騷包樣子好了。
高貴典雅端莊對于這些已經活了幾百年的老人家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
“行，我先回我的飛船了。省得那五大世家又被我們的‘結黨營私’吓得連飯都吃不下。”
“啧，就那五根爛木頭？”
其餘幾個也是拍拍屁股站起來，各自回各自的飛船去。
打散了隊伍再分別飛向主星。
“元帥！您又偷吃肉了！”
結果一回到自己的飛船，那個被撇下的勤務兵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了個狗鼻子，竟然連熏在衣服上的烤肉味都還聞得到。
明明他們一口肉都沒吃，全都喂那個小家夥了！
真是冤！
沈笑他們吃飽喝足之後，莊臣他們就開始嚴肅臉了。
若不是沈笑心理素質過硬，她鐵定會消化不良。
反倒是科塞伊沒有讓莊臣繼續。
“按這個去修正訓練計劃。”
科塞伊把一份東西交給了莊臣之後就将沈笑給提溜走了。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科塞伊葫蘆裏賣什麽藥。
結果一打開科塞伊給的文件仔細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小骨頭的數值？按照這個數據來修正的話，會死人的吧！”
“不對呀，莊臣你不是一直都在測試小骨頭嗎？”陳森反應過來。
“呵呵。”
莊臣微笑，那碜人的呵呵聲讓陳森和阿爆毛骨悚然，直覺有人要倒大黴了。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莊臣意識到自己被沈笑的表象蒙騙了之後就直接黑化了。
“噠噠噠噠。”
空曠的走廊上回響着腳步聲。
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倒大黴的沈笑有些疑惑科塞伊怎麽又牽她的手。
在自己基地裏還要演戲給誰看嘛？
難不成連自己基地都不安全了？
沈笑關注着科塞伊的手，倒是沒有意識到被自己放養的小觸須有好幾根偷偷摸摸地從後面又對科塞伊摸摸探探了。有兩根還有樣學樣牽了起來，發覺沒啥意思又散開了，重新摸到了科塞伊的後背上。
“你給了他什麽？”沈笑更關心剛剛科塞伊遞給莊臣的東西，她直覺那會跟自己有關。
“一個新的計劃表，你的訓練要提上日程了。”
科塞伊斜了眼跟在他旁邊的沈笑。
別人或許不知道，科塞伊在經過兩次精神領域連接之後卻是知道的。
随着那微妙的感應日益增強，科塞伊漸漸能感覺得到沈笑那瘦小的身體裏蘊含着的怪獸力量。
明顯，沈笑的基礎數值比他的只高不低，而科塞伊也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裏，拿着當初特訓他的那份魔鬼訓練計劃照着再乘以1.5 倍往上加都不會死人。
還有，那幾根小觸須不要太活潑了。
025 給沈笑上教育課
“沈笑。”
“嗯？幹嘛？”
聽到科塞伊很認真叫她的名字, 沈笑疑惑擡頭。
距離有點近，身高差有點大，導致沈笑仰頭角度過大, 骨頭咔嚓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顯得特別的響。
聽得人特別的牙酸，就好像手刃敵人時扭脖子的聲音。
科塞伊原本想說讓沈笑收好那幾條小觸手, 現在也不用說了。
那幾條小觸手在沈笑擡頭的時候自己就咻一下全縮了回去，瞧着沈笑那純潔無比什麽都不懂的疑惑眼神, 科塞伊就算跟她說……算了。
“啥事？”
沈笑特別讨厭那種叫人又不說事的停頓。
以前上網還在用威信這種古老的溝通方式的時候就經常有這麽一種人。
有事就直接說，偏喊了別人的名字問‘XX在嗎？’就沒下文了，回了他一句‘在的，有啥事’等十幾分鐘也沒反應，回頭過個幾小時又來一句‘XX在嗎？’, 又一個循環開始周而複始, 簡直呵呵噠。
“下個月随我去主星。”
科塞伊踩點非常及時, 在沈笑産生不愉情緒之前就轉換了話題很自然地補充了下一句。
之所以要下個月, 那是因為沈笑還有得學。
“啊？去幹嘛？”沈笑果然被轉移走了注意力。
“跟一些人模狗樣的老狐貍過過招，認認人。”
科塞伊将沈笑提溜回房間之後就給了她一大堆資料, 要她認人。
沈笑一開始還糊裏糊塗的，然而當她看到資料裏頭全是各種各樣圖文并茂的立體人物，人物名字後面還非常直白地跟着評語，看得沈笑以為這是一份罪犯手冊。
若不是沈笑眼尖看到每一個人物都有非常顯赫的職務或者爵位, 她還真的要誤會了。
看看這是什麽？
首當其沖的就是她的大仇人倫撒.巴伯。
卧槽這到底是誰給的評語, 實在是太辣了。
坤狼星系間諜幾個大字首當其沖，居然還是坤狼星系裏一個不小的官。
繼續往下看, 在伽瑪星系進行非法實驗、使基因人‘意外’死亡，銷毀非法複制人……等等等等，簡直罄竹難書。
這麽危險的人物至今還在伽瑪星系的基因人培育基地分部工作？
這是證據不足還是想拉長線釣大魚一網打盡？
沈笑忍住震驚，繼續往下看其他人。
結果一個比一個驚悚，表面光鮮翻開底下全是SHI。
這科塞伊是想讓她見識見識伽瑪星系的高那個幹還有世家望族是有多麽多姿多彩？
“以後有很多機會和這些人打交道，記住他們省得不明不白着了道。”
科塞伊将沈笑的震驚視若無睹。
“打交道？”沈笑心想不會吧，這些全都是棘手人物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将他們全部暗殺掉一了百了。
不過可能會使伽瑪星系局勢動蕩吧，到時候又會造成邊境不穩了。
看着沈笑有些勉強的樣子，科塞伊單手撐在沈笑的桌子旁邊，用異常認真的語氣告訴她：
“想要報仇就得要掌握更多的力量，一對一的個人英雄死得最快，還沒近身就先失敗了。而且這麽多人，你忙得過來？”
光是一個就足夠驚動其他人了。
“我懂我懂。”可是其他人關她什麽事呢，她想幹掉的就是倫薩而已。
“別忘了匹配度。”科塞伊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沈笑還真忘了。
好吧……作為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還風口浪尖上的，她還真的必須要好好學學，要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和倫薩對上就意味着和XX星系對上……簡直卧槽了，到時候她還得開着戰艦對陣碾壓。
這就不是個人恩怨問題了，這都星系對星系的戰争了啊！
沒有整個伽瑪星系的軍力做後盾，怎麽可能打得贏？
賊船有點大，她還不能下。
栽了栽了。
在科塞伊這邊強迫自己認認真真地背熟資料，沈笑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發脹的大腦，莊臣那邊就又給她安排了課程。
只是這課程……呃，怪怪的。
“以後必不可免會出席一些場合，你的一舉一動就代表着科塞伊星團的形象，所以這些都得學。”
莊臣還一本正經地跟沈笑說。
說給沈笑補教育課就真的補教育課，也是夠雷厲風行的。
“……”沈笑狐疑地上下掃視莊臣，心想這青春期教育關那個出席應酬什麽事了。
“達爾以前也這麽學的嘛？”沈笑瞟了眼不遠處自己在處理文件的科塞伊。
“當然。”莊臣一本正經地扯蛋。
沈笑的那些小觸須是得管管了。
“哦。”好吧。
學就學。
不過星際新時代的人們比她那時候開放多了。青春期教育就跟講義一樣攤開來談，在場幾個大男人外加一個身材倍兒棒的杜瑪小姐姐，齊刷刷守着她上青春期教育課。
“上流貴族吻手禮，你作為女性那方要主動垂手伸出。”
“真要親啊？那萬一我上完廁所沒洗手呢？”
“……你要是上廁所不洗手，我先打手再說。”莊臣額頭邊冒着小青筋兒微笑着說。
莊臣也發現了，沈笑對肢體上的男女設防禮儀還是懂得一些的，估計在基因人培育基地的時候有教過。
就是小問題特別多，連在手背下毒的成功率都要問。
然而沈笑對精神領域方面的設防簡直一片空白，莊臣懷疑這是倫薩那老鬼的陰謀。
畢竟每一個公民都知道不能随便讓人進入到精神領域裏，偏偏沈笑不懂得這種禁忌。
往輕裏說，是侵犯個人隐私，怕腦內秘密洩露。
往重裏說，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可以在進入對方精神領域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做點什麽達到不為人知的目的。
想想達爾說過倫薩的真面目，倫薩只怕會把信賴他的小可愛們切片成人形機器。
對于陰謀家來說，盡管人工智能開發被限制，活生生的實驗體卻是取之不盡的。
幸虧科塞伊攔截得早，把沈笑複制體從倫薩老鬼那兒搶奪了過來，若不然這麽一批精神力奇高的複制體被改造成怪物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了想，那些肢體社交禮儀還是先押後。
先教會沈笑關于精神領域的禮儀吧，這才是重中之重。
“第一，未經允許不可以将精神觸須伸到別人的精神領域裏。特別是你的精神力高，就算對方沒有敞開精神領域，你的精神觸須也有可能突破進去。”
杜瑪很嚴肅地跟沈笑強調她精神力太高了，随時可以成為強X犯被告的可能性也奇高。
“哦，那我沒有。”沈笑回得幹脆。
“！”莊臣。
“！”科塞伊。
莊臣還扭頭看了眼正處理文件的科塞伊，那眼神意味深長啊。
“第二，就算不入侵精神領域，随便敞開自己的精神領域也是不行的。一來危險，二來不端莊。”
“哦，那我也沒有。我的精神力還是感染病毒的時候才激發的呢。”沈笑繼續回答得幹脆，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科塞伊幹脆停下來看向沈笑。
他那本來就是紅色的眼睛現在看起來跟個喪屍王似的，不過認真上課的沈笑沒發現！
莊臣倒是舒了口氣，起碼她沒有被倫薩在她的精神領域裏動手腳。
科塞伊則還在看沈笑的後腦勺，還有那些又開始蠢蠢欲動的小觸須。明顯科塞伊想起被沈笑那些小觸須裹成繭子那個時候了，不僅被裹成繭子還險些被小觸須們拖進沈笑的精神領域裏。
而沈笑她還真好意思否定個徹底。
“第三，未經允許，精神觸須碰觸別人身體私密部位也是不允許的。”
“哦，明白明白。”沈笑點頭，看起來還像那麽一回事，無辜得不得了。
“……”
胸肌，被摸過。
喉結，被摸過。
腰，被摸過。
唇，被摸過。
腿，也被摸過。
科塞伊算是明白了，沈笑不僅心跳呼吸會撒謊，她本人就是最厲害的騙很大！
啪一聲關掉光腦，科塞伊站了起來朝沈笑那邊走了過去。
“？”沈笑疑惑扭頭，看已經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站着的科塞伊。
“真全懂了？”科塞伊問沈笑。
“懂，又不是很難。”沈笑點頭，心想将精神領域當成是另外一個身體不就得了。
“你懂就好。”科塞伊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搞個毛線？
沈笑繼續被上課，接下來是社交舞課了。
而跳舞的對象居然是科塞伊。
只不過科塞伊這個大騷包跳就跳吧，竟然還解扣子。
沈笑一個‘不小心’又把心裏吐槽的話說出來了。
“解開第一顆領扣是基本禮儀。”科塞伊斜了沈笑一眼。想說就說，還玩兒心眼。
晚宴跳舞是讓人放松交談的一個環節，在戰場上厮殺的士兵軍官們本就殺氣騰騰，可能會吓着嬌滴滴的貴族小姐少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流行了解開第一顆領扣以示放松慵懶洽談愉快的意思。
“哦……”
帥了不起呀。
沈笑默默地認真地學舞步。
倒是科塞伊發現沈笑那些小觸須竟然沒有再動手動腳了。
解了領扣想逮個現場都不行。
看來她是真懂得收斂那些小觸須了。
如此甚好。
沈笑好不容易學完了令她有些尴尬的課程，一下課就立即飛撲回去玩全息上網。
她最近特別熱衷上網玩捏臉游戲。
因為可以把自己調得美美的，要長多少肉長多少肉，要長高長高。
她還存了不少形象，打算打印出來貼牆上自己慢慢欣賞呢!
科塞伊還有點兒不習慣沈笑這個小尾巴居然跑得比他還前。等他也回到房間時發現沈笑已經躺在全息艙裏玩得不亦樂乎了。
“網瘾這麽大，弄些網上的模拟求生訓練給她看看。”
科塞伊琢磨着，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反正沈笑的精神力高，完全負荷得起課後的額外輔導，比如說上網荒野求生模拟訓練。
全神貫注上網玩的沈笑還不知道科塞伊這麽壞。
當沈笑沉迷捏臉游戲的時候，科塞伊也在旁邊舒舒服服窩在沙發裏玩光腦。
他正在一個個篩選适合沈笑的網上模拟訓練。
比如說機甲決鬥不錯，在适合沈笑駕駛的機甲弄好之前，她可以上網熟悉熟悉怎麽打架。
還有大絕殺，這個就是模拟小型孤兵作戰了。
嗯，沈笑那麽愛吃異獸肉，這個和異獸厮殺的游戲也不錯，讓她熟悉每一種兇獸的作戰模式。
……
唰啦啦，科塞伊給沈笑挑了幾十種堪稱地獄模式的血腥游戲，而且還興致勃勃地繼續挑下去。
直至一大堆好奇的小觸須們從全息艙裏伸了出來，科塞伊發覺自己又被小觸須們包圍了。
“！”她不是說她懂了嗎！
026 口是心非
小觸須們圍觀科塞伊不要太活潑, 還一個個好奇地戳戳摸摸，非常直白地表達了它們對科塞伊的感興趣。
拜可愛小觸須們的行為所賜，沈笑用自己的言行充分演繹了一個成語叫口是心非。
反正在科塞伊眼裏就是這樣的。
精神觸須不是肉眼可以看見的東西, 它無影無形，完全是一種感知上的存在。
這沈笑該不會是以為別人眼睛看不見, 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小觸須偷偷伸出來？
莊臣是怎麽教的……還有這沈笑……
這些小觸須摸哪？這次又摸哪？！
科塞伊坐在沙發裏，前前後後都被精神小觸須包圍着, 是哪兒都挪動不了，除非他腳下有個洞能立即閃遁。
明顯科塞伊解扣子那一幕給沈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小觸須們似乎對他的喉結以及喉結以下非常感興趣。
這根小觸須摸一下，那根小觸須摸一下，漸漸地讓人坐不住了。
其實科塞伊冤枉沈笑了。
真的。
比金子還真。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好看的人自然愉悅心情, 人長得好看, 還能下飯。
反正遠遠遠古時期的老祖宗們都有流芳百世的優美詩詞贊譽人的美貌, 冰肌玉膚, 傾國傾城，秀色可餐等等不要太多。
以上形容詞不是形容科塞伊, 雖然科塞伊是白了點，帥氣了點，劍眉星目挺鼻薄唇蜂腰窄臀大長腿什麽的。
星際新人類普遍長得好看，沈笑多欣賞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科塞伊的外貌又是好看中的好看, 再欣賞多兩下也很正常嘛。
又不是癡.漢.跟.蹤.狂無時無刻盯着看。
更不是變.态.色.情.狂還直接上手了。
人之所以是人, 那是人有自律性。
沈笑絕對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人，含蓄內斂是時代造就的特色。
然而小觸須們不是呀。
它們很直白。
喜歡就高興。
感興趣就靠近。
垂涎就上手。
唉喲, 這表現不要太誠實了喲。
把沈笑的內心反映賣得一幹二淨。
反正科塞伊将沈笑誤會了個徹底。
那個和他有97.22%匹配度的小骷髅對自己摸摸碰碰還掩耳盜鈴，抵死不認就算了，偏偏表面上還一本正經得不得了，傻氣得讓人都替她無奈了。
不得已，科塞伊在衆多小觸須的立體環繞之下艱難地走到沈笑的全息艙那邊，然後從全息艙外面按了通知按鈕将正在全息上網的沈笑從亢.奮中叫了出來。
“什麽事？”
沈笑本來上網上得好好的，全神貫注得就算外頭地震了也毫無察覺。
可是這外置通知就是專門用來以防萬一用的，科塞伊的對話框可以跳到沈笑的面前擋住所有視線，讓沈笑想裝作沒看見也不行。
除非她把眼睛閉上！
“沈笑，出來。”
科塞伊的聲音從消息信封直接傳出來。
“做什麽？”
沈笑不得不點開消息信封，然後就正好看到科塞伊的臉變了變。
因為那騷擾科塞伊的小觸須們又咻一下全縮回去了。
“咋啦？發生什麽事了。”
沈笑不明所以，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先出來。”
也許科塞伊的表情太嚴肅，沈笑沒有任何異議就聽話從全息艙裏出來了。
“幹什麽？”沈笑依依不舍，網瘾發作的煩躁讓沈笑有點兒不耐煩，想馬上應付完科塞伊回到全息艙裏去繼續玩兒。
“訓練。”
“！”
科塞伊直接提溜着沈笑去訓練。
照顧小朋友的自尊和面子，科塞伊沒有直說，而是拎着她去上課訓練。
教育課也不能落下。
“可是，”
“沒有可是。”
“……”她的全息艙！沈笑淚流滿面。
“訓練好了，一天可以給一小時上網時間。”
“哦！”有總比沒有強。
沒想到她也有今天，被人像管小學生一樣管着上網。
只是沈笑還是圖樣圖森破，當她好不容易努力訓練争取到了1個小時的上網時間，卻發現科塞伊竟然也登陸了自己的全息艙然後把沈笑橋接上了。
“？？”大神，你咋進來了？
看着科塞伊以那天的美黑形象出現在自己身邊，沈笑有點兒不好意思。
因為全息網絡上自己的形象和現實中的自己相去甚遠，下手比上次莊臣幫她調的形象還狠。
今天剛好又換了一個新形象，是按照沈笑最熟悉的古裝打扮捏的，衣袂翩翩長發飄飄，滿頭插滿了各種珠花兒簪子什麽的，照着仙女的打扮來捏，可以說非常不要臉了。
結果科塞伊他就直接橋接上來了。
科塞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沈笑，然後讓她跟上。
“呃？是又有什麽事需要演一演嘛？”沈笑以為科塞伊要她去當群演配合他忽悠別人。
“不，玩游戲放松一下。”
科塞伊将早就選好的虛拟訓練調了出來。
其實科塞伊完全可以在線下讓沈笑自己進去虛拟訓練裏上上手，鑒于外面有那麽多的小觸須……他幹脆自己也上全息網。
身體就留在全息艙裏了。
不得不說沈笑的那些精神小觸須們可真夠威武，逼得科塞伊都潛意識裏讓步了。
“……”她現在就很放松啊！
別打攪她捏臉行不行！
“換個形象，進這個游戲玩一把看看能堅持多少分鐘出來。”
科塞伊還諸多要求，讓沈笑把現在的一身行頭全換掉。
“為啥？”沈笑覺得自己身上這套好挺好的呀。
撇開被抓包那一瞬間的羞窘，沈笑已經內心強大無比了。臉紅，不好意思，那是不存在的。
“全息掃描是會把人物的所有細枝末節記錄在冊。待會兒的游戲動作幅度比較大，你身上的頭發和衣服都會成為被捕捉到的障礙。”
科塞伊給小白科普。
“哇哦，真先進。”沈笑服氣。
現在重新捏臉已經來不及了，科塞伊直接讓沈笑把她捏好的那一溜圈形象調出來。
沈笑不是很情願，不過還是将已經存檔好的形象展開來。
好家夥，足足有幾百個捏好的臉，她才剛開始玩全息沒幾天呢。
從男裝到女裝，從東方到西方，從古代到未來，各式各樣華麗的形象全涵括了。
精神力高就是了不起啊，捏臉的速度都快過別人。
腦袋裏想着，一個個構思好的形象就出現在眼前。
看着那幾百個形象，科塞伊的表情很淡定，絲毫沒有嘲笑沈笑自戀的意思。
比起那些小觸須來，沈笑現在的小自戀已經很含蓄了。如果小觸須也能含蓄那簡直完美。
“換這個。”
科塞伊一眼掃過就挑了一個出來。
“呃，好。”沈笑有些意外，沒想到科塞伊會把她曾經在古地球時的那個形象給挑出來了。
頭發剪得短短的，一身迷彩服，日曬雨淋的，皮膚有點黝黑，眼睛亮亮的，非常精神。
偶爾的時空不适應，沈笑就把以前的自己捏了出來權當是對過去的想念，平時都藏在夾子裏，在捏好新一個形象準備存檔的時候會順帶看上一眼，再沒有其他了。
因為沈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
白得的一世都是賺的。
按科塞伊的要求換了形象之後，沈笑就被科塞伊弄進一個游戲裏。
“裏面都是你平時喜歡吃的異獸類型，自己熟悉一下。”
科塞伊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把沈笑給踢進去了。
沈笑以為裏頭是百科全書，可沒想到一降臨就被一頭比大象還大的不知名野獸追着咬。
“卧槽！這什麽鬼游戲！”
沈笑一秒死，心有餘悸地出現在科塞伊身邊。
“《荒野生存》。”科塞伊這才補充說道。
“繼續。”
“！”
沈笑又被踢進游戲裏去了。
因為誇下了要自己打異獸肉吃的海口，沈笑還沒辦法不幹。
現在她還欠着一大筆巨款！
整整一個小時，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沈笑終于把秒死拖到能堅持1分鐘03秒了。
其實別人打異獸的時候都是駕駛着機甲的，最不濟手上還有激光武器呢。
偏偏沈笑是赤手空拳，全息游戲居然沒有采集到植物系異能者的攻擊數據，沈笑就算想催動植物捆綁那頭不知名兇獸也不能。
小觸須們也驚慌失措，一個個甩得像鞭子似的，準頭和速度是有了，可是不怎麽起作用。
畢竟小觸須們更擅長的是精神攻擊而不是肉搏。
這一個小時裏，沈笑死啊死啊的，她倒是把肢體反應速度給鍛煉出來了。
“玩得不錯。”
科塞伊也有些意外沈笑的反應速度。
“玩兒？”
是那個兇獸玩兒她吧！
真是謝謝他了！讓她重溫被喪屍和變異動物追着跑的感人記憶，然後沈笑發現自己還沒把以前的跑路本事丢下。
“今天就到這裏，等你把《荒野生存》通關了，下一個就是機甲訓練和個人賽。”
科塞伊一句話就把沈笑滿肚子的火氣給滅了下去。
“機甲？不是沒有合适我的嘛？”
沈笑眼巴巴地看着科塞伊，黑色眼睛裏充滿着希冀。
“虛拟機還是有的。”實物的話得要根據沈笑的全數據量身定制。
原本計劃中的那個機甲還得再調調，誰讓沈笑的數據一直在變，每日都要刷新一遍的數據都快要把安翰那兒的機甲工程師逼瘋了。
“哦哦哦，好好。”
沈笑屁颠屁颠地去洗澡了，全然忘記了剛剛死去活來詛咒科塞伊的事。
“這弱點也太明顯了點。”科塞伊撇了一下嘴角。
說是弱點，其實是優點。
如果沈笑天生對戰艦機甲武器等無感，那就算她擁有再多的精神觸須也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
小觸須們：公報私仇！就摸！就摸！
027是搗蛋還是天賦
因為上網被限制, 沈笑這幾天裏天天都詛咒科塞伊，小觸須們也熊熊的，沈笑心裏想着恨不得狠踹科塞伊屁股一腳, 小觸須們直接動手了。
但因為小觸須們沒有腳，它們就啪一下拍在科塞伊的窄臀上了。
前頭說過小觸須們擅長的是精神攻擊, 它們的物理攻擊幾乎不痛不癢。
于是乎小觸須們踢（拍）科塞伊屁股的動作跟摸他屁股沒什麽兩樣。
“！”科塞伊血紅眼眸微眯。
今天他沒跟着一起進全息艙，這些小觸須們就照舊例翻天了。
還沒等科塞伊做什麽, 又有小觸須拍過來了，大概被拍了一百多下，科塞伊都被拍麻木了。
很好，足足129下，這筆賬先記下。
“啊啊啊！最讨厭蛇了！為什麽還有這個！”
小觸須們幹壞事的時候, 沈笑此時正在被數以萬計的蛇群追在屁股後面咬。
如果這些蛇是真的還好, 她還能燒了吃, 全都是些數據她能幹嘛！
“啊不對！這不是全息游戲嗎？！”沈笑一拍腦門, 直呼自己傻了。
既然這些異獸能夠咬得到她，還咬得老疼, 那她自然能夠攻擊啊！不都是數據反應嗎！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alloKitty啊！”
沈笑一個急速回頭，對着那比水桶還粗的大蛇的燈泡大眼就是一砸。
這些蛇一條比一條粗，皮糙肉厚的，別說打七寸了, 能把鱗片剝下來一片都是厲害了。
可沈笑知道如果她要讓這個虛拟訓練的系統承認, 那就必須制造出足夠的傷害數值。
打哪裏都沒有打腦袋有效。
“卧槽！又死了！”
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