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
密園內,一陣刀光劍影,手持長劍之人劍法伶俐,但仔細感覺一下便能發現那人的呼吸是絮亂不堪的。粉衣之人一笑,瞬間出現在那持劍漢子身側,不待漢子揮劍斜刺,一掌就招呼了上來,持劍漢子反應也算快,轉身格擋之下倒退數步。
“呼,不練了,累死我了。”漢子擡手用盡全力将長劍擲出,長劍直沖向粉衣人面門而去。只見那粉衣人不閃不避,手上靈巧一旋,一個側身便輕易接下飛來之劍,而後手看似輕柔的一揚,只聽“唰”的一聲,長劍便穩穩當當落入七八步遠的劍鞘之內。
粉衣人含笑抽出懷中絲帕,走至漢子身前為其擦幹豆大的汗水,笑道“最近蓮弟倒是勤奮,只是這劍法卻沒半點長進了。蓮弟,你內力受限,劍法需得變通才是,一味蠻幹只會損了這精妙招式。”楊蓮亭依舊呼呼的喘着粗氣,聽他這話老大不樂意,伸手打開他的手道“你給我閉嘴,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有本事等老子也成了第一再打過。”随後想想有些不對,要成第一還不得去練《葵花寶典》了?雖說現在熟的倒背都不成問題,可他會練?想明白後“啊呸”的一聲道“咱們比別的。”東方不敗不知他還想比什麽,歪着腦袋看着他,随後見楊蓮亭沖他桀桀怪笑,一陣涼意從後背冒出來,退後一步剛想逃遁,可身子一下子就被對方扛上了肩頭,“啊”的一聲驚呼換來的是對方放肆的大笑聲。
地上淩亂的衣衫扔了一地,楊蓮亭惬意的斜躺着哼着小曲。東方不敗滿臉無奈的起身穿衣,楊蓮亭擡腳在他胸口蹭了蹭調侃道“天下第一,服不服?”東方不敗正在系扣的手一頓,方才求饒數次,可這人半點憐惜皆無,這時候還說這些風涼話,心中多少生出了些怨怼來,伸手打開鑽入衣內亂蹭的腳。斜眼瞪了楊蓮亭一記,也不出聲,下床撿回自己的衣物穿了起來。
楊蓮亭嘿嘿一笑,蹭蹭的跑到其身後,圈他入懷道“怎麽了這是?”東方不敗氣惱,怎麽了?虧他還問的出口。感覺到楊蓮亭不安分的手又在四處游走,東方不敗心中怨氣更勝,可這人卻是打不得罵不得的,幽怨的回身看向他,之後卻是媚笑連連,主動勾上楊蓮亭脖子獻出纏綿一吻。
楊蓮亭最是受不得挑撥,“小兄弟”在對方手裏歡快的來了精神。東方不敗感覺到變化,輕笑一聲後手上更是賣力,緩緩領着楊蓮亭走至床沿,聲線極度魅惑道“蓮弟,可還要我?”楊蓮亭早已是意亂親密,下意識的點頭乖乖躺回床上,等回過神,這才發現早已被五花大綁。雙手被腰帶鎖在床欄上,掙脫幾下沒能如願,微微擡頭瞧着騎跨在自己身上的東方不敗。此刻見他一雙長腿大半截露在外面,衣衫的領子早在方才熱吻中敞開,香肩外露,青絲垂落幾縷挂在胸前,若隐若現的胸肌線條更是刺激着楊蓮亭的荷爾蒙分泌。呼吸急促間就想立刻将這人抱在懷裏吃個幹淨,奮力扯了扯被綁的雙手,結果依舊動彈不得半分。
楊蓮亭焦急的眼神瞧在了東方不敗眼裏,為達到想要效果,東方不敗伸出一節小舌,指尖輕觸後緩緩再楊蓮亭胸膛上随意勾勒,而後便帶着勾不死人的媚态朝楊蓮亭緩緩一笑。這樣的神态,楊蓮亭如何受得住,“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急道“寶貝兒,趕緊放開我。”
東方不敗擡手輕輕放在楊蓮亭嘴唇上,輕笑道“蓮弟,咱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怎的這就要我放了?”說着雙手撐在楊蓮亭頭兩側,呵呵一笑吻上楊蓮亭雙唇,但卻也是一觸即離,一路緩緩吻下,在楊蓮亭鼓脹的胸肌處一口将那顆殷紅咬住,不輕不重的一扯後很成功的聽到楊蓮亭的一聲悶哼,呵呵笑道“蓮弟可是一直如此待我呢,今日,本座就好好還于楊總管可好?”
楊蓮亭怎受得這小妖精這般磨人,佯怒吼道“趕緊給老子松開聽到沒有。”東方不敗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掩唇一笑間用自己的傷疤招呼了“楊小兄弟”幾下,楊蓮亭故作的怒容瞬間消失,身體本能的往傷疤上湊了湊。東方不敗好笑的低頭看着鬥志昂揚的“楊小兄弟”,輕輕伸手在頂端點點道“真是不安分,是不是啊,蓮弟?”楊蓮亭現在被這磨人精磨得都快哭了,心中暗罵嘴上卻是讨好起來道“寶貝兒,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就當老子求你了,你真想憋死老子麽?”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道“蓮弟可是從來不管我求不求饒的呢。”楊蓮亭一愣,敢情這貨是純粹報複啊,沒想到真是把這只兔子給惹急眼了,這便好言道“好好好,我錯了成麽,你先松開我。”東方不敗怎會聽信他?依舊搖頭,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幾縷發絲掃在那敏感位置,楊蓮亭猛然間一顫,這下可就真有點火了,吼道“東方不敗,你給老子記着。”東方不敗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楊蓮亭突然這樣,這還以為是他裝的,呵呵一笑退下些身,靜靜的看着楊小兄弟一會兒,嘴唇抿緊,随後做了很大決定似的張開了口。
溫熱的觸感讓楊蓮亭又是渾身一顫,擡起頭瞧見的竟是那副景象,腦子裏瞬間空白。東方不敗從不曾為他做過這樣的事,他也未曾要求過。因為楊蓮亭明白,不管東方不敗變成什麽樣,他心裏一直保留着那份身為男兒的自尊,可今日,他怎麽了?
随後的歡愉讓楊蓮亭停止了思考,本能的想要深入更深入,只可惜對方的笨拙沒能達到他理想的程度,楊蓮亭奮力掙脫,可是手上依舊半點不見松動。東方不敗也知曉自己的笨拙,聽到響動擡起頭問道“蓮弟,不舒服嗎?”他眼中的失落顯而易見。
楊蓮亭不在掙紮,強忍着笑了笑道“你若是坐上來就更舒服了。”聞言,東方不敗眼中一掃方才的落寞,羞紅着臉道了聲好便要坐上去。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嘗試,技巧很難把握。楊蓮亭見他試了幾次依舊沒成,确實有些急眼了,急促道“趕緊給老子解開。”可東方不敗這次确實是不想順着楊蓮亭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楊蓮亭,痛苦萬分的由着這妖精一次次的磨。實在沒辦法後只得出言教導,終于調整好姿勢二人順利結合一處。
不同的調調達到的效果也不同,沒幾下東方不敗便軟倒在了楊蓮亭胸口。這不上不下的,楊蓮亭殺人的心都有了,叫了數聲才見東方不敗擡起頭來,楊蓮亭只得耐着性子細心教導着,慢慢的東方不敗找到了技巧,随之便是盡情享受那極致的歡愉。
摟着心愛之人,東方不敗不言不語。沉默許久楊蓮亭還是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東方不敗輕輕搖頭,卻在片刻後道“若是有一天我死了,蓮弟你還會記得我嗎?”楊蓮亭不懂他在說什麽只皺眉嚷了一聲道“你說什麽瘋話。”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道“蓮弟記得我那個夢嗎?若真有一日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楊蓮亭扯動雙手,道“你先給我解開”東方不敗這次沒有遲疑,解開後又樓住楊蓮亭,趴在他胸口不再動作。楊蓮亭終于是獲得了自由,伸手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問道“那我若死了,你可會記得?”東方不敗猛然支起身,靜靜看着楊蓮亭,異常堅定道“我絕不會讓你死在我之前。”楊蓮亭一愣,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樣的,心中感動,一把将他拉回懷裏道“少胡說八道了,若是因為那夢,你不知道夢都是反的麽?再說,你天天在老子耳邊說什麽你武功如何如何了得,咱們又豈會輸在任我行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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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暗笑一聲心道也是,怎的自己學會杞人憂天了。貼着楊蓮亭的胸膛,瞬間想起方才楊蓮亭經驗很足的對他一番“教導”。這便微眯雙眼死死盯着楊蓮亭道“蓮弟對這床弟之事很是精通啊,方才那般的可是咱們第一次使,你、、、”手指緩緩往楊蓮亭脖子滑去。楊蓮亭感覺道了那股危險,趕緊道“男女之事,當年(春)宮圖我可看了不少、、、”東方不敗确實想起那時候楊蓮亭有事沒事看那些玩意兒,想着當初楊蓮亭跟他的那個夫人次次實踐、、、這時候再此翻身騎跨在楊蓮亭身上,一把揪住他的短髯,咬牙切齒道“你若在敢想那些,看我不把你閹了。”楊蓮亭被他一吓倒是乖乖點頭了,心道“乖乖,辛虧沒說這事兒是思思當年下藥時候實踐的,若是讓他知曉,那真是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令狐沖繼任掌門,這是武林的一件大事。楊蓮亭坐在上手,左挺支着腦袋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許久,楊蓮亭長身而起,走至窗臺邊道“我看也別煩了,還是派上官雲去,反正老小子就是棵牆頭草,再說了,咱們心裏明白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強。”左挺大大的嘆口氣道“嗯,也只能這樣了,這也算知人知彼。那個、、、”瞧着左挺支支吾吾的,楊蓮亭挑眉道“有屁就放。”左挺幽怨的撇了他一眼,說道“讓你查的怎麽樣了?”
聞言,楊蓮亭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是憋不住了。他們确實要成親,哎,被你一攪和他倆的事兒都提前了。你呢現在下崖趕往華山的話可能還來得及阻止他們訂婚。”楊蓮亭話剛說完,只見左挺一下子蹿了出去。也虧的叫的及時,楊蓮亭走到其身前道“路上小心,不管你帶誰來我都支持你,不過我打心眼裏覺得還是林平之比較有用,哎,老子還沒說完呢。”看着走遠的左挺,楊蓮亭臉上挂起笑容,招來仆從後就回屋等人。
上官雲聽到楊大總管急招,自然是不敢怠慢,一路加快腳步,見禮坐下後就等着差遣。楊蓮亭呵呵笑道“上官堂主可曾聽問過聖姑心意之人是誰了?”
上官雲不明所以,但看楊蓮亭一臉輕松,心道應該不是什麽大事,于是笑道“這事兒屬下也有所耳聞,聽說那人叫令狐沖,不知楊總管、、、”
楊蓮亭點頭道“嗯,确實是令狐沖,我聽說這小子不單武功高強且為人極為豪爽,當初以盟主身份上少林救聖姑也算是重情重義。今日找你來是教主有三件事吩咐你去辦。”上官雲聞言自然是一副受寵若驚模樣,忙起身躬身道“教主吩咐,屬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楊蓮亭怎會信他的鬼話,只是含笑點頭,擡擡手讓他坐下後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上官堂主寬心些。第一件,那小子在二月十六要繼任恒山掌門,他是聖姑看上的,我神教自然是要送上賀禮,這排場總不能被人壓下,這事兒你自己拿捏。第二麽,聖姑近期住在哪裏,聖姑乃是金枝玉葉,我神教的掌上明珠,那些個尼姑庵能有什麽好東西?教主已經命人将聖姑常用之物備下了,到時一并送去就是了。這第三嘛、、、呵呵,教主最是疼愛聖姑,這神教‘公主’的未來夫君,教主是想見見的,你去想辦法吧。”起初聽的還好,可這最後卻是讓上官雲心下一沉,令狐沖的武功他聽聞過,且那令狐沖又是聖姑心儀之人,若是弄出個好歹自己的向上人頭可就危險了。再說,如今要他只身一人怕是有些難辦,這便道“楊總管,這令狐沖武功不弱,若是只屬下一人怕是很難、、、”見楊蓮亭面色緩緩冷下,上官雲也不傻,急忙起身躬身道“屬下領命,定不負教主所托。”這般,楊蓮亭才緩下面容道“我知曉這事有些難辦,畢竟那時恒山上高手如雲,本來你跟賈布去最是合适,只是他賈布我還有事要他去辦,不過我可以讓他調撥些人手給你。”
安排妥當,看着上官雲離去的背影,楊蓮亭嘆了口氣,心道“上官雲,你也別怪我,按照原有路線走總好比任我行他們不知從哪裏殺出來的強。如果你到時候給我傳遞傳遞消息,興許你還有一條命,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事情辦妥,楊蓮亭回到賬房,拿出自己精心保養的燧發□□回了密園。
今日回院子盡然沒有見東方不敗坐那刺繡,有些奇怪。叫了一聲,依舊沒有回應。這下楊蓮亭真奇了,兜兜轉轉,偌大的院子走遍了還是沒見着人,正猜測他是不是偷偷摸摸下崖殺任我行去了,卻遙遙瞧見東方不敗抱着胳膊摸着光潔的下巴從花圃堆裏走出來,快到近前,好似才發現似的快步迎來道“蓮弟,回來啦”。楊蓮亭上下打量他一番,“嗯”了聲後問道“你上哪去了?”東方不敗一笑說道“蓮弟可還記得當初我們掉下來時的那個平臺?”這事兒楊蓮亭怎會不記得,一時之間想起,當年那個踹他下崖的混賬直到如今都還沒找到呢。于是楊蓮亭道“自然記得,怎麽?踹老子下來的混蛋找到了?”東方不敗面色瞬間尴尬起來,趕緊把要說的話倒豆子似的抖出來,說道“蓮弟,任我行如今應該已到河北,他若能上崖便一定能要挾到你”說着東方不敗走上一步,雙手扶着楊蓮亭腰間道“他們若是要你來找我,你便帶他們來,萬不可犯你那倔脾氣。”
倔脾氣?老子有倔脾氣麽?到時候老子一發動機關,別說一個任我行,就算是十個任我行也得給我交代了才是。東方不敗看他一臉無所謂,有些急道“任我行絕非善類,若真是逼你說出我在哪,他絕不會手軟。蓮弟,我不願你受傷,只要他們來,你就将他們帶來。”楊蓮亭嘆氣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也有法子對付他們。不過,你跟任我行的恩怨還得你動手才是。”楊蓮亭的意思便是任我行絕氣的一刀得東方不敗補上才行。
東方不敗點頭,說道“嗯,理當如此。蓮弟,方才我去那處平臺看了,若是任我行真來了,我勢必會與他對上,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你我可是要心疼的。不若,不若真打起來,蓮弟你先去那處平臺等着可好?”
聞言,楊蓮亭先是一愣,而後無語望天,再然後一瞬不瞬的盯着東方不敗瞧了老半天。直到東方不敗被看毛了後問道“怎麽了蓮弟?”楊蓮亭扯動嘴角一笑,伸出雙手在東方不敗臉頰上扯了扯道“你真是東方不敗麽?”東方不敗被他捏的有些疼,拍開他雙手揉着臉幽怨的叫了聲“蓮弟”後正色道“蓮弟,我這也是為我自己着想、、、那個夢、、、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弱點了。”好似害怕楊蓮亭生氣似的,緩緩低下頭不敢看他。
楊蓮亭嘆氣一聲,将他拉到懷裏,難得的柔聲道“我怕的也正是這個,所以我也想了些法子自保”說着牽起東方不敗的手走到屋內,将□□遞給他道“短铳你是知道的,不過這把絕對比你所見過的威力大上數十倍。”不等東方不敗言語,楊蓮亭直接對準屋外相隔二三丈的一盞茶壺射去。只聽“砰”的一聲,茶壺應聲碎裂,茶水沿着石桌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東方不敗有些驚嘆,以往的短铳,別說是二三丈外,就是一丈外也很難進準的打中目标。楊蓮亭邊清理槍堂邊道“我還有好些唐門的家夥事兒,敵人不備之下決計能自保。”之後擡頭認真道“所以,不管如何,你管好自己就是,我,你放心好了。”
東方不敗看了楊蓮亭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上前道“蓮弟,急着,保護好你自己,你便是在保護我。”楊蓮亭手上一頓,是啊,保護自己就是保護他。二人又是沉默,東方不敗故作輕松的為楊蓮亭倒上一杯茶後道“蓮弟,等除了任我行,你打算如何?、、、我讓你做教主可好?”
“噗”楊蓮亭一口水就這麽噴了出來,嗆得一臉通紅,邊咳嗽邊道“你瘋了?我當教主?我拿什麽震懾教衆去?難不成要我學你練《葵花寶典》去?”東方不敗給他順着氣,這時候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後假裝認真道“這也好啊,省的你夜夜沒個消停。”楊蓮亭喘勻了氣,這便不着調起來,輕松探入對方衣衫道“那成,要不趁現在還沒練,咱們趕緊把往後的一下子辦了。”“作繭自縛”的東方不敗要選擇逃遁,楊蓮亭這時候的速度可是比天下第一快上不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逮着了。
親昵一番後,楊蓮亭才道“日月神教是你的,我不會要。不過,這副教主的位子我還是挺有興趣的,等事情處理完,你就宣布便是,記着,是你,親自宣布。”東方不敗卻是有些不樂意“你當教主不也一樣,我、、、我就想做個教主夫人。”楊蓮亭樂了,哈哈一笑在東方不敗屁股上狠狠一巴掌,調侃道“你這總管夫人野心不小。”随後正色道“這事兒沒得商量,以後老子要一統江湖你還得給老子去當槍使,什麽少林武當的,老子直接放教主,多威風。”東方不敗額角抽抽,這是那他當什麽?還直接放教主?一把小胡子将楊蓮亭扯到近前道“快學狗叫”,這教主一傲嬌,楊總管總是習慣性的配合。汪汪叫了幾聲就開始改換狼叫,好一場餓狼撲食。
任我行的動向自打少林一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時間越發臨近,楊蓮亭倒是不那麽緊張了。前幾日收到唐門來信,唐若嫣真生了個兒子,一瞧名字,楊蓮亭樂的更狠了,心說這唐啓明真是夫綱不振,兒子的名字居然真叫了唐旭,這要是讓東方不敗知道了估計也得發愣好幾天了。命人準備了一大堆賀禮後就差人送上唐門。每日閑來無事就開始幻想任我行他們上崖的情景,直到最後覺得萬無一失了才又開始過着嘚瑟的小日子。
二月十六轉眼将至,放平的心态又一次鼓噪起來。知曉這些事情的只有他和其他幾個小夥伴,可如今三人都不在身邊,誰又能跟他好好聊聊呢?東方不敗嗎?不行,于是他只有憋着。
這日傍晚,楊蓮亭打算收拾收拾回密園,有人來禀報說是有名小厮求見,問了才知曉是童百熊府上的,這便命人帶了進來。童百熊與任我行相見了,他的回答與知曉的差不多,老童始終沒有想要背叛東方不敗,這讓楊蓮亭還是很滿意的,只是時間過了一天了,任我行到了黑木崖附近這等大事他竟然都沒有來知會一聲,這就讓楊蓮亭有些不爽利了,摔碎一只茶盞後命人捉拿童百熊。
也就是第二日,楊蓮亭期盼已久的信到了,來信之人正是上官雲,言明了捉拿到了令狐沖。手中信紙看了數遍,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心道“上官雲,老子給你的機會你不要也怪不得我了。不過這樣也好,除掉最後一批叛逆,那這神教也就姓楊了。”
次日,楊蓮亭穿戴一新,洗漱時還特地修真了下胡子,東方不敗很是不解,好好拿他取笑一番道“蓮弟,你這打扮的怎的像個新郎官似的。”楊蓮亭怎是随随便便被人調侃的,懲罰性的調戲一通後道“媳婦,今日你給老子整的漂漂亮亮的,等老子回來好好享用。”東方不敗面紅耳赤的将他推出了屋。
楊蓮亭今日神采奕奕,一路上的婢女好些都駐足偷偷打量他,這就搞得楊大總管更是将腰杆子挺的直直的。腦子裏想着今日要見的人,緊張歸緊張,但他總覺得科學總比什麽狗屁武功強。
看看時辰差不多,楊蓮亭深吸口氣步入偏殿。果不其然,除開擔架上的和上官雲外,六個人,身形各有不同,但各個都将兜帽壓的極低,在看最後方,一個身材明顯小上許多,應該就是任盈盈了。瞧着這副場面,楊蓮亭臉上挂起了一抹笑容。
上官雲上前道“屬下上官雲,不負教主與總管所托,将令狐沖帶來了。”楊蓮亭點點頭,想當初只遠遠瞧見過,這時候有機會看看自然是要瞧個清楚。緩步走上前,打量了一番道“這半死不活的,若是讓任大小姐見了、、、上官雲,你的這顆腦袋怕是保不住啊。”上官雲很是識時務的表了一場衷心,只是這忠心的話對誰說的就有待考量了。
楊蓮亭點點頭再瞧瞧令狐沖,想想自己,捏了捏短髯,心中表示對自己的皮囊很滿意。這時候上官雲手上托着個盒子遞到楊蓮亭面前,楊蓮亭自然不客氣,接下打開一看,裏面是數十粒圓潤光潔的大珍珠,捏出一顆,想着弄成粉了給東方不敗當面膜使倒是不錯,這便說道“這麽一份厚禮,上官堂主有事?”上官雲躬身道“楊總管,屬下多時未曾見過教主面了,每回得見教主、、、”楊蓮亭知道他要肉麻,這便揮手打斷道“你是要帶令狐沖直接見教主?”上官雲自是點頭稱是,楊蓮亭呵呵一笑,揚了揚手裏的盒子道“好說好說,等着吧。我這就去向教主禀報。”說着就将盒子往懷裏塞,大搖大擺的往外頭走。
剛要跨出門,突然停下道“我聽聞神教的叛逆任我行已到了平定,這老家夥不在杭州享受‘美景佳肴’還非跑出來鬧事,你回來時可曾遇上?”楊蓮亭明顯瞧見一個兜帽大漢一動,其身旁二人也随之有些動靜,上官雲又趕緊擋在其面前。只聽上官雲道“回楊總管,屬下一路急趕,未曾遇上。”楊蓮亭點點頭,意味深長的一笑便走出了門“那個就是任我行麽。哼。”
承德殿如同往日一般,守衛并沒有增加,楊蓮亭站在“東方不敗”身旁,命人将上官雲等人帶進來,瞧着偷偷摸摸四下窺探的幾人,楊蓮亭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來。一衆拜見過後,楊蓮亭有意識的往座位處走去,座位扶手便是機關所在。走近座位,剛想觸動機關就有人來報,說是童白熊要求求見教主。楊蓮亭看了眼底下衆人道“今日教主還有要事,先将他關起來。”
任我行早在入這大殿時就有了動手之心,只是一面被自己的女兒拉着,一面又想瞧瞧這“教主”還有什麽花招要耍才忍了下來。這時候見楊蓮亭毫不忌諱的越過“教主”直接下令關押童白熊,而東方不敗卻是一副事不關己模樣,心裏尋思,是不是真如當初所想,東方不敗已經被這姓楊的小子控制,如今坐在上首的不過是沒了心智的皮囊了?想到這裏便是心有憤懑之意,等來報之人出去,大殿的漢白玉石門關上時,大步上前道“動手。”衆人不料這說動手就動手的,一下子有些亂。
而楊蓮亭,看着退下的來報之人,還在想着将童白熊關起來也算是救他一命了。這時候聽見“動手”這麽一句暴喝,這才醒悟過來,拉動一處機關,六十六階臺階底下六七□□四層瞬息射出數十只毒箭。任我行武功高強自是傷不到分毫,可随之而來的幾名武功差些的就身中毒箭橫死當場了。任盈盈武功并不是很高,猝不及防下還手還是差了些,眼見毒箭刺入卻閃出一人來,那人擋在任盈盈身前,直到令狐沖過來,而那上官雲則是仗着那副擔架躲過一劫。
見一擊不中,楊蓮亭冷哼一聲,心道這不過是開胃菜罷了,接下來該主食了。又是一拉一處機關,只聽輕微啪嗒聲後卻是一點動靜皆無,楊蓮亭心中一顫“這是怎麽回事?”又急忙連續拉了幾處,亦是如此,這些機關他前日還查驗過,此時危急關頭心下瞬間慌亂起來。
底下紫衣武士也是在猝不及防間與來敵對上,只是這些武士又怎是任我行他們的對手。楊蓮亭心中焦急,突然左手胳膊被人拽住,楊蓮亭怒目瞧去,不是“東方不敗”還能是誰,此時見他渾身發抖,說話聲都在打顫道“楊、、、楊總管,怎、、、怎麽辦啊,咱們,咱們快逃吧。”楊蓮亭怒極反笑,緊張的情緒被他一攪和倒是平靜了下來,冷笑道“逃?往哪逃。”手上使力便将胳膊扯了回來,雙眼微眯的思考着機關的事。
很快,底下便沒了動靜,任我行昂起頭瞧着高臺上站的筆直的楊蓮亭,心下有些欣賞其膽識,又瞧那主座早已沒了人影,包含內力的大吼一聲道“東方不敗,你給老夫滾出來。”嗡嗡的回音讓人頭疼,楊蓮亭依舊強撐着,不過鼻子裏緩緩留下一絲鮮血,用手一擦,不由感嘆任我行內力深厚。
“噗”躲在玄鐵大椅背後的包某人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本是酒肉之徒,如何承受的了這份內勁。任我行聽得聲響,一個縱身便上了高臺吼道“什麽人鬼鬼祟祟,滾出來。”
楊蓮亭見任我行上來,嘴角扯動一下不着痕跡的緩緩退開,就在任我行如今站立之處有個陷進,只要觸動,哼,任我行也就交代在這了。
“小、、、小的姓包”不出所料的被任我行一掌擊斃。見任我行發狂似的仰天大哮,楊蓮亭正好挪到角落,眼中陰毒一閃,正要觸動卻感覺到一柄長刀架在了脖頸之上。
“你?!”楊蓮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身着紫袍,護腕上的花紋顯示身份不同。“你最好別動。”那人緩緩将楊蓮亭帶到明亮處。
任盈盈解下外袍,對着那人點頭道“司徒叔叔,這小子要做什麽?”那人正是紫衫衛士大統領,東方不敗的“心腹”司徒武。楊蓮亭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平時為人低調,做事剛正不阿的人盡然是個叛徒,不過這樣一來也就說通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楊蓮亭也沒什麽好怕了,看着司徒武問道“那些機關,相比也是大統領做的手腳吧?”司徒武只是點頭。楊蓮亭一笑扯扯衣裳整理妥當後掃了一圈除去教衆袍服的衆人。盯着向問天看了一會兒後面向司徒武微笑道“放走向問天的是你吧?”司徒武千年不變的嚴肅面容上沒有因為這話起半點波瀾,說道“不錯。”向問天此時走上前,對着司徒武抱拳道“那日多謝了,若不是閣下的圖紙,我們也不會這般順利的救出教主。”司徒武依舊不動聲色,拱手一下就算罷了。
楊蓮亭聽向問天這話,瞧着司徒武卻是恨得牙癢癢,說道“司徒武,你這般朝秦暮楚,就不怕落個身敗名裂麽?”司徒武一愣,轉身面相楊蓮亭道“我只忠于神教,若不是東方教主放任你肆意濫殺,我也不會背叛他。”楊蓮亭瞧他良久,随後一笑,點頭道“你确實是這種人。”
“楊蓮亭,東方不敗究竟在何處?是被你殺了還是被你困了?”任我行雖然很瞧不起楊蓮亭,但對他今日展現的不卑不亢還是有些贊賞的,于是這話說的也有些緩和,這時候坐在玄鐵大椅上倒是找回了些做教主時的威風來。
楊蓮亭看向任我行道“我沒殺也沒困。”任我行狐疑的瞧了楊蓮亭一眼,忽然手掌一揮,一股氣浪沖向楊蓮亭,飛出老遠重重撞在石柱之上。楊蓮亭只一聲悶哼,随後他強撐着石柱站起,哇的一口鮮血吐出才算喘勻了些氣。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不錯,是條漢子,本座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說着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丢給離楊蓮亭最近的令狐沖道“沖兒,讓這小子吃了。”
令狐沖本是來幫忙,楊蓮亭的表現讓他也有些佩服,這時候攤開手掌,一顆櫻紅藥丸出現在掌中,他自然知曉這事什麽。擡頭見任盈盈正對他點頭,嘆氣一聲後走到楊蓮亭身前,将藥丸遞上。
楊蓮亭看着此物,遲疑着。任我行見他不動開口道“本座雖瞧不上你,但你也算是個漢子,吃下這三屍腦神丹,帶本座去見東方狗賊,本座便放你一馬。”
楊蓮亭沉默片刻,就在要将任我行的耐心磨完時,捏起藥丸道“任教主,是不是我吃了這個,帶你們找到東方不敗,你就放我?”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本座要殺的是東方不敗,你,還不值得老夫費心。”任我行會放過楊蓮亭嗎?自然不會,三屍腦神丹足夠報那些被楊蓮亭濫殺的忠于他之人了。
楊蓮亭直視任我行片刻,道“任教主最好信守承諾。”說完就将手中藥丸吞吐腹中。所有過程都在任我行一衆眼下完成,楊蓮亭吞藥做不得假,吃完藥,楊蓮亭道“他在後崖。”站直了就打算走,可任我行那一掌打的實在有些重,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虧的令狐沖眼疾手快。走道為任盈盈當下毒箭之人身旁,楊蓮亭瞧了瞧,那人正是“哮天犬”童嘯。
一行人來到石屋,衆人以為東方不敗就住在這般簡陋之所,面色各異起來。楊蓮亭瞧了出來,說道“裏面有個密道”一衆進入甬道後,任我行臉上泛起笑來,說道“此處比西湖低還有所不如,東方狗賊也會‘享受’”衆人無言,楊蓮亭卻笑的有些詭異。
豁然開朗,處處是獨具匠心,很成功的收到了一衆驚嘆之聲。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