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也是只護主的惡犬

虞夜合狹長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的疲憊之意,諸葛懷失蹤這些天,他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直在尋找着諸葛懷乘坐過的皇家飛船的行駛痕跡。

諸葛懷失蹤,帝國上下怕是都在竊喜,畢竟沒有人希望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坐上皇位上,這樣只會繼續讓人類帝國更加落後。

若是真的确定了諸葛懷死亡的消息,那些大臣恐怕立馬就可以擁護諸葛懷的皇兄坐上皇位。

虞夜合這是知道這一點,他才不會輕易的将軍權交出去。

除非親眼看到諸葛懷的屍體,否則能夠讓他喚作“陛下”的就只有諸葛懷一人。

恐怕全帝國的人都不希望諸葛懷活下來,除了對他最忠心的虞夜合。

虞夜合已經想好了,若是那些人真的想要搶他手裏的軍權,他是不會介意在人類帝國內部發動戰争的。

屬于陛下的東西,他都會一一守護。

禁軍首領恐懼的咽了咽口水,脖間泌出的冷汗他都不敢擦拭,“可是……星球上有蟲族的軍隊,我們也不知道蟲族軍隊具體的數量,冒然在星球上墜落,恐怕就是在——送死。”

他屏氣凝神,狠狠的将最後兩個字說出了口。

帝國誰人不知虞夜合是一條護住的兇犬,他眼中就只有諸葛懷一人,為了諸葛懷,虞夜合怕是什麽荒唐事都做的出來。

向來小皇帝行事離譜荒謬,虞夜合也沒在裏面少撺掇。

先皇沒有退位之前,諸葛懷也就是被寵壞了,刁蠻任性了些,但本性不會,那裏會像現在這般,可以為了一己私欲,棄他人的生命不顧。

禁軍常年守衛在皇宮內,他們多少有些耳聞,小皇帝之所以明知道流放的星球上有蟲族,也要降落在這顆星球上,完全是因為這顆星球的土質和氣候特殊,能夠生長一種可以在夜晚發光的果實。

這種果實除了長得好看些,也是一種稀有的藥材。

對于親王,也就是諸葛懷的皇兄的病有着不特替代的藥效。

本就有不少人八卦小皇帝喜歡自己的皇兄,如今小皇帝的舉動,更是能夠證實了這種猜測。

虞夜合徐徐的擡起頭,狹長的眼眸半眯着,唇畔是似有若無的笑意,眼中卻很是冰冷,“所以呢?就算是送死又如何?你們的命加起來也比不得陛下受一點傷。”

“若是你們不想去星球送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解脫,但是你們要記住,你們去了星球上死掉了,是為了陛下而死的,是帝國的功臣,但如果是在這軍艦上被我殺死的,便只能算作是逃兵,剝奪所有的榮譽。”

“你……”

禁軍首領站不住了,皺着眉死死的盯着虞夜合,可虞夜合則只是泰然處之的用戲谑的目光看向他。

他為帝國出生入死這麽多年,不只是他,他的所有部下都是這樣,半輩子在前線上踩着屍體活了下來,好不容易後半輩子換了一個禁軍稍微輕松的官職,可是現在,虞夜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夠抹去他們過去所有的貢獻。

虞夜合絲毫不受禁軍首領身上濃濃的戾氣,他慵懶的移靠在椅背上,“首領大人,陛下您倒是去救還是不救呢?”

“哈哈……”

禁軍首領氣極反笑,五官線條分明的臉略顯猙獰,“虞夜合,你還真是陛下跟前的一條好狗。”

不過,這倒是不難理解,虞夜合本就是奴隸出身,若不是靠着小皇帝的寵愛與信任,他就不會有今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可若是諸葛懷死了,虞夜合就不能夠狐假虎威了,他當然害怕諸葛懷死在那顆星球上。

禁軍首領腰背挺得筆直,像是半出鞘的利刃,有鋒芒卻不隐藏,“保護陛下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會去找陛下。”

他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結果沒走出去兩步,身後的聲音讓他腳步一頓。

虞夜合伸了一個懶腰,他才不相信禁軍有什麽忠心,漂亮話誰不會說呢!

他挑了挑眉眼,“首領大人,可千萬別想着耍什麽小花招,畢竟我看到陛下的屍體後,可能真的會變成一直見人就咬的瘋狗,軍權還握在我的手裏,挑起內亂這種事情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禁軍首領咬了咬牙,其實他不希望能夠找到小皇帝,也可以說他希望找到的是小皇帝的屍體。

可是,虞夜合居然用軍權威脅他。

他首先是帝國的軍人,為了避免戰争會造成的傷亡,恐怕就算找到的是小皇帝的屍體也要給虞夜合變成活的。

因為虞夜合只聽諸葛懷一人的話。

————

諸葛懷走出屋子,昨夜堆疊成山的果子還在屋前,塔塔們也沒有離去,他們紛紛找了個地方睡了一晚。

他們思維很是簡單,諸葛懷的體型相對與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在他們的眼中,諸葛懷就好似連餓了都沒有辦法自己解決的小幼崽,需要一步不離的小心呵護着,他們又怎麽能夠離開諸葛懷。

更何況,他們看諸葛懷身邊也沒有父母跟随,一個連吃飯都不能解決的小幼崽,還沒有家長的保護,他們就更不能夠離開諸葛懷了。

密林中到處都是危險,就比如說昨天晚上的巫泗。

塔塔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将諸葛懷從巫泗的“魔爪”下搶過來,可是奈何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到時候沒能把諸葛懷搶過來,說不定還會傷了諸葛懷。

而且,就目前來看,那朵厲害的綠茶花沒有傷害諸葛懷的意思,更過分的是還裝柔弱。

就方才巫泗摘花的功夫,他就已經不下四次故意讓自己被枝幹上的刺紮傷手指,然後去諸葛懷那裏賣可憐了。

塔塔們:“……”

淦,太不要臉了!

巫泗被諸葛懷關心着,樂得自在,将采到的開的最豔麗的一朵紫色的類似于紫羅蘭的花放到了諸葛懷的手中,“這個送給你。”

他靜靜的看着面容精致的宛如雕刻出來的少年微微低下頭,輕嗅着花,他心頭一顫,莫名的想要将這幅場景永遠的保存下來。

“和香,謝謝你。”諸葛懷清淺一下,眉梢微彎,恬靜的好似出水芙蓉。

巫泗愣了一瞬,別扭的收回目光,耳根泛着淡粉,忙将手中剩餘的話種到他與諸葛懷居住的房子的周圍,點綴起來。

每朵花他都擺放的極為細心。

塔塔們搖着尾巴發出輕微的聲響,不甘心巫泗可以獲得諸葛懷的笑容,他們不約而同的一頭紮進茂密的叢林中,不出片刻,便收獲了慢慢的一身的嬌嫩的花朵。

通通都放在了諸葛懷的腳邊。

諸葛懷看了看無處可以下腳的地面,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對上塔塔們期待的目光,“也謝謝你們……”

“我很喜歡。”

蟲族也未必像系統告訴他的那樣,所有種族的分支都好鬥嗜血。

塔塔們還沒來得及向諸葛懷表現出他們的喜悅,便忽然覺得身上寒毛倒立,沒等他們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看到他們當中的一只塔塔被高高的抛起來,撞到了一顆足夠讓十人環抱的巨樹。

巫泗插花的動作一頓,眼中翻湧着熊濤,瞳孔的顏色在黑紅與猩紅色之間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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