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臉懵逼:“大數據?”
“題目裏的算命就是概率的一種,所謂的命數也就是大數據的整合。”他頓了頓問:“你超幾何分布、二項分布、超幾何分布與二項分布對比、古典概型算法、獨立事件概率分布之非二項分布……還有綜合算法的題都刷完了麽?”
胖子又是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概率知識,你把題刷熟了找到方法就能舉一反三了,題目考察的就是那幾類,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胖子:“……”
邢多:“……”
其他人:“……”
幾秒鐘後。
談光熙:“放學後留堂,我給你們劃重點。”
5、未婚夫
◎傅霍山氣到胸口痛,你說你不喜歡人家,讓你退婚你又不肯退。◎
傅柏崇坐在書房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将手裏的信件随手扔在桌面上,然後撩起眼皮朝站在自己面前的侄子瞧了一眼。
他的五官幾乎沒有一點瑕疵,側臉猶如雕刻一般,氣度矜貴,神色卻顯得冷淡。他的薄唇輕抿,下巴到脖頸以一條恰好的弧度收進半敞的衣領裏。
“挺厲害的,還學會私奔了。”
傅和彥原本是垂着頭站在書桌前的,這時候猛地擡起頭,泛紅着眼圈喊道:“我是真的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喜歡?”傅柏崇冷笑一聲:“你認識別人幾天就說喜歡?”
“我們雖然只見過幾面,但,但我們是一見鐘情!我是真的喜歡他!”傅和彥心裏着急,覺得若是自己小叔叔見過談光熙,就不會對他這樣偏見了。
見傅柏崇冷淡着臉沒說話,他又帶着哭腔喊道:“小叔叔你也有自己喜歡的要結婚的人,為什麽我不可以?我也要和他結婚!”
一直站在一旁的陳助理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心裏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的小祖宗,你可快閉嘴吧!
傅柏崇的臉色果然又冷了幾度,朝一旁的陳助理道:“把他送回房間,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他頓了一下:“沒想明白之前就不用出門了。”
傅和彥一愣,随即焦急的表情就湧到臉上,談光熙還在機場等他,這時候一定着急壞了,他必須要趕快出去見他才行。
他從小在家裏就是千嬌萬寵,之前的三年在學校住校,把傅老爺子想念得不行,回來之後更是越發寵得厲害,幾乎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性格也更加驕縱起來。
他心裏着急,心慌意亂喊道:“小叔叔,你要是不讓我出門,我就,”他梗了一下:“我就不吃飯!”
傅柏崇朝他瞧了一眼,冷淡道:“你随便。”
陳助理這邊前腳剛送傅和彥,書房的門就被‘咚咚’叩了兩下。
傅柏崇揉了下眉心:“進來。”
門聲一響,管家李叔走了進來。
“李叔,”傅柏崇道:“有事麽?”
李叔道:“老爺找您。”
傅柏崇來到小花園,傅霍山正背對着他在伺弄園子裏的花草,瞧見他笑了笑,道:“來,看看爺爺這花修剪得怎麽樣。”
傅柏崇走上前去,低頭瞧了瞧後,坦誠道:“一般。”
傅霍山‘啧’了一聲:“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這張嘴不會讨人開心。”他一邊繼續修理手邊的花草,一邊随口問道:“昨天你們那邊吵了一天,在鬧什麽?”
傅柏崇頓了一下,開口道:“不過是一點小事。”見傅霍山擡頭朝他瞧了一眼,他解釋道:“小彥不想念書,鬧了次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傅霍山哈哈笑了一聲:“這孩子倒是長本事了。”
“我已經罰他閉門思過了。”
傅霍山道:“罰一罰也好,不過你們也要查一查,小彥這孩子從小聽話,別是交了什麽不大好的朋友。”
傅柏崇點頭:“是。”
傅霍山這時候換了把長柄的剪刀,修剪多餘的花枝:“我叫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他道:“我打算給嘉和捐一座圖書館,一同的再捐一些教學樓修繕的費用,你幫我去處理吧。”
嘉和高中是傅霍山的母校,同時也是他的重孫傅和彥正在念的高中。傅霍山對母校很有感情,除了成立助學基金外,也常年低調捐款。
而對于捐助嘉和高中這項事,自從前年開始他便全部放手讓傅柏崇去處理,一方面是因為傅柏崇雖還沒畢業,但已經開始接觸公司業務,并且展現出一貫優異的能力。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談光熙也在前年開始進入嘉和高中念書。
兩年前的一個深夜,大雨滂沱。那時候傅柏崇剛參加完一場宴會,回老宅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一個少年——更确切地說,是那個少年不知怎麽的忽然在大雨中沖到車子前。司機及時踩了剎車,等下車查看時,那個少年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因為不知道少年的住址,只好将他暫時帶回了傅家老宅。那個少年倒沒受什麽傷,只是淋了很長時間的雨,發起了高燒。他一連高燒了三天,等醒來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了。因禍得福的是,傅家為了治好那個少年的失憶症,将他帶到醫院做詳細檢查,抽血血樣意外顯示他和基因庫裏的某個血樣完全匹配,原來他竟然是談家在十幾年前走丢的獨子談光熙。
原本幫助人找回親生父母是件開心的事,誰承想他的小孫子卻不知怎麽的喜歡上了那個少年,非要和人家訂婚。
他這個小孫子,自小對誰都是淡淡的,更別提将誰放在心上,這次卻像被下了蠱一樣。況且他自己的小孫子他自己清楚,平時對什麽都不在意,而一旦什麽讓他在意,便輕易不會更改。
只是談家那邊雖不是什麽十分富貴的人家,談父卻是真真切切将自己的小兒子放在心上的,更別提談光熙又走丢了十幾年剛剛找回,如果談光熙不願意,怎麽可能說訂婚就随随便便訂了婚。
傅霍山犯了愁,沒想到一把年紀好不容易退了休,還得為兒孫的婚事操心。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傅霍山和譚廷獻見面後,他意外發現談廷獻長得很像自己幾十年前的一個故友,一番詢問下發現,對方竟然真的是那個故友的兒子。當時傅霍山也不過二十歲出頭,和談廷獻的父親是年少之交,兩人還開過玩笑說以後有了兒女要互結連理。當時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後來時光蹉跎,歲月流逝,兩人也陰差陽錯斷了聯系。只是沒想到這句玩笑話他的故友竟也和談廷獻說過。
于是他便借着這個由頭,順勢和談廷獻提出兩個孩子的婚約。
傅柏崇不管是樣貌還是能力,談廷獻當然是十分喜歡滿意的,只是還要看談光熙自己的意見。
談光熙那時候剛退了燒,又失了憶,整個人都是懵懵的,也沒怎麽反對,于是這樁婚事就這樣訂下了。而因為談光熙年紀還小,又在念書,就只是先訂婚,沒有對外公布,只兩家的長輩知曉,想着待他成年之後再正式登記。
解決了這件事,傅霍山終于松了口氣,然而讓他心塞的事情卻在後面。
按理說當初是傅柏崇非要和人家訂婚,訂婚之後就算不能琴瑟和鳴,但至少也該相敬如賓吧?然而不知怎麽的,這兩個孩子起初還好,後來卻越來越看對方不順眼,到最後幾乎是只要見面就要冷場。
特別是談光熙,聲稱自己當時答應婚約時高燒剛退意識還不清醒,并非自己的真實意願,說要退婚。
傅霍山一想,也行,退婚就退婚吧,畢竟兩家也算是世交,不要因此傷了和氣。
然而萬萬沒想到傅柏崇卻不同意。
傅霍山氣到胸口痛,你說你不喜歡人家,讓你退婚你又不肯退。
後來這件事就這樣僵持着了,他對于談家的那個孩子也的确很是憐愛,內心又覺得是自己小孫子出爾反爾,所以總是找些機會希望兩人能多接觸接觸,或許能更親近一些。
不過顯然效果一般。
而這次當然也是一樣的原因,只不過兩個孩子見面就冷場,他便不好直接說出來。
傅柏崇倒沒說什麽,只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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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光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落了兩年課的學渣,竟然還得給別人補習——主要是他只是落了兩年高中的課,而他這一幫小弟似乎連初中的課都沒怎麽學過。
看着這幫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學習拖後腿,打架往前沖的小弟,他覺得肩上的擔子越發地重了。
于是從當天晚上開始,門衛李大爺就瞧見了讓他驚掉下巴的畫面:一群平時喜歡打架鬥毆的小學生們,天天組團在自習室學習到晚上十點多,有時候甚至還熬個快通宵。
經過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