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期到來

張清蘭羞惱不已,劉氏的臉漲成豬肝色。

雲竹瞥了兩人一眼,顧自去了竈房。

早飯是雷打不動的稀飯,從前早飯都是要等鄭有田回來,再由劉氏分配,姐弟倆壓根沒吃飽過。

雲竹掀開鍋蓋貼着鍋底舀了兩碗,一碗是自己的,一碗留給弟弟。

一鍋稀飯本來就沒多少米,被她舀了大半,就剩些清湯寡水的湯在鍋裏了。

雲竹皺着眉頭喝完了一碗稀飯,把碗随手放在竈臺上。

米用的是去年的陳碎米,味道真的不好。

不過看到追進竈房想指責她又不敢說話的張清蘭,雲竹的心情瞬間轉好并決定把鍋甩給她。

“清蘭姐,你這粥熬的不行啊,當心以後被汪欣榮嫌棄廚藝哦。”

張清蘭:?

張清蘭強忍着扯着嘴角回了句:“是比不得你手藝的好。”

雲竹點點頭,接受她的贊美,“确實,差得遠了。”

張清蘭:……

好想掐死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

可惜她不敢。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雲竹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睡飽了就起床吃飯,再挑三揀四的找找張清蘭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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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姐弟倆聊天的時候,悄悄給老弟投喂靈泉水。

雲竹這日子過的極為舒心,原本就長得好看,如今容顏更勝。

相反張清蘭就難受了,接連忍受雲竹的奚落還不敢還嘴,心裏的火沒地方發,憋得臉上冒了好多痘痘,一碰就疼。

劉氏同樣難受的很,最近幾天她和雲竹吵架就沒吵贏過,次次都被雲竹氣得胸口疼。

偏偏還拿她沒一點兒轍,只能變本加厲的跟村人說雲竹的不是。

可惜因為她每天車轱辘話來回說,翻來覆去就是那幾件事,街坊鄰居都聽煩了。

況且回回劉氏說的起勁時,看見雲竹出來就閉嘴。

次數多了,誰不嘀咕?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傻子才信,劉氏再訴苦時就有不少人替雲竹說話。

劉氏頭一回體會到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多年的經營一朝葬送,氣得吃不下飯。

母女倆都氣不順,一件小事就能吵起來,再沒有之前聯手對付雲竹的默契。

雲竹一邊看戲一邊火上澆油,凡是張清蘭有的,她都要一份。

劉氏有心告狀,可鄭有田厭煩了家裏三個女人的官司,私心裏怪罪劉氏将雲竹逼成了這樣。

又有鄭雲松在雲竹前面擋着,鄭有田只當自己是聾子瞎子,只要不惹到他頭上,竟半點不管。

雲竹冷笑,還以為這個爹對劉氏是真愛呢,原也不過如此。

失了幫手又有把柄在雲竹手上,劉氏母女只好在雲竹的陰影下艱難的熬時間。

直到婚期到來。

劉氏長舒一口氣,“總算要把這個煞星送走了!”

這天雲竹早早就被迫不及待送她出門的劉氏喊醒,村裏的全福婆婆來幫姐妹倆梳妝。

才見到張清蘭,全福婆婆就沒忍住發出驚呼,“哎呦,你這臉……”

她就沒見過哪個新娘子在婚前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雲竹仰頭看房梁,差點憋不住笑。

實話說張清蘭長得不錯,貌美如花說不上,但也算個清秀佳人。

只是臉上紅彤彤的痘實在太惹眼了,實在叫人難以從上邊移開目光。

張清蘭羞憤欲死,恨恨的看了一眼雲竹。

氣氛有些尴尬,全福婆婆趕緊說笑兩句打個圓場,開始給張清蘭上妝。

“別怕,上完妝就看不見了。”

全福婆婆的動作相當麻利,沒多時張清蘭的臉就被被化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這粉多的都往下掉了,可不能遮住麽。

雲竹:……

這化妝技術真是夠粗糙的。

雲竹十分想逃,只可惜還沒等她動作就被全福婆婆按在凳子上。

妝面畫完,婆婆放她回屋換嫁衣。

趁着屋內無人,雲竹趕緊閃身進空間洗了塊兒毛巾,将臉上那難看的妝容擦掉。

看着小鏡子裏清晰映照出的臉,雲竹感嘆,這張臉長的可真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說的就是她了。

滿意的放下小鏡子,雲竹出了空間老實的坐在床邊,将蓋頭蓋好。

門外傳來劉氏的大嗓門兒:“清蘭,你弟弟要背你上轎了。”

外面鬧哄哄一陣後,鄭雲松走了進來。

“姐,繼姐已經出門子了,我遠遠的瞧見顧家人往這邊來了。”

雲竹聽後,心裏瞬間緊了緊。

畢竟是盲婚啞嫁,她連顧二郎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如今事到臨頭,怎麽能不緊張?

但她擡眼就撞進弟弟關心的眼神裏,心裏又一暖,“嗯,我知道了。渴不渴?喝點水吧。”

鄭雲松在外頭忙活半天,早就渴的不行。聞言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喝完咂咂嘴有點疑惑。

“姐,我怎麽感覺你這的水要比家裏的水好喝呢。”

最近姐老喜歡叫他喝水,他總覺得這水比井裏打出來的要清冽甘甜,更像山泉。

其實鄭雲松最近身體結實了許多,不過他只以為是自己吃的多長得快。

雲竹糊弄他,“水都是竈房裏燒的,能有什麽不一樣啊,肯定是你心理作用。”

鄭雲松撓撓頭,“說的也是。”

外面劉氏的聲音再次響起,顧家人到了。

雲竹被鄭雲松背出去時,聽見村人的驚嘆,“媽呀,這顧二郎長得真好。”

“就是這臉太蒼白了些,一看身子就不好。”

“畢竟是後娘……”

“說的是,原以為劉氏是個好的呢,卻是個會裝的。”

“雲竹可憐啊,這些年咱們都誤會她了。”

想想也是,誰家會叫姐妹倆同一天成親的,姐姐的男人還曾經想定妹妹,這不是紮妹妹的心嘛!

雲竹在蓋頭下勾起唇角,總算把劉氏的真面目扒下來了。

鄭有田狠狠瞪劉氏一眼,沉着臉不吭聲。

劉氏才因為閨女出門哭了一場,此時臉色難看至極,手下差點将帕子撕破。

雲竹也不待這兩人說話,直接鑽進轎子。

鄭雲松不顧姐夫就站在旁邊,鄭重交代雲竹,“姐,受了委屈一定和我說。”

不被信任的顧清明:……

“雲松放心,我必定不會叫你姐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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