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肆意采購

婦人夫家姓杜,雖然男人只是個童生,但公爹卻是秀才,在縣裏開了家私塾。

“今個兒她帶閨女回娘家,閑來無事來我這裏逛逛,正巧被你遇上了。”

雲竹這才知道那婦人是縣城人,笑道:“沾了貴店的光。”

兩人略過這個插曲不提,雲竹麻利得從背簍裏又拿出兩個玩偶出來,“您再看看這兩個。”

這兩個與先前那個相比又是不同的樣子,宋掌櫃挨個摸摸,喜歡的緊。

“方才那個才叫人看到就被買走了,後邊的自然不愁賣,你看一個六十文怎麽樣?”

“倒也不是坑你,只是咱們鎮上如杜夫人那般出手闊綽的實在少,那個價錢輕易賣不到。再一個,這玩偶……”

雲竹知道宋掌櫃後面的話是什麽,這玩偶實在沒什麽技術含量,不過是裁剪一下縫上,再塞點棉花就成了。

想要仿制實在容易。

六十文,已經不少了。

雲竹點點頭,“行,就六十文,多謝宋掌櫃。”

雲松将剩下的六個玩偶都拿出來。

宋掌櫃稱了四錢銀子,又數了八十個銅板遞給雲竹。

這麽一會,入賬六錢八十文。

雲竹三人喜笑顏開。

得了錢,雲竹領着兩個小的直奔肉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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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回來鎮上,一次是半夜啥都沒有,一次雖是白天但顧忌隔壁只敢買幾個包子解饞。

這次麻煩解決了,錢也賺到了,可得好好撫慰一下自己的肚子。

肉攤前沒旁得客人,老板對雲竹說:“要些什麽?”

雲竹沒有半點遲疑,“來兩斤排骨,兩斤五花。”說完又問白露,“還想吃什麽?”

白露也沉浸在賺錢的快樂裏,聞言目光在豬板油上流連,小聲跟她說:“嫂子,家裏豬油快吃完了。”

如今吃得是葷油,大多數家庭是過年時買豬肉煉出油,然後每次炒菜時少少的在鍋底擦一點,能吃大半年。

雲竹不習慣那樣,每次炒菜時放得油多,家裏那點存貨快叫她折騰完了。

“那豬板油也來一斤。”

大客戶。

肉攤老板眉開眼笑,利落的将肉切好稱好給她們放進背簍裏,還送了根被剔得幹淨的大棒骨。

排骨十五文一斤,五花十二文,豬板油十三文,總共六十七文。

還剩六百一三文,雲竹給雲松和白露一人十文錢,“去買點自己喜歡的。”

雲松趕緊搖頭,“姐,我不要。”

白露同樣拒絕。

雲竹卻将銅錢往他們手裏一塞,搶過背簍背着就走,“趕緊去,等會咱們在大榕樹下集合,都不許跟着我!”

開玩笑,她準備去偷渡空間裏的東西呢,怎麽能叫他們跟着!

她也是才發現的,空間裏的東西每隔三天就會刷新一次。

無論她之前從裏面拿走多少,三天過後都會自動補足。

雲竹先去了糧鋪轉悠一圈,發現自己空間裏米面比之鋪裏的品相要好的多。

這給她提了個醒,以後偷渡的時候要注意下,少摻點省得露餡。

雲竹又轉一圈,将糧鋪裏有的都牢牢記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把沒有的拿出來,那就不好圓了。

糧鋪老板見她一圈一圈的轉,忍不住開口推薦,“這位娘子想要點什麽?米還是面,我們鋪裏的品質您放心。”

“那就來十斤白米,十斤白面吧,要品質最上乘的那種。”

沒必要買多,一來背着重,二來空間裏不缺,多少買點算是給空間裏的糧食過個明路就行了。

米比面貴一文錢,雲竹付了一百一十文,走出糧鋪。

轉身找個偏僻的巷子,将空間裏的米面摻進去,出來發現旁邊是家布莊。

雲竹想起家裏人的衣裳全是補丁的樣子,忍不住踏進布莊大門。

別的不說,等搬家這事弄完,小禾就要去私塾了,總不能還穿着破爛的衣裳去。

掌櫃見雲竹穿得簡單,但一直在細棉布那邊轉悠,有些稀奇,“這位娘子要不要看看細麻布?”

雲竹搖搖頭,還是棉布穿着舒服,尤其現在是百分百純棉的,“就要細棉布。”

棉布二十文一尺,一匹要一兩多,雲竹是買不起的,最後只拿了給倆孩子做衣裳的。

買完這些,雲竹去榕樹下找雲松白露彙合,雲松将背簍接過去,“姐,你買了好多東西!”

雲竹,“噓,回家。”

一路上三人輪流背,也沒覺得多累。

只是才進村就叫人瞧見了,“雲竹,這是去買啥了啊?”

位置有些遠,那人看不清背簍裏有什麽。

雲竹腳步不停,遠遠的喊了一嗓子,“嬸,沒買啥,這不是馬上要搬家了嗎?買點家裏用的東西。”

“喔。”那人一聽,就沒了追問的心思。

這顧大山家忒倒黴了,攤上那麽個弟弟。

怕再遇見旁人,雲竹三人走得飛快,一路進了家門才停下。

雲松要告辭,被雲竹一把抓住,“跑啥啊,買了那麽多好東西,吃了再走。”

顧清明和倆孩子迎出來,吃驚,“買這麽多東西?”

雲松頓時停住腳步,得意洋洋,“姐夫你不知道,我姐賺了好多錢!”

顧清明看向雲竹,眼裏滿是溫柔,“是嘛,娘子真厲害。”

雲竹攤手,“可惜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還要和白露平分,玩偶是我們倆一起做的。”

“二嫂,我不要。”白露連忙拒絕,“主意都是你出的,我只是幫忙縫了幾針。”

“好好好,咱們晚上再說。”

雲竹不打算與她分辨這個,反正在她心裏白露是有功勞的。

即使白露堅持不要,雲竹也不會虧了她,存着給她請繡娘也成。

天色不早了,雲竹等人喝碗水休息一會就去做飯了。

先把豬板油熬了,一斤板油熬出了半陶罐的油,剩下的是金黃誘人的油渣。

大人聞着味都在咽口水,更別提倆孩子了,圍在鍋臺邊打轉,眼巴巴的瞅着。

家裏沒糖,雲竹用油渣少少的沾點了鹽,一人喂了一口。

倆孩子瞬間彎起了眼,含糊不清的喊,“嬸嬸,好香。”

竈房裏熱,雲竹将他們趕走,“出去吧,等會就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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