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抖M體質

到了晚上我幾乎都忘了今天栾修來過這事,洗好澡做了面膜後掀被上床,冰塊仍然在看文件,我招呼一聲“我先睡了啊”便側身背對着他,我就要跌入夢鄉時,冰塊兒終于開口了。

他問:“今天阿修來過了?”好直接好幹脆。

我閉着眼裝睡,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竟然沒有繼續問下去,這讓我非常疑惑,于是我沒忍住坐了起來,抱着膝蓋我問他:“你知道啊?那你回來的時候怎麽沒說?”

冰塊兒把手裏的文件往床頭櫃上一扔扭頭看我,“你們不是都不打算讓我知道?”

我說:“喲嗬,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顧全大局的時候。”

冰塊兒垂眼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是顧及到你媽媽在,不想和他吵。”冰塊兒在我面前提起龍權時,永遠是“他、他”地叫。

我樂了,樂得相當十三點的樣子,我說:“少來,這和我媽有什麽關系啊。”想了一下我又補充道:“你應該考慮到兒子才對,你在兒子面前和你老子吵,給兒子做了不好的榜樣可就糟了。”

誰知道冰塊兒根本不在乎地說道:“我親手教育出來的兒子,我不會擔心這些。”

好吧,他這個自信是有道理的,我也覺得我兒子一定會比這個冰塊兒長得根正苗紅,才不會學他一樣跟老爹扮中二呢。

“是不是栾修打電話給你說他來過了?”我一邊暗罵栾修果然是個受像個女人一樣喜歡嚼舌根,一邊本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想法探聽敵情。

冰塊兒一副看穿我的樣子,說道:“拜托你用腦袋想想,他不告訴我,門衛不會嗎?”

哦,對,我們住的這一片是東京比較偏卻富商雲集甚至聽說日本的某個公主也在這裏有宅邸的高集別墅區,保全自然相當完善這也是為什麽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卻沒有人爆料我和龍家關系的原因。所以栾修今天要進來前一定被保安攔住了,他一定說出了龍銘幽的名號然後人家也一定是打電話和冰塊兒說了,哎呀,我們這一屋子的人智商都如此讓人捉急,我汗顏得不得了。

龍銘幽明顯不想再說了,關了燈躺下,我一肚子好奇他今天竟然這麽好說話卻不敢再挑火苗,氣都喘得壓抑時,他突然又出聲了:“冷嗎?”

拜托,地暖26度永遠的恒溫怎麽會冷,我答:“當然……”沒等我說完,他已經伸手将我拉進他的懷裏,我一抖,補了一個字,“冷!”轉身,我面對他,摟着他的腰,感覺他今晚的反常,他到底幹啥了,突然變得有一點溫暖了,好吓人啊,冰塊兒被暖成水了,會不會淹死我。

他又問我:“知道我和阿修是怎麽認識的嗎?”還好,他的語氣仍然不冷不熱,我這是抖M體質啊我終于頓悟了。

我答他:“聽說了一些。”

他便沒再說話,很快,微鼾聲傳入耳裏,他摟着我的手卻沒有放開。他是睡了我卻鬧心了,想想他今晚的反常、還有他難得跟我提到了一句他和栾修的過往卻不再下文,我這心就跟油炸似的煎熬。夜裏我做了個夢,夢到冰塊兒和栾修手拉手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抱歉,瞞了我這麽久他們終于誠實面對彼此的感情面對我了什麽的,我在夢裏又扔東西又罵他們“奸-夫淫-夫”,驚醒時,冰塊兒仍在我身旁,摟着我的手臂仍然沒有收回,我問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夢裏的場景成為了現實,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如此反複着,不知何時才又被周公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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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十都過完了,我怎麽着也不能再找借口偷懶了,雖然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和諧安穩的家庭生活是最應該知足的,可我的情況和大多數女人不同,我得自立啊,說不定哪天就惡夢成真了,我必須有備無患。

新專輯裏有兩首我特別喜歡的歌曲,我決定就挑這兩首拍MV,其中一首我想在沙漠拍,站在隔壁灘的頂端,迎風“披紗”,怎是一個飄渺,想想我露着長腿長發飄散的樣子,自己先陶醉了。我把計劃跟冰塊兒說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問我:“要去火星拍不?熱浪滾滾,不是更仙?”我翻白眼,心裏隐隐覺得他在記恨那天我們把栾修趕走的事。

話說其實那事第二天我就跟幹媽何婉清說冰塊兒知道栾修來過了,幹媽只問我冰塊兒是啥态度,我彙報後她只是一笑置之,我覺得幹媽現在好像都不太管我了,她是覺得我龍少奶奶的位置坐穩了嗎?她比誰都應該知道這不可能!憂傷着,我自己開始了沙漠選景計劃。

正月十五,我們在日本過元宵節,我媽自己手包的湯圓,老爺子又是吃得滿嘴流油,龍銘幽都意外地多吃了一碗。看他心情好,回房我就跟他說:“我想了一下,去撒哈拉拍怎麽樣?我這幾天回國吧,總得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很多事喜歡向冰塊兒彙報一下,倒不是問他意見,只是說了我心裏踏實,他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至少我可以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人,對他的這一層精神上的依賴我不敢深究,我不想在心理上徹底的示弱,雖然我敢于對他說我是愛他的。

我本沒指望冰塊兒回答我什麽,卻沒想到正在看雜志的他随手從一旁的臺子上抽出了一個文件袋扔給我,“去塔克拉瑪幹,這次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很武斷,我很不開心!!!我翻白眼,“憑什麽啊憑什麽啊。”

他又是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看下文件再說吧,什麽都不懂,就會異想天開。”

被他說得讪讪,我拿起文件夾翻看起來。說來我也是欠虐,也可能是我渴望父愛的原因,每次冰塊兒對我毒舌時我煩得要死,但他如果替我做了決定并且用一種類似于中國式嚴父的口氣和我說話,我竟然覺得很受用,我果然是抖M體質。當然這種體質只有龍銘幽才能享受到,別人要說我,我是立馬要反抗的。

我被塔克拉瑪幹的介紹吸引了,照片上的宏偉完全不輸于我在電腦上收集到的撒哈拉沙漠,而且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會移動的沙漠,這無非是一個相當好的賣點,在那裏如果拍攝個幾點,那真是用生命在工作,想來我只要和周廣知打個招呼,歌頌我的報道一定寫得女神中的女神。再加上本身我其實對新疆還是很向往的,那裏有漂亮的姑娘、有我接觸不到的民族風情、有我愛吃的葡萄幹,還有很多很多我一時想不起來的我曾經幻想過的東西,于是我一把桌子,決定了,就去這!

可我這人呢,嘴還特別賤,我心裏是感謝冰塊兒幫我做的決定,嘴上卻忍不住問道:“哎,龍銘幽,你把我扔這地方,是不是指望流沙把我卷走啊?”

龍銘幽翻出的手指頓住,擡眼涼涼看我,“嗯,我還要親自去看看你怎麽被卷走的。”口氣和表情不無幸災樂禍。

“什麽什麽,你也要去?”我詫異了,事實上當我把這個消息傳給國內同仁時,小夥伴們也驚呆了。

龍銘幽挑眉,聳聳肩,又是一副看二貨的表情眼神。

我把文件用力朝他砸去,這家夥就這麽希望——我被流沙卷走離開他的視線嗎?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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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飛機的好處就是只要上面有人,申請了航線就能飛。冰塊兒先把兒子送回美國,這期間我把媽媽送回國內,三天後,冰塊帶着他從日本選的制作團隊以及我和金傲月,飛向庫爾勒。

飛機進疆後,冰塊兒最先起身靠坐在了窗邊,我戴着耳機也湊過去,他側頭瞄了我一眼,下巴微擡,示意我向外看。我探頭,他的呼吸在耳邊輕撫,我倒抽一口氣,不合時宜地拉住他的手,我說:“哎,姓龍的你快看,快看,是沙漠。”

龍銘幽拉開我的手,略帶厭惡地說:“幸好沒帶小念來,要不你這樣子……”

我現在正激動着,不理他的口氣我說道:“哎哎哎,還記得去年我玩那游戲不,那裏面那沙漠就是樓蘭邊上,我在那沙漠裏死了好幾次記得不,你還說我笨得不如豬,哎呀,我這次一定要去樓蘭,一定。”

龍銘幽突然就沉默了,我得瑟了好一陣側臉看他,他抿着唇也正看着我,臉上有薄薄的冰怒之感,我縮坐在一邊,不明所以地問他:“幹嘛啊?”

他又盯着我看了幾秒鐘才轉頭看向窗外,我想他又犯不定時抽瘋的毛病了,也跟着轉頭,我倆的頭靠得很近,他的呼吸仍在我的臉側,他說話的聲音就在我耳邊,他說:“如果你玩個游戲都能笨死在樓蘭邊上的沙漠裏,我怎麽可能讓你去那裏。”我心裏一緊,看向他,他這是在乎我嗎?矯情的鼻間又發酸了,我有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讓他感受我的心跳的沖動,結果他一句話把我的洋賤給滅了,“你要死一個人去,別拉這麽多人陪葬,有點責任心好嗎?”

聽了這話,我氣極攻心,抖M也不帶這麽被欺負的啊,我沒來得及抽他一巴掌或者罵他兩句,直接自己一翻眼睛,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回家後實在困得不行,一直睡就沒來更新,抱歉了。可能是年紀原因?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容易困和覺得全身沒力氣。繼續搖旗求收藏求留言,謝謝每一位收藏和留言的朋友。

點擊和收藏、留言仍然不成正比,持續憂傷中。不知道這周能不能拿到榜單,淚奔一會兒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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