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生大事

五月初,甄卯兒又出了一張專輯,這速度非常有跟我之前的行動叫板的趨勢,一時間圈內也有傳聞,我跟甄卯兒面和心不和,其實早就已經叫板上了。我忍不住想咆哮,我跟她面也沒和過好嗎?

新專輯發表的第二天,甄卯兒便在一檔綜藝節目上宣傳着新專輯并正式宣布7月會召開演唱會,當主持人問道“是否會請老友做嘉賓”時,雖然含蓄但相信大家都懂得這個老友是誰。甄卯兒笑笑用假臉假聲說道:“老友們現在都結婚生子了,不一定有時間做嘉賓。倒是有一個很重要的老友,不過,可能她也在忙她的演唱會。”好了,這回徹底是在說我了。

是,我剛回國就說要開演唱會,一般藝人的演唱會因為檔期的原因的确是至少提前一年準備,我這眼看也一年了還沒動靜,難怪丫在她自己的宣傳上大方地得到我。

主持人也見縫插針問她,“最近有很多關于卯兒和老友鐘小姐的傳聞,那你這個時候舉辦演唱會,是不是怕跟她撞期?”

甄卯兒又是很傻很天真很無辜的樣子,聲稱自己其實早已準備,而且準備了幾年,這次的演唱會就像她的人生大事一樣被她重視着,現在已經一切基本就緒,雖然宣布得突然,也免了粉絲們久等的心。“只是雅崎那邊是什麽計劃,我還真沒問過哎。”

我想“真愛粉”們又要暴發了,一定會借機辱我當初說要開演唱會可現在都沒有開過什麽的,而我之前攻勢太猛最近都沒有什麽消息更是會被他們借機炒作一番。冷笑着我給龍銘幽打電話,我說:“冰塊兒,你說我要是7月開演唱會,可行不?”

第二天,龍銘幽便從日本飛了回來,他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來接我去了當初我們選定的演唱會場地,仍然是他的助理出來接我,借我一個安全帽,帶着我從小路拐進了會場。遠遠看到舞臺和懸鐵架,一種大氣之感油然而生。這樣的場地在日本巨蛋才會有,而龍銘幽,竟然移了過來。雖然比起巨蛋這裏要小上一倍,不過給我揚眉吐氣,已經足夠。

龍銘幽沒有注意到我來了,戴着安全帽的他站在十幾個工作中間,手裏拿着圖紙不時跟身邊的工程師交流,我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即使他戴着圓圓的安全帽,也掩不住他那漂亮風華的五官。他時而皺眉,時而傾聽并點頭,我看過他很多工作時的樣子,但大多是坐在案前批閱文件或者敲敲電腦,這樣臨場指揮執行甚至參與其中的樣子,真是更有霸氣。

助理走到他身邊,他這才回頭看向我的方向,抿了下唇,他摘了安全帽交到工程師手裏轉身便走,這裏畢竟人多嘴雜,所以他在避嫌。對于他這個舉動我已經說不出心裏的感覺,以前我會很自然地想到他這個嫌是在避給誰看,可現在我知道我在他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我也不介意公開我們的關系,他卻裹足不前了。看來,他還是沒确定嗎,是我,将陪他度過餘生。

很想怨他氣他,可看着眼前架起的舞臺和零星的燈光效果,我又有一種震撼和感動,最初我來看的時候這裏到處堆着建築材料連個輪廓都沒有,可就這麽短短的兩個月,一切都已井然有序,這都是龍銘幽的功勞,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一邊忙他自己的事一邊還能為這邊的事操心的,他一直是個我不能理解和超越的人,我想,如果能依附于他,也并非是件壞事。很快把這個念頭從腦中踢出去,我要自立,做個自己人生絕對的贏家,我不會再輕易想要把自己的一生交給誰了,即使我再愛這個人。

我很認真地跟着工程師圍着場地轉,他的講解非常到位,即使說着日語,但他的措辭方式我太熟悉不過了,我懷孕那陣不想被看成米蟲沒少幫龍銘幽手打他的會議資料或者企劃,他的習慣性用詞我太了解了,所以工程師把一些創意性的設施講給我時,我就知道他對這個場地投入了太多的心血,想想以後可能再把它借給別人開演唱會,我這心裏頓時不舒服了,好吧,其實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女人,否則我不會對龍銘幽跟栾修那已經過去的往哪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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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路上,坐在車裏,我跟問龍銘幽,“冰塊兒,你說我什麽時候宣布演唱會呢?”

龍銘幽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甄卯兒有說嗎?”

“啥?”我沒反應過來。

“她有說她什麽時候開演唱會嗎?就同一天好了。”龍銘幽說這話時,唇角勾了一下,那不是笑,而是一種殘虐的諷刺。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跟她沒仇吧?”

“你不是讨厭她嗎?”他又橫了我一眼,恢複無情的面孔,卻仍然好看得一塌糊塗,尤其他在說這句話時,那雙黑眸雖然冷卻晶亮,更是迷人了。

這個男人至少會因為我的仇恨而去厭惡一個人,這讓我實在是滿足了。要知道,女人實在是小心眼,很容易記恨,而他是恰到好處的把握了允許我恨卻不會張揚地表現出他的護短,至少以他的能力,他沒有揮金去直接針對甄卯兒。在心裏吐了吐舌頭,他要是真這麽做了,怕我會覺得他不夠爺們了。唉,女人,就是矯情。

“今晚吃什麽?”突然,他冒出這麽一句。

我一下子就恍惚了,這場景這感覺是普通的夫妻幾乎天天都會有的吧?可它卻對我和冰塊難能可貴。回想一下,這樣的話幾乎我們之間都沒有過。剛在一起那陣,他怕是煩我煩得透透的,所以我們幾乎時間都是錯開的,加上我懷孕的原因,每天沒事就往嘴裏塞東西,到了晚飯的時間倒一點也不餓更何況他很少回家吃晚飯。後來我去日本,我們更是聚少離多,掐指算下來,倒是我回S市後,他在我身邊的次數和時間都多了起來,像是怕我一重游故地就會跟舊情人跑了一般——天啊,是誰給了我這樣的錯覺讓我如此自我感覺~

“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好?”語氣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從自我陶醉裏回神,揪了下耳朵說道:“媽媽在家……有人照顧,要不我們外面吃?”

冰塊掃了我一眼,在下一個路口方向盤一轉,我們與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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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還是找了個不繁華的地方吃晚餐,也是,至少我現在的這種身份,真不适合和他大庭廣衆之下和他制造不必要的緋聞。

我晚他十五分鐘後進入這個我第一次來的江南菜主題餐廳,小橋流水還有樓臺水榭有一種進入園林的感覺,可我卻沒辦法被這風景所吸引,尤其看到坐在大廳裏的情侶們相互喂食時,雖然肉麻,卻也羨慕。又是一個奇怪的念頭冒出,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放棄現在的一切換天天與龍銘幽如此……如果以後,我也有機會這樣……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身份……我是怎麽了,這種情緒最近經常會出現。我暗笑自己,搖頭,快步向龍銘幽報給我的包廂走去。

快到門口時我被攔住了,擡頭,栾修淺笑着對我點頭算是打招呼,輕聲細語好不溫柔地問道:“和小幽一起來吃飯?”

我輕快點頭,“是啊,真巧啊。”

見到栾修仍然是會別扭的,我不知道上次告訴我表的事是不是他刻意,但至少龍大冰塊兒用他的方法來讓我好受,雖然他不一定知道我為什麽摔表。

栾修仍然笑,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我又問道:“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吃得開心些。”說完,緩步離開,可我看他的背景,是僵硬的,像在逃避一些什麽。我突然想起我和成靖天分手後的一段時間內,我仍然在國內這個圈子時,每次聽到他的名字或者可能會見到他,我都會不由自主有逃的感覺,栾修和那冰塊兒……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相見,亦怕見?!

進了包廂,剛坐下我便把見到了栾修的事講給龍銘幽聽,我很努力地去注意他的表情,他只是自己添了茶水,眼睫都未動一下,仍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半晌,才回了個“嗯”字。

他不想多說,對于跟栾修的事,他一直如此。我很想多問,可我知道我問不到答案,吃飯的心情一下子沒了。

菜上來後,我倆都沉默,吃到中途,龍銘幽突然開口:“這家店,是栾修開的。”

我咬着筷子停止咀嚼,看着他,大眼眨了又眨,無意中瞄到菜譜上的幾個字,含在口裏的菜很想吐出來。

龍銘幽終于擡眼正視我,他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開了這麽家店。”

“你們一直在聯系?”我含着菜,有點犯嘔。

“我們是朋友,聯系不對嗎?”被反問了……而且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去下衛生間。”起身快步走出包廂,到衛生間把菜吐進馬桶,靠着牆壁笑自己,明明說好不要期待太多,卻其實在見到栾修前甚至看到菜譜上飯店的名字前我都有自臆一下,吃過飯我們可以去逛逛夜市,就算不牽手,他走在我的身邊,在人海裏也能看到他的那雙好看的眼。用頭撞了兩下冰冷的牆壁,原來冰冷是這樣的,我不清醒,只是因為冰塊兒的懷抱,其實是溫暖的。

回到包廂我更是意興闌珊了,随便吃了兩口便說“媽媽在家我們別太晚回了”便提議要走。龍銘幽沒有異議,簽了單我們便離開。走出飯店,龍銘幽去取車時我站在園林建築的水池前回頭看這家店的招牌,“修幽閣”!!

去你妹的吧!!我進來時怎麽就沒想到,我不能再這樣大意下去了,當初被背叛的恥辱感和憤慨感再次浮上心頭,雖然難過,但我又有了大步向前的動力。對于我來說,男人已經不是重點,我要自立!一定要,哪怕沒有龍銘幽,我要的,是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看榜吧,沒榜就停更一天,我存存稿。你們十一都有假,我卻要值班!!!

大家可能都覺得女主比較作吧?告訴我你們對女主的看法好不!!好方便我後面存稿時做些調整啥的。

繼續求留言求收藏吧,好無力地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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