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NCTR777
第60章 NCTR777
“路警官,看夠了嗎?我臉上着你要的答案嗎?”
雖然不知路司勍為什麽盯着她看,但路司勍那琢磨的眼讓遲遇很不舒服。
路司勍笑了笑:“你不過是正好坐在我視線的路徑上,我還沒嫌你擋着我了。”
“哦?需要我幫助您矯正一下歪斜的眼珠子嗎?改錐還是電鑽您選一個?”
“哎呀!你倆怎麽又開始鬥嘴!”齊瞳察覺到苗頭不對,立刻跳到她倆,“趕緊打住!剛才的氣氛不是很好嗎?怎麽回事,沒說到兩句話又開始掐!咱們現在有同一個目标,是查清遲理死亡的真相,解開冉姐身上的謎團,咱們應該是同舟共濟的小夥伴啊,怎麽能內部互毆呢!”
“要是咱們都不團結的話!案子誰查?”說這半句話的時候齊瞳看向遲遇,随後立刻轉向路司勍,“謎團誰解?不能這樣的嘛!咱們要擰成一股繩!勁兒往一處!要吵要打,等案子了解之後随你們罵,随你們打,你們從這兒打到火星我都不攔着!現在,好好配合行不行吶?”
遲遇和路司勍一個冷一個煩躁,都不說話了。
齊瞳像是動物園裏『操』碎了心的管理員,想方設法地撫慰兩只傲的孔雀,生怕她倆撕成鬥雞。
這會兒孔雀終于不鬥法了,安靜了,齊瞳『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後老悔了。
這倆祖宗是不能在同一個籠子裏,不然得掐得雞飛狗跳。
齊瞳剛緩口氣,遲遇說:“我想喝焦糖瑪奇朵。”
路司勍:“杯黑咖啡。”
遲遇:“我要甜到發膩。”
路司勍:“我要苦到提。”
齊瞳:“……行行行,二位太皇太後稍安勿躁,奴婢這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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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只要不炸了地球,端茶遞水算什麽呢。
齊瞳安慰自己,當是行善積德了。
齊瞳去廚房了,路司勍拿手機安靜地看着,遲遇則是在收郵件。
遲遇發現自己的工作郵箱裏有柯叔叔給她發了好幾封工作郵件,其兩封是抄送過的項目進度彙報,還有一封是董事會會議通知。
遲遇細長的手指托着下巴。
這兩個項目遲遇聽說過,但從沒有跟進過進度,以前的相郵件從沒抄送給她。
董事局的會議她很少出席。
這兩件事如單獨發生,沒什麽太奇怪的地方。
同時發生的話……
“遲遇。”路司勍突然開口問她,“冉禁有回複你信息嗎?從今天午到現在。”
看路司勍問得很認真,遲遇不犯渾,回答她:“早上我見過她,午的時候她從遲家離開,之後我有打過電話給她,她沒接。”
“不在公司?”
“不在,我之前剛從公司過。”
經路司勍這麽一提醒,遲遇看了眼通話記錄。
下午三點五分的時候她給冉禁打了電話過去,冉禁沒接。
四個小時過去了,沒回給她。
遲遇再撥冉禁的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問路司勍:“你聯系不上她?”
“嗯。”路司勍說,“已經失聯快五個小時了,以前她雖然回複得不算太快,但只要忙完手頭上的事會給我個消息,不會隔這麽久都沒動靜。”
一直到自動挂斷,冉禁沒接遲遇的電話。
遲遇将手機握在手,和路司勍沉默地交換眼。
“能是在忙工作上的事吧。”遲遇說,“漫長又重要的會議,或是見一位難纏的合作夥伴,都有能耗費大量的時。等等吧。”
即便這麽說,她自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齊瞳在廚房裏接了個電話,用臉和胳膊夾着手機,兩手都端着咖啡往外送:“什麽?真的啊?卧槽──我馬上過!”
“什麽事?”遲遇和路司勍這時候能同時開口。
齊瞳一扭脖子,用臉将手機甩到沙發上:“周宇真的有外遇!終于抓到了!”
路司勍:“……”
這種無聊的業務值得狂歡?
路司勍無奈地喝一口她的黑咖啡,沒承想被甜得差點齁死。
路司勍:“?”
那頭遲遇毫不設防地喝了一口
黑咖啡,苦得她五官險些皺沒了。
齊瞳趕緊交換回:“不好意思啊兩位『奶』『奶』,我給錯了。別介意,繼續喝。”
遲遇和路司勍:“……”
誰要喝她喝過的咖啡。
路司勍嫌棄齊瞳幹的活兒無聊,那是因為她不知楚維給了齊瞳多少錢讓她查周宇的事。
齊瞳是煞費苦心花了很多工夫才有點兒收獲。
這周宇越越精,出門都不用自己的車,時非常不固定,出鬼沒的,想要找到的狐貍尾巴極其不容易。
挖了這麽久,将工作室兩個小哥熬成了人幹,終于找到了證據!
齊瞳眼前已經開始下鈔票,算一算楚維答應給她的尾款能換臺豪車了。
遲遇問:“對方是誰?”
齊瞳立即拿外套去:“暫時還不知,我得去盯着。”
遲遇說:“我跟你一塊兒去。”
遲遇始終覺得周宇和冉禁之有密不分的聯,于周宇的所有細節她不能錯過。
“走走走!”齊瞳拿上她的戰鬥裝備,将沉甸甸的單反背上,一頭蓬松的卷『毛』完全沒打理,跟小孩手裏胡『亂』舞動的棉花糖似的,往外跑,“開我的車!”
她出門之前問路司勍:“路警官,你去麽?”
路司勍打了個呵欠:“不去了,你們玩吧。我再補個覺。難得的休息日。”
“行,你睡去吧。”
遲遇知齊瞳不是輕易能将床借給別人的。
她倆這老夫老妻的對話方式……直女的“友情”,進展有點太快了吧?
坐上齊瞳的車,齊瞳用車載藍牙接通了同事的電話。
“周宇在ht公寓裏待了近二十四小時,這會兒終于下了,進了一輛車裏,之後的半個小時,有個這副武裝看不清長相的女人進了同一輛車,現在這輛車已經離開了ht公寓,大概是為了躲避監控吧,都走的是小路,往東南郊區方向去。最絕的是這輛車的車牌居然遮擋着,是怕人知是誰的車。”
齊瞳在開車,遲遇幫她看了發到手機裏的照片。
照片拍得算是清晰。
周宇戴着個棒球帽和口罩,随後下的那個女的是相同的裝扮,一直低着頭,看不清她的模樣。
遲遇覺得自己有些魔怔,在一開始聽到“全副武裝看不清長相”時,她第一時居然想到的是賀枝。
這會兒看照片能确定不是賀枝,她穿得要少許多,黑『色』的短袖『潮』牌t恤和牛仔褲,看上去比賀枝要年輕。
倆上了一輛被遮擋了號牌的白『色』奔馳,這輛車還挺低調,不像是周宇會買的車。
心思挺缜密。
不過還是被拍到了兩個人在車裏接吻的照片,是外遇沒跑了。
跟着白『色』奔馳的同事發個定位,齊瞳緊追,往東南市郊去。
開着開着,周圍越越荒涼,遲遇突然說:“這是去慕蘭俱樂部的路。”
齊瞳:“慕蘭,是冉禁自己的俱樂部?”
“是。”
這兩個人偷情,居然去冉禁的俱樂部偷……
是,這種私人俱樂部安保很嚴格,無論做什麽事都很方便。
跟着定位開了近一個小時,真的到達了慕蘭俱樂部門口。
同事發語音:【們車開進去了。】
齊瞳問遲遇:“咱們是直接進去,還是戰術迂回一下?”
遲遇想了想,“直接進去。”
“行!”
将車開到門口,遲遇将車窗放下,安保人員上前,遲遇認得這人,是上回她沒有邀請函硬要闖進去,最後給她開門的那人。
遲遇看着對方,等待對方認出自己後主動開門。
沒想到對方卻說:“不好意思啊二小姐,今晚俱樂部有重要客人,不接待任人。”
遲遇聽這麽說,便問:“冉禁在俱樂部嗎?”
“這……”安保人員笑眯眯地,用為難的語氣說,“這我不便透『露』。”
遲遇點點頭:“那是在了。”
安保人員:“……”
“我有要緊事找冉禁,不能耽誤。”遲遇打算進一步試探。
對方依
舊笑眯眯地:“真的沒辦法,二小姐,您別為難我了。”
遲遇将車窗合上,對齊瞳說:“冉禁肯定在,而且交待了不讓我進。你往北邊繞一下,我知有個地方以輕松爬進去。”
齊瞳立即将車往北邊開。
到了遲遇說的地方,兩人下車。
靜谧的夜『色』之,齊瞳擡頭望,在她面前是一面近三米的牆,牆上還有尖銳的防盜杆。
齊瞳:“……這是你說以輕松爬進去的地方?請問,哪裏輕松了?”
齊瞳話還沒說完,遲遇蹿到牆頂,像一只敏捷的貓,雙腿一裏一外踩在防盜杆前後,輕松地蹲在牆頭。
“因為只有這個地方因為布局的系沒電網,所以輕松。”遲遇說,“。”
“我什麽啊我,我得上得去才行!算上去了保不齊直接戳成菊花殘!”
遲遇嫌棄地看她一眼,随後往院子裏張望片刻,向齊瞳伸手:“把你的家夥什給我。”
齊瞳墊着腳将相機艱難地遞給了遲遇,遲遇拉鏡頭,往俱樂部的方向拍。
“窗簾全都拉上了,看是真的在談大事。”
不僅窗簾都拉着,門口還站着兩名魁梧的安保,看是真的進不去了。
再轉頭,看到了攝像頭。
攝像頭正對着她,她淡然地回看攝像頭。
齊瞳提醒她:“這兒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很快會巡到這兒!”
“你功課做得還挺詳細。”
遲遇往院子裏看,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奔馳,邊上停靠着冉禁的車。
冉禁然在啊。
“誰!”
“給我下!”
“二小姐?是您?”
遲遇往不遠處眺望,巡邏的安保然趕了。
她把相機遞還給齊瞳,随後輕巧地從牆頭跳到院子裏,自冉禁的車和白『色』奔馳穿過,走到那一群安保人員的面前。
“我有事要找冉禁,你們不讓我進,我只好了。”
安保人員平時最怕的是這位二小姐,動她麽不敢,不動她麽,等她闖進屋子裏,們這一票的安保人員都得全部被解雇。
是今天這些人面『色』不善,看上去已經得了冉禁的命令,如她要硬闖的話,對她動粗倒未必,将她架起丢出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今晚她恐怕是見不到冉禁了。
為首的安保人員生硬地說:“二小姐,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有妻小需要養家糊口,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遲遇看了們片刻,突然一腳用力踢在身邊的車頭上,動靜大得将安保人員都吓一大跳。
“讓我不為難你們,你們為難我起倒是得心應手。”遲遇臉『色』陰沉得怕,在場的所有人都緘默。
遲遇目光從們面孔上一一掃過,看着身後的鐵門說:“把門給我打開。”
她這麽說是要走了,立即有人為二小姐開門。
遲遇轉身離開的時候,目光往下一沉,随後很快将視線轉回。
大門打開,遲遇緩緩走了出,等衆人向她別,門合上之後,遲遇才扶着齊瞳抹眼淚。
“靠,沒控制好力,疼死我了……”遲遇疼得一瘸一拐。
齊瞳不解,将她扶到車裏問:“遇姐,您這一頓折騰為什麽啊,不像你風格。”
遲遇說:“nctr777。白『色』奔馳車牌。”
剛才這一通故意撒潑故意發火,是為了有撒火踢向白『色』奔馳車牌的理由。
遲遇在極短的時內快準狠地一腳将遮擋車牌的布給踢掉了。
車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遲遇瞄了一眼,很快記了下。
齊瞳喜出望外:“遇姐牛掰啊!我這查!”
遲遇拿出手機看了一圈,冉禁還是沒有回她的電話,之前發出去的微信拉到最後,她發出的那條【能理理我嘛?】依舊沒被搭理,孤零零地壓在最底下。
冉禁……你到底在做什麽?
遲遇往慕蘭俱樂部的方向望去。
夜『色』下,一堵陰森的牆橫在她和冉禁之。
她在這頭提心吊膽,而冉禁似乎又回到了她看不見的黑暗深處,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