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序章《來自黑暗的使者》 (4)

均反應不過來,只是張大口觀看。

接著,不出三分鐘,臺下的人就無比地感嘆:「哇!好逼真的橋段!」

「改篇版的愛情戲,變成了動作片?」

「不知道資金的成本貴不貴?!」

剛才的恐懼一掃而空,全場的人均議論紛紛,一下了将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事情,解出答案來。而後臺的演員(包括那四百名配角,也跑回了後臺)及工作人員,則十分疑惑:「這應該不是什麽即與演出吧?!」

沒有人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只有幻影槍者得知事态的嚴重性。

池和夜輝對視了一下,彼此點頭會意。

兩人用手向自己一伸,瞬間,原本身穿在身上的戲服便向外一抛,換上了帝庭學院的純黑色學生校服。兩人是出名的殺手,樹立本多的敵人了,不可以輕易便在大衆的面前換下自家的戰鬥服。

因為穿起那兩件戰衣,便是向敵人宣稱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所以,除了夜晚行事的時候,要不,像現在的狀況,還是校服比較安全。

池向「千纏之網」裏的天花板使出千斤掌,用掌風把堕下的天花板震碎成粉末,白色的粉末從千纏之網中紛紛散落下來,能舞臺鋪成銀裝的世界。

然後,池手一轉,将「千纏之網」收回手中。

而原本完整無缺的天花,此時,則開了一個大大的洞,外面的光線從大洞裏跑了進來。

此時,那個大洞慢慢的降下一架千秋。

千秋上坐著一頭狼。

那頭灰色的狼,狼毛如鋼,如針般尖銳,一看就知道不是一頭溫和的動物。

他敏捷地從千秋上跳躍而下,在雙腿抵觸到地面的一刻,幻化成人形。

頓時,眼前出現一位西裝筆直的男人。

池和夜輝心裏一念,原來是十大殺手之一的「滄狠之牙」。

男人有禮地向幻影槍者鞠躬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您們好,本尊為「滄狠之牙」。今次前來,特來賜教!」

臺下及後臺的觀衆均專心一致地看著這段「戲」,他們都在心裏想著,會怎樣演下去呢?!

而池和夜輝此時輕鬆的面容不再,是露出嚴正的表情,同時,兩人都投以殺氣十足的眼神給予眼前的男子。

夜輝如同變了另一個人似的,眼神銳利如刀尖,睨視著對方:「想要挑戰我們?!您還沒有資格喔。」那是信心十足的語調,勝利者的姿态。

現場的人們大部分只看過夜輝如沐春風的眼神與溫柔如水的态度,不曾看過他這麽般的模樣。

那單單是氣場,便令人毛骨悚然,駐足不前,以及臉色發白。

身穿西裝的男子卻沒有半絲害怕,而且還一臉興奮地說:「我知道。不過,凡是殺手都想挑戰您們啊!」

他誠懇地回答,同時及投以仰慕的目光于幻影槍者,接著又補充一句:「你們是所有殺手的憧景!」

最強的存在,不敗的神話。

殺手是追求最強力量的主義者,只要能夠殺死幻影槍者,便可一夜成名。

就算殺不死他們,死在他們手中,也雖敗猶榮。

這是所有殺手信奉的宗旨。

「盡管大家都是十大殺手之一,但是殺手界中一直默認您們是最利害的。」滄狠之牙殺氣凝聚,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

他眼球紅筋盡現,充滿著扭曲的仰慕與妒嫉。

「就算打敗您們是微乎其微的機會率,但是能夠與您們對戰,對本尊而言,便是最美的榮譽!」

語畢,男子立刻伸出雙手,兩只手上的指甲無聲地快速生長,向幻影槍者襲來。

兩人靈敏地分別向左右兩邊跳躍,輕鬆地躲開突襲。

「哦……看來,我們似乎不想打也不行呢……」夜輝故作婉惜地說著,與平時那種真實的感覺不同。此時,這人給于全場的人的感覺是「虛僞」與「冷血」的混合體。而那種本來溫柔如水的語調,更是變成了将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口吻。

「玩具。」池突然出口說話,夜輝一愣。

然後,用心靈對話傳送回答:「收到了。池,您想把他當作玩具嗎?也對,很久沒有進食了,現在這頭獵物主動送上門,豈有放過之理?」

池點了點頭,表示夜輝猜中他心中的想法。

而下一秒,池低喚一聲:「月簾之刀」。

兩把外形像月亮般形狀的立刻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中。

「這……池的站立姿勢與手勢……怎麽如此地像在玩二刀流呢?」夜輝無聲地在心裏暗忖。而且,還感到有些無奈,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是一次任務中的戰利品,名為「月簾之刀」。形狀如刀而非刀,形狀為新月而非新月,使用方法不明。

池一直嘆氣找不到機會試刀,現在好了,機會來了。

可是,池您明明不知道這兩把刀的使用方法,為什麽還可以胸有成竹地把它們當成「二刀流」來使用呢?那副表情和氣勢簡直就好像在說它們本來就是用來玩二刀流的!啊……果然是我的拍檔,臉皮很厚耶!咳!不是,是很有當殺手的天份,能夠物盡其用。夜輝在心裡吐槽著,而表面上則是勾起美好的弧度,為了讓池專心應戰(玩弄敵人),他使用出「青藤之幻」,營造起結界,避免四周的觀衆受傷。

「青藤之幻」是由翠意盎然的百鍊之藤造成的,可以幻化成任何東西,是青色射擊的絕技之一。

不過,他通常使用青藤之幻的目的,通常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避免四周的建築物等等的東西損毀,并不是保護人。(因為用殺手的經濟角度思考,如果令他人或者受托人的財物受損,更要自己掏錢賠償,是得不償失的愚蠢行為。)

此時,無論舞臺上甚至觀衆席之下都由青藤之幻所造成的結界包圍了起來,形成堅固的保護空間,令受到保護的人們除了可以欣賞戰鬥外,也不用受到戰況的波及。

頓時,大家都目瞪口呆,整個場面瞬間化為鬱鬱蔥蔥的森林,綠意一片。而且,還可以聞到大自然的氣息,有植物的清新的氣味。

觀衆們都不知道,這一片森林是保護的結界,以為是場景的轉換。

「啊……真不愧是帝庭學院耶!」場景的轉換也使用高級的科技,好逼真哦!像來到了熱帶的雨林般呢!

往後,這部話劇能夠成為人們口中的傳說的話劇,除了少不了池和夜輝的「精湛演出」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逼真的戰鬥場面和場景轉換了。

營造好結界外,夜輝将分散的心思再次集中在自己的拍檔身上。

放眼一看,池正在游刃有馀地與滄狠之牙對戰中。

池利落兼純熟地用二刀流的刀法向敵人毫不猶豫地砍去。

目标人物左閃右躲,由他額上所流下的汗水,便可以知道他十分吃力地應付紅色子彈的攻擊。

啊……池,您該不會想把那狼肉砍成肉塊,然後用來當壽司吃吧?!

夜輝在心中一念,因為他在池的眼中看見了異常的光彩。雖然池在殺人的過程中能夠因獲得快感而高興。

可是,這種眼神擺明是看見了好吃的東西,然後想流口水的眼神呀!

夜輝無意中的猜想透過心靈交流傳送給池的腦海之中。

「不愧是拍檔。」池在心靈對話中回答了剛才夜輝的猜想。

啊……池,不行啊!雖然狼肉我也沒吃過,也想試一試,嗯……!這不是重點。對,重點是會吃壞肚子的。

夜輝用著焦急的眼神注視著戰鬥中的敵人,為他即将而來的命運而哀嘆,臺下的觀衆還以為他在扮演擔心對戰之中的池的生危。

第十八槍《光榮的落幕之戲》

滄狠之牙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池盯上,準備當狼肉刺身。只是熱血又拼命地與池對戰。

嗯……先砍哪裏好?池眼裏的精光一閃,思忖哪個部位的狼肉比較好吃。

滄狠之牙突然感到寒氣襲來,還無聲地爬上了背部。咦?為什麽紅色子彈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而夜輝為阻止池「釀成大錯」(吃壞肚子),就算知道不對,也決定要加入戰局。

「青弓。」他低呼一聲,徒手捉住憑空幻化出來的無箭之弓。此弓巨大非常,全身為銀色的鱗片包圍,而弓的四周更加雕滿了奇異的花紋。

他凜然地用雙手前後地捉住這把無箭之弓,輕輕地往後一拉,原本空無一箭的弓瞬間生出五支翡翠綠的箭支,而箭頭更是銳光逼人。

目标,對上。

射向,中矢。

滄狠之牙突然冷不防地被五支青色的箭偷襲,胸口一悶,青光一閃,霎時化為了無數的星塵。

「輝!?!」池原本因對戰而紅潤的表情瞬間冷卻了下來,眼睛寒氣十足地直直射向那個壞自己好事的垃圾!

為什麽擅自處理本人的獵物?!想與我一較高下?

池原來木無表情的樣子,此時現出顯而易見的不悅之色,眼眉一挑。

夜輝感覺到腦海中傳來的信息,表示出池極度的不滿。

「不,當然不是。」夜輝急忙地用心靈對話解釋道。

池,現在是舞臺表演賽啊!!在這麽多人的地方,不宜見血!

如果您把他砍成一塊塊的肉,讓這裏血流成河的話……您或許會很過瘾……可是普通人看見的話,會吓暈的。到時候觀衆都暈倒了,您怎樣在話劇比賽中勝利呢?

夜輝一口氣用心靈對話作出了強而有力的解釋。

「嗯。」明白。池終于不再追究下去。只是,他在心裏婉惜著:「可惜。不留下狼肉當壽司,留下狼牙也好。也許那雙牙齒可以製造出良好的武器?!

就在池感到惋惜的時候,夜輝的心思也回到舞臺上。

「啊!!!我最愛的茱麗葉為什麽您是個男生呢?!」夜輝故作驚恐地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胸口詢問。

衆人聽後,十分同意地一致點頭。他們都疑惑十足,劇情突然就大暴走。其中,他們更在心裏疑惑:「為何女主角在中途變成了男主角?甚至,原本的愛情悲劇變成格鬥戲呢?」

而池則在夜輝出聲的同時,拉回心思,配合地演起戲來,幾句話就解開了觀衆的疑惑

「其實,我的妹妹很早就死了。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我只好忍辱負重地扮演她,製造未死的假象。可是,剛才派來的殺手就是想拆開這個真相。」說著,池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池在心裏:這眼藥水快用完,所以只好扮想哭泣又哭泣不出。)觀衆們不知道池暗中拿着眼藥水,可是想用的時候,卻發覺瓶子裡的藥水少的可憐。

「哦……我的心真得很痛啊!」原本冷酷異常的池,此時七情上面,唸著一段胡扯的狗血對白。而且,還用粵曲的曲調唱出來,盡顯色藝俱佳的才華。

後臺的人們感嘆原來冰塊也會演戲?!!而且,演技精湛?!認識池本來面貌的人全都瞠目結舌。

而在臺上的俊美男主角則機智地配合着,念出一段滑溜地對白。

「原本如此……兄臺,令妹的死,令本人痛心疾首,倍感婉惜。」夜輝露出遺憾的神色,同時又接下去:「可是,您始終是我曾經最愛的人的兄長。如果您不嫌棄在下的無能,以後本人願助你一臂之力。」夜輝滔滔不絕地說著,眼裏的真情,不容有假。

「好!!好兄弟!讓我們攜手邁向美好的未來吧!!」最後,池以一段奇怪的對白為這場充滿傳奇色彩的話劇畫下了完美(?)的句號。

兩人更在無數的觀衆面前擊掌發誓,背景是一道美麗的夕陽襯托。

舞臺上布簾徐徐合上,宣告話劇堂堂完結。

全場的人都盪氣迴腸,哭找一片淚人。

「嘩!!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友情!!!是多麽地可歌可泣啊!!!」

「對,真是讓人畢生難忘耶!」

「而且,劇情峰迴路轉,編劇的人,真是一位奇才啊!!」

他們痛苦流淚地感嘆着,而主角們卻在閉幕後就不動聲色地離去了。

臺下有很多觀衆依舊在回味,依依不捨,不知過了多久才盡散而去。可是,當中有個小人兒卻依舊留在觀衆席裡,嘴裡還自言自語。

「演員真是天生演戲的材料!!太逼真啦!!呀……我的眼睛都哭腫耶!」

四周混亂不已,而從頭到尾,直到落幕,她一直處于「石化」之中。

直到全場都空無一人的時候,李海兒突然回過神來,并且十分激動地扯住攝影人員的領口,語氣低沉地:「剛才的片段,你有拍到嗎?!」彷彿在說,如果沒有拍到,你就死定的表情。

「啊!!有、有啊!」

「由開幕到謝幕,全程捕捉??」

「是、是的。」

「哈!!!哈!!轟動新聞界的時代來臨了!!」剛才的現場直播一定讓全球的人們大開眼界啦!!李海兒放開把個攝影人員,自顧自地說着,心裡則高興不已。她越想就越沒禮儀地大笑起來。突然,她聽見啪一聲,低頭看着自己的褲子。

啊!!褲頭好像爆開了?!是剛才吃得太多爆米花?還是,笑得太用力?!

算了,故作若無其事是我的強項,目前我要快點趕回新聞部才行。

她在心裡自我良好地安慰自己,風風火火地帶著工作人員離去。

就這樣,幻影槍者意想不到,一個星期後,有著不安寧的日子等著他們。

(備注:由于池在話劇表演中勝利,所以要求風雲日頭上頂著蘋果,給自己練槍。結果,在第一百個蘋果後,風雲日因受驚過度,而被送入醫院,打穩定劑,足足躺在醫院裏半年。)

第十九槍《少女》

傳說,在百鬼夜行的那一夜,有一隻惡魔擅自離開妖魔鬼怪的群體,逃回了地府。

惡魔很餓,很餓,肚皮咕咕地在叫著。她已經有三千年沒有吃飯了,快忍受不住。

她不斷地走,不斷地走。然後,她在冥府的某處洞穴看見了數之不盡的女屍骨頭。

她感到很高興,迫不及待地張開血盤大口,不斷地吃,不斷地吃,直到吃到一千零一具的骨頭的時候,感到身體充滿了力量,瞬間,幻成一位女子。

女子擁有魔鬼的身材與天使的面孔,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

她不斷地堕入輪迴之道,死後又重生,生生世世,花開花落,永無休止。

這一世女子依舊擁有前世的美貌與智慧。

同時,人們賦于了一個名字于她,名為「海洋魔女」。

此時,這位魔女則在冥界的世界裡。

烈日之下,黃土色的山路上,有道美麗的身影不徐不疾地前進着。

「啊……今天終于是黃道十二門連成一線的日子呢!!等了這麽久,終于逮到機會跑進來劫獄了。」一把女聲喋喋不休地說著,甜美又動人。

「白瓷啊!!你說,我對池的愛是不是深似海,熱如火呢?」她長長睫毛上下眨了眨,水波盪漾。

「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應該很感動吧?」藍眼金髮的美少女唸唸有詞,左手上的銀色手鏈,閃亮了一下,好像在回答她的問題。

「呵!小女子就知道嘛!」擁有誘人身材的美少女提起裙擺,優雅又高貴地向前走動。盡管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她依舊堅持穿上十二吋高根鞋。可見,女人愛美不愛命的本性在她身上發揮到極點。

啊……來到了,來到了。她終于望見那個久違的大門了。少女在一道大門前仰頭駐足。

突然,門外左右兩邊身旁異國軍服的士兵各自用手上的長槍直指眼前嬌滴滴的美少女,嚴聲詢問道:「來者何人?」

可是,美少女并沒有吓得花容失色,甚至異常冷靜地對他們說:「哎呀……別把你們的槍指向我的美麗容顏,要是劃花了,讓小女子的花容受到一絲損害,降低美感,而令我做不了池的老婆……你們會不得好死哦!」後面的那句話,語氣一換,令人毛骨悚然。

「這……」兩名士兵面有難色,在冥界當了這麽多年的士兵,都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女人。他們都拿着兵器面面相觑,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唉……總之,快點叫你們的主人,就是現任的冥王來見小女子!」女子如海的藍瞳射出銳利的光芒,她雙手抱胸,命令着身軀比她高大許多的士兵。

「什麽?!臭婆娘,你是根蔥?!竟敢、竟敢見我們尊貴的冥王陛下?!!」兩位士兵急忙地出聲喝道。

少女對其怒罵充耳不聞,櫻唇吐出一句令眼前的士兵臉色灰白的話:「吾禁忌之名,稱為,海洋魔女。」

士兵一下子傻了眼,他們沒有料到美麗的女子,紅唇如火,但是卻吐出令人聞風喪膽的話語。

她真個就是五年前背叛地獄的「海洋魔女」?!

兩位士兵在心裏驚恐,同時,也帶一絲疑惑。所以,他們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甚至是不知所措。

「哎呀……小女子的時間有限,再不通報。我……便血洗地府。」女子如帶刺的玫瑰,吐出迷人又惡毒的宣言。

「是、是的!!」兩位士兵終于回過神來,勿勿忙忙地鑽進大門裏去。

少女望了望那兩抹離去的身影,再擡頭凝望這扇1000多公斤的黃金以及象牙材打造的大門。

這座冥王神殿,一如往昔,氣度不凡。如同,剛才經過的那些村莊,那些人們,還是一如即住,歲月的洗禮,并沒有出現在他們身上。

所有人還是用同樣的目光看待自己一樣,一切彷彿什麽也沒變,也彷彿

什麽也變了。

少女在心裡無比地感嘆,她唇裡溢出微微的笑意。

啊……原以為一輩子都不再踏進這裏的。哈……真是想不到耶!

我的故鄉,我的族人。

背叛吾的土地,背棄吾的人們。

你們一定很惶恐我的存在吧!

不過,放心。

我早就決定和這裏的一切,一切,都一刀兩斷了。

要不是……答應池的要求,我才不會再踏進這塊土地,絕對不會。

所以,你們五年前欠我的,就在這次讨回吧!

算……便宜你們了。

嘻……

想到這裡,她心情愉快地對著手上的對著手上的銀鏈似美非笑地自言自語:「白瓷啊……白瓷……您說我是不是很心底善良?他們曾經如此地對待我,我卻只要一個小小的要求……」

此時,冥界神殿裏面,一衆大臣正在與冥王商讨政事,讨論得愉快至極。

突然,兩位士兵跌跌撞撞地闖進殿內,雙腿發抖地跪在冰冷的地上。

「報、報告。海洋魔女求見!」其中一個人臉色蒼白地開口道。

本來一衆大臣正想斥責他們的無禮行為,可是,在他們報告完後,在場每一個人都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坐在寶座上的王者也處于震驚的狀态。

她終于回來了?!禁忌的少女,水之源的母親,海洋魔女。

她的歸來,到底有何目的?!

畢竟是所有人的王者,很快就在壓驚之中醒過來,思忖了一下,然後,威嚴又有霸氣地對著堂下那兩名下屬:「快宣。」

兩位下屬立刻如夢初醒地點頭:「是!小人們立刻去請她過來。」

藍眼金髮,擁有天使的面孔與魔鬼身材的花樣年華少女優雅地踏著高根鞋,喀、喀、喀地前進,在士兵的帶路之下,她走進冥殿的大堂,帶來的不是青春的氣息,而是死寂的沉默。

「哎呀……大家的态度怎麽啦?!地獄的待客之道是如此地不濟麽?多年不見的故人,怎麽都不問候一下呢?嘻!活像見了死神一樣的表情耶!」少女一進大堂連行禮都沒有,就無比放肆地笑道,神色悠然自在,似乎完全不把那些刺人的視線看在眼裏。

大堂裏的官員,神色十分緊張。

而坐在寶座的王者,雖然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可是,他擺放在寶座的雙手都緊握著,不曾鬆開。

少女看見他們如此的模樣,不禁又笑了笑。同時,在心裏暗忖。

我知道的。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視吾為死神。甚至,比死神更可怕的存在。

對呀……我自己也不否認。

「當然不是,孤王正欣喜海洋魔女重歸故土。」坐在寶座上的王者威嚴又善意地對著堂下的女子說。

冥王是在場唯一沒有對海洋魔女露出驚恐地神色的人。

不愧是領導地獄的王者,不錯嘛!少女盯著那個威嚴的王者,在心裏思忖。

她撩起自己柔順的秀髮,動作緩慢地玩弄,輕啓朱唇:「小女子……并沒有歸國之意。今次前來,只有一事相求而已……」

「哦?!」冥王橫眉一挑。

「小女子想借奈河橋的水一用。」少女并沒有再多說廢話,一來就一針見血,開門見山。

奈河橋是凡人死後變成亡魂,都要通過的地方。而且,那裏有冥王的一名部下看守著,名為:「孟婆。」

人類世界的人們只聽過此傳說,并不知道全部的內情。

喬河橋的水,只要用玻璃杯裝起來,杯中的水就如一面鏡子,就可以望透自己想知的紅塵之事。

心語在心裡想道,池啊……您們可是幻影槍者耶!夢幻般最強的存在。

如果連您們也查不到的情報,那麽我只好使用非正常的方法去調查好了。

我就不信,連奈河橋的水也幫不了忙。

只有自己能幫上那個少年的忙,她就倍感幸福。

少女擡頭,直直地盯着冥王,等候其回答。

第二十槍《承諾》

大堂裏大臣都議論紛紛,為什麽海洋魔女要提出這種要求呢?他們十分不解。

殿上的王者,沒有作出回答,只是在沉默,一雙金色的眼瞳讓人望而生畏。

少女眼瞳閃爍,咯咯地笑起來,青蔥玉手掩住紅唇,這個動作令人賞心悅目。

「不要忘了哦……五年前,你們欠我的……這次就當作還小女子人情吧!」然後語氣一換,眼神一沉:「從此互不相欠。」這句話低沉可怕,令大堂的氣紛急追下降。

大家都在心裏感嘆,果然是禁忌的魔女,變臉快過翻書!

當然,衆大臣只敢在心裏想著,沒膽把心底話說出來。

「此話當真?」作為衆人的首領,地獄的王者出口一問,問出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當然。」少女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認真地回答。

「我還願意簽下「生死契約」,以此換取您們的信任。」少女心知他們的猜忌,說出在場每一個人都為之動搖的話語。

話剛完畢,少女便向前伸出青蔥玉手,腳下頓時泛起魔法陣的圖紋。

「吾為海洋魔女,以本命為契。如冥王完其願望,便對往日的恩怨,既往不究。如有違約,七孔流血而死。」

不消一刻,生死契約便認定下來,少女腳下的魔力圖紋轉眼逝去。

「為表心意,特締此約。這樣,大家能夠相信我吧?!」少女甜美地一笑

,完全不把剛才那個牽涉生死的可怕契約當作一回事。

嘻……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情。只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啦………女子在心裡偷笑道。

「好,爽快。孤王答應您的要求。」終于,王者向堂下的少女許下承諾。

少女一聽,心裡了滋滋。

啊!太好了!!目标快完成啦!!!

池,親愛的。小女子會不負期望,盡快來到情郎您的身邊哦!!!

此時,在帝庭學院的男學生宿舍的房間裏,池罕有地打了個抖。

為何突然寒意入襲?紅色子彈不明地思忖,忽地,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臉露青色,心腹作痛。

夜輝本來正在窗邊閱讀書本,聽見池低聲一呼,轉頭便看見他臉色蒼白如紙,汗流如水。

青色射擊放下手中的書本,一臉擔憂快速走過去,溫柔地詢問:「池,你是不是不舒服」難道是吃壞肚子?可是,最近他好像沒有把什麽可疑的東西放進嘴裏呀?!夜輝在心裡回想這幾天池的飲食。

「那女人。」池艱難地回答,他感到那女人在遠處叫他。

瞬間,夜輝恍然大悟,心裡暗忖道,嗯……一定是那女人又在背後說了什麽……池從以前開始,只要那女人在背後說他,便會身體不舒服。

夜輝用着同情的眼光望着自己的拍檔。許久,他走到廚房倒出一杯水,送到池的手上。

池看著那杯水,沉思了一下。他把那杯水放在桌子,退後幾步,舉起曙紅,一槍射破水杯。

此時,窗外晴朗明媚,萬裏無雲,是踏青的好日子。

但是,對幻影槍者而言,卻是無數暴風雨的前席。

第二十一槍《被困的子彈》

有些時候,讓人苦惱的事情輝一下子湧到眼前的。

帝庭學院的門口,有兩位少少年被一大群記者圍困着。

「請問你是否有特殊的偏好?例如:穿女裝嗜好。所以,在話劇上的女主角扮演可以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直屬魂墨電視臺的記者,如此拼命發問,眼睛發亮似的盯着眼前如墨水畫的少年。

可是此時,池的感覺就如同被十億名最強的殺手追殺,他額頭爆出青筋,雖然是不容察覺的幾條而已,但是已經充分表達出他現在的心情是多麽地惡劣。

「對啊……比真正的女人還美……咳!!是說,在你身上證明到化妝的神奇技巧真是偉大的發明!」那間電視臺的記者們,其中一個又如此地感嘆。

池身體顫了顫,從來沒有想過記者的威力也可以比得上無法預測的炸藥的威力。

二十分鐘前,自己和夜輝一如既往地背著書包上學。怎料,連校門也沒踏入便被一群發狂的記者包圍,他們一口氣還詢問了許多古怪奇特的問題。

各間電視臺的記者連珠炮發地詢問,池是覺得現在的頭很痛很痛。

嗯……尤其是那間叫什麽魂墨的電視臺,發問最為兇猛,應該在有空的時候,把這間不良電視臺拆掉。

同時,池也在心裏暗忖,要不要把現在眼前的全體記者全部槍斃了事。

記者們看著眼前的冰塊男由頭到尾都默不作聲,只要把轉移在目标另一個人的身上。

「請問天夜輝同學和夢池同學,你們是不是在戲外是禁忌的一對?」有記者問出了許多人的疑惑。

「對了!!!天同學在話劇中,你對女主角眼中所流露的愛慕之情是否是現寶的真實情感?!!」另外,有記者不知死活地附和道。

頓時,一直站在旁邊的夜輝,啞口無言,心想這問題叫我如何口答?!俊美的臉龐流淌下一滴汗珠。

「有沒有考慮加入人妖的行業,你的潛力絕對威脅無限,殺遍無數少男少女的心哦!!」有個臉皮十分厚的記者又掉下一顆強力炸彈,竟然叫殺人無數、滿手血腥的殺手去當「僞娘」。簡直不知死活!!!

池想了想,他此刻最想殺遍在場的廢柴!!!!

對,應該把念頭,實行起來。

他淡泊如水的眼瞳閃過寒氣,悄悄地把手伸進衣服裏去,準備拿出愛槍來對待眼前這一堆煩人的蟲子。

一瞬間,夜輝察覺了拍檔的行動。

「池,請不要輕舉妄動。」他趕緊伸手按住池想舉槍的右手。

他不想讓池去傷害無辜的人們。就算,他們很過分,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有違殺手的基本手則。殺手應該是夜間的生物,所殺的人,盡量是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或者嚴重影響自己完成任務的第三者才可。

思至及此,夜輝用力地抓住池地手,示意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嘩!看到沒有,他們在大庭廣衆之下牽手耶!!!快拍下來!!」有眼尖的記者瞥見到夜輝捉住了池舉槍的手。

「鳴呼……我也想牽一下啦!!!不知手感如何?」有人在發表令人不明的感想。

「對耶!!男人的手,我還沒牽過呀!!」也有人不明地附和道。

頓時,在場的攝影機開光四射,鏡頭集中幻影槍者相交的手。夜輝和池的雙手馬上如同觸電般地分開。

靠!!!現在的記者想像力,真是不容小看!幻影槍者不約而同地在心中悲嘆!!

「性向正常。」池難得地向在場的記者解釋,他可不想做一個有斷袖之癖的殺手。

「雖然,池很可愛、很強、很酷、……(下删二百個形容詞)。不過,還沒有讓我踏上禁忌之路。」夜輝一邊認真地思忖一邊說道,。

「輝,你剛才說了什麽?」池用心靈交流詢問,他剛才聽見夜輝說了幾個自己不願聽的字眼。

「沒什麽,只不過是一些真實的感覺而已。」夜輝裝傻地笑道,明知自己說錯話了,卻不承認。

池雖然沒有聽清楚,不過他還是不要追究,免得給自己的拍檔氣死。

不過,池覺得在場的記者在怎麽可怕,也不比上那個女人。

猛地,他有不好的預感。

第二十二槍《終極武器》

湛藍的天空上,突然出現一架粉紅色的小型直升飛機,很有少女的氣息與浪漫情懷。

頓時,吸到在場人士的目光向上聚集,而衆多的攝影機的鏡頭也停止拍攝了。

迷你的小型飛機的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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