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明知故犯
日也趕路夜也趕路,馬不停蹄風塵仆仆。食之無味寐不能寧,跋山涉水風餐露宿。
可憐衛城因為莫輕塵急得幾夜都沒睡好覺,看得楚蕭疏都心疼了,偏偏莫輕塵還每日閑得自在。
他雖也替自己憂心,但比起衛城來,可真算悠閑自在了。
許是他實在太過悠哉,還未痊愈的趙桀早看不下去了。他現在雖然不适合做點他想做一直沒做成的事情,但欺負欺負莫輕塵還是可以的。
調息好身體,趙桀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然後面無表情地出門了。每天他都要出門一會兒,莫輕塵也沒在意,繼續趴榻上想着下次見到衛城了怎麽調戲他會比較好玩。
不多會兒就看見趙桀面無表情地走進來了,他正納悶今天趙桀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就看見趙桀手裏的孔雀尾羽。不是吧?又要玩這個?莫輕塵的臉瞬間垮下來了。
以前每次趙桀覺得他不聽話了,就會用孔雀尾羽撓他腳底心。莫輕塵本就怕癢,加上又讨厭趙桀,自然覺得這是種屈辱的折磨。如今見趙桀又拿這玩意兒進來,他變了臉色也在對方意料之中。
只不過莫輕塵一向是個嘴硬的人,盡管內心已經開始顫抖,他還是眉頭一挑,笑得輕佻:“怎麽?又來這招了?真是的,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話說得嫌棄,完完全全就是在鄙視趙桀沒創意。趙桀自然不以為然,莫輕塵那右眉一挑,他就知道他是害怕的。
冷笑了兩聲,趙桀站在榻邊一手抓起了莫輕塵的左腳,學着他的樣子挑眉笑道:“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總該有長進了吧?嗯?不怕癢了吧?”
長不長進跟怕不怕癢有什麽關系?莫輕塵又挑了挑眉,然後躺平……
趙桀正詫異,就聽到莫輕塵道:“既然你這麽喜歡玩這個,就随你玩好了。畢竟一個老男人整日悶在深山老林裏練功也是很無聊的,你這人無趣到就這麽點愛好,本少爺若是不成全你倒對不起你的養育之恩了。”
他這麽坦然地趟好,趙桀反倒不想撓他癢癢了。
人都這樣,當你要去捉弄一個人的時候,那人越是抗拒,你就越是來勁。可當他十足配合你的時候,你就覺得沒趣了,盡管趙桀知道莫輕塵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才乖乖躺好的,但他還是覺得無聊了。
莫輕塵見他久久沒動手,心裏樂了:“你既然不想玩,那我就起來了。”
他剛想坐起來,趙桀便将他腳抓得更高了。
“以退為進嗎?我不吃這套。”趙桀動起了手上的孔雀尾羽,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掃着莫輕塵的腳底心。
莫輕塵自小就是被趙桀當娈童養的,所以這腳也被保養得很好。比起一般男子,他的腳小了不少。整只腳都很白,皮膚也很細嫩,摸起來順滑程度完全不輸于女子,并且沒什麽異味。
縱使不是三寸金蓮,趙桀覺得,莫輕塵的腳也是可以把玩的。所以他想玩的時候就會找個借口懲罰莫輕塵。莫輕塵若是知道他心裏想了什麽,絕對不會這樣坦然,想裝都裝不出來。
趙桀養他,從來都是刻意的,把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刻意養成自己喜歡的模樣。莫輕塵知道,所以他厭惡的人不僅是趙桀,還有自己。每一處趙桀喜歡的地方,他都不喜歡。
見到莫離焰的時候他就想,若是他一個人在外頭長大或是遇上一戶好人家,現在應該同莫離焰是一樣的吧?脾氣暴躁嫉惡如仇,有些別扭但是樂于助人,雖然天生一副好相貌,卻因為常年習武而變得粗糙。皮膚會黑些,手腳上會布滿繭子,雙眸也會更清亮。
他年幼時,真想做個好人,像他父親那樣,像他莫家祖上代代被人稱頌的大俠那樣。可惜,沒人給他那樣的機會,他終究長不成一個好人。
他從小學的,都是怎麽算計別人,怎麽吸引男人。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縱使後來趙桀再也沒機會控制他了,他依舊改不了這些令他深惡痛絕的惡習。那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染黑的人也再不能洗白了。
別人看着幹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趙桀沒出現的時候他還能騙騙自己了,可如今趙桀就站在他面前,做着他一直厭惡的事,莫輕塵覺得自己不過就是具供人随意賞玩的行屍走肉。他心底的恨再次翻湧上來,恨趙桀,也恨沒用的自己。
“啧啧啧,又是這種眼神,這種想殺了我再了結了自己的眼神。輕塵,小塵兒,你是急着與我殉情嗎?果真是愛慘了我。”趙桀笑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心情大好。
對于莫輕塵果然不能太過放縱,就應該這樣捏着他,讓他只能待在自己身邊。趙桀恨極了莫輕塵,卻也喜歡極了他。在他心裏,莫輕塵從來都是他的人,他已經放任他許多年了,日後再也不會放開他了。
至于莫輕塵是如何看待他的,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反正不管莫輕塵喜不喜歡自己,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永遠只能被自己捆在身邊,同他小時候一樣。
只是莫輕塵如今已然長大,再不會像小時候那般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地低聲哭泣。他已學會太多僞裝,即使難受屈辱地想哭也能挺起胸膛挑起眉頭笑得無所謂。
“殉情什麽的,絕對是你想多了。”莫輕塵笑道,“不過我倒是懷疑一件事,趙桀,你別是不行吧?”
“你什麽意思?”可憐趙桀還沒多久,心底火氣又上來了。
莫輕塵忍着癢好笑道:“我被你撿去的時候不過八歲,動了我才算你禽獸。可後來本少爺十三四歲的時候,我記得你每日看我的眼神,啧啧,真是……你說你怎麽就能忍到我及冠那日呢?真的不是不行嗎?”
趙桀臉色更為陰沉,莫輕塵仍不依不饒道:“還有現在,我都在這兒待了十幾天了,也沒見你做什麽。我原本還以為,你抓到我後會……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
莫輕塵知道趙桀只是為了養傷才不碰他,可他故意這麽曲解,目的只是為了氣死趙桀。畢竟是個男人是受不了別人質疑他身為男人的能力。
趙桀如果要命,那就不能動他,不過火氣會越憋越旺。趙桀如果氣不過想碰他,那他這條命今天就一定會交代在莫輕塵手裏。
反正怎麽算莫輕塵都能占些便宜,所以他才如此肆無忌憚。
趙桀自然也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只是知道又能怎麽樣?知道了這是莫輕塵的詭計他還是會生氣,一團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他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灼燒了。
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目前不适合動怒,但趙桀每日都要被莫輕塵這樣氣上幾回,所以傷勢遲遲不見好轉。
可是放任莫輕塵如此羞辱他,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內心掙紮了許久之後,趙桀放開了莫輕塵的腳,冷笑道:“你就這麽急着承歡?行啊,我成全你。”
看到趙桀解外衣,莫輕塵不自覺地眨眨眼,渾然沒發現自己此刻表達愕然的方式與衛城有多相似。這家夥真不怕死嗎?不應該啊?他不應該火氣再旺也努力憋着嗎?
可他哪知道,趙桀本來只是想吓吓他罷了,可當他看到莫輕塵這陌生的小動作時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從前不曾做過這樣無辜的動作,趙桀不知道他是跟誰學來的,也不想知道,但是這些不是因為他而養成的小習慣,趙桀通通不想看見。
他很快就欺身壓了上去,一把扯開了莫輕塵的衣裳。他知道自己正處在莫輕塵的全套中,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孩子是他發現的,是他養大的,除了生意場上的事,他大半的心血都傾注在了莫輕塵身上,花了八年的時間細細地将他雕琢成自己最喜歡的樣子。這孩子應該是他的,怎麽可以染上其他男人的習慣與氣息?
趙桀越想醋勁越大,雙腿壓在莫輕塵的雙腿之上,一手狠狠地抓着莫輕塵的肩膀,另一只手繼續放肆地撕扯他的衣裳。很快,莫輕塵大半的身子都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鮮紅的衣裳被墊在身下,将他的一身皮膚襯得更白。無論是被褥或是衣裳,用的都是上好的絲綢,讓人摸起來愛不釋手。不過莫輕塵的皮膚摸起來,手感比這些死物更讓人流連忘返。
很柔很滑,很有彈性,帶着些溫熱,始終是趙桀最喜歡的手感。
本想狠狠地懲罰他,折騰他,弄疼他,可是不知不覺間趙桀已經放柔了動作,情不自禁地在莫輕塵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莫輕塵覺得惡心,想推開他卻沒什麽力氣,每一次的抗拒都因力道太小而顯得看像是迎合。
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到莫輕塵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了,此時他嚣張不再,剩下的只有慌張。趙桀滿意一笑,動作又狠了幾分。
他要的是,自己舒服,莫輕塵痛苦。
當他就要扯去莫輕塵身上最後一點布料的時候,有人破門而入:“你們在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