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海一條無主黃金帶的價值可不僅僅是一個億或者十億百億能比的,那樣的財富能打造一個王國。
這一瞬間,整個登錄暗網的人都瘋狂了。
利用沈濯黑卡陰了對方一把,謝清華睡得無比的香甜,夢中,他不僅踩着沈濯的臉哈哈大笑,他的身後還有一座黃金山。
黃金山金光燦燦,無比的耀眼。
其實,他發表在暗網上的那條附加信息并不是假的,擁有前世記憶的謝清華當然能憑前一世的超前信息給自己布局,說起來,他也算幸運,因為那條黃金帶此時不僅無主,同時還沒有被人發現,這也是他敢利用黃金帶布局的原因,至于黃金帶什麽時候面世,半年後,半年後公海上的那條黃金帶一經面世就引起了轟動。
世人也因此而瘋狂。
用後世的信息陰人,這種空手套白狼的事謝清華做得熟練無比。
就在整個暗網世界都因謝清華發布的信息震動時,睡夢中的謝清華也滿意地笑醒了,能把沈濯踩在腳底是他今生最開心的事,因為無比的開心,所以他笑醒了。
結果一睜眼,他看到的就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看着沈濯,沈濯也看着他,兩人都默契的沉默着。
有點尴尬!
主要是謝清華還記得自己是笑醒的,因為醒來的瞬間他還能聽到自己那開心至極的笑聲。
沉默了一分鐘,謝清華默默把腳丫子從沈濯的臉上挪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翻身閉上眼睛,心累的他腹诽道:唉,現實與夢境相差得實在是太大了,他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小子還是惹不起這些豪門大族,要不然,誰會憋屈的妥協在沈家大宅。
看着裝睡的謝清華,沈濯的心情非常奇特。
他很好奇謝清華剛剛做了什麽美夢,居然能樂呵醒,無比希望解除誤會的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參與謝清華的夢境,哪怕就是一個配角,他都想。
因為那會證明他離謝清華很近。
安靜的環境,裝睡的謝清華,這一刻,沈濯突然發現謝清華跟夢境裏的那個無比熟悉的謝清華重合了。
前一世,謝清華是真的很愛他,他也深愛着對方,因為彼此相愛,所以兩人的相處很甜蜜,甜蜜到他完全明白謝清華所有的小脾氣與小動作,按照前世的經驗,沈濯知道謝清華是不好意思了。
鬼使神差般,他對着近在咫尺的腳丫子伸出了手,就如同謝清華了解他一樣,他也了解謝清華。
怕癢。
別看謝清華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他的弱點就是怕癢。
腳丫子被抓住,一股酥/麻感瞬間直擊謝清華的心靈,同時也讓他軟了腰,這是來自身體的記憶,前一世,他太在乎沈濯了,在乎到身體自動記住了所有對沈濯的感覺,想明白這一點,他的臉黑了。
“放開!”僵硬着身子,謝清華無法再裝睡。
“清華。”此時的沈濯眼眸很深沉,就像裏面困着什麽猛獸。
看着這樣的沈濯,謝清華很心驚,同時也疑惑不止,按道理說,今生的兩人還沒有真正開始,沈濯是不會知道自己短處的,為什麽對方會抓住自己的腳,難道是巧合?
“清…華。”身體長久的忍耐與前世痛失愛人的絕望讓沈濯看着謝清華目光灼熱到忍無可忍,于是,他的喉結緩緩地動了一下。
對危險很敏感,謝清華瞬間察覺到了異常,來不及多想,被抓住的那只腳下意識用力踢了過去,這一踢,他用盡了力氣,因為此時的沈濯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非常非常危險。
一個有心,一個無心,這一踢,坐在床沿的沈濯直接被謝清華踢到了床底。
“滾出去。”緊緊地裹着被子,謝清華捂着胸口怒瞪沈濯,氣死他了,為什麽他感覺到沈濯對自己發...這!這也太恐怖了一點,這一世的兩人根本就沒有走到那一步,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他之前的拒絕還不夠明顯!
看着雙眼圓瞪的謝清華,沈濯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抗拒與害怕。
自釀苦果的他最終滿嘴苦澀的默默爬起了身,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清華,說道:“清華,我剛剛給你送了點燕窩炖品,趁熱吃點,你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人是鐵,飯是鋼,好好吃東西才能早點休養好身體。”說完這話,他才轉身走向房門。
差點氣瘋了的謝清華一個轉頭就看到了床頭櫃上還在冒着熱氣的炖品,幾乎什麽都沒想,他端起炖品就朝沈濯砸了過去。
“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滾,你給我滾出去!”
這一砸,沈濯被砸了個結結實實,亮晶晶的燕窩炖品撒了沈濯一頭一臉,甚至湯汁還順着沈濯的頭發一滴一滴往下掉,這個樣子的沈濯狼狽及了。
瞬間,房間因這意外的一出安靜下來。
就在謝清華以為沈濯會發脾氣的時候,沈濯緩緩蹲下了身子,然後慢慢拾起砸在地毯上沒有碎的碗,對謝清華擠出一抹溫柔的笑,“清華,你別激動,也別生氣,我走,我馬上就走。”說完這話,他開門出去了。
看着再次關上的房門,謝清華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別說,剛剛沈濯的氣勢還挺恐怖。
門外,靠在牆上的李景華看着被狼狽趕出門的沈濯無奈地嘆息一聲,“何必呢。”
低頭,看着什麽都沒有的空碗,沈濯包容而沉溺地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欠他的。”他欠謝清華的不僅僅是今生,還有前世,所以不管謝清華對他做什麽,哪怕就是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願,只要謝清華能原諒他。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作為外人,李景華還真不能說什麽。
把手裏的空碗遞給李景華,沈濯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臨進門前交待道:“去看清華的時候給他帶碗炖品。”既然自己送的清華不吃,那他就只能拜托別人幫忙送。
“行吧。”
看着一身狼狽的沈濯消失,李景華才轉身下樓,答應了朋友的事,他當然得做到。
門外的沈濯與李景華的交流謝清華當然不知道,豪宅,最優質的一點就是隔音非常的好,只要門一關,哪怕就算有人在門外大聲說話門內的人也聽不見。
房間裏,因沈濯的離開壓力驟減,謝清華放心地躺倒在床。
說實在話,他餓了。
當剛剛沈濯眼裏的占有谷欠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他害怕,氣惱中他砸向沈濯的那碗炖品完全就沒過腦子,砸完才後怕不已,作為完全沒有背景勢力的普通人,他真的怕沈濯一氣之下真正囚/禁自己。
前一世薛子霁都敢活生生挖活人的心髒,可見人命在豪門權貴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
幸好,幸好沈濯是理智的!
想明白這一點,謝清華也在考慮怎麽離開沈家,怎麽離開沈濯,自從發現沈濯對自己有谷欠望後,他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就在謝清華心神不寧時,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看着房門,他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有完沒完!
敲門聲連響三次後,門被打了開來,見到進門的是李景華,謝清華眼裏的戒備才少了一點,“幸苦李醫生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态度還算好,主要是李景華确實幫助過自己,恩怨分明的他不會因為對方是沈濯的朋友就故意擺臉色。
這點氣量他還是有的。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進門的李景華一手提着醫療箱,一手端着炖品,“謝清華,一會需要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你先吃點東西墊一下胃。”
同樣的東西經過不同的人手,結果是不一樣的。
早就餓了的謝清華在李景華的攙扶下半靠在了床頭,然後接過炖品直接就吃了起來,看架勢,完全沒有嫌棄的意思。
看着這樣的謝清華,李景華直接為沈濯點了一根又粗又大的蠟。
人倒黴,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不過也因此看出謝清華對沈濯的怨氣到底有多深,不想摻和的他在謝清華吃完炖品後就檢查起謝清華的恢複情況,十幾分鐘後,得出結論,“恢複得還不錯,你這傷一個星期後應該就能拆線了。”
“謝謝。”謝清華客氣。
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很平和的謝清華,李景華想了想,最終還是幫老朋友說了一句話,“清華,其實沈濯與薛子霁真正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倆不是情侶,這點我能作證。”
“李醫生,你也甭當什麽說客,我跟沈濯的真正恩怨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他跟薛子霁的關系,還有其他。”
不管沈濯與薛子霁的關系到底為何,但有一點謝清華很确定,那就是上一世的自己确實是死在手術臺,死在為薛子霁換心的手術上,這點,不管誰來都洗不掉,所以他跟沈濯的恩怨并不僅僅只是感情欺騙這麽簡單。
看着一臉陰沉的謝清華,一無所獲的李景華最終無奈地離開了。
該幫的,他已經幫了,但幫不了的,他無能為力。
一牆之隔,剛剛洗了澡的沈濯坐在陽臺無奈地看着另一側的陽臺,他多麽希望謝清華的身影能出現在那座陽臺上,但他知道,那是奢望。
這一坐,沈濯就孤零零地坐了一夜,當天邊升起一縷朝霞時,他才轉身回了房。
就在謝清華養傷期間,薛家也經歷了大變。
薛家下一代接班人因醜聞暫時離京,薛子霁也因心髒病複發而住進了醫院,這都還不是薛家最頭痛的,最頭痛的是,沈濯向法院起訴蘇雪謀殺。
當日蘇雪戳向謝清華的那一刀不僅在場的客人們看見了,就連警察也是親眼目睹,這樣的罪名不管怎麽洗都洗不掉,謝清華的差點出事,沈濯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于是不缺錢的他代表謝清華起訴了蘇雪,起訴期間,他不同意調解,想到差點就再次失去謝清華,沈濯對蘇雪的恨意真的很深。
因為深,他決定讓蘇雪去坐牢,不然對不起蘇雪那一刀。
這樣的結果,非常出人意料,不管薛家請了誰上沈家撮合,沈濯都沒有松口,這樣一來,上流社會都知道沈薛兩家決裂了。
真正的決裂。
當然,如此一來沈濯無情的名聲也在豪門中流傳了開來。
薛子徽的生日宴上,大家不僅知道了薛子徽與齊桓的醜聞,當然也知道了沈氏集團因薛子霁小時候救過沈濯而扶持薛家,救命之恩經過時間的洗禮變成兵戎相向,這走向,只能說沈濯有點無情。
當然,這只是一般人對沈濯評價,豪門中各家真正的掌權者可不這麽認為。
沈氏集團與沈濯如何扶持薛家,如何讓薛氏集團擠身上流社會,只要是心裏有賬的都能算清楚,所以要說沈濯絕情,他們一定會先呵呵幾聲,與其說沈濯絕情,還不如說薛家貪得無厭作死作出的。
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麽個下場。
看守所裏,蘇雪看着薛家的律師一臉的絕望,“薛穆呢,他怎麽不來,你們怎麽不趕緊把我弄出去?”在看守所裏待了幾天,她差點沒瘋,要不是确信薛家能救出自己,她也撐不到現在,所以在看到律師後,蘇雪以為自己能離開了,結果,律師光看着自己不說話。
這下,蘇雪知道問題大了。
看着神情焦躁的蘇雪,律師也頭痛無比,薛穆沒來,卻給了自己一個天大的難題,可再難,他還是得讓蘇雪知道外界是個什麽情況,“夫人,沈濯告了您。”
“告我?”指着自己,蘇雪一臉的驚訝。
“是的,沈濯告了您。”律師很有耐心。
盯視着律師的眼睛,蘇雪從中看到了認真,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會坐牢,想到坐牢,她就想起了這幾天的刑拘生活,不大的囚/室裏,好幾個女犯人會被關在一起,沒有自由,食物難吃,甚至連上廁所都沒有絕對的自由,想到這,蘇雪激動的站了起來,“我不坐牢,我寧死都不坐牢。”
“坐下!不準亂動!”
就在律師想勸蘇雪別激動時,一旁警戒的女警立刻神情嚴肅地對着蘇雪大聲警告了起來,同時還有走過來的意思。
看着一臉警惕的女警,律師趕緊勸蘇雪,“夫人,你別激動,別激動,你先坐下,坐下,咱們慢慢談。”這裏是看守所,不管誰在這,都必須按照法律規定辦事。
幾天的看守所生涯已經抹平了蘇雪的豪門闊太脾氣,見到臉色嚴肅的女警,再聽着律師的勸告,她趕緊坐在了凳子上,不敢再有過激的行為,但這樣的難堪讓她無比的委屈,四十出頭的人了,因為委屈,淚瞬間就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夫人,你別急,辦法會有的。”律師只能出言安撫。
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蘇雪的內心一片絕望,“還有什麽辦法,我就知道謝清華是個狐貍精,不然沈濯怎麽可能會給他出頭,沈濯出頭,明顯就是放棄了我們薛家。”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要事,“對了,子霁呢,子霁出院了嗎?”
她還記得出事的時候不僅她進了醫院,子霁也進了醫院。
“二少恢複得不錯,不過醫生警告近期不能出院,因為二少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已經連續暈過去了好幾次,這很危險,醫生說...”說到這,律師突然臉色難看的閉嘴不言。
失言了!
這段時間事太多,太難辦,讓他在剛剛這種情況下失言了。
“子霁,子霁他怎麽了?”一見律師閉嘴,蘇雪頓時緊張起來,同時也擔心起薛子霁的病情,“子霁的心髒是不是不行了?”看着沒有說話但臉色難看的律師,蘇雪頓時顧不得什麽,站起身的她一把揪住了律師的衣領,惡狠狠道:“說,是不是子霁的心髒不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夫人,你別激動,別激動,放手,放手。”安撫着蘇雪,律師一點都不敢掙紮,同時側頭對趕來的女警解釋道:“我們二少的身體不好,夫人擔心,情有可原,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女警可不敢通融。
蘇雪之所以被關在看守所就是因為衆目睽睽之下當衆傷人,一個能拿刀傷人的人,危險程度可不一般,此時的女警一邊沖向蘇雪一邊後悔之前解開了蘇雪的手铐。
被兩個女警壓制着身體時,蘇雪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子霁,我的子霁。”想起薛子霁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心髒去填補。
“夫人,你別激情,醫生說了,二少只是太虛弱了一點,只要找到合适的心髒源就能讓二少恢複健康。”看着傷心激動的蘇雪,律師肯定不能什麽都不說,當然,說的話也只能找最好聽的話說。
“合适的心髒!”
嘴裏喃喃的念叨了幾句,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還是想到了什麽,蘇雪的眼睛一亮,然後看向了律師,這是有話要說,“同志,同志,我們就說幾句話,我保證不再激動,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拷上手铐。”
知道自己沒有信譽可言,蘇雪趕緊給女警們道歉。
皺着眉頭,女警是真不想搭理蘇雪,但看着眼眶紅腫無比擔心孩子的蘇雪,最終她拿出手铐拷住蘇雪的雙手,才說道:“再給你們五分鐘,別再鬧事。”警告完,女警就走到固定的位置去警戒。
面對女警的警告,蘇雪根本就來不及放在心上,而是看着律師低聲說道:“我有個姐姐,她跟我同父異母,我記得她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跟子霁是一樣的血液。”
看着蘇雪的眼睛,一股冷意從律師的背脊竄了上來。
“子徽已經出事了,薛家需要一個健康的孩子。”見律師沒有接話,蘇雪的話語裏帶上了警告。
深思幾秒,律師最終點了點頭。
他只是一個律師,做不了薛家的主,這個消息他會帶給薛穆,至于怎麽決斷,自會有能做主的人。
謝清華完全不知道冥冥之中蘇雪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經過一個星期的休養,他傷口的線終于可以拆了,拆了線,他就是能跑能跳的一條好漢,當然,他也得想辦法離開沈濯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着怎麽擺脫沈濯的控制時,傭人上樓請他去會客廳見客。
作為本身就暫時寄居在沈家的人,居然會有人指名道姓要見自己,謝清華驚奇了,驚奇的他跟着傭人去了一樓的會客室。
剛一進會客廳的,謝清華就看着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笑了起來。
“謝少,身體好點了嗎?”站起身,雷霆看向謝清華的目光裏除了關心還有嚴肅。
“叫我謝清華,我不習慣謝少這個稱呼。”說完這句,謝清華一邊進門一邊請雷霆落座,對于今天雷霆找自己的事他多少有點猜想。
果然,雷霆一開口,就說到了薛子徽生日宴那天,“好,謝少幹脆,那麽我恭敬不如從命,以後就叫你清華,清華,請問你五月十八那天在薛家參加生日宴的時候,消失的那半個小時在哪?”說這話的時候,雷霆掏出了錄音筆。
做筆錄的那天,由于謝清華受傷,警局還來不及取得謝清華的筆錄。
知道雷霆對比過全部筆錄,謝清華也沒有隐瞞,直接說道:“你們查不到的那半個小時我與沈濯在一起,那天我喝多了點,有點困,就找了間客房準備休息休息,誰知道在房間裏遇到了沈濯。”
擡出沈濯給自己作證,謝清華也是不得已。
鄒文兵是他在薛家的底牌,不能暴露,不能暴露,也就只能讓沈濯背鍋,反正那天他确實跟沈濯在房間裏待了好一會。
看着謝清華幹脆利落地交待出沈濯,雷霆的神情一凜。
沈濯雖然跟他是同齡人,但這個同齡人的成就與能力太高,高到他都沒有把握從沈濯的嘴裏問出有用的信息,就在雷霆皺着眉頭想計策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了會客室。
“先生。”保镖與傭人見到沈濯,立刻鞠躬打招呼。
揮了揮手,沈濯揮退保镖與傭人後很自然地坐到了謝清華的身邊,然後看着雷霆說道:“雷隊長上我家門居然也不通知我一聲?搞得我怠慢了客人。”這話聽起來怎麽聽怎麽都有點責怪的意思在內。
被抓住手卻不能掙脫的謝清華奇怪地(恨恨地)看(瞪)了沈濯一眼。
奇怪了,他怎麽從沈濯的語氣裏聽出了怨味!
幸好雷霆并有多想,他還以為是沈濯說自己不夠尊重他這個沈家主人,于是解釋道:“沈總,今天上門主要是想跟清華了解一下五月十八日那天他在薛家的行動軌跡,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沒有提前通知你,見諒。”
清華!
聽到雷霆親切的稱呼謝清華為清華,沈濯眼眸深處的警惕更深了。
不過他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哪怕對雷霆已經萬分不喜,臉上也并沒有帶出來,而是溫情地看了謝清華一眼才對雷霆客氣道:“雷隊長多慮了,我只是擔心家裏招待不周,你為工作是職責所在,作為公民,我們也有配合你的義務。”
面對沈濯的拉小手趁機吃豆腐,還需要對方配合的謝清華氣得半死,但又不能拆穿,只能郁悶地咬着後槽牙對沈濯笑得一臉的‘和善’。
其實內心在暗罵狗男人就是賤,忒會把握時機。
看着‘溫情’對視的兩人,雷霆只覺得自己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糧,太壞了,對單身狗秀恩愛,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