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謝清華騎/坐在身上,沈濯并不敢動,主要是他擔心謝清華的傷口裂開,雖說傷口看着已經痊愈,但小心總沒有大錯,就這麽一擔心、一心疼,他就只剩挨打的份。
因為心中有氣,謝清華下手可沒留情。
當然,沈濯也不可能一直任由謝清華打,主要是他知道白挨打謝清華也不一定能對自己增加好感,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力不讨好,于是在挨了謝清華的幾拳後,他反擊了。
當然,他的反擊不可能是跟謝清華對打。
仗着比謝清華的身形高大,沈濯雙手雙腳一纏就纏住了謝清華的四肢,四肢被熟悉的一纏,謝清華立刻知道不好,想都不用想,他直接用頭撞向了沈濯的腦袋,不就是魚死網破嗎?誰怕誰!
謝清華不怕,但沈濯卻擔心撞壞謝清華的頭,于是趕緊投降般地松開了四肢。
沈濯一松手,謝清華立刻得了自由,從沈濯身上爬起來的瞬間他恨恨地揍了沈濯肚子一拳,畜/生!太不是人了,就這種情況下都能發嗯那啥,真是跟牲口一樣讓人讨厭,要不是顧忌門外都是沈濯的保镖,他其實最想揍的地方可不是肚子。
居高臨下的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沈濯肚子下幾寸的位置,謝清華才麻溜的下/床換衣洗漱。
被謝清華揍了幾拳,再被謝清華眼神威脅,躺在床上的沈濯舌忝了舌忝帶着鐵鏽味的口腔,然後笑得一臉的無奈與滄桑。
他家清華永遠都是這麽吃軟不吃硬,看來,以後他得改變雙方的相處方式了。
“清華,為了你的安全,咱們從今天起就得生活在一起。”聽着洗漱間的水流聲,沈濯一邊呼吸着擁有謝清華氣息的房間一邊理智的提醒。
提醒聲剛出現,洗漱間裏的水流聲就應聲停止,然後謝清華頂着一張濕/漉/漉的臉出現在卧室,“姓沈的,要是沒有你,我會更安全。”想到自己犯下的低級錯誤,他有點悔不當初用黑卡算計沈濯。
“清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咱們就只能去面對。”
恨恨地看着一臉無辜的沈濯,謝清華咬牙切齒,“黑卡不記名,也許沒人能查到!”
嘆息一聲,沈濯看向謝清華的目光裏有着理解,但出口的話語卻相當直白,“清華,不要小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黑卡是不記名,但全球限量版的黑卡能有幾人擁有,就算是篩查也能篩查出擁有者是我,更不要說你還暴露了你自己的一些信息。”
聽到沈濯的話,謝清華的臉色跟踩到屎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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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叔他們會有危險嗎?”這是謝清華最擔心的,他沒法用自己的道德标準去衡量別人。
“暫時安全。”這點,沈濯也沒法全權保證。
“我小叔他們要是出事,我就弄死你!”恨恨地瞪了沈濯一眼,謝清華無比心塞的接着洗漱。
“清華,我會搬來跟你一起住,安保力量也會加強。”說完這話,沈濯想了想,眼裏閃過一絲狠厲,“清華,你放心,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沒人能傷害你。”
謝清華:…信你才有鬼!
因這麽一出意外,謝清華與沈濯被迫綁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擔心小叔他們的安危,謝清華是絕對絕對不會同意沈濯住進他家的。
但投鼠忌器,他最終只能向現實妥協。
早餐謝清華是在謝軍家吃的,父母不在後,小叔家就成了他的第二個家,對于向往家庭溫暖的人來說,再也沒有謝軍家能給他溫暖,吃完一頓豐盛的早飯,謝清華很開心地送堂弟上了去市裏的公交車。
明天就周一,堂弟該上學了。
送走謝青雲,謝清華懶得回自己家去看沈濯那張臉,想了想,他選擇上山去看看,金珠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看,他得了解一下情況。
謝清華往山上走時,負責保護他的兩個保镖肯定要跟上,想清靜的人當然拒絕,“我就去山上看看,你們不用跟着。”不是他想趕人,主要是沈濯入住自己家的事實在是讓他鬧心,他暫時不想看見沈濯的人。
“謝少,先生交代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保镖們很為難。
“在自己的國家,在自己的村裏,在自己的土地上難道真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行兇不成?”瞪了一眼保镖,謝清華不客氣了,“你們來了這麽多人,難道你們是擺設不成。”
“謝少。”保镖們頭痛加為難。
“別一直跟着我,我回來想要的是自由,不是被控制。”狠狠地瞪了保镖一眼,謝清華出主意道:“你們難道就不能在外圍清場,然後留給謝家村一個絕對的安寧!”
保镖:...好有道理,但,工作量無形會增加好多,更重要一點,這并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就在兩個保镖沉默的時候,謝清華扔下了一句話,“去找能做主的人,就說我說的。”
既然不能做主,确實只能請示,就在保镖們向上一級請示時,謝清華上山了。
山上風景如畫,也很安寧…
雖說因金珠湖的絕美風景吸引了很多有心人,但只要還沒有正式開發,山上就還算安寧,謝清華上山的時候也只遇到幾個人影,雖然不熟悉,但也感覺不到惡意,看其打扮與穿着,謝清華猜測是京裏某個有心金珠湖開發的先遣部隊。
認真打量了對方幾眼,謝清華沒有看出異常。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并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選擇了另一條近路去往金珠湖,雖說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能活着,誰不珍惜生命,他還沒報完仇,還沒看到仇人們罪有應得,怎麽可能不珍惜好不容易再一次的生命。
謝清華遠遠地繞開了陌生人,陌生人在謝清華離開後同時側頭看了一眼謝清華的背影。
經過半個小時的攀爬,謝清華上到了一座最高峰,這裏正是欣賞金珠湖的最佳點,清風拂面,一眼看去金珠湖還是那麽美,湖水碧綠如翡,山景秀麗巍然,湖周圍的土地真的很适合開發,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式建設的交通線,謝清華笑得無比的開心,開心間,他的褲腿被拉了拉。
低頭一看,原來是村長家的大黃。
蹲下身子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謝清華給熟悉無比的大黃許諾,“今天中午回家給你添根大雞腿。”
“嗚嗚!”就跟聽得懂謝清華話語一樣,大黃小聲的快樂嗚咽幾聲,然後對着謝清華尾巴搖得更是飛快。
再次拍了拍大黃的腦袋,謝清華才站起身說道:“走,跟本大王去巡山。”
“汪!”搖着大尾巴的大黃愉快的跟上了謝清華的步伐。
金珠湖很大,繞湖走一圈起碼得一個多小時,站在最高峰的山巅,在一眼就能看見金珠湖全景的情況下,謝清華肯定沒有必要真的去繞圈圈地,巡視領地,用眼睛巡視也是一樣的。
就在謝清華看着金珠湖規劃着以後怎麽開發時,一陣人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場景似曾眼熟。
這不是上次他遇到薛子徽時候的場景嗎,只是這一次好像換了人,看着剛剛才遇到的陌生人,謝清華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并沒有出聲,也沒有多問,而是轉身就走,自從沈濯說了自己是軟肋,他還是下意識謹慎了很多。
“小兄弟,等等,你等等。”
就在謝清華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音阻止了他的離開。
這麽大的金珠湖,就算幾人早前才見過,但要想再次遇到說是巧合這也太巧合了一點,根本就沒有回頭,裝作沒有聽到,謝清華加快了腳步,這一刻的他有點後悔,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他就不應該支開保镖。
“小兄弟,等等,我們就想問你個事。”一連串的腳步聲從謝清華的身後響起。
聲音平穩而均勻,這不是一般人。
聽出腳步聲不對,謝清華的臉陰沉了下來,原本他還以為那幾人真的是前來考察金珠湖的投資人,但此時他算看明白了,對方這是借着考察之名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甚至猜測幾人的目的應該是自己。
一邊在心中暗罵沈濯,一邊飛快的利用山勢地形奔跑起來,此時的謝清華感覺到了危險。
“小學弟,你別跑,別跑,我們就問問湖的事。”身後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謝清華心急起來。
如果說對方是蝦兵蟹将,他就算一對三或者一對五都無所謂,但腳步聲告訴他,追來的幾人是練家子。
“大黃,去搬救兵。”
轉了一個彎,謝清華趕緊踢了踢大黃,在追兵将至的時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與狗,大黃四條腿,肯定比自己跑得快。
也不知道大黃聽懂了沒有,它圍着謝清華飛快跑了一圈,然後回頭看了看追兵轉身就跑,跑得飛快,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謝清華與‘追兵’們的眼裏。
見到大黃跑走,謝清華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剩下的就是捉迷藏,他腿長,加上地勢熟悉,愣是再次引着‘追兵’跑了十幾分鐘,才被堵在一片陡峭的崖壁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崖,謝清華停下了腳步。
雙手撐在膝蓋上,追謝清華的是三人,除了之前那個一看就像頭領的人沒有追上來,這三人追謝清華可算是使了吃奶的力氣,終于追上人,忍不住抱怨道:“小兄弟,你跑什麽,咱們不就想問問你幾個問題,你這一跑,搞得我們跟壞人一樣。”
看了一眼自诩不是‘壞人’的家夥,謝清華笑了起來,“我在遛狗,狗跑了,我可不就得跑。”
被罵是狗的人臉上挂不住了,不高興道:“小兄弟,你不地道,怎麽能亂罵人!”
看着賊喊抓賊的家夥,謝清華露出一臉的驚訝,“我哪罵人了,剛剛你們沒看見我身邊有狗嗎,作為山裏人,遛狗當然是在山上遛。”說完這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呈三角包圍自己的三人再次說道:“我說你們幾人好奇怪,好好的人不當,怎麽一味把自己往狗身上套,這是嫌棄自己投胎投錯了嗎。”
既然知道落不了好,他幹嘛還要跟這幾個家夥虛以委蛇,當然是怎麽痛快怎麽來。
看明白謝清華的打算,其中一人臉一沉,不想再裝了,“小子,你就是謝清華?”
“你都不确定我是誰就追,你們這業務水平未免有點太不靠譜了吧。”再次打量着圍堵自己的幾人,謝清華是真的驚奇了,同時他也确定了一點,那就是這幾人不是暗網的殺手,不然不會這麽不專業。
面對謝清華的牙尖嘴利,三人有點頭痛,然後一致而同的把視線轉向了一側。
謝清華也跟着看了過去,那位領導者終于姍姍來遲。
“說出你的目的。”看到真正的主事者,謝清華懶得再戲耍幾個腦子不好的傻子。
清脆的掌聲在空曠的山巅響起,吳學良看向謝清華的目光裏充滿了贊賞,誇獎道:“聰明,不愧是謝少。”
“我相信你不是為了贊美而來。”謝清華看向吳學良的目光裏有平靜,也有探究,此時的他正在猜想這幾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謝少,我想向借你一樣東西用用。”無恥的話從吳學良的嘴裏說出來好像是那麽的天經地義。
瞬間,謝清華就知道吳學良所來何事,因為明白,他也疑惑不已,如果是沈濯要自己的心髒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所以,這些人不是沈濯派來的。
不是沈濯的人,卻要借自己的心髒,那麽,這是薛子霁或者說是薛家人的手筆。
看着與前世不太一樣的狀況,謝清華忍不住冷笑起來,“只要你同意先借一樣東西,我就答應借給你。”
吳學良看着謝清華的眼睛深深嘆息一聲,然後不無可惜說道:“看來,我們只能強取了。”
看着智珠在握的吳學良,謝清華突然大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毫不客氣的嘲笑。
“謝少好膽量,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面對謝清華的張狂,剛剛還智珠在握的吳學良頓時陰沉下臉,然後毫不客氣地向手下/下了命令,“抓人,只要還剩口氣就行。”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裏只剩狠辣。
面對即将蜂擁而上的三人,謝清華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對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我跟沈濯的關系?”
聽到沈濯的兩個字,吳學良的三名手下立刻瑟縮了一下。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沈濯與沈氏集團不僅在豪門中處于佼佼者的地位,他們的能力也讓人敬服。
“你們拿誰的錢就給誰辦事,這是契約精神,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只要有了錢,不僅能隐姓埋名,還能去國外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錢可是個好東西,但錢又不是大風吹來的,要想不擔風險就能得到一大筆錢,怎麽可能!”吳學良不愧是領頭之人,就這麽三言兩語就穩了一群亡命之徒對金錢的渴望。
看着賊心不死的吳學良等人,謝清華也不客氣了。
一道響亮的口哨聲從他的嘴裏吹響,随着口哨聲響起,狗叫聲也此起彼伏的在山上響起,甚至越來越近,山巒上的芒草在風的吹動下如同麥浪一樣起伏,再伴随着熱鬧的狗叫,頓時讓吳學良等人不安及了。
“幾條狗而已,有什麽可怕的,抓人,先抓人。”察覺到/到手的鴨子即将要飛走,吳學良又氣又急。
“幾...幾條狗,老大,這聲音可不是幾條狗,那是一群!”顫抖着兩股,吳學良的幾個手下在狗叫聲中不僅沒有沖向謝清華,反而是往吳學良的身後躲,要不是四面八方都是狗叫聲,他們早就撒丫子狂奔了。
可怕,太可怕了!
“別擠,都別擠,給我穩住,穩住!”陰沉着一張臉,吳學良此時恨不得一刀砍死不靠譜的手下,面對被狗包圍的狀況,他不打算束手就擒,“快,抓住謝清華,謝清華能控制那些狗。”既狗是謝清華引來的,那為什麽不能用謝清華去牽制狗。
一語驚醒夢中人。
被圍困的幾人眼神一亮,然後直奔謝清華而去,這種危機時刻,可沒有人再管什麽老大不老大,先抓住‘保險’再說。
面對直沖自己而來的幾人,謝清華擡起右手,對着幾人比了一個木倉斃的姿勢,嘴裏發出拟聲詞,“呯!”
随着他的動作,一條黃色的大狗直接臨空猛撲了過來,這一撲,直接就把吳學良撲倒在地,同時還順勢在吳學良的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啊!”幾道凄慘的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幾秒鐘後,戰鬥力不錯的吳學良與手下三人被大黃帶來的狗狗們咬傷踩在了腳底,看着威風凜凜跑向自己邀功的大黃,謝清華感動得差點哭了,人不如狗。
真的是人不如狗!
危險時刻,他再一次沒有等到沈濯,也沒有等到沈濯安排來保護自己的保镖。
狠狠地揉了揉大黃的腦袋,謝清華在大黃的腦門上吧唧了一口,然後才站起身看着如同列隊等待檢閱的狗狗們大聲宣布道:“今天,都有功,回去加餐,雞腿不限量,吃到飽為止。”都是村裏的狗,跟人生活習慣了,不管狗狗能不能聽懂,這一刻的謝清華真誠表達着自己的感謝。
說完這話,他更是拍了拍大黃的肩膀,豪氣道:“以後你的雞腿我全包了。”
狗狗們是動物,一定遵循着森嚴的階級壁壘,對于大黃這個最大的功臣,不僅要賞,還得賞出與衆不同,這才能顯示它在狗狗中的地位。
聽到謝清華的話,大黃開心地繞着謝清華跑了好幾圈,然後才仰天大叫了好幾聲。
這聲音很響亮,也很威嚴,如同凱旋而歸的将軍,聽到大黃的叫聲,其它狗狗也大聲了回應起來,然後才虎視眈眈地盯視着吳學良等人。
被狗咬得慘不忍睹,還被狗狗們惡狠狠瞪視,早就吓破了膽的吳學良等人大氣都不敢出。
剛剛還欺負謝清華勢單力薄,轉眼自己就成了階下/囚,如此對比鮮明的畫風讓吳學良後悔無比,早知道,為什麽要掙這份錢。
一腳踩在了吳學良的臉上,謝清華居高臨下地看着吳學良,“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找出幕後之人,他寝食難安。
“我說了,謝少能放過我嗎?”吳學良腆着面皮讨價還價。
看着吳學良眼裏的狡黠,謝清華冷笑着警告,“我不介意再讓大黃咬你一頓。”說這話的時候,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學良的身板,“荒郊野嶺,就這種地方,發生點什麽動物傷人或者是吃點什麽肉,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動物,跟人不一樣。”
剛剛自己的生命才受到威脅,萬分不爽的謝清華不介意恐吓幾個還想讨價還價的壞人。
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後,他伸手拍了拍大黃的狗頭,大黃下意識露出一排帶着血跡的牙齒,那是剛剛咬吳學良事留下的。
看着龇牙咧嘴的兇狠大黃,吳學良幾人瞬間吓到魂飛魄散,“我說,我說。”聰明的人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好。
滿意地再次拍了拍大黃的腦袋,謝清華看向吳學良的目光裏帶着濃濃的不屑。
孬種,這麽不經吓,還好意思出來當壞人。
就在吳學良交代幕後主使是誰時,大黃也疑惑地歪了歪狗頭:它剛剛的笑難道不夠完美,為什麽鏟屎官沒有給自己獎勵?!!!
今天大黃立了大功,另一座山頭被人故意引去的保镖頭子聽着群狗的大叫,臉色難看地一腳踹翻引誘之人,然後對身邊的保镖們大吼道:“快,去對面山頭。”
“是!”
只來得及把引誘之人四肢捆綁上,幾個保镖直接飛奔向了隔壁山,他們知道,出事了,謝清華出事了。
想到沈濯的再三叮囑,飛奔向狗叫聲傳來方向的保镖們臉色更是難看無比。
希望一切沒有晚。
半個小時前,就在大黃飛奔回村尋找救援時,在謝家處理公務的沈濯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心驚,心驚之餘,捂着心髒的他把目光遙望向了後山,他知道,謝清華上山了,保護謝清華的保镖也在山上。
按道理說他應該相信謝清華是安全的,但無端的,他的心髒在心驚後開始隐隐作痛。
他有種預感,如果不上山他會後悔,為什麽後悔,他不敢想,一腳踢開腳下的凳子,他站起了身,“上山。”憑借着冥冥之中的感覺,他知道謝清華出事了,上山前,他去了一趟隔壁謝軍家,後山對于他來說人生地不熟,當然是找熟悉的人帶路。
聽到沈濯說謝清華可能出事了,謝軍扔下手裏正在洗的青菜直接就沖出了家門。
一個為了親情,一個為了愛情,兩個男人一言不發地帶着保镖默契地往後山跑,剛跑後山,他們就遇到了召集着同伴往後山跑的大黃。
神色一動,謝軍突然說道:“跟上大黃。”
沈濯沒有問為什麽,而是直接跟在謝軍的身後追向了大黃,大黃是狗,它帶的一縱小弟也都是狗,兩條腿的人在山道上是沒法與四條腿的動物比,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們的眼裏就失去了狗狗們的蹤影。
幸好謝軍熟悉大黃這些村狗,又是退役軍人,完全可以憑着狗狗們跑動的痕跡追蹤。
千趕萬趕,一群人終于趕到了山巅。
“清華!”
只來得及大叫一聲,沈濯眼睜睜看着謝清華墜下了懸崖,懸崖上只留下一個雙手前推的吳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