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沈濯當然不止這點本事,但因為事關謝清華,他總得了解一下謝清華的真實想法才好行動,但現在,他知道該怎麽辦了,“清華,你放心,我會讓他們沒空來打擾你。”

見到沈濯懂了自己的意思,謝清華轉身就上樓。

“清華。”經歷過昨晚的沖擊,沈濯難舍的挽留。

“又幹嘛?”側頭不耐煩地看向沈濯,謝清華的腦海裏自動蹦出昨晚醉酒時的傻缺事,想到傻缺事,他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猛烈彈跳了一下,大有沈濯要是敢開口說什麽不該說的話他就揍人。

看着謝清華眼裏那赤/裸/裸的威脅,沈濯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然後硬着頭皮、抱着希望開了口,“清華,事情發展到今天,我相信你也看出我跟薛家真的沒什麽,既然如此,咱們之間的誤會能不能...”

“不能!”謝清華兇巴巴。

“為...為什麽?”氣勢明顯不占優勢的沈濯試圖解釋,“清華,你看,我真的沒有喜歡過薛子霁,我當初包容他也是因為我有眼無珠認錯了救命恩人,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我沒有把你當作薛子霁的心髒源,也沒有助纣為虐,那些都是誤會,你能不能看在真相大白的前提下消除誤會?”

見沈濯還有臉問自己為什麽,謝清華也火了。

噌噌噌幾步他就走到了沈濯的面前,然後一根手指狠狠地戳在了沈濯的胸膛上,“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麽,你還有臉說誤會。”說道這,他眉心的肌肉一跳,看向沈濯的目光就像是在噴火,“沈濯,我問你,你背着我跟薛子霁訂婚的事是假的嗎?”

前世被挖心是假的嗎!!!

要不是為了不暴露擁有前世記憶的事,謝清華是真的打算一筆一筆跟沈濯算總賬的。

緊緊握住謝清華伸出來的手指,沈濯的眼裏閃過悔恨與心疼,“對不起,清華。”

“放開!”手被抓住,謝清華一點都不慣着沈濯的臭毛病,擡起腳就狠狠對着沈濯的腳跺了下去,本就火氣上頭,他哪裏還會留力道。

“嗯。”一聲悶哼響起,但沈濯并沒有放開謝清華,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手裏一個用力把謝清華拉向了自己的懷抱,這個擁抱他從上一輩子思念到了這一輩子,他舍不得就此放手。

被沈濯緊緊地箍在懷裏,謝清華氣得七竅生煙,“姓沈的,你個無賴!”

“無賴就無賴,清華,讓我抱抱,我就抱抱。”暗啞的聲音在謝清華的耳邊響起,那是沈濯對于情緒的極力控制,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完全控制住,抱着溫熱的謝清華,再回想着夢境裏那個冰冷的謝清華,一滴淚控制不住地滑落進了謝清華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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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濕熱的淚水,謝清華的身形突然僵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知到沈濯哭。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見過沈濯流血、流汗,但就是沒有見過對方流淚,所以此時的淚水是悔恨的淚,還是求饒的伎倆,随着這樣想,謝清華堅定不移地推開了沈濯,然後頭也不回地上樓。

“清華,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我只求你今生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行嗎?”此時的沈濯非常的後悔,後悔為什麽沒有早幾天恢複前世的記憶,如果早幾天恢複,他怎麽可能還會跟薛子霁訂婚,怎麽可能跟清華漸行漸遠。

“晚了!”

很冷漠的聲音,謝清華并沒有因為沈濯的悔恨就選擇原諒,有些事既然發生了,怎麽可能會無痕。

“清華,對不起,不管你原諒與否,我對你的初心都不改。”一聲遲來的對不起鄭重從沈濯的嘴裏冒出來,他知道,謝清華的這句晚了并不是指今生他與薛子霁訂婚的事,而是前世被挖心的恨。

冷嗤一聲,謝清華對沈濯的道歉毫不在乎。

不在乎歸不在乎,但在沒人看見的樓梯間,一滴淚從他的眼眶裏滑落,遲來的道歉,太晚了。

癡癡地看着早就消失了謝清華身影的樓梯,沈濯眼裏是一點一點熄滅的光。

“你跟清華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景華提着急救箱走到了沈濯的身邊,然後檢查起沈濯的腳,經過檢查,他眉頭深鎖起來,然後把沈濯攙扶到了沙發上一言不發開始包紮。

太操蛋了,剛剛費勁心力讓沈濯的烏青眼消退,現在對方的腳丫子又半殘廢,他真是心累到不行。

一邊給沈濯包紮腳,李景華一邊忍不住想,要不,他回京算了,讓這對冤家自己作去,他懶得看。

就在李景華一言不發幫忙包紮時,沈濯也盯視着自己那慢慢腫起來的腳背神色淡然,仿若感覺不到痛。

“沈濯,按道理說,薛家已經被你收拾成這樣了,也能間接證明你跟薛子霁并沒有什麽私情,清華怎麽就不能原諒你,你們之間除了薛子霁,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誤會?”看着魂不守舍的沈濯,作為發小,李景華是真的擔心。

感受着李景華的擔心,沈濯最終把的目光移到了發小臉上。

慘笑一聲,沈濯緩緩靠向了身後的沙發,暗啞着嗓子道:“欠命,我欠了清華一條命。”

聽着還是老一套的回答,李景華深深地嘆息一聲,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保镖頭子,保镖在側還能讓雇主受傷,失職!

被瞪,保镖頭子也冤枉得要死,他早就知道謝清華在先生心目中的地位,他怎麽敢插手,再說了,先生本就是自願被踩,他怎能出手,想到這,保镖頭子略微擡頭看向了一邊,他可不背這個鍋。

被保镖氣笑,李景華伸手遙指着警告了一下才無奈地離開。

李景華剛一離開,恢複了常态的沈濯對着保镖頭子招了招手,“通知下去,對薛氏集團全力收網,不要再節外生枝。”

既然清華恨透了薛家,那他就幫其毀去。

“先生,你放心,薛氏集團的其他幾個股東已經偷偷把股份都賣給了咱們,咱們可以随時召開薛氏集團的股東大會讓其正式易主。”說到正事,保镖頭子無比的嚴肅。

“薛穆偷轉到海外的股份追回來了沒有?”沈濯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追回來了,先生,你放心,咱們現在在手的股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嗯,一切按計劃進行。”微微點了點頭,沈濯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看着閉目養神的沈濯,保镖頭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當然,他雖離開了,但謝家,整個謝家村的安保力量卻并沒有消弱半分。

當客廳終于恢複安靜時,沈濯才睜眼看向了饅頭腳,看着已經腫得高高的腳面,他知道自己估計得當幾天瘸子了,此時的他只希望李景華的藥好使,不然要是薛家來人他又得坐輪椅了。

就在沈濯自嘲時,回到卧室的謝清華也氣得不輕。

誤會解除能不能原諒,原諒個錘子!他沒用錘子錘爆沈濯的腦袋就是看在對方能保護家人的份上,不然鬼才會收留仇人在自己家,他又不是自虐狂,他又不‘犯賤’!

狠狠地揍了牆面一拳頭,謝清華才覺得心中好受一點。

就在他打算洗個澡去去晦氣時,他的身形突然一僵,不對,沈濯怎麽一副毫不驚奇自己是薛家人的事,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早前還是近期,如果早就知道,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是不是也太虛僞了一點。

“呸,虛僞!”想明白這點,謝清華更是覺得沈濯的那副忏悔樣是在做戲。

但他也因此明白了這一點,他知道該向謝軍透露薛子霁的存在了,不然薛家要是出什麽幺蛾子,受傷的一定是小叔這些親人。

洗完澡,趁天還沒黑,謝清華在溜達着去了謝軍家。

晚飯當然是在小叔家吃的,吃飽喝足,他才摸着肚皮拉着謝軍去了二樓書房,有些話最好還是先提醒小叔一人。

“什麽事?”被謝清華推進書房,謝軍當然知道侄兒這是有話要說。

把謝軍按坐在沙發上,謝清華才穩了穩心神,然後認真盯視着謝軍的眼睛說道:“叔,我是薛家的孩子。”

“你說誰家的?”

蹭地一下,謝軍站起了身,他眼裏閃着驚濤駭浪,薛家,是他理解中的那個想要侄兒心髒的薛家嗎?想到沈濯對自己介紹過的薛家,謝軍對謝清華給自己帶來的意外消息震驚到說不出話。

“叔,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薛家。”謝清華點頭。

“他們剛知道?”好半天,謝軍才艱難地問。

“據消息來源看,應該是。”謝清華無所謂薛家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是薛家的孩子,他在乎的是謝軍的情緒。

“清華,對不起。”緊緊地抓着謝清華的胳膊,謝軍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如果謝清華是薛家的孩子,那麽薛家就必定有一個孩子是他們謝的,那麽,那個等待着心髒救命的孩子是不是就是當年他弄丢的那個孩子,想到這,謝軍的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見謝軍想明白了關鍵,謝清華趕緊輕輕抱了抱謝軍,“叔,你別難過,有些東西注定了是天意。”

“天意!”

一字一頓從謝軍的嘴裏吐出這兩個字,穩住心神的他最終緩緩坐下,“清華,你別擔心,叔不是什麽都沒有經歷過,你也坐下,跟叔好好說說這是怎麽回事。”雖說他愧疚與當年弄丢了真的侄兒,但多年真心相處,他首先考慮的還是謝清華。

見謝軍的情緒還算穩定,謝清華坐在了謝軍的身邊,“叔,薛家那個心髒不好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謝清華。”

猜測變成事實,謝軍眼裏的痛更重了,“我記得他的心髒沒有問題。”

在謝軍的面前,謝清華不好冷笑,但眼裏卻帶着濃濃的譏諷,“他原本心髒是沒有問題的,但為了讓沈濯、為了讓沈家相信他就是救沈濯的救命恩人,十幾年前的大雨天,他在河裏侵泡了一個小時,心髒才不好的。”

嘴唇顫抖了好一會,對于被養歪了的孩子,謝軍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

“當初我被壞人拐走後途徑縣城,為了方便轉運,壞人們給我換上了普通材質的衣服,再加上我跟他小時候真的挺像,所以叔你才認錯了人,這怨不得你,該怨的是萬惡的人/販子。”

緊緊地握着拳頭,謝軍還是沒有說話。

知道謝軍的心結,謝清華接着丢下了一個炸彈,“我跟他長相之所以這麽像就是因為媽媽跟薛家的那個是姐妹,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你說什麽!”這一下,謝軍眼裏的震驚是藏都藏不住。

安撫地拍了拍謝軍的手臂,謝清華接着解釋道:“她叫蘇雪,媽媽叫趙曼,他們的父親都是蘇永寧。”

“難怪,難怪...”

喃喃自語間,謝軍失魂起來,他就說嘛,當年就算是眼再瘸也不可能認錯孩子,原來兩個孩子具有如此近的血脈,這才是他當年無意中抱錯孩子的關鍵,“清華,他,他現在怎麽樣了?”

雖然沒有見過薛子霁,但謝軍已經知道對方的心髒不好了,也許會命不長久,想到哥嫂無緣再見的親孩子,他心中的愧疚如同浪花一樣層層堆疊,滿嘴的苦澀。

“叔,你別擔心,他剛剛做了換心手術,今後他就是健康的人了。”謝清華并沒有隐瞞薛子霁的最新消息,當然,他也不會直接就那麽說出薛子霁才是最想挖自己心髒的幕後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

一聽薛子霁已經做了換心手術成了正常人,萬分愧疚的謝軍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擔心兩個孩子因為心髒源的事産生矛盾,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對誰都虧欠。

看出謝軍的意思,謝清華終于說出了最終目的,“叔,薛家估計近期會來認我,但我不想認他們,不想認并不是因為薛家快破産了,而是他們的人品不行,我看不上他們,我也不屑與之為伍。”說完這話,他故意可憐兮兮地搖了搖謝軍的胳膊,“小叔,你不會趕我走吧?你要趕我走,我就沒家了。”

“傻孩子,小叔怎麽可能會趕你走。”

緊緊地抓着謝清華的胳膊,謝軍的眼裏滿滿都是真摯,“清華,不管你認不認薛家,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你今後姓薛也好,姓謝也罷,你都是我們養大的孩子,你做的任何決定我們都尊重。”

“小叔你真好。”放心地搖了搖謝軍的胳膊,謝清華才滿意地笑開了花。

謝清華的話說完了,但謝軍也有關心的問題需要問,“清華,薛家是不是準備找你破局?”他并不傻,從侄兒的言行中他看出對方不是現在才知道自己跟薛家的血緣關系,早知道卻不現在才來提醒,那就代表着薛家馬上就要有針對性的動作。

身形一僵,謝清華為謝軍的敏銳暗自嘆息一聲後才說道:“是,他們已經在沈濯的圍堵下即将破産。”

“這才是他們找你的根本原因?”謝軍火冒三丈。

“嗯。”謝清華點頭,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薛家對他都沒什麽親情,有的只是利用。

“那就讓他們滾,有多遠滾多遠。”謝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看着一心為自己着想的謝軍,謝清華很開心,但也解釋了一句,“叔,你也知道,薛家因冒充沈濯的救命恩人,這麽多年來從沈家騙走了無數的資源,這些資源讓他們順利跻身上流社會,如果他們不作妖,也許沈家也就不計較,但他們在作了妖後還想用老辦法狹恩以報,那就別怪遭到人家的瘋狂報複,這是罪有應得。”

知道沈濯對付薛家最開始的起因是為了謝清華,謝軍還真不會因為真正的侄兒在薛家就說出求情的話,更重要一點,他的三觀可不容許他對于想利用權財謀奪他人心髒的人放水。

“他...會坐牢嗎?”薛家這麽多年來利用恩人的身份謀騙了沈家那麽多資源,薛子霁作為罪魁禍首,肯定是難辭其罪的。

謝軍嘴裏的這個他謝清華當然知道說的是薛子霁,對于薛子霁今後的命運他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認真想了想,他并沒有騙謝軍,“小叔,按道理說他當年作假才十歲,這個年齡的犯罪也許會被量刑,也許不會,因為我們不是法官,我們不知道量刑的标準。”

“看天意吧。”點了點頭,謝軍拍了拍謝清華的後背,“回去吧,我想單獨坐會。”

消息太沖擊,他得消化一會。

謝清華今天之所以跟謝軍說這些就是為了防止薛家鬧騰給小叔提個醒,既然醒提了,他也就沒必要久留,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的消息對本就心存愧疚的小叔來說到底有多震撼。

“叔,我先回去了。”

“去吧。”對起身的謝清華點了點頭,謝軍立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關上書房的門,謝清華嘆息一聲,然後跟客廳裏看電視的夏如梅打了聲招呼就出了謝軍家,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家,他并沒有回去,而是在月光下沿着村道慢慢散着步。

還早,他暫時還不想回家看到沈濯那張臉。

明亮的月光下,謝清華慢慢的散着步,在村裏,他知道絕對安全,因為沈濯在村子的外圍布了不止三層安保網,甚至此時在他的身後還有最少五個實力強大的保镖在暗中保護。

人身安全無比,他散步也散得無比的安心。

今生因還沒有陷入沈濯的溫柔網就夢醒提前抽身,所以劇情的發展已經跟前世完全不一樣,看着崩壞的劇情,謝清華心情愉快,他雖然有點詫異于沈濯與薛子霁的真實關系,但并不妨礙他讨厭這兩人,不管前世的真相為何,但結局就是他被薛子徽挖了心。

想到前世被挖的心髒,他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嘭嘭嘭!”強有力的心跳,代表着此時的他健康無比,也代表着他還能享受這個美好的世界。

“叮鈴鈴。”

就在謝清華深思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着屏幕上代表着鄒文兵的代號,謝清華接起了電話。

“老大,薛子徽被人挖了心髒,強行換了心!”鄒文兵一開口就是震驚到顫抖的聲音,可見這個消息對于他的沖擊性到底有多強。

早就猜到沈濯下手的謝清華神色完全沒有變動,“挖就挖了,惡有惡報而已。”

被謝清華平靜的聲音一帶,鄒文兵瞬間冷靜了很多,然後才趕緊把自己探知到的新消息告知,“老大,薛子徽接手了薛氏集團,據說準備大幹,咱們該怎麽辦?”自認為是謝清華跟沈濯一夥的,他當然得聽從指示。

“什麽都不用幹,你只要彙報最新消息就行。”

鄒文兵這個電話瞬間讓謝清華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薛穆放權了,薛氏集團現在是薛子徽做主,薛子徽要想完全控制集團公司,要想讓沈濯放過薛氏集團,一定會來找自己,一定會利用自己的身世做文章。

不能被動防禦。

眼珠子一轉,謝清華開始跟鄒文兵嘀嘀咕咕起來,聽着謝清華的安排,原本對薛子徽掌權薛家就不甘心的鄒文兵兩眼放起了光芒,同時點頭也點得如同雞啄米,可見他對謝清華到底有多信服。

交代完鄒文兵,謝清華才滿意地挂上了電話。

沈濯用沈濯的辦法收拾薛家,他當然也會行使自己的手段,作為男人,他怎麽可能把身負交到‘仇人’手上。

由于薛氏集團已經處于破産邊緣,萬分着急的薛子徽不可能放着謝清華這張王牌不用,第二天,他就帶着病情好一點的蘇雪趕往了謝家村,當然,他并不僅僅只帶了蘇雪與汪斯年,在他的車輛後面還跟着好幾輛車。

那是各大興/致勃/勃的媒體。

豪門真少爺流落民間二十載,這是怎樣的凄苦人生,非常值得大篇幅報道,這不,薛子徽這邊剛一透露消息,消息靈通的媒體就聯系上了薛子徽這一方,最終經過一番角逐,能跟着薛子徽一行來謝家村的絕對都是看戲不嫌事大的媒體。

看着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蒼老很多的蘇雪非常的緊張,她的雙手死死地交叉握在一起,此時的她既期待又彷徨。

至今她都想不通謝清華怎麽就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曾經怎樣對待過謝清華,蘇雪眼裏迅速堆積滿了淚水,她的孩子受苦了,是她對不起孩子。

“雪姨,擦擦淚,咱們快到了。”适時遞上手絹,薛子徽就算是一臉的蒼白但還是盡到了一個晚輩的關心。

“子徽啊,你說清華會不會原諒我?”緊緊地攪着薛子徽遞來的手絹,蘇雪并沒有擦淚,而是變成了‘麻花’。

陰郁地瞟了一眼很有自知之明的蘇雪,薛子徽表面安慰道:“雪姨,不管您曾經怎麽對待過清華,您都是他的生身母親,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不知情下您縱有萬般不是,但您也是他的母親,對于一個母親,我相信不管是大衆還是清華都能體諒您的。”

“那就好,那就好。”

輕拍着胸脯,蘇雪終于放心不少,然後看向車窗外的目光也就更着急,因為前方出現了一座村莊,村莊在風景如畫的青山腳下,讓人一看就心生向往,那裏,就是謝家村了。

沈家之所以能成為京城的頂級世家可不僅僅只是因為財富,人家還有着政治上的資源,所以當薛子徽一行人剛一離開京城,沈濯就受到了消息。

沈濯知道,也就代表着謝清華知道。

早餐桌上,沈濯一邊用公筷給謝清華挑着魚刺一邊問:“清華,你打算怎麽處理薛子徽一行人,是直接讓他們就到不了謝家村,還是打算見見?”

一口充滿了鹹香的小籠包進嘴,謝清華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回答沈濯的話,而是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餐,最終在擦幹淨嘴上的油漬後才說:“見,為什麽不見,他們既然出招,我接招就是。”

“好。”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信的謝清華,滿眼都是喜愛的沈濯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

沈濯跟謝清華都做了決定,保镖頭子立刻安排下去,所以當薛子徽一行人踏入謝家村時才能暢通無阻。

踏入謝家村的地界,薛子徽的臉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

真正下令挖了他心髒給薛子霁移植的罪魁禍首就在這個村裏,他馬上就要見到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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