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廢話,當然冷靜了,不僅冷靜了,薛氏集團的員工一個個氣得渾身發抖,太惡毒了,世界上怎麽有這麽惡毒的人。

雖說大夏天被淋水不算太難受,但狼狽,無比的狼狽。

就在一個個看着身上滴水的衣服破口大罵時,一道驚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媽,媽,你怎麽了?媽,媽,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我不能沒有你,媽!”剛剛才說過自己母親有尿毒症的青年此時正緊緊地抱着母親大叫起來。

尋着人聲,不僅是薛氏集團的員工們把目光集中到了這對母子的身上,就連記者們的長木倉短/炮也都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本就是現場直播,這一幕立刻就被天下人都看到了,看着這揪心的一幕,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片瘋狂的彈幕...

【太壞了,這還是人嗎,天,人家可是尿毒症患者!】

【人工降雨攻擊重症病人,報警,快點報警,太惡毒了,這世界上怎麽有如此蛇蠍心腸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愧是豪門中人,就算是被抱錯了,可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薄涼果然是天生的。】

【卧槽,虧得這個姓謝的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真是個惡毒的家夥,原本我還同情他被一群人道德綁/架,結果他能幹出這麽不是人的事,天啊,這跟害命有什麽區別,快點報警把這人抓去吃牢飯,一定要讓這種惡毒的人受到法律的懲罰!】

【姓謝的賤/人,祝你早點去死,早點得尿毒症!】

【太惡毒了,太惡毒了,揍他,揍死那個姓謝的...】

彈幕瘋狂的跳躍着,一片倒的譴責聲代表着每一個看到直播的人此時最真實的感受,謝清華的名聲也因為他這一出手而消失殆盡。

薛氏集團的會議室,在股東都未到達的情況下,薛子徽正領着集團的高層欣賞着屏幕裏的這一幕,當看到謝清華沉不住氣反擊時,薛子徽與汪斯年終于露出了幾天以來的第一個輕松的笑容。

他們倆笑了,但高層中卻沒有一個人跟着笑。

“怎麽,大家看到這一幕不開心?”學着薛穆曾經的樣子,薛子徽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看向衆人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聽到薛子徽的問話,副總裁、人事總監與財務總監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個垂下了眼簾不吭聲,別看他們就是打工人,但他們有的是眼力勁,就算看到直播裏的畫面不利于謝清華與沈濯,但他們也不會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

Advertisement

沉默,會議室裏在薛子徽的問話後還是一片沉默。

“怎麽,父親不在你們連跟我說話都不願意嗎?還是說,你們不認可我的股權轉讓?”轉動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沒有得到回應時,薛子徽并沒有急匆匆地看向幾個高層,而是沉住氣學着父親的樣子用氣勢向會議室裏的衆人施壓。

薛子徽雖然老練不如薛穆,但他畢竟已經接手了薛穆的股份,作為占股最多的股東,他對薛氏集團擁有着‘生殺大權’。

考慮到這一點,也考慮到薛氏集團破産後的利益分配,副總裁皺了皺眉頭,終于開口說話了,“大少,沈濯不是一般的人。”他這話不僅是提醒,也是真實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就這樣了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薛子徽就不愛聽滅自己威風的話,看着副總裁,他眼裏暗藏起了鄙夷,鄙夷完副總裁,他把目光對準了一旁的人事總監等人,“你們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就不信公司裏就沒有一個支持自己。

結果還是迎來了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嘭!”

一掌拍在會議桌上,怒火沖天的薛子徽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這些老東西,看自己年輕剛掌權需要幫手就一個個裝模作樣的拿喬起來,這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是嗎?還是說,他們早就已經背叛薛氏集團。

“大少,忠言逆耳。”盯視着薛子徽的眼睛,副總裁還真不怕薛子徽。

“周叔,您忠嗎?”薛子徽被周光輝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問了一句非常不合時宜的話,這話一出口,所有高層都看向了黑沉着一張臉的薛子徽,坐在薛子徽身旁的汪斯年更是趕緊輕輕扯了扯外甥的衣服提醒。

可惜,一朝大權在握,薛子徽已經迷失在了權力的誘惑裏。

薛子徽非得逼周光輝表态,周光輝又不是吓大的,他身子往後一靠,平靜地看着薛子徽,“大少,我忠不忠薛董自然清楚,你問這話算哪門子的尊重,別忘了,我雖然不是股東,但我是薛穆親自花着真金白銀請來的,不是自己上門來的。”

周光輝的一席話瞬間引起了其他高層的共鳴,他們都是打工人,打工可不是給薛子徽賣命。

眼看事态超出了預想,汪斯年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什麽忠不忠,一家人哪有不忠的,誤會,誤會,都是話趕話,氣頭上,同處薛氏集團,咱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冷靜,都冷靜點,話好好說,慢慢說。”

看了一眼汪斯年,周光輝也不客氣了,“這裏可能只有你才是大少的自己人吧,對于我們,大少能問出忠不忠的話,那就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

“周兄,你我都身在薛氏集團,哪裏分內外,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汪斯年也為外甥的沉不住氣郁悶,所以只能盡量打圓場,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後對薛子徽使了一個眼色,多事之秋,還是少惹事為妙,畢竟他們還沒有贏,任何可能都會有。

接到舅舅的提醒,薛子徽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的眼眸已經恢複了平靜。

“各位叔伯,對不起了,近期遭遇的事太多,我有點沉不住氣,還請大家看在我父親的份上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年輕人,你還嫩了點,閱歷不夠,有的時候多聽聽前輩們的意見與看法,這樣才不容易吃虧。”就在薛子徽道歉的時候,周光輝突然老氣橫秋地指着牆上的大屏幕說了一句。

順着周光輝的手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大屏幕上,就連薛子徽也忘了生氣。

高清晰的屏幕上,原本薛子徽以為萬無一失的畫面突然出現了變化,而這個變化不僅讓薛子徽與汪斯年心驚黑了臉,就連其他高層人員也在暗自慶幸沒有跟着薛子徽高興太早,因為,人家謝清華已經翻盤了。

謝家村,面對暈厥在輪椅上淋了一身水的所謂尿毒症者,謝清華神色一點都沒有變。

甚至根本就不在乎記者們的直播。

看着群情激動到想一擁而上揍自己的薛氏集團員工,他滿意地接過保镖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然後才走向那對早就贏得了所有人同情與關心的母子。

因為沈濯與保镖護在謝清華的身邊,就算是有人想對謝清華不利也找不到機會。

一路暢通無阻,謝清華走到了尿毒症母子的身邊。

“媽...媽,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在世上就你這麽一個親人,我求求你,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是我活着的希望。”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贏得了無數人的同情與眼淚。

不管是屏幕前的薛氏集團員工,還是屏幕後的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淚,同時對謝清華與沈濯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

當然,屏幕上的彈幕也多了很多咒罵謝清華的話。

“別哭了,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車一會就到,你先檢查一下你母親的氧氣瓶看看還有沒有氧氣。”站在尿毒症母子兩人的身前,謝清華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和,甚至就連表情也是平靜的。

“滾開,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滾,你這個劊子手。”伸出一只手,彭宏光紅着一雙眼睛憤怒地揮舞着不讓謝清華等人靠近。

“薛氏集團要倒閉了,你母親确實挺值得同情,這樣,出于人道主義,你母親所有的治療費用由沈氏集團承包,這樣的補償,你看如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謝清華并沒有強行靠近彭宏光,而是說出了這番話。

彭宏光/現場所有薛氏集團的員工:...

不僅在場的衆人被驚得啞口無言,就連剛剛還在瘋狂閃動的彈幕也瞬間停止。

“怎麽樣,你母親治病的所有錢沈氏集團全掏,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先行把你給你母親治病花掉的錢一次性補償,只要你拿出病例證明。”說完這話,謝清華看向了沈濯,他用沈氏集團做人情,當然是需要沈濯這個主人點頭。

“謝清華的話就是我的話。”沈濯肯定了謝清華在沈氏集團的話語權。

【還算壞得沒那麽徹底!】

【不拿白不拿,用涼水沖擊尿毒症患者,本就是姓謝的腦子有問題,接,這錢必須得拿。】

【多要點,有錢人的錢本來就不是錢,他們現在這麽做也不過是虛僞的表現,錢照拿,警照報,惡毒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就在彭宏光還沒有回答謝清華的話時,現場直播的屏幕上早就閃現出了一片彈幕,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接受謝清華的提議,但警還是要報,還是要讓惡毒的謝清華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看,我都那麽有誠意了,你讓我的醫生看看病人如何,起碼得保證救護車到時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邁着堅定不移的步伐,謝清華走向了彭宏光母子。

“滾,誰需要你假惺惺裝好人,我有手有腳,憑本事掙錢給母親治病,我不需要你的臭錢,別你以為你們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麽惡毒遲早有一天要遭報應的!”彭宏光堅決不同意謝清華的靠近,仿若謝清華是什麽洪水猛獸。

看着一臉嫌棄自己的彭宏光,謝清華突然輕笑一聲,說道:“你跟正常人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我能不能合理懷疑你是騙子,你母親根本就沒有什麽尿毒症,又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

“你胡說什麽!”

蹭的一下,彭宏光站起身子雙手握拳盯視着謝清華,“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惡毒?”

【天,這個謝清華怎麽這麽壞,怎麽能這樣猜測,不是自己的母親誰能那麽情深意重?】

【不是說姓謝的養父母已經雙亡了嗎,說不定就是被這個姓謝的克死的。】

【嚴懲壞蛋,必須嚴懲,無端猜測,用水攻擊尿毒症患者,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都是人幹的事,人幹不出,只有畜/生才幹得出!】

【...emmm,我怎麽覺得謝清華的猜測挺有依據,你們看那個當兒子的,他雖然一臉的痛苦,可認真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裏好像有驚慌,為什麽驚慌,是謊言被戳破的驚慌還是...】

【......】

彈幕因一條理智的發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順着這條發言認真觀察起彭宏光的神色,記者們的長木倉短/炮也算給力,為了向世人證明謝清華的醜惡嘴臉,鏡頭就差怼到謝清華的臉上,也就順便把彭宏光的臉一并清晰地錄入了直播裏。

彈幕再次停滞!

“病人衣服都打濕了,我們派我們的醫生幫你先看看為什麽不行,你不是孝子嗎,既然是孝子怎麽會幹出這種不顧母親死活的奇怪事?”謝清華看向彭宏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

現場所有人/直播鏡頭外所有人:...

“你...你別過來。”面對一步步靠近的謝清華,彭宏光既煩躁又着急,一着急就露了怯。

看着這樣的彭宏光,所有人的腦海裏都閃着幾個大字:靠!莫非自己被耍了,莫非自己又被消費了同情心!!!

想起之前關于謝清華報道的一波三折,早一步站隊的所有人突然選擇了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就在現場衆人驚疑不定地看着尿毒症母子時,鏡頭外的觀衆也死死地盯視着鏡頭,他們一定要等到一個結果。

一個真實的結果。

看着彭宏光隐藏在眼底深處的害怕,步步靠近的謝清華再次笑了起來,“對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薛氏集團的員工,請問,在場這麽多薛氏集團的員工有誰認識你?”

不認識!

表露出這種眼神的不僅僅是謝家村前的薛氏員工,還有正在觀看直播的其他薛氏集團員工,這一刻,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集團那麽大,用人那麽多,不認識彼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強行分辯着,彭宏光的目光投向了人群,他在找馬寬,結果找了一圈,他都沒有找到馬寬的身影,心一沉,他立刻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在找誰?找你的同伴是嗎?”謝清華成竹在胸。

就在彭宏光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響起,“哇唔,哇唔,哇唔...”

聽到警笛聲,彭宏光根本就顧不得什麽同伴不同伴,推開身旁的人就往人群外沖去,他這一沖,剛剛還在輪椅上裝死的‘母親’也蹦起來就跑,看那矯健是身姿,看着奔跑的姿勢,哪裏還有一點重症病人的樣子。

所以,這表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對家夥是騙子,他們又被騙了,又被涮了同情心!

騙子飛奔而逃,在謝家村的地盤,在沈家保镖的包圍下,彭宏光與同夥怎麽可能逃脫得了。

不到五分鐘,不僅是彭宏光跟假裝尿毒症患者的人被抓住了,就連剛剛圍在謝家村前的所有薛氏集團員工全都雙手抱頭蹲在了謝家村口。

“同志,你們可來了,看看,這些都什麽人,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包圍村莊,跟造/反有什麽區別!”村長不愧是村長,一邊跟帶隊的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握手一邊給薛氏集團這些敢上門逼迫謝清華的家夥扣上了一頂天大的帽子。

“冤枉,我們冤枉,我們就是來求求謝少救救飯碗的。”

一聽村長的話,都是聰明人,知道這裏面的門道可深了,所有薛氏集團的員工趕緊叫起了冤。

“都閉嘴,有沒有問題我們會查清楚。”面對好幾百人的現場,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頭皮都發麻了,這麽多人,他肯定不能把人都帶回去,別說縣城了,估計就是市局都不一定能關得下這麽多人。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們是記者,是京城來的記者,我們有記者證,別抓我們,我們沒有犯罪呀!”被繳了拍攝工具,被指揮着蹲在一旁的記者們無比的冤枉,他們就是一群記錄者,真沒參與,也沒犯事。

“唯恐天下不亂,你們還沒犯事?”

看着一個個裝無辜的記者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一點面子都不給,“你們的問題回局裏再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相關條列對待你們的。”說完這話,他看向了沈濯與謝清華。

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不認識沈濯,但認識謝清華。

“衛叔,你來得太及時了,一點都沒耽誤的我事。”愉快地上前與衛興國擁抱了一下,謝清華才興奮地說道。

“叔辦事什麽時候給你拉後腿了。”用力拍了拍謝清華的肩膀,衛興國的眼睛在村民中巡視起來。

知道衛興國找的是誰,謝清華小聲說道:“小叔去給你取嬸子釀的酒去了,你別着急。”衛興國是謝軍在部隊的戰友,兩人戰友情已經十幾年,謝軍還沒結婚的時候衛興國就經常跟着謝軍來謝家村玩,可不就跟謝清華熟悉無比。

“小子,打趣你叔是不?沒大沒小。”再次拍了拍謝清華的肩膀,衛興國才正色道:“清華,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些人?”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圍村的人帶回警局,畢竟薛氏集團這些員工只是圍村,并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最多也就抓幾個領頭的人拘留幾天,其他人肯定是需要現場放走的。

“衛叔,我們這抓住了幾個渾水摸魚的,你把他們抓走審問審問,至于其他人教育教育放走就行。”

謝清華說這話的時候,保镖頭子押着馬寬與彭宏光幾人走了過來,這些都是被別有用心安插在人群裏挑動大家情緒的家夥,審審他們一定能審出有用的信息。

“行,交給叔。”面對謝清華送上門的功績衛興國并沒有推辭,而是開心的接手。

把有問題的人交給了專業人士,謝清華跟沈濯就離開了謝家村,今天他們原本就有計劃,此時也不打算更改計劃行事。

三架直升飛機從謝家村騰空而起,奔赴了新的戰場。

薛氏集團的會議室,汪斯年關閉了牆上的大屏幕,已經經歷過一次薛穆被從會議室帶走的驚吓,此時的他非常害怕薛子徽也被這樣帶走,想起全軍覆沒的謝家村一行,他的頭皮就一陣陣發麻。

沈濯,不是他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

這個認知不僅僅只是汪斯年一人有,其他人也都有,所以關閉了大屏幕的會議室特別的安靜,安靜到了毛骨悚然。

垂頭喪氣地坐了好幾分鐘,薛子徽才擡頭看向了汪斯年,“汪律師,不是早就通知其他股東今天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了嗎,怎麽他們人還沒有到,你打電話問問,大會的時間快到了。”說完這話,他還特意擡腕看了看時間。

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快到時間了。

第一次以股東的名義提議股東大會,時間快到其他股東居然沒有按時到場,這是給自己的下馬威嗎?

這一刻,薛子徽的臉色真的是黑如鍋底。

彼此對視了一眼,副總裁與其他高層眼裏都閃過一絲深沉,看來,薛氏集團是救不回來了。

副總裁等人能想到的事,薛子徽與汪斯年也想到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為了這個集團在努力,其他年年分紅的股東卻在給自己拖後腿,薛子徽這對舅甥倆都生氣了,“打電話,再次通知所有股東,如果他們今天不到場,我有權對他們的股權利益做出新的調配。”

接手了薛穆的全部股份權,薛子徽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

“是,大少。”恭敬地點了點頭,汪斯年沒等監事會主席打電話通知各大股東,而是自己掏出手機撥打起了電話,作為律師,他知道怎樣說話更能達到效果。

“嘭!”

會議室大門被猛烈撞擊開的聲音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也打斷了汪斯年撥打電話的動作,看着推門而入的鄒文兵,不管是薛子徽還是汪斯年都皺起了眉頭,他們都知道鄒文兵的真實身份,因為知道,所以反感。

“你來這裏幹什麽?”勝券在握的薛子徽看向鄒文兵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麽惡心的垃圾。

聽到薛子徽的話,鄒文兵露出一抹惡劣的笑,“我為什麽不能來?”

“文兵,這裏正在召開薛氏集團的臨時股東大會,薛董不在,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汪斯年很隐晦地提示着鄒文兵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現在可不是薛穆當家。

鄒文兵何嘗不知道汪斯年說這話的意思,但他今天敢來就又着自己的底氣。

不退反進,鄒文兵走到一旁代表着股東席位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頂着薛子徽那陰沉的目光開口了,“汪律師,我當然知道今天召開的是薛氏集團的股東大會,我來,是因為我本來就是股東。”

“你說什麽?”

鄒文兵的話不亞于是在會議室投下了一枚炸/彈,瞬間把薛子徽炸得神色大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