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皮皮鶴的騷操作

“啊,三日月殿往這邊過來了。”藥研表情微妙的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我們繼續下一場吧,繼續繼續。”

鶴丸國永給大和守安定使了個眼色,他們兩個已經劃水看了半天了,不能再閑下去了。在三日月拐過彎到來這邊之前,兩個刀劍付喪神敏捷的跑向了田地的另一頭,和膝丸三人拉開了距離,以方便表演。

“我們來飾演哪一段?鶴丸殿?”大和守安定的興致沒有那麽高。因為他和鶴丸都要演繹暗堕的刀劍付喪神,同一陣容的他們兩個該怎麽對演呢?如果只是單純的對話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大和守安定現在有一種想搞事卻無所适從的憋氣感。

鶴丸敏銳的看出了他的心思,活潑的對他眨了眨一邊眼睛,笑容爽朗:“我們來演……變成時間溯行軍後一次次穿梭回歷史上卻救不回主人,只能眼睜睜看着的、破破爛爛的暗堕鶴和暗堕安定怎麽樣?”

大和守安定笑容一僵。

……鶴丸殿下,你是魔鬼嗎?

就算大和守安定想搞事,他也想不出這麽凄慘的故事。對刀劍付喪神來說最慘的是什麽?當然是想救下他們最重要的主公卻只能一遍遍看着無功而返。那種絕望簡直想都不敢想,鶴丸殿下為什麽對自己這麽狠??

仿佛察覺到了大和守安定笑容微僵下的心情,不等他問、鶴丸就興致勃勃的主動解釋道:“按照鈴木先生的設定,舞臺劇就是往這種方向發展的嘛,我只是擴展了一點點——”

鶴丸國永擡手用手指比劃“一點點”的時候帶動揮起了他寬大的袖子,輕靈的動作像是展翅的白鶴。白發的付喪神笑的眉眼彎彎,理直氣壯的叉起腰,一臉無辜的繼續說:“再有,現世那些人都很喜歡在故事裏迫害鶴丸國永,喜歡看黑發紅眸的‘暗堕鶴’,我只是比他們先一步迫害我自己罷了,這不是很有趣嗎?”

“……”大和守安定嘴角抽搐。

好家夥。因為人類喜歡在故事裏迫害‘鶴丸國永’,你就先下手為強把自己迫害成處境更悲慘的暗堕鶴了嗎?只要你永遠比他們迫害的快,他們就追不上鶴丸國永??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染黑的鶴也是鶴啦。”鶴丸國永揮手示意大和守安定不要在意那麽多細節,三日月已經奇怪的看過來了,他們不能再竊竊私語,得馬上開演了。

往常最喜歡驚吓和惡作劇的鶴丸國永應該才是本丸中最擅長表演的。他活靈活現的捂住胸口,擡袖子遮掩了一下,不知道做了些什麽,再露出臉的時候,青年嘴角已經染上了血跡。白發的刀劍付喪神神情慘然的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面色蒼白。

大和守安定:“??!”

“……安定。”鶴丸連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了,但他努力擠出了一個和往常無差的虛弱笑容,“這一次又沒能……救下主公,你還能……維持理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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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不甘示弱,他看了看跌坐着努力卻沒力氣站起來的鶴丸國永,膝下發軟,踉跄了幾步就往前重重摔在了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倒在地上的暗堕安定不甘的向前伸出一只手,艱難的去摸索他的本體刀所在的位置,只能勉強側過頭去回答暗堕鶴丸的問題,語調同樣維持的很輕松:“……嗯,還好。我還能堅持。只是可惜……我們變得更像怪物了。或許下一次過後……就連話都不能說了吧。”

剛走過來的觀衆三日月宗近驚異的望了過去:“……?”

不愧是大和守不安定。

這設定,一次次想拯救主人卻失敗的暗堕付喪神們會因為不斷穿梭改變歷史,變得越來越像時間溯行軍——也就是那種只會嘶吼不會說話的醜陋怪物。在這種恐怖的轉變過程中,暗堕安定和暗堕鶴丸偏偏全程都是清醒的,也是自願的。

他們明白一切後果,寧願以怪物的結局被曾經的同伴斬殺、默默死去、也要在那之前改變主人身亡的悲劇。

這種設定中凄慘的美感吸引到了三日月宗近,因為鶴丸和安定設想的情景和他那時候對加州清光說的設想是連貫的,可以接續上,又正好他們三個都是暗堕付喪神的同伴——三日月宗近便抽出他那把輕傷的本體刀,勉強支撐在地上單膝跪地,加入了大和守安定與鶴丸國永的戲裏。

一貫優雅從容的藍衣青年即使半邊臉都變成了怪物的模樣,也不減當年半點風采,他鎮定自若的露出一個微笑,說:“安定,下一次的戰鬥交給我。有時間溯行軍吸引走付喪神們的注意力,你們就可以去接近主公了吧?”

正吐血的鶴丸國永和正喘氣的大和守安定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兩人情不自禁對視了一眼,滿臉問號:‘怎麽還有來搶戲的?!’

“不……三日月殿,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大和守安定一邊誠懇的拒絕一邊努力爬起來,他很明顯的失敗了。在爬起一半的時候就摔了回去,只能動彈不得的趴着,大和守安定藍色的眼眸逐漸黯然,“已經……快控制不了身體了,難道我只能到這裏了嗎?”

“咳咳咳咳!”鶴丸不甘示弱的爆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他不着痕的捶了捶胸口,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很快浸濕了白色的大氅和袖子。一身白衣中染着鮮紅的鶴丸國永在賣慘的三人中最為顯眼。

“全染成了紅色啊,這也是一種驚喜嘛。”鶴丸國永釋然的舒展開了眉眼,嗓音柔和了下去,越來越低。

“還是鶴丸殿下演技好啊。”那邊追逐來打鬧去的膝丸忍不住和藥研竊竊私語。

“我們的演技還很生硬,我只會改變角度而已。”藥研藤四郎有些羞愧。

“手刃……”宗三左文字還在滿是憂傷的舉刀追趕着膝丸。

……

山姥切國廣手上提着的包裹掉在了地上。

他身後站着表情同樣空白了的蜂須賀虎徹和一瞬間急得差點蹦起來的今劍。

“……到底。”山姥切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本丸裏到底都……都發生了些什麽?!”

在時空轉換器門口,躺着一振昏迷不醒的加州清光。

在豬棚後,滿身黑氣的宗三左文字正在憤恨的瘋狂提刀追砍膝丸。

三日月宗近莫名其妙輕傷了,鶴丸國永異常凄慘的吐着血,大和守安定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啊。”只有跟着奔跑卻沒入戲的藥研藤四郎最先發現了這邊。

黑發少年不妙的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呆呆的音節後,就羞恥的默默放下了短刀。他腳步異常沉重的又跑了幾步,才慢慢的……慢慢的停了下來。

“……山姥切先生,你聽我們解釋。”藥研艱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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