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歡迎晚宴
在山伏國廣帶領着新刀去熟悉本丸的時候,山姥切國廣也離開了。
狐之助特地沒有跟上去,因為它正抓耳撓腮的想着該怎麽背着審神者大人和長谷部、白山進行交談。先不說該怎麽解決現在針鋒相對的氣氛,以後他們該怎麽做,這也需要讨論好久啊!
苦苦支撐着的小狐貍覺得自己一只狐已經沒辦法控制住事态發展了。
另一邊。
做完了清掃內番的髭切悠然的和留在本丸的不動行光一起,坐在公共庭院的廊下。一個喝茶一個喝酒,兩個人互不打擾,都很能沉得住氣,誰都沒有開口。今劍跟着三日月去現世的心理診所了,除去不知道在哪裏的山伏國廣和白山吉光,本丸裏閑着的人确實只有他們兩個。
髭切面帶微笑的注視着注視着遠方,在這裏可以讓他看到從天守閣方向出來的刀劍們,是新刀參觀本丸的必經之路。他很好奇今天來的同伴們都會是誰。
最前面的是山伏國廣帶隊……新刀們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幾個身影都不認識,但是結合髭切之前特地找狐之助問過的刀劍圖鑒,這些形象又似乎都有印象。一直到最後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
“……”髭切的笑容完美的沉默凝固在了臉上。他安靜的繼續微笑注視着那邊,外表好像不為所動。燭臺切光忠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禮貌的也遠遠向這邊點了下頭。
不動行光驚得被酒嗆了一口,拼命的咳嗽了起來,咳到他的臉都紅了,十分狼狽:“咳咳咳咳……!”原來他也在時不時偷看天守閣那邊,一點都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滿不在乎。
“啊呀,這下本丸又要熱鬧了呢。”半晌,髭切半是嘆息半是頭疼的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已經能料想到外出工作的刀劍付喪神們辛苦一天回到本丸後,知道了這個爆//炸/性大消息的反應了。
就像舞臺劇裏演的那樣,“髭切”敏銳的在一切未發生前察覺到了本丸的突變,如果這個發展不能順利進行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埋下隐患、導致本丸在最後進行分裂的嚴重大事件。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展開今天的第二次集體會議,好好商量接下來的情況了。
到了晚上。
新刀們和回來的刀劍付喪神們在大廣間進行了歡迎宴會,燭臺切光忠趁機請求大顯身手,接管過廚房為大家做了一頓美味的大餐,他還向以前的好友鶴丸國永悄悄試圖詢問審神者的口味和愛好,但是一向熱愛驚吓、性格活潑的鶴丸國永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回答他的時候心不在焉,最後更是幹脆拒絕他,說審神者的三餐一向都是由膝丸準備的,讓他不必操心。
燭臺切光忠注意過廚房的食材消耗量,他明明只見過膝丸取走了一些做飯團幹糧的食材,帶走的還有一些小鍋什麽的用具。難道膝丸打發主公的三餐只有那麽簡陋的食物嗎??他去詢問的時候,連膝丸也含糊其辭,髭切面帶微笑的客氣回絕了他,擺出一副現在不想多談的禮貌模樣。
這一切都讓燭臺切光忠滿頭霧水,困惑極了。
但在場除了山姥切國廣,沒人在注意燭臺切光忠絞盡腦汁的不解神情。大家齊聚在大廣間裏,在用餐的時候鴉雀無聲,氛圍十分詭異。所有人似乎都在若有若無的打量着那位銀發穿鬥篷的打刀青年,氛圍接近窒息。
“……?”山姥切長義再次眉頭一皺,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連筷子都沒有放下便先擡了頭。
他總覺得有人在盯着他,但是每次擡頭一看,刀劍付喪神們都在安靜的各自吃着自己的飯,雖然大家安靜克制的姿态看起來似乎有點疏離,但那其實代表大家非常遵守餐桌禮儀,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讓山姥切長義很滿意。
他唯一疑惑的就是,到底是誰在時不時偷看他?他想把這個人揪出來,第一反應先看向了山姥切國廣,但是白被單青年反而是最老實的,全程低頭不急不緩的認真吃飯,沒有望過來一眼。偷看的人不是他。
空氣中那種無形的視線仿佛來自四面八方,位置每次都不同,才讓山姥切長義無功而返,這反而暗暗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的偵查也不差!
一向活潑的亂藤四郎在餐桌上規矩了,他什麽都不敢問,也什麽都不敢說,只能困惑的擡頭用眼神向可靠的兄長藥研不斷發出示意:‘這個本丸中大家吃飯都不說話嗎??’
他不覺得是他敏感了,晚飯的氣氛好像确實怪怪的。
奇怪的是,這麽簡單的問題藥研卻回了他一個非常複雜的眼神,亂藤四郎解碼失敗。他只能轉頭向另一位溫柔的兄弟前田發出眨巴的求助眼神。前田藤四郎卻同樣露出一個複雜的安慰微笑,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正被什麽大事困擾着,那讓亂藤四郎不忍心繼續打擾他了。
只有坐在他們身邊的最大的兄弟白山吉光全程情緒穩定,宛如機器人一樣低頭吃着飯,他是那種——就算眼神交流你也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的類型。所以亂藤四郎徹底放棄了。他細細的眉毛蹙的緊緊的,一邊吃飯一邊開始思考這個本丸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大家都變得這麽詭異?是從不出現的主公大人和之前的刀劍付喪神們共同隐瞞着什麽秘密嗎?只有他們這些新刀不知道?那會是什麽?
另一邊的宗三左文字輕輕用手撫在弟弟小夜的發頂上。藍發的小短刀沉默寡言的和兄長保持着默契的安靜,哪怕他原本心裏可能有點疑惑,在兄長的親近下,小夜左文字安心的依偎在旁邊,毫無異議了。
大廣間繞了一圈回來,坐在這邊的壓切長谷部臉色不大好看,仔細看的話,他的眼底滿是擔憂和燃燒着的隐忍怒火。栗發青年僵硬的一個個動作十分刻板用力,似乎想把手中的筷子都一口一口咬斷吃掉,目不斜視的只盯着他面前的那一份湯。像是被人下了命令只能待在原地進行規劃好的運動的小機器人。
狐之助蹲在他旁邊,提心吊膽的看着,随時準備撲上去咬住長谷部的本體刀防止他情緒失控打破這種搖搖欲墜的平衡。連盤子裏最愛的油豆腐都覺得沒滋沒味了。
……在這樣暗潮湧動的刻意平靜下,大家終于吃完了氣氛最詭異的這頓晚飯。
實際上,最沒有多想的人恐怕就是山姥切國廣自己了。自從本科刀發完宣言後,他們兩個就像無視了對方一樣,保持着詭異的相安無事。他站起來,像往常一樣宣布了第二天大家的大致任務,以及告訴新刀們他們現在在忙什麽。不然等明早刀劍付喪神們都去現世工作了,剩下的新刀們猝不及防之下會有被孤立的感覺。
“大致就是這樣。”山姥切國廣詳細的向新刀們介紹了一遍現狀後,說出了新刀們從明天開始要做的事情,“……去找我們公司的鈴木先生。他和織田作、呃織田先生正在創作舞臺劇的第二期劇本,你們需要跟進情況,和鈴木先生溝通你們的人設。沒有別的任務,你們可以随意熟悉現世,去公司或者劇院後臺,留在本丸也可以。等到晚上,內番表上念到名字的人需要進行內番工作。”
為了防止新刀們有不同意見産生,狐之助馬上跳了出來,幫腔的解釋了一遍大家拍舞臺劇的意義,換句話說這也相當于替沒有找過來的時之政府先進行宣傳了,大家代表的是千千萬萬個同體。
這種話一說,就連滿臉寫着抗拒的大俱利伽羅都沒了聲音。
“聽起來……很有意思哦!”亂藤四郎一聽到大家不僅在現世以舞臺劇演員為生,還能各自發展副業。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就是以愛豆為目标在努力着。有着類似願望的亂藤四郎一下子來了勁,迫不及待想參與其中了。
“要怎麽做呢?”歌仙兼定困擾的在胸前抱起了雙臂,用一根手指繞住了額邊的碎發,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別看他總是想讓自己顯得優雅又有禮,奉行着前主所謂的“風雅”之道。但其實他是面對陌生人會有些羞澀的怕生性格。
山姥切國廣突然交待的新任務每一條都寫在新刀們的知識盲區中,刀劍付喪神不會輕易畏懼,但這樣的心情抵消不了他們幾個面對未知時的茫然和手足無措。那是知識和經驗的缺乏,是暫時無法彌補的。
“是主公交待的話,我會做好的。”這是山姥切長義進屋子後的第一句發言。他語氣平淡的回答着,話語中卻透着篤定的自信,毫不畏懼。
他直視着山姥切國廣——哪怕短短一會兒間白被單青年給他的糟糕印象就發生了不小的轉變,對方對那些陌生而複雜的事務十分擅長,對近侍工作也打理的井井有條,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或許很有能力。但這不是他勉強認可山姥切國廣擔任近侍的理由!
山姥切長義相信,他只是比仿刀晚來了本丸一段時間。給他充足的時間,他也可以把那些事務做到完美,他也可以很好的擔任近侍,所以他對山姥切國廣還是不服氣。倒不如說,因為山姥切國廣表現得越優秀,他的心情沒那麽差了,但同時他的好勝心也越強。
——他可以比自己的仿刀做的更好!!
兩個披着鬥篷的青年隔着餐桌在兩頭直直對視着,誰都沒說話,空氣中又有了一種針鋒相對的火//藥/味。其他的刀劍付喪神都不由自主暗暗緊繃起了精神。但山姥切國廣率先移開了視線,他不為所動的簡單說道:“希望你能做到。接下來的一項是……”
三日月突然若有所思的往髭切那邊看了一眼,那是一個确認的疑問眼神。
他們幾個準備在飯後開一個會議,商量的就是他們該怎麽應對本丸接下來的情況。但現在看起來,山姥切國廣抱持的是無視或者避開的态度。
大和守安定不安分的擡起眼簾,試圖加入這場眼神私聊。在突發事件前,他已經沒時間偷偷去把行李搬到主公附近的屋子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也沒在這上面了。為自己謀福利之前,單純的刀劍付喪神更為主公的處境憂心着。
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接下來寫第二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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