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安慰道。

“沒事了?你問過醫生了嗎?醫生說沒事了嗎?”

“夏淼淼還在睡覺,我怕她醒來沒有人,沒有去找醫生,待會護士應該會過來換輸液瓶,到時候問問。”

“你一個人嗎?顧晴呢?忙不過來嗎?需不需要我過來?”

“開什麽玩笑,你在北京,等你過來夏淼淼已經出院了。”

“葉小米,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又多麽嚴重?”我一愣,方艾的已經開始抽泣了,“夏淼淼第一次做手術的時候還沒有成年,身體本來就沒有發育完全,那時候去的醫院又不正規,肯定留下了後遺症,這才過了幾年,又做手術,一不小心真的會出人命的!單川是怎麽回事,他是想弄死夏淼淼還是怎麽的,夏淼淼怎麽這麽可憐……”

我望了望夏淼淼的病房,想着單川陰沉的表情,瞬間覺得鼻子酸酸的。

挂電話前,方艾還在抱怨:“叫你們看着點她,你們怎麽搞的?哎,也是,你們怎麽能看得住她……”我打斷她,說夏淼淼還在房間裏,我去看看她,我怕她痛,方艾嘆了一口氣,說:“你去吧。”

回到病房,夏淼淼依舊沉睡着,美麗而憔悴的臉龐陷在枕頭裏。我怕她冷,又不敢碰到她的身體,只輕輕替她撚了撚被子。

她的眉頭消了一些,似乎身體在夢境中已經不那麽疼了。

“單川。”她說。

“死了。”我回答到。

不知道她對我的回答滿不滿意,她的腦袋在枕頭裏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又不動了。我想,如果她再提起單川的事,我一定說:那個混蛋被五馬分屍了,腦袋扔在太平洋,身體扔在大西洋,手腳在印度洋。我惡狠狠地想到,可惜夏淼淼沒有再呓語,只沉沉地睡去。

她就像是一個天使,被單川折斷了翅膀,血肉骨頭都看得見,這樣一個女孩,在這樣的年紀裏本應該是高傲嬌美的,如今卻在這裏任人糟蹋,真不知道夏淼淼前世做了多少對不起單川的事才會在今生被這樣懲罰。

以後每天把你關在屋子裏,我和顧晴輪番看着你,想見單川,門都沒有,要是再敢胡來,就把你腿都打斷!

接着我又嘆了一聲,看她那樣憔悴,實在是不忍心再責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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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夏淼淼的父母知道他們的女兒變成這樣會怎麽想,如果我的女兒像這樣,別說二十歲之前做兩次手術了,就是跟人發生關系,我也會把她腿打斷,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夏淼淼之前做過手術,應該知道有多疼才對,為什麽還會再犯呢?難道是被單川脅迫?有可能,只要是單川提出的要求,夏淼淼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拒絕。只願她這次是真的受到教訓了,但願單川看到夏淼淼這幅慘樣,不會再折磨她了。

後來才知道我想錯了,單川對夏淼淼的折磨,這才剛開始。

下午飯點的時候,顧晴趕回來了,我和她換了一下,跑去給大家買飯。我只給夏淼淼帶了點粥,外面店裏的補品實在讓人不放心。等我再回去的時候,夏淼淼已經醒了。

見我推開門進來,夏淼淼怯怯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什麽大壞人一樣。

“吃飯了。”我晃了晃手裏的飯盒。

“單川呢?”夏淼淼問道,一邊注意着我的神情。

我想告訴她,那個混蛋嫌你耽誤他事了,覺得麻煩,早就走了,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叫你好好休息,他晚點再來看你,剛剛才打過電話過來。”我說。

“我來的時候他還在,我見你還在睡,他看上去又很累了,就叫他先回去休息,我和小米在這裏守着你。”顧晴也說道,“哼哼,要不是看他态度還算不錯,我和小米才不會放過他呢!”

“哦。”夏淼淼甜甜地笑着,撐起身體準備吃飯,一不小心又牽扯到傷口,她皺起眉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顧晴連忙扶住她。

我和顧晴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樣騙夏淼淼是對還是錯,不過我們都知道,就算我們告訴了她實情,也只會徒增她的難過,什麽都不會改變。

夏淼淼為了單川真的是什麽原則都沒有了。為什麽愛一個人會愛到這樣瘋狂?為他哭,為他笑,為他難過,為他悲傷,為他赴湯蹈火,為他而活着,只怕有一天,單川想要天上的星星了,夏淼淼也會想辦法給他摘一顆。

又或許愛一個人本就如此,他就是你的全世界,你會為他盡失原則,你的眼裏只有對方,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了,他就是你的全部,是你活下去的理由。

我好像突然有點明白愛是怎麽回事了,然而讓我明白這件事的不是夏淼淼,也不是單川,而是羅錦洛。突然想起他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是啊,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開心就好,別的什麽都不求,這個,大概就算愛了吧。我想給他打電話,可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或許白斌傑有吧,我也不想去問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和羅錦洛已經畫上句點了,剩下的也只是不甘心被遺忘的回憶而已。

逃跑

周末過去了,我要上課,顧晴要上班,我們都沒有時間一直陪着夏淼淼。顧晴上下班會順道把飯帶過去,我沒課的時候,也會去醫院看夏淼淼。

跟之前一樣,就像來例假似的,夏淼淼要去換衛生巾,這一次出血量要多一些,過不了多久夏淼淼就要去一次衛生間,她不敢用力,一用力就牽扯到傷口,她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我們也不敢讓她用力,每次帶她到衛生間都要花好長一段時間。

單川沒有來過,只是發短信給夏淼淼,偶爾打個電話。我真的很想讓他來醫院看看,看看夏淼淼被他害的有多慘。夏淼淼本來還很難受,身體會時不時地發痛,一收到單川的短信,她的心情立刻變得好起來,什麽痛都抛到腦後了。

單川離開C城的時候,夏淼淼還沒有出院。

那是夏淼淼住院的第五天,單川打電話過來,夏淼淼還在睡覺,聽到電話聲響,很自然地就醒了。

她很欣喜地接過電話,我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奇怪而又熟悉的聲音,夏淼淼臉色卻很快就變了。

“怎麽了?”我問,如果是單川又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她又聽了一會,似乎想說什麽,電話那頭卻突然急促地挂斷了。

“怎麽了?”顧晴也問道。

夏淼淼緊緊咬着唇,臉色蒼白地說:“單川走了。”

“走了?什麽叫走了?”我和顧晴都沒有理解到“走了”的意思。

“他要去杭州,已經在機場了。”

“什麽?!”我從椅子上跳起來,“他被通緝了?現在要跑路了?”

夏淼淼望了我一眼,她的眼眶已經紅了:“他說這邊工資給的不高,已經和杭州那邊聯系好了。”

“特麽的,到了機場才告訴你,不是想跑路是幹嘛!”我一手抓過包包一手拉着顧晴,“夏淼淼你等着,我和顧晴去把他抓回來!”說罷也不管顧晴的哀嚎,連拖帶拽拉她出去。

這個時間點最不好打車,我在一邊焦急地找着車的時候,顧晴還揉着她被我抓紅的手腕抱怨。

“去哪個機場啊?”她問。

“去你的。”我說,“C城就特麽一個飛機場。”

“你怎麽知道是C城的機場啊?”她問。我一愣,是啊,我怎麽知道是C城的機場啊。

“去你的。”我說,“不是C城的機場難道是你家的機場嗎?”

“要是他已經在杭州的機場了呢?”

“去你的。”我說,“烏鴉嘴。”

顧晴狠狠給了我一拳,然後說:“從這裏到機場少說也要一個小時,等我們去了,單川早就飛走了,再說了,就算我們去了他還在,我們怎麽找他?就算找到他了,怎麽帶他回來?”

我腦中的神經一緊,回憶起剛剛在醫院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冒出一句:“火車站!”

“什麽火車站?你腦袋壞掉了?”

“剛剛夏淼淼接電話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沒仔細聽,好像是……什麽來着?”

“火車站!”我興奮地說到,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單川那窮小子舍得買飛機票?去特麽的,他騙夏淼淼說他要上飛機了,他現在在火車站!他故意說他在飛機場,他知道我們要去飛機場肯定來不及了。”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啊,有火車進站的聲音……”顧晴也恍然大悟。

“如果能聽到火車進站的聲音了,說不定他快上車了,我們得快點!”

“可是,火車站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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