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在這寒碜樣。”
我點點頭，不能告訴夏淼淼，找個人抱怨一下也好。
“夏淼淼欠我們一頓飯。”我說。
“夏淼淼欠我們很多頓飯。”顧晴糾正道。
我贊同地笑笑，電話那頭短暫的等待音響過之後，熟悉的女聲響起。
“喂？”
方艾的幸福生活（方艾視角）
“所以呢？”我坐直了身子，傑從後面攬過我的肩，像結婚多年的夫妻，讓我靠在他的小腹。
“所以啊，我和顧晴在外面吹着冷風，阿嚏！”
“走了也好。”我安慰道。
電話那頭傳來小米“咯咯”的笑聲，我喜歡這個姑娘，不僅僅是因為她曾經是我的鄰居，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我喜歡她，就像我喜歡顧晴，喜歡夏淼淼，因為喜歡，所以做閨蜜，因為是閨蜜，所以喜歡。
“笑什麽呢？”我問。
“因為我和顧晴說了跟你一樣的話。”
我用了一些時間反應，接着假裝無奈地說道：“怎麽又跟你們心有靈犀了？”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打噴嚏的聲音。“不跟你說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咯！”她壞壞地笑着，聲音已經微微有些沙啞。
“去你的。”我罵了一句，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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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來越像葉小米了。”傑理了理我的頭發，低頭輕輕地吻着我的頭頂，他這樣難得的情調讓我有些不習慣。
我轉過身體面對他，問道：“哪裏像了？”
“哪裏都像。”
“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覺得我像她嗎？”
“像，可是沒有現在像。所以我說越來越像了。”
“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一些共同的習性嘛。”我辯解道。
“這只是針對你們女孩子，我要是像你們就糟糕了。”
像我怎麽不好了？我在心裏嘀咕着，別扭地別過頭，不讓他再摸我的頭發。
“宇航又打電話來，讓我問問你夏淼淼最近好不好。”
“那你怎麽說？”
“我說挺好。”
“就這樣說吧，省得他挂念。”我又開始埋怨，“要是單川對夏淼淼有林宇航一半的好，我們也不用這樣煩惱了。”
他輕笑一聲，大概又覺得我的語氣挺像葉小米了。“這就是告訴你，幸福就在身邊，要睜大眼睛去找。”
我望着他，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鼻子很挺，面相好到讓女生都嫉妒。我幫他理下睫毛上的灰塵，說：“如果你敢像單川那樣，我就……”
“你就什麽？”他認真地問道。
“你不會這樣對我吧？”
“絕對不會，永遠不會。”
“那就沒有如果了。”
他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溫柔地看着我，真是個美麗的大男孩。“你怎麽就這麽相信我呢？”他問。
“你就是這樣讓我相信。”我說道，有些迷戀他的笑容。“你還對誰這樣笑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詫異我這樣吃醋的語氣，接着他搖了搖頭，說：“就對你一個人這樣笑，平日裏我都是職業的笑容。”
“跟死黨們沒這樣笑過？”
“會笑，但是不會這樣笑。”他補充道：“不能對男人這樣笑。”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會那麽認真的回答，心裏自然是欣喜不已。他的笑容是那樣幹淨，那樣讓人心動，我突然間覺得大腦有些缺氧，望着他的臉龐，摟着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上去。
過了一會，他才怔怔地望着我說：“你強吻我。”
“是初吻麽？”
“是。”他說。
“我也是。”我有些得意地笑笑。
“艾艾，我喜歡你這樣。”
“哪樣？”
“比如，強吻你老公。”
我對準他的下唇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皺皺眉，很快就一臉享受的樣子。我怕真的咬疼他了，就改用雙唇含住，讓舌尖輕輕撩過。
“這樣的感覺。”他用鼻尖在我臉上蹭了蹭。
“什麽感覺？”
“要窒息的感覺。”
“是幸福的感覺。”
“你這麽想？”
“嗯。”
“吻的很舒服。”他贊嘆道，臉色有點微微潮紅，看上去傻愣愣的，很是可愛。
我并不想和他讨論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地說，我只想用唇來告訴他，我愛他。
“這是人的本能。”
“很舒服？”我問道。
“是。”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吻的很笨拙呢。”
“很舒服。”他又說了一遍，“只是有點暈。幸福的暈了。”他笑着。
“我愛你，傑。”
他眼裏都是笑意。
“說你愛我。”
他不說話。
我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他笑了一聲，說：“我愛你，艾艾。這樣說很矯情，但是，我愛你。”
“好吧，我以後不要你說了。”
“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說。以後，你要時時刻刻用行動表明你愛我，你可以不說，但是你要做。”
“好。”他說，“艾艾，我會讓你每分每秒都感覺到。就算有一天我離開你，我的心也永遠不會離開你，我保證。”
“不要那個就算。”
“好，不要。”
我喜歡這樣的他，他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專情，用小米的話來說，他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我想到了夏淼淼，于是問他：“如果我像單川對夏淼淼那樣對你，你還會不會像夏淼淼那樣傻傻的愛我？”
“你會嗎？”
“不會。”
“那就沒有如果了。”
“如果。如果我會呢？”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絕對會有之過而無不及。”
我有些替他委屈，我說：“如果有那天，你就離開我好了。”
“不會。”他看着我的眼，突然擁我入懷。“只要你還愛着我，哪怕只有一點點，我就不會離開你。”
我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裏，回想他的話，突然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單川還是愛夏淼淼的？”
“當然了。”他有些迷茫地望着我，“不是嗎？”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不喜歡的話，幹嘛還在一起？”
“夏淼淼漂亮，有錢，又那麽死心塌地，有個這麽好的女朋友，就算不喜歡，也會舍不得分開。”
“既然那麽好，為什麽不喜歡？”
“那你喜歡她麽。”
“好姑娘誰都喜歡。”他說，“可我……艾艾……”
看着他極力想解釋不想讓我誤會的樣子，我“噗嗤”笑出聲來。
“傻瓜。”我說，“我懂你。你覺得單川喜歡夏淼淼？”
他見我沒有生氣，又對我溫柔地笑笑。“男人的直覺。”
“男人的直覺通常不準。”
“可能吧。”
我又吻過他，終止了這個話題。
離開
北京的空氣總是輕度污染，霧霾成了最習以為常的東西，偶爾一場少見的雨下下來，倒也可以聞見泥土的氣息。至少方艾是這樣說的。
兩個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戀是一個奇妙的過程，我一直都這麽覺得。要怎樣的一個機遇，才會讓兩個人相遇，然後擦出火花，為了讓這兩個人在一起，無論怎麽吵架，生氣，都不會離開對方，造物主應該花費了太多的力氣，他或許比那兩個人更累。
不用想也知道，方艾和白斌傑現在一定情意綿綿，幸福的不行了，她和白斌傑都是很沉穩的人，看似沒有情調，其實生活中處處是情調。也難得她還有心情去關心天氣，而我和顧晴卻要在這邊看着夏淼淼那張死人臉。明明是從小學就認識的，怎麽四個人的命運會差這麽多？
夏淼淼已經出院了，身體也多了，只是醫生好心提醒，不能再做堕胎手術了，否則以後真的就懷不上了。單川也從杭州傳來消息，偶爾假惺惺地關心一下夏淼淼，還說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我和顧晴只能選擇無視他們，因為在很久以前，夏淼淼的眼睛裏就用不掉色的顏料畫了個單川，怎麽洗也洗不掉了，旁人無論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他這麽對你，你就不生氣麽？”我問她。
“……因為，我不敢生氣啊，如果我一生氣，他就不要我了怎麽辦？”
沒有深深愛過的人是不可能體會這種卑微低賤的心境，就如同我們那時不能理解夏淼淼的想法一樣。單川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夏淼淼，我們總是以為夏淼淼會放手，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隐忍、退讓，一次又一次地降低自己的底線。直到後來我們都遇到了自己深愛的人，才明白，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一個人在乎的多一點，付出的多一點。只因為是他，自己受再多的折磨也都會欣然接受。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上，只是為了留住他在身邊。
而那個時候的我，只會對夏淼淼說，他愛你的身材，愛你的樣貌，愛你
